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霸天书 > 科幻异能 > 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 第217节
  终于开始行动了,洪晖健看着两个男人即将绕过范芯儿尸体,进入红色房间的时候,罗意凡却突然蹲下身去检查断头的女尸,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下,有一种莫名的奇怪情绪。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沾起死人的血来闻?难道他……不,不可能,他什么也发现不了。只要他们进入密室,一切就都安全了。’
  洪晖健在心里想,罗意凡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沾染在范芯儿尸体上的那一点点毒品味道,况且从这一点上面也联系不到自己身上,洪晖健告诫自己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胡乱猜测。
  果然,罗意凡很快站起身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罗意凡和蒋兴龙并没有马上慌张地跑回来告诉他们红色房间又变得很恐怖了,而是呆了一下,就进入了房间里面。这让洪晖健不自觉地有些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色房间里的金属把手也被确认什么用都没有,当大家变得非常泄气的时候,罗意凡和蒋兴龙回来了。
  洪晖健盯着他们的鞋子看,因为他要确认红色房间的地毯上是不是都被洒满了鲜血?结果是令他放心的,两个人的鞋子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
  红色房间的密道入口被打开了,这一点在意料之中。洪晖健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在等待着罗意凡或者蒋兴龙向大家‘坦白’他们故作镇定之下的恐惧。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离5月3日天亮的时间不远了。
  终于,罗意凡开口说:“本来我以为两边都可以打开的,现在看来,不得不和你们说了。”他的表情中带上了几分无奈,而蒋兴龙的表情中则有着隐忍的恐惧。
  “但是不论你们听到什么,我都希望大家可以镇定。有一点我们必须明确,就是不管什么情况,都必须进入密室寻找出口,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哼!到最后还是在帮助我……这家伙也不过如此而已。’洪晖健在心中嗤之以鼻。
  对他来说,临近天亮不会给这些人带来任何的安全,只会让他们感受到越来越多的可怕和恐惧,而自己将第一个被恐惧‘吓退’,然后好好去想一下该如何撕碎这些即将掉入陷阱的猎物——
  第三百三十八章 罪恶的舞台——程楚篇
  “事实上,我目睹了卫宝贵被杀的全过程,那是在洪晖健回到二楼密室顶板上面来杀我之前的事情,可我不知道杀死卫宝贵的人是谁。这是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我没有必要对你们说任何一句谎。卫宝贵因为窒息和安眠药的作用,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我帮着洪晖健安排好范芯儿的死之后,就准备按照计划把卫宝贵送到密室顶板上面去。”
  “这件事我完全没有信心,因为卫宝贵很胖,而且不能通过其他通道,只能从红色房间顶上的横梁,把他送进去。当我一边发愁,一边轻轻打开密道里侧盖板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密道里多了一个人影。当时我吓得马上缩了回去。幸好盖板开了一条缝隙。”
  “我隔着缝隙朝密道里面看,一边胡乱猜测这个人会是谁?还有我担心他如果朝密室里面进来的话,我自己该怎么办?洪晖健这个时候已经把大家都引到白色房间里面去了,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可是我不知红色房间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个人影的出现让我简直焦头烂额。”
  “因为不敢把缝隙开大,而且夜晚密道里面有十分黑暗,所以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面目。但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洪晖健,因为两个人身形相差非常大。”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开始残杀卫宝贵,手里握着一把很大的刀,嗯,我不能确定,不过看上去像是菜刀。他用很大的幅度挥舞菜刀,我耳边只听见砍杀的声音和鲜血喷溅出来的声音。反正我想这回完蛋了,密道里面喷满了鲜血,而且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无论如何,我也没有办法将鲜血清理干净。”
  “那个人究竟是男是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家伙背对着我,我根本辨认不出来。卫宝贵可能醒了,因为我看到他黑乎乎的影子在抽搐,是整个人大幅度的那种抽搐。好像每一寸肌肉都在动。哦,对了,杀死卫宝贵的人好像还在嘀咕着:‘该死的!这个该死的男人!!’声音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觉得他充满了怨恨。”
  “他的声音能不能分辨男女?不能,他好像刻意压得很低,反正是压在喉咙里嘀咕的那种样子,我听不出来。他应该还说了别的话,但我听到的只有刚才那一句。其他的都被喘息给掩盖了。过了蛮长的时间,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个时候我估计卫宝贵已经血肉模糊了。”
