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美就能看着那人,面容温和,淡淡点头;“他是中了毒,所以你们不必恐慌,若是不相信,就看看我今晚或者明天会不会得瘟疫。”
在场的难民听到良美锦的话后,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们也不像方才一样,怒声喝骂良美锦,说她是个骗子,害了他们!
这些难民看着良美锦的目光转而变得极为崇敬和佩服,谁能更想到,那得了病的人抓的满身是伤,众人恐慌的恨不得离他远一些,怕自己被传染上。
可是良美锦却是直接走过去,还为那人看身体,就这份医者仁心就让人佩服。
良美锦安抚了难民,待走出铁笼后,又看向陶大夫和良致远,说道:“爹,陶大夫,那人应是中了毒,不过我看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无法配制解药,只能尽快用药吊住他的一口气,然后慢慢诊断。”
陶大夫和良致远听后,脸上的神色亦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要不是瘟疫,那么这里的难民包括良美锦自己都是无事的。
听着良美锦的话,犹见着这些难民看着良美锦那敬佩的眼神神色,孟大夫的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做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可不是让良美锦受到敬仰和膜拜的!
这边,良美锦忽然转身,看向孟大夫,说道:“孟大夫,可否让我将那人抬出来?”
孟大夫皮笑肉不笑的说说道;“良姑娘你倒是好医术,你说他不是瘟疫就不是?莫非你不信任我的医术?”
良美锦蹙眉:“孟大夫,我良美锦敢以性命担保,他得的绝非瘟疫。”
孟大夫眯着眼睛看着良美锦,过了一会儿,忽见孟大夫笑起来,他温声道:“良姑娘你方才的举动着实是让我佩服的紧啊,既然如此,我这就让人将这人抬出来,放到你们的屋子。”
说完,孟大夫挥手,让人将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抬出来。
那些难民急切的想要出了这铁笼,可是孟大夫不放他们离开,只道,若是良美锦能治好那人,也证明他们得的不是瘟疫,就放他们出去。
瞬间,这些被关在铁笼内的难民们,将希望再一次的全部寄托在良美锦身上。
也是到此时,良美就能才终于发现了孟大夫的奇怪之处。
从始至终,孟大夫似乎都在针对她。
不过此时,不宜多想,良美锦和陶大夫回了屋,二人就开始微这人细细的检查身体,商量着以什么药材能吊住他的气,让他活得久一些,这样才能想到办法救他的性命。
几个人一直忙到子时,待那人的气息终于平和后,良美锦和陶大夫这才松了口气。
良致远忙让二人坐下歇息,又将热好的饭菜端来,让他们吃饭。
苏易去照顾那病人,而良致远则坐在良美锦身边。
“美锦,那孟大夫行事古怪,我总觉得他是有意为难。”
良美锦点头:“的确,他现在做的,倒像是在报复我。”
良美锦将当初之事说了一遍,良致远和陶大夫这才知道。
想到当初他们在桃花村吓过孟大夫和那个章老板的事情,如今想来,孟大夫现在的确是在报复。
“现在正是危急关头!孟大夫怎能小人之心啊!亏得白日里我还觉他是个仁医!”陶大夫恨恨道。
第四百六十九章拿到你手中的宝贝
孟大夫所做,在良美锦看来的确是在报复,可是今天这个中了毒的难民又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良美锦在想,孟大夫真的不知道这个难民是中了毒?还是说他早已知道,只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还有这毒,是谁给这些难民下的毒,那下毒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美锦,这人是中了毒,那昨天那几人……”陶大夫提到的,自然是昨天他们看到的那几个被焚烧的难民。
良美锦知道陶大夫心中在想什么,她心中亦是有些难过,她点头道:“应该也是中了毒,只是当时我未曾好好检查,所以才会误判……”
陶大夫却是摇头:“昨天那种情形实在紧迫,孟大夫又一直提醒我们那几人是得了瘟疫,看那几人发病的样子,显是救不活的,这不怪你。”
说完,陶大夫深深叹了口气道:“再说了,若说是误判,我昨日也没有看出他们是中毒,今天若不是你不顾生死为这人诊断,恐怕这人亦是要被烧死的……”
良致远坐在良美锦身边,脸上神色和目中神情满是沉重。
他紧皱眉宇,低声道:“美锦,陶大夫,那个人可以救活吗?”
他们救回来的人,虽说是吊住了口气,可是看他虚弱的厉害,要救活几率极小。
良美锦和陶大夫对视一眼,随即良美锦道:“尽力吧,救活他,才能知道他是如何中了毒。”
接下来的时间,良美锦和陶大夫开始竭力救治这人,因为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所以良美锦和陶大夫只能一点一点的试着解毒。
这期间,这难民醒过来一次,却是被疼醒的,当他浑浊的双目看到良美锦和陶大夫时,伸出满是抓伤的手紧紧拽着陶大夫的衣袖,嘶哑的喊着“救我”
陶大夫心中极为难受,连忙点头,那人头一歪却是再次晕过去。
在救治的第三天,这人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陶大夫跌坐在凳子上,目中满是沉痛,愤怒道:“究竟是谁给这些难民下了毒!为何如此狠心!”
良美锦目光沉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难民,眼眸微垂,视线落在脖子上带着的水灵石身上。
“兴许,还有办法。”良美锦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
他们住着的这间屋子很小,若是要熬药,就要去后院的柴房。
刚走进去,鼻尖就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视线所及之处,就见柴房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小火炉,炉子边上放着熬药的砂锅和碗,还有几包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