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姐，早。”谢季安朝着来到公司的刘依依打招呼。
“啊谢季安，早早早，倩姐还没来么？”今天是最后一天培训了，高倩因为更熟练老成一点进组里实操的时间比较多，不过还是会一起培训室先一起听一下安排。
“来啦～”高倩在会议室门口进来和刘依依打招呼，“今天是培训最后一天了，明天入组熟悉一下就可以休息啦，定好回去的票了么？”搂住刘依依，高倩笑眯眯地问。
刘依依看了看谢季安确定他听不到，转头凑到高倩耳朵旁边用手捂住小声说：“我不买票啦，你知道的，这样比较快。”
高倩一下明白过来刘依依在说什么，看到谢季安好奇的眼神笑着回答：“哦～抢到了特价经济舱飞回去啊，真不错！”
“嘿嘿～”刘依依感谢高倩帮自己圆话，高兴地蹭了一下她。
培训如往日一样进行，叁个人和一个带训师坐在一张大长方形会议桌旁，听前面一边讲解一边用电脑操作。
“这符纸不需要让她亲手摸到，隔着普通物品也可以。衣服，钱包等等都可以让符纸沾染上她的气息，让她触碰之后拿给我我要确定一下。”
陈锦的话响在谢季安耳边，谢季安犹豫片刻，还是从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从文件袋里拿纸笔的时候带出一个红包，飘落在刘依依脚边。
“诶，谢季安你东西掉啦！”刘依依余光看到有东西飘落，主动帮谢季安去捡。拿起来发现是个红包，兴奋地打听道：“你要随礼呀？”
刘依依捏住了那个红包，肯定也就碰到了里面那张符纸。谢季安压下一些愧疚的心虚感，面上不显，露出一颗虎牙笑着称是，然后笑着接过。
“刘依依，谢季安，聊什么呢？”带训员的声音响起，刘依依赶紧扭头回去，抬脸不好意思笑了笑。
最后一天培训，大家之间的关系和业务也都熟悉了，气氛比较轻松。下午结束后，叁人道别了培训师，高倩带着二人入了组。刘依依和谢季安这边的组长打过招呼后，叁人一起回了酒店。
“Alano…”提丰煽动了一下巨大又乱遭的翅膀，叫了一声Alano的名字，Alano看着扬起的一大片羽毛赶紧抓住已经抓在手里的羽毛塞进空间口袋里，无言地撇了一眼提丰。
“别捣乱，搞完了我还要回去找我的小可爱，这一片地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完。”这一处的地面的羽毛已经被捡了个精光，Alano张开翅膀飞向了另一处。
提丰也跟着飞了过来，巨大的身体弯腰歪头看向Alano，语不成句地搭话：“Alano，很开心，不一样，和以前。”停了一下补充，“为什么？”
“啊，你也能看出来啊～”Alano抬头看看提丰的龙脑袋，拳头一样大的琥珀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看着自己，“你多少岁了，记得么？”
提丰硕大的身子蹲下来，即使这样也比Alano高了不少，就这样开始歪头思考Alano的问题。Alano不管他，继续捡毛。
“太久，记不住。”许久后提丰说出一句回答，Alano扭过去看向他，也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
“除了神族，有谁认真叫过你的名字么？”Alano又问了一个问题，提丰听了，大龙脑袋又开始思考。
在又捡完这一圈的羽毛后，提丰在Alano又要张开翅膀去下一个地方时才开口回答：“不记得，不认识，没有人类。”
Alano挑挑眉，落到了又一处焦黑的土地，捡起一根毛在手里捻了一下：“有人和你在一起，你会开心么？”
这次提丰没有那么久的思考，听明白了问题就直接给出了回答：“开心。”
“我也是。你不知道，她真的很可爱，提丰。”Alano想到个好办法，飞起来直接去揪提丰身上的羽毛，反正这对他来说比蚊子咬还要轻，“除了中心的那些神，我们是很少被注意到的。见到她时候也觉得不过是一个对我有些吸引力的人类而已。”
满意地揪了一大把，Alano移到那对大翅膀另一处接着一边揪一边开口：“但她很有趣，不恭维我神的身份，也没有想过从我这里贪心地获取什么，只是在她身边看着她鲜活的样子就很开心。”
揪够了今天的羽毛，Alano收了手，坐在提丰的肩膀上：“我一直不知道Biety有时候去搭理那些人类有什么意思，我一直觉得人类局限于认知总是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创世神们一起创造了世界又利用人的精神造出了众神。永生不灭的神与转瞬即逝的人之间不该有什么牵扯。”
想到刘依依的样子，又笑了笑：“不过也许就像那位爱欲之神说的，万物皆可归于尘土，唯爱永恒，但爱虚无缥缈可遇不可求。之前我觉得她是为了获取人类的信仰力扯些乱七八糟的虚话，不过现在觉得我能遇到她是我的幸运。”又停顿一下，对着提丰的大眼睛补充了一句，“提丰，我很想她。”
提丰没太听懂Alano半倾诉半自言自语的话，只沉默了一下接着用沙哑的嗓子回应：“Alano，幸运神。”
“哦，哈哈哈，你说的对！”Alano扬起笑用力拍了一下提丰粗粝覆盖着鳞片的龙脑袋，曲起手用力挠了挠他的头顶，“难得这么聪明嘛～”
“这是符纸。”谢季安递给陈锦一个红包。
“怎么今天才来？昨天不就应该给我么？”陈锦接过，打开红包封皮就要打开看里面的符纸。
“昨天我们一起吃饭，没有时间。”
昨天下班叁人一起回酒店，庆祝最后一天培训结束，谢季安哪能专门跑过来给陈锦送符纸。
“啧。”陈锦撇了谢季安一眼，低头抽出了符纸，只一眼他的脸色就拉了下来。
“怎么了？”谢季安伸过头瞅瞅，什么也没看出来。
陈锦指着符纸上原先没有的一处如血迹般的印记沉沉开口：“她身边，有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