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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琳琅握紧拳头,泪水却惺惺作态地落了下来:“阿君,那个女人背叛了你啊,你为什么要因为她如此对我?“
  听了这话,虞长君背脊猛地一僵,旋即回过头,盯着程琳琅,那冷峻的眼眸,一瞬间流露出一缕哀愁。
  “因为段竹心是真的爱我。”虞长君微阖上眼,脑海中闪过段竹心的样子,深深呼吸后,猛地睁眼,笃定地说:”而我也爱她。“
  语毕,不仅程琳琅愣住了,就连一旁的玲儿也怔了。
  虞长君竟然爱小姐,多么荒谬啊。
  她被打入天牢后,隔了两日,虞长君来找她,问她为什么笃定段竹心是被陷害的。彼时,她以为虞长君是发现了什么。却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
  她嘲讽地勾起唇,可一切都太迟了,小姐已经不在了。
  虞长君回到东阁。
  段竹心的卧房还是曾经模样,他坐在床上,一样样从床头小抽屉,拿出属于段竹心的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王妃。
  最后,在抽屉低层,翻出一件泛黄的白色的男人衣袍。边角处还有被火燎烧过的痕迹。
  这件衣服,就是他认定段竹心与侍卫私通的证据。
  而这所谓的证据,却是他自己的衣服。
  衣袍内里,用银线绣了他的名字。他的每一件衣物,都有这样的标记。
  玲儿告诉他,四年前,段景同程琳琅大婚时,他就是穿的这件衣服去将军府观礼。段竹心一直记得这件衣服,后来成为他王妃后,她就将这件衣服偷偷保存了起来。
  她经常对玲儿说,王爷穿白色尤其好看,像神仙一样。
  可就是她心中的神仙,用最残酷的方式,无情地结束了她的生命。
  虞长君抱着衣物,将脸紧紧埋入其中。
  当时他被嫉妒冲昏了头,竟然没有去查看一下,就赐了她毒酒,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死之前,该有多痛,多冷啊。
  虞长君,你真是畜生。
  “心儿,心儿……“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颤抖的嗓音,泄露了他的悲伤。
  砰砰两声敲门声响起,衬得这个夜晚更寂寞。赵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启禀王爷,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这些日子,虞长君都在这间屋子待着,他知道如果不是要紧事,赵喜不敢轻易打扰。
  赵喜推门而入时,虞长君端坐在桌前,又恢复了一脸平静。
  “王爷,方才有丫鬟打扫王妃毒发的那间房时,发现了这个……“赵喜跪俯在地,双手呈上一样东西。
  他有点战战兢兢,这些日子,王爷忽然让搜罗王府人将王府里和将军府里,所有有关王妃的事物。
  发现这枚沾着血的玉佩,赵喜不敢耽搁,马上送过来了。
  正文 第20章.玉佩
  第20章.玉佩
  玉佩?
  虞长君快速接过,那是一枚材质很普通的玉佩,就连雕刻的图样也是中规中矩,并不出色。
  虞长君以前从未将段竹心放在眼里,此刻更不能确定这玉佩是不是她的。
  他摸着玉佩,细细摩挲,一些浮光片羽的碎片从脑中掠过,就是没有半点同这枚玉佩的印象。
  但悔之一字,此时说为时已晚。
  赵喜不愧是虞长君身边的贴身人,忙说道:“王爷,要不让玲儿姑娘过来认认?”
  虞长君没有回答,猛地站了起来,几乎失态地朝门外走去。他等不及玲儿过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其中又有何故事。
  这应该对她很重要,不然不会随身携带。
  玲儿受了些伤,被虞长君安置在了王府东侧的药房内。
  ”王爷。“
  药房小童见虞长君来,吓了一跳,忙跪下迎接。
  虞长君没理他,大步走进了里屋,推开了玲儿的房间。
  大半夜,一个男人忽然闯入,玲儿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又恢复了一脸冷色。
  “这你认识吗?”
  虞长君就一路跑了过来,衣襟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却不管不顾地将手上玉佩递到卧病在床的玲儿眼前,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期盼和焦急。
  玲儿瞥了未瞥一眼,嘲讽道:“王爷的东西,玲儿这种粗鄙的丫鬟怎么可能认识。”
  虞长君知道玲儿恨她,也未计较这个丫鬟的无理,解释道:“这是在心儿……死的地方发现的,我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她的东西。“
  没人知道,说出这句话,他花了多大力气,那一瞬,胸肺中的氧气都想被抽空了。
  听了这话,玲儿终于抬头,看向悬在虞长君手中的碧绿色玉佩。
  她仔细地看了许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慌,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是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