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确实是他心思不纯,在她还是公主的时候,他就起了别样的念头。
燕珩调整姿势,双手掐住柔软的细腰,一下下用力。
“你说对了,朕就是觊觎继妹,岂止是心思不纯,朕年少时,每日夜里都想将你吞吃入腹,做尽这样的事,好好疼爱你,看你哭着求我。”
少年人的心思不纯粹,却也知道收敛,懂得隐藏,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到了可有肆意的时候。
说罢,他便不再怜惜,用上力气,做了他脑袋里一直想着的事,放肆到了极致。
“慢点!”
“求朕。”他无情道。
霁明柔要紧唇齿,极力忍着,却还是承受不住这样不得章法的行径,只得颤抖着求他,“求你,燕珩~”
“叫错了。”燕珩提醒她。
“皇兄~”
“晚了,叫什么也不好用。”
......
圣驾回京,从江南启程时走的依旧是水路,回去的路程与来的时候是一样的,但时间却快了不少,路上没什么耽搁的事,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回去了。
就是官船在路过云州的时停了半晌,谢霖屿领了一队将士上船,与圣驾一同回京。
谢霖屿本是也要随圣驾南巡的,但谁知在出京前被临时指派了剿匪的差事,他分身乏术,便没有跟着圣驾一同去江南。
前些日子他解决了那伙匪徒,本也是要回京的,但谢霖屿想着妹妹还在船上,所以就向燕珩请旨,让他在云州登船,随圣驾一同回京去。
燕珩是亲自来甲板上迎谢霖屿的,为着谢霖屿这次剿匪的功劳,当即就拟旨赏赐了一番。
谢霖屿领旨谢恩,环顾四周,没在甲板上看见霁明柔,但当着陛下的面,他也没问,只在燕珩离去后拉住了燕珏,问道:“阿珏,你阿姊在何处,我怎
没见着她?”
“呃...”燕珏语塞,他出来时,去找了阿姊,但皇兄说阿姊还没醒,也不让他进屋...
“阿姊像是...还没醒呢。”
“没醒?”谢霖屿立马担忧起来,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还没醒,她向来不是赖床的人,可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应该是睡晚了,没见着皇兄身边的宫人请医师去,阿姊要是病了我还不知道嘛。”至于是为何睡晚的,燕珏没好意思对谢霖屿说。
谢霖屿皱着眉,虽然相信燕珏说的话,但心里还是不放心,“你阿姊屋子在哪?我去看看她。”
“嗯...”阿姊她没有自己的屋子,因为她一直睡在皇兄屋里。
燕珏再度语塞了,一时没想好他该说些什么来骗过谢霖屿。
“你阿姊出什么事了?”谢霖屿静静的看着燕珏,见燕珏说话迟疑闪躲,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没!我就是一时忘了阿姊住哪间了,船上屋子多,我这几日又被皇兄安排了许多事,也好几日没见阿姊了,所以记不大清,这样,大哥你先回屋收拾一番,换身衣衫,我去问问皇兄身边的宫人,咱们再去见阿姊。”
燕珏私下无人时,便管谢霖屿叫大哥,这声哥,就连燕璃和燕珵都不配拥有。
他只管两位兄长叫哥,一个是同父的燕珩,一个是同母的谢霖屿。
“也好,那我先去洗漱换衣。”谢霖屿赶了一天路,风尘仆仆的,确实要先收拾一番。
燕珏笑着送走谢霖屿,心里却在流泪,真的是要难死他了,这编瞎话的活果然不适合他。
他该怎么委婉的告诉大哥,阿姊睡在皇兄床上,并且现在还没有醒这件事呢?
第69章 回京
◎我不会马上就要当舅舅了吧?◎
“兄长今日登船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霁明柔今日确实是睡过头了, 所以燕珏找过来说谢霖屿登船的事时,她还蒙了一会。
“这怕是要问皇兄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事都没和你说一声,应该是故意的吧...”燕珏在心里暗暗嘀咕, 没有当着宫人的面将这话说出来。
青淑和福安也都不敢回话,霁明柔张嘴问了个寂寞,左右扫一眼,看谁都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定是燕珩吩咐的, 不让青淑叫她,让她睡足再起来。
霁明柔无奈叹气, 只得让福安连忙收拾出一间茶屋来,预备一会请兄长到这里来说话。
姐弟俩走进来,燕珏看着福安领着宫人们摆放茶具和垫子忙碌着, 他就随意找个了位置坐下。
霁明柔等着福安和青淑将茶桌摆放好, 宫人们都退出去,她才坐到了茶桌前,点火煮起了水。
她算是托了皇家的福分,从小在□□长大,听过太子太傅讲家国山川,也受了诸位女先生的教导,会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故而现在做起这些来才能达到赏心悦目、行云流水的姿态。
她平日钟爱浅紫如烟的繁复绫裙, 很少穿这种竹绿淡雅的短衫与下裙, 今日出门有些急, 随手指了一套换上, 没想到竟是意外与此间情景相配。
雅致佳人与清淡茶香,美得相得益彰。
燕珏看着阿姊在那里心无旁骛的煮茶,他坐了好一会,来回把玩着腰上的坠子,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心中那点子好奇劲,坐到了霁明柔对面。
“阿姊你...究竟是怎么与皇兄...”燕珏对着霁明柔眨眨眼,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对阿姊拿下皇兄这一壮举十分好奇,之前是极度震惊,不敢置信,接受了这一事实后,他现在就剩下好奇了。
“情之一字,顺其自然。”霁明柔摆弄着茶具,没抬头。
燕珏顺手拿了一杯霁明柔泡好的热茶,递到唇边喝了一口才发觉这茶是滚烫的,险些烫到他的舌头。
“嘶。”燕珏将茶盏放下,手指捏着茶盏的外壁,对阿姊糊弄他的回答并不满意,“阿姊对我还要遮掩着么,你可别说这些冠冕的话糊弄我,弟弟我要听真话!快说,阿姊你和皇兄是何时厮混到一起的?谁先主动?”
