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应没理,喘息起伏,不容置喙地将她捞了回去,惩罚似地继续动作,覆在耳边声音越来越粗。
腰间的手臂力量不容小觑,冷白的血管,灼烫的呼吸,鼻骨高挺抵在颈窝,身后是他宽大的胸膛,姜执宜紧紧贴着。
后面的发展逐渐脱轨。
姜执宜就听见周栩应问了句:“不是挺敢的么,现在抖什么。”
他的指骨冰凉,掀开衣摆揉捏着她腰线。
姜执宜耸拉着眼尾皱着眉,嘴唇上又多了两个自己咬出的牙印,试图阻止:“你别...”
周栩应膝盖往上抵,隔着稀薄的布料故意欺负哪里柔软,喉咙里溢出声音,姜执宜抓他的手不让动,但那只手已经游到了上面。
她忽然剧烈地颤了下,浑身一抖。
周栩应看见反应笑了声,手钻进里层衣底缝隙。
干燥粗糙的触感并不陌生,但已经很生疏,很久很久之前飘零的夜晚只有周栩应抱着她入眠,有时候她闹烦了他也会这么摁两下腰腹警告,但少年从来都是皱着眉隐忍,一直没越界。
她视线又落在了不远处的易拉罐,冰镇后的水汽滑出痕迹,和衣料下的手指一样潮湿。
钩子牢固地锁在后面,他活动空间不大,但却反复在边缘界限折磨,姜执宜忍不住出口:“别动了,别动了好不好。”
周栩应嗯了声,下一秒,姜执宜呼吸一顿,身上忽然空了。
扣子在他手里绷开了。
衣服一松,周栩应漫不经心的模样混在一起,他捞着她的腰,虎口从上刮起掌心包裹住白嫩,动作更肆意,摸透她尺寸男人笑了声,姜执宜耳朵红的滴血,却禁不住生理上的冲击。意识渐渐模糊腰下意识拱起,下面紧着他的腿,周栩应膝盖动了两下,另一条长腿也屈着夹住她,手指力道重,反复揉捻抠弄,他从后面抱着她慢慢吻。
他松垮随意,盯着她的燥热和难耐轻笑。
“舒服么。”
“除了我谁能让你这副模样。”
第59章 变蓝
迷蒙中, 姜执宜听见他问:“我和那个你选谁。”
哪个?
姜执宜指腹抓着周栩应小臂,身上热透了。她也不说话咬着唇,耸拉着眼氲着水汽,双眼皮薄薄的, 附近通红。
没听懂周栩应在说什么, 但这个姿势姜执宜受不住了, 她胸口起伏开始动弹, 手还推他, 腿找着地身子往下蹭。
周栩应能感觉到姜执宜身上没什么力气, 像个软塌塌的白色小猫。逗过了生气了,现在开始发脾气。
等她下去,周栩应又把人抱回来,翻了个身捞回原位,这次是正面对着。
姜执宜挣扎了两下瞪他。
周栩应笑,抬手拍了拍姜执宜的脸:“不爽吗。”
姜执宜脸上贴着那只手掌, 他还摩挲了两下, 听见这句话更气,摇头就甩开他。
他又问:“试没试过。”
姜执宜蹙眉, 又是什么。
周栩应盯着她看了看,发现什么哼笑:“一个男朋友也没交?”
姜执宜顿了顿,终于咀嚼出话里的意思。
毛一点更炸, 姜执宜掐着周栩应肩膀打:“你给我闭嘴!”
彻底不干了, 姜执宜就是要从他身上下去。
一动, 刚忍下去的火又点着了。
“还动。”周栩应虚眯了下眼,警告, “都忘了是吧。”
后面那句话意味深长,姜执宜愣了下, 一时之间没分清是他说的是哪件事。
姜执宜盯着他瞳孔深不见底的黑,脑海忽然闪过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晚,闷热潮湿的雨天,风扇在狭窄的房间里呼啦啦的吹,她的床不大,木板吱嘎,有个人也是这么用手臂捆住她,威胁:“再动别睡了。”
姜执宜僵硬,身上的热意还在往外涌,额角的发丝被薄汗打湿。
原本姜执宜是不怎么怕的,周栩应都没动过她,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她不确定了。
周栩应混起来是猜不透的,折腾的没边。
但人还是哽着脖子反驳:“交了,我交了十个,全都一米八。”
“......”