  “杀完人之后,他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留在原地很长的时间,我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傻,还是他原本就不想逃跑。反正他杀完人留在原地的时间比他杀人的时间还要长,我一直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那喘息声很沉闷,很短促。让人的心也不免跟着怦怦直跳。”
  “哦对了,那个人影杀完卫宝贵还把菜刀给扔了,发出很响的声音,当时把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要知道罗雀屋里面最差的就是隔音了,他把铁的东西这样哐哐扔到地上,要是被白色房间里的人听到了对我来说就完蛋了。”
  “后来,我再也不敢朝里面继续看,而是手忙脚乱的躲到密室角落里,惶恐地祈祷着那个人不要朝密室里面来,我甚至把自己藏到了那些冰箱的后面。又等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人并没有进来。我听到密道里传来悉悉索索好像什么东西被卷起来的声音,还有金属碰撞木板的声音。我想大概他把刀又捡了起来。这让我更加害怕。”
  “幸运的是,他不知从哪里离开了?而洪晖健带着那些人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到红色房间里面,这给了我足够布置红色房间的时间,也让我算是度过了又一个难关。”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出来那个人影究竟是谁?那时候我觉得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在密道里面动手,会不会罗雀屋里还有局外人呢?反正我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恐怕洪晖健也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卫宝贵的死,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海风藤带来的真相:卫宝贵之死一
  几个人在病房里交谈着,时间已经是5月9日晚上8点多钟了。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将病房里的话语打断。
  离病房门最近的蒋兴龙站起身来,想要去开门。还没有跨出第一步,门就自动打开了。
  原来是门外留守的护工阿姨帮着打开的,敲门的人对护工阿姨表示感谢之后,就进入了房间。
  大家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恽夜遥,这家伙怎么这个时间到医院里面来了?罗意凡和莫海右都感觉非常奇怪。
  恽夜遥也不马上解释,他微笑着和每个人打过招呼之后,自己搬过一把靠椅,坐定下来。
  然后才开口说:“我刚才去警局找你了,小左。”
  莫海右瞬间皱起了眉头,他刚想要反驳,想了想,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只是问:“恽顾问,你不是回家休息了吗?到警局里去干什么?”
  “我好歹也是专案组的顾问,总想要了解整个案情的吧,而且我不是说过,想跟你学一点法医方面的知识吗?所以没什么事,我就过去找你了。”
  “我估计那个时间,你正好在休息。可是没想到跑到警局里面一看,居然只有助手在那里工作,你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然后……”
  “好了我明白!”莫海右打断恽夜遥的话说:“我那几个大学生助手确实嘴巴不太紧,你大概从他们的话中猜到我到医院来的目的了吧?”
  “不愧是小左,一语中的,你的那几个助手告诉我说,卫宝贵的尸体上面又有了新发现,并且把检验结果都一起告诉了我。我马上想到能够给卫宝贵喂食抗毒类药物的人只有roy。第一,他过去的经历说明,他有可能随身携带这种药物。而且进入罗雀屋本来打算是要住好几天的,所以绝不可能只携带一次的量。roy,你体内的那东西到现在还没清除干净吗?”恽夜遥问。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可以了。”罗意凡回答说。
  “第二,洪晖健死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非常异常,尤其是脸上的伤,绝不可能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再结合让卫宝贵减少痛苦的行为,我就知道roy一定还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这也就是小左你晚上不工作,跑到医院来的原因吧?居然都不叫上我一起来听,太让我难过了!”说到最后,恽夜遥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还哼哼了两声。不过谁也没有搭理他就是了。
  既然来都已经来了,而且确实不告诉恽夜遥有些不厚道,所以其他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莫海右简单向他说明了刚才罗意凡说的内容,然后,几个人准备继续开始往下听罗意凡的讲述。
  就在这个时候,恽夜遥却突然打断了大家的话:“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吗?小左你总是那么不厚道,你自己听了程楚的口供,却不拿来给我们听。”
  “你又想干什么?”莫海右瞬间想要扶额,这家伙真的是一点秘密都不放过。
  有些事罗意凡不好意思开口,把好奇心装在肚子里,恽夜遥可不会这样,他该问就问,想知道的就会直接说出口。
  “我把口供的录音带来了,roy,你可不要说你对卫宝贵的死亡真相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哦。先听听程楚关于卫宝贵死亡那一段的口述吧。”
  没有人阻止他,恽夜遥自顾自把带来的小型录音机放到桌子上,然后按下了播放键,看起来他之前就已经把进度调好了。
  录音机里传出来程楚的声音,罗意凡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五六分钟之后,恽夜遥想要大家听的那一段录音播放完毕了,他关掉录音机,看着罗意凡说;“你是当事人,你先来说说当时有谁可能动手杀掉卫宝贵吧!”