霁明柔停下烫杯的动作,直接用手中的木夹子给他手上一下,燕珏手背很白,不似男子的粗犷,鲜衣怒马的少年人与姐姐一样,是很爱起红印子的体质。
“诶!拍红了拍红了!”燕珏虽然不疼,但他依旧叫的很欢,像是真得被揍了一顿一样,“阿姊,我已经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了~”
“厮混两个字也是你能说的,当心你的嘴。”这个小兔崽子,长大了也跟小时候一样,说话也不顾及什么,虽然她和燕珩确实是厮混在一起的,但这话,身为弟弟,岂能这样对亲哥亲姐说出来。
她听见没什么,万一被燕珩听去了,以燕珩六亲不认的性子,非得治他一顿不可。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燕珏弱弱的说道。
“那当然是...你皇兄他爱我入骨,非卿不娶了。”
燕珏:“......”说实话,有点不太信。
而且阿姊这话说的还是和没说一样,他什么也没打听到。
他已经不是阿姊最疼爱的弟弟了,阿姊现在最爱的,是她的假兄长!
见色忘弟!
燕珏不死心,还是想问两句,但没多久屋门就被敲响,是宫人领着谢霖屿过来了。
霁明柔见到亲兄长,脸上笑容明媚,比见到燕珏时热切多了,尽管谢霖屿还是面色冷冷,看上去淡淡的,但也明显能看出他神色缓和,没有面对外人时的冷硬了。
燕珏见此只是暗暗撇嘴,没什么阿姊冷落他的想法,毕竟皇兄与阿姊之间的事只有他一个兄弟知道,所以他还是阿姊最信任的弟弟,其他人都是不能和他相比的。
霁明柔对着谢霖屿时,话比较多,说着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从京都到江南,风土民情,滔滔不绝。
谢霖屿虽然不善言辞,但他行军多年,见识当然比霁明柔要多,霁明柔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但他还是愿意听她讲话,偶尔也会添上几句附和。
燕珏在这种场合就词穷了,他算是半个武将,半吊子的那种,不喜风月,当然也插不上话。
燕珏正无聊着,屋门就再次被敲响,这次来的是燕珩。
燕珩落座在燕珏侧边,挨着霁明柔。
霁明柔坐的是主位,谢霖屿有心想让妹妹与陛下换个位置,以显尊卑,但谁知燕珩摆摆手,说这里就他们几个,就不用什么虚礼了。
燕珩让人上了晚膳。
宫中用膳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霁明柔和谢霖屿兄妹俩没这个习惯,他们还照常说着话,谢霖屿见妹妹并不惧怕陛下,心里便安定下来,想着陛下也算是妹妹的兄长,看来这些日子里,陛下对妹妹还是不错的。
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或者是有着以往的兄妹之谊,谢霖屿都觉得心里踏实了几分。
燕珏见此,看了眼皇兄,心里暗喜,皇兄端着皇帝的架子,显然也是个插不上话的,这下有人陪他一起无聊了。
哪知这次是他想岔了,燕珩八百个心眼,怎么会插不上话,而且谢霖屿忠君,顾忌君王情绪,也不会让燕珩冷场。
所以,燕珏想,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局面达成了。
在场的,都是他亲哥亲姐,他明明是最小的那个,是与他们几个都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却只有他一个被忽视的彻底。
燕珏:“……”
这几个人,真无趣。
......
船上日子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又是京都了。
这时候的京都最热,船上没有冰块,但好在实在湖面上,站在夹板上吹吹凉风,看着岸边两侧的集市城镇,也算惬意。
宫人回禀,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官船就会停靠岸边了。
燕珏狠狠舒了一口气,他在这船上待这么长的日子,可算是无聊坏了,这下好了,终于回来了,去江南之前他还期待江南风光,去过之后,发觉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京都,与他那些世家子弟们逛酒肆有趣。
霁明柔与他一同站在夹板上,往下岸边风景。
燕珏转头就注意到阿姊在偷偷揉腰的手,还有阿姊打哈的困倦模样。
不用想...又是没睡好呗?
那皇兄怎么就精神奕奕的,睡得那么晚,起的那么早,不见一丝疲惫。
“阿姊啊,你这精气神...是被皇兄吸走了么,皇兄这、得克制点吧...”燕珏没忍住嘴欠一句。
果然得到了霁明柔的一个冷眼,还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闭嘴。”
“我说实话呢...”燕珏揉揉腰,小声嘀咕。
他这些日子在船上也是看够了他们俩眉目传情,还当着他的面!还让他在露馅的时候找各种搪塞谢霖屿!
燕珏无奈叹息,他真是在这船上待得够够的了,可快让他下去吧,他不想再做皇兄阿姊的挡箭牌了,他又打不过大哥,倒是再让大哥发现,他怕是得像燕璃一样,被兄弟群殴。
这活他干不了,快放他下去吧。
“回去别与兮云乱说。”霁明柔小声嘱咐道,兮云是暴脾气,她搞不好还得误会燕珩逼迫她,别会错了意。
“知道。”燕珏做了个封口的动作,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盯着霁明柔的肚子看,迟疑道:“阿姊啊,啧,你和皇兄这样频繁,我不会马上就要当舅舅了吧?”
是舅还是叔来着?嗐,不管了,都一样,又当舅又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