周栩应神情好像冷了瞬。
姜执宜火上浇油,抿唇冒出一句:“放我下去。”
他好像没听见,重复姜执宜的话:“十个?多高?”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周栩应笑了,嘲弄地捏了捏她耳垂:“你还挺不挑啊。”
“要求就这么点儿?”他恶劣地拽着晃了晃,“怪不得好骗。”
“一米八怎么了。”周栩应捏着她颈睥睨,“有我高?”
姜执宜知道周栩应高中的时候是一米八六还是八七,不知道后来还长没长。
她咬了咬牙,刚刚就该说一米九。
“闭嘴。”他手掌粗鲁摁住她后脑勺,摁自己身上不让说话。
姜执宜也累了,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一倒,破罐子破摔地枕在他肩窝上,脸埋他里面呼吸紊乱。
周栩应也静了会儿没说话,后仰着身,骨感修长的指插在姜执宜黑色长发里,手掌护着她抚了抚。
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和她凸起的脊骨,空荡的夜中生出莫名的根芽。
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存在于彼此心脏的中央的凉快拼图,完美契合。
又过了会儿,男人侧过头,亲着她的耳廓厮磨。
周栩应缓够了又开始,“说句话,选谁。”
姜执宜声音闷闷,听着有点困:“什么?”
他身上气息太好闻,一点烟酒味都没有,冰凉凉的木质冷香,还像苦橘。色姜执宜几晚没睡好,这时候倒是有感觉了。
她真的很喜欢靠着他。
周栩应手指点了点,想起网上那个名字,又记起高中那几次,底下那只手绕过去捏姜执宜鼻子不让睡:“他喜欢你。”
不是问句,是肯定。
想起这么个人陪她身边这么久,那种晦涩的情绪就会疯狂滋长。
姜执宜被憋醒,睁开眼,慢慢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许星野。
眨了眨眼,以为是周栩应看到了网上的话,再加上前几天的失约,姜执宜睡意消了一半,解释:“没有,我们就是普通关系,我不喜欢他。”
姜执宜搂着周栩应脖子靠近看他,周栩应听见话没什么反应,任她搂着,还在等。
姜执宜知道他想听什么,肩膀的带子从短袖袖口掉下来,被周栩应用手指给她勾回去。
被他触碰过得皮肤滚烫,姜执宜缩了缩,但还是开口:“你。”
“你跟谁比赢不了啊。”她轻声念了句,心脏酸酸的。
没人知道周栩应对她的意义是什么,那年的冬雪和蝉鸣或许听过。
十七岁的嘉年华,十七岁的台风和暴雨。
说完,她安静了。
周栩应动作也停了。
姜执宜垂着眼,看着周栩应锁骨凹进去的那块皮肤半响。
时间分秒拉慢,不知道周栩应在想什么,她刚抬头,忽然被他蒙了眼。
周栩应手从上覆下划过姜执宜眼睫,簌的一下,小扇子似的。
“睡觉。”
“啊?”姜执宜又怔,周栩应却已经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这次陆易远给她的地址是个新的,和她上次被周栩应带回的地方不是一个。
这个公寓看着更亮一点,也更大,比压抑单调的灰色更让人舒服。
周栩应踩着楼梯带她上了二楼。
“啪嗒”一声,他摁开了卧室的灯。
姜执宜下意识想到某件事,身子忽的一紧,周栩应清晰感受到她的僵硬,就那么瞬间的事儿。
男人垂眸,打量了姜执宜一遍。
他把人放下,弯腰。
手还没碰到姜执宜,床上的人猛地抓住他手。
姜执宜声线有点紧,喊他名字:“周栩应....”
“嗯。”
“我,我....”姜执宜眼睫眨的更快,像蝴蝶翅膀。
她脑袋晕乎乎的,酒精和困意一起,乱七八糟不知先说哪句。
不是不能给他,反正也不会有别人,就是好突然。
那今晚他有那个吗。
姜执宜一双眼睛盯着他,嘴唇张合了半天,最后慢吞吞地:“你这里有套吗。”
声音很小,但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周栩应不可能听不见。
男人五官锋利轮廓深邃,姿态松散漫不经心,他是很聪明的长相,耳高于眉。
但在姜执宜话音落地之后,周栩应顿了下,眼皮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