  “……”罗意凡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首先,程楚在口述中提到洪晖健不知道是谁杀了卫宝贵,这完全不可能。卫宝贵事后会救绘美,第一,我想是感激我在最后的时刻帮了他,第二,我想他在死亡之前一定再次见到过洪晖健,并且从洪晖健口中得知了自己的死亡真相,所以才会那样愤怒,一定要拼死揭穿洪晖健才行。”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白色房间里面,程楚不是杀卫宝贵的人,这一点我可以相信。泳心虽然处于失踪状态中,可是他与卫宝贵素无往来,可以说完全不认识,所以也不可能是杀死卫宝贵的人。”
  “其他落单的人还有费古,可是费古在一楼,他有可能从别的通道到二楼上面来吗?而且还能避开我们所有人的视线?罗雀屋中,只有洪晖健一个人知道所有密室的出入口,他不可能把没有必要让费古知道的秘密说出来,所以,费古能从别的通道上到二楼的可能性非常小。”
  听到这里,恽夜遥插了一句:“照这样说来,我们还是得从死人身上入手喽,小左,啊不!莫法医。”
  收到莫海右一记眼刀之后,恽夜遥吓得一抖,还真是怕他拿手术刀拆了自己,所以恽夜遥只好赶紧改口说:“莫法医,你听了程楚的口供之后,有没有觉得哪一具尸体身上,有比较符合真相的痕迹?”
  “不要用这种记者采访的口气问我,恽顾问,”莫海右有些无奈地说:“我确实从一个人身上找到了卫宝贵死亡的疑点,这个人我想对你们来说并不难猜吧!两位大侦探先生。”
  “确实,这一点并不难,只是我们想知道你究竟从尸体上发现了什么样的痕迹?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还有警方外围调查得到了一些什么样的结果?”恽夜遥问。
  他的问题似乎非常奇怪,根据前面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出,杀死卫宝贵的人似乎对他恨之入骨,究竟有谁对卫宝贵如此仇恨!而那句谁先动的手?又怎么解释呢?
  下一章,我们将讲述罗雀屋中最后一个人的身世之谜,从中大家就可以逐渐看清楚卫宝贵死亡的真相。
  第三百四十章 潘多拉最后的幻灭一
  泥塑的潘多拉,虽然拥有诱人的魅力,无奈本身太过于脆弱,所谓的魅力根本无法给她带来希望。
  潘多拉为了改变命运,乞求来装满了贪婪、诽谤、妒忌还有苦难的魔盒,让她向着自己举步维艰的人生打开,想用抛撒向人间的罪恶让自己得到众神的眷顾。
  可是,给别人带来灾祸的潘多拉,最终也没有逃过命运的惩罚,她并没有得到众神的眷顾。在锁闭了别人希望的同时,也封死了自己的希望。
  潘多拉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美好的生活,失去了存在的理由,最终连‘美丽’的生命永远离她而去。
  ……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蒋晓梅似乎觉得那是在另一个空间里发生过的事情,她甚至都想不起来父亲叫什么名字?
