拦路鬼拦路虎,有惊无险终于又启动了传送阵,无量的名头在鬼风山传开了,一个佛门罗汉大金刚,金刚寺真是人才济济啊!凌辰愣是没敢在自家地盘上动手,一肚子火气被吓掉了一半,所以另一半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了。
天还没亮,胖和尚的宋东乙在天官城传送阵中走出,灯火通明处,白衣白岁等候多时了,自己以为的行踪保密,为何他们都知道啊?这次西荒一行,宋东乙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相对于那些站在山巅之人,自己的手段和伎俩都弱爆了,不值一提啊!白帝山和鬼风山真的是对自己网开了一面啊!
还是上次白岁接待宋东乙的那一间书房,画轴中的侍女少了两位,茶是好茶,酒不是上次的佳酿,这是宋东乙在烧烤聚会上收集的那些野果酒,在少年的字典里对朋友从来没有小气吝啬一说,朋友么!我吃你的喝你的你别介意,等我有了,一样拿最好的招待你,你也千万别跟我见外!
有酒有菜,聊的都是些快意的事儿,说如何在冥须沙海战鬼修,说胖无量人其实不那么差劲,又说西极城里的那个无极,还说道潮头城中的金福城,最后是那妖狼族的凌辰,还有喜欢抬杠的红毛老三,西荒迎接他和送他离开的都是这个妖狼族老三!
白岁听他说,只是笑着喝酒,很多事他这个局外提线人知道的更多,比如说幽冥峡里的屠熬,还有就是无量一梦佛钟惊天下,另外在宋东乙离开后魔域入境,帝念佛如何用大日如来法相退魔王的,再就是坐忘峰下的那一刻天机乍现!他只是盯着宋东乙不停的问自己,眼前人的路有多宽?自己投资这个年轻人,以后能收回些什么?眼前人已经成了多少山颠人的盘中餐?这个年轻人的背后又有多少高人做靠山?不是白岁太功利,只是他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这都是本能的想法。
“小乙兄弟这次又要去哪里?”白岁拿定了主意,一个有如此机缘的人,同样担负了莫大的危机,他白岁的人生本就不可能风平浪静,那何妨再波澜壮阔一些,早晨不太适合饮酒,容易醉人!
“去太丽山,有些机缘要去看看,还有些恩怨想要解决!”能够透露去向,宋东乙可没把白岁当外人。
“需要面对哪一些人哪些门派?需不需要白帝山出手?”这话实在,宋东乙爱听。
“石屋派,聚仙宫还有~可能有点多哈!”上次葬魂沟一战实在是得罪了太多人,死了的可都是各个门派的精英,关键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死的那些人有什么背景,石屋派,聚仙宫还有龙图宗,幸亏有九天无相,要不然打死都不去!去了也是被打死!
“这有几个宗门的抵报,看看可以,具体行事还要以兄弟遇到的状况而定,兄弟这套隐匿功法很不错,应该是孙擎天的传授,兄弟再见到孙前辈,一定要替为兄代为问候!”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白岁说到了老孙,原来老孙还有个如此霸气的名字,这个宋东乙很感兴趣!
“白哥能给说说老孙么?上次一别,有日子没见了,老孙什么来头?”
“你~还是去问他自己吧!为兄只能说孙前辈是站在南冥界最顶上的那几个人里面的一个,其他的都是传言,你想知道就去问他自己,缘分就是机缘,好好把握吧!”白岁既然想真的把宋东乙当成兄弟,闲话最好别说,老孙口碑不咋地,即便他是白帝的儿子,也不好随便得罪老孙吧!
“白哥能讲讲太丽山么?你可知道太丽山的六合谷?九州有哪些不能惹的存在,还有那些是不该招惹的?上次见到了龙图宗的陆尔我就觉得她人不错,不该杀!”白岁明白宋东乙的意思,杀人除恶,少年正心!
“六合谷在抵报上有记录,小乙啊!这个世上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敌人朋友,对敌之人哪里区分好坏?不太好的朋友也有好的一面,别太当真!保命重要!”保命重要!这他娘的就是真理!“九州宗门要以太玄宗这首,其他各州都有各州执牛耳的宗门,你到了以后就知道了,这些宗门中哪一个是简单的?有天下人皆知的光鲜一面,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你喜欢哪一面?”白岁说的已经很透彻了,有些宋东乙一支犹豫不决的问题,现在走了答案,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儿戏,刀头舔血生死一念,自己的观念还是人间界法治社会的观念,以前的坑有不少都是这些观念造成的,得改!
宋东乙问白岁,自己可否用这个和尚身份在在九州腹地行走,白岁说不妥,和尚在九州不是个普及性太高的职业,这样太显眼。宋东乙问那什么不容易被人怀疑?白岁告诉他不如变成女人,你有这些随意变化的本事,不用就可惜了!这算不算是馊主意?变成女人?宋东乙当成了笑话。
最后宋东乙又问起书生刘青蝉的行踪,白岁说两人去了太玄州,其他的人还在白帝山,书生们学问还需要推敲,这是个急不来的慢活,现在多花一两个月,以后就少走几十几百年的弯路,去太玄州的两人都是受到太玄宗邀请的,太玄宗更是看重读书人的想法,可以这么说,几个读书人已经成了南冥界的新宠儿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以礼接待,这跟宋东乙的局面恰恰相反。
临行前,白岁给个宋东乙两个包裹,一包衣服,普通人穿的普通衣服,还真的有那么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个包裹里面都是些书本竹简,宋东乙不擅长这个,凤柒应该喜欢,都没有拒绝,全部收下。
两人从天不亮一直说到了再点灯,酒不够喝那就再添来便是,天官城安静的矗立在九州大陆的最西边,南方是魔域,东边是邡云州,西荒州有魔域魔种要生根,九州魔种早已经发芽!问前路多漫长,前路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