  她的母亲有两个丈夫,第一个穷困潦倒,连自己都养不活,母亲很快离开了她。
  第二个虽然很有钱,但是娶母亲完全是因为母亲长得漂亮,他和他的家人都看不起母亲,也看不起自己是个女孩儿。
  蒋晓梅给汽车停留在那摇晃的桥板之上,脑海中充满着过去的那些嘲讽和白眼。她的眼睛,那双第一眼看上去充满了诱惑的大眼睛,此刻却携带着仇恨和妒忌,死死盯着已经熄灭了灯光的白色房屋。
  这栋屋子在那个时候是多么纯洁和漂亮,第一眼看见,自己就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可是当她开口想买的时候,蒋兴龙,那个从来就不爱她的男人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白色的优雅的木质小别墅,环绕在野花和树林之间的梦幻小屋。蒋晓梅是多么希望,能和爱人一起拥有。
  蒋兴龙从来就不知道,蒋晓梅是真心爱他的,可以说除了钱之外,她最爱的就是他。
  但是,蒋兴龙一点也不给她真正靠近的机会,回避她的温柔、回避她的暧昧、回避她所有的关系、甚至是回避一切事情。
  要不然为什么他们结婚那么多年,却连属于自己的小孩都没有呢?
  蒋晓梅想起自己那个重男轻女的父亲,送她去好的学校读书,完全是因为母亲的乞求。从来没有一个人过问她的学习成绩,过问她的生活状况。母亲就像是家里的佣人一样,想过问也不敢过问。
  不愿意再想下去,蒋晓梅的眼眶已经通红。生意场上的一次又一次失败,本想自己独立支撑起自己的生活,在父亲面前争一口气。
  结果却一事无成,遭到了更多的白眼和嘲笑。最终只能依附于卫宝贵那个可恶的混蛋。
  卫宝贵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把自己当作工具一样使用。每一次替他去套取别人秘密的时候,蒋晓梅都觉得自己像个午夜女郎。
  她恨透了卫宝贵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如果可能的话,蒋晓梅甚至想把他千刀万剐。
  坐在红色汽车中,蒋晓梅觉得自己的心在焚烧,大脑,所有的内脏都在焚烧。五内俱焚,痛到无法呼吸!
  屋子里的人充满了温馨和甜蜜,就算是一个男人,他也输得那么彻底,蒋晓梅不甘心,死死咬着牙,抓紧方向盘的手拼命用力,她要报复,不!应该是报仇才更正确。
  让不爱他的人身败名裂,让利用她出卖她的人下地狱——
  早晨明媚的阳光渐渐升起,可是蒋晓梅眼中只有黑暗,她早已经变成了无法再生活在阳光下的潘多拉了。
  ——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傍晚的山风异常寒冷。
  蒋晓梅赤着脚在山谷间行走,身上原本价值不菲的衣裙现在松松垮垮地挂着,从上面滑下来的时候,裙子撕了一个大口子,衣服也被扯坏了,里面的内衣肩带都露了出来。
  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是,蒋晓梅刚刚在给自己丈夫打伞的时候,没有站稳滑进了山谷之间,不过这当然是故意的。
  她要找到这里某个被卫宝贵隐藏起来的地方,把一具从未见过的女尸拉出来代替自己,然后自由行动。
  卫宝贵让蒋晓梅偷偷回到罗雀屋外围藏起来,必要的时候接应他,只要他顺利逃出去,就会分一半钱给蒋晓梅。
  可是这一次,蒋晓梅不想跟着卫宝贵分钱了,她想要自己独占钱财,不管是卫宝贵从罗雀屋中偷出来的,还是事后把蒋兴龙、罗意凡和梁泳心三个人的事情捅出去能够得到的钱。她甚至还可以在卫宝贵身上大做文章。
  蒋晓梅别的本事没有,炒作撒谎从来难不倒她。
  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蒋晓梅把表面的假体搬走,从里面拖出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麻袋,因为害怕,她的嘴里不停喘息着,听上去好像是夜晚的哭泣。
  雨水让蒋晓梅的手不停打滑,他只能向后仰起身体,使足全身的力气拖拽麻袋。
  “呼呼……呃……真是重呐!”蒋晓梅不自觉从喉咙底部发出抱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