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吴贵妃是个棒槌,那唆使她和人结怨,实在太容易了。
夏守忠等人本来因为石仲魁的原因,没打算盯着贾元春。
但这不妨碍吴贵妃自己就把新晋贤德妃的贾元春,当成除了皇后外最大的竞争对手。
而且后宫争斗很多时候根本没道理可讲。
说不定就因为皇帝在某个嫔妃那里多住了一晚,就有人恨不得这人去死。
各种手段用出来,那是要多阴狠就有多阴狠。
难怪贾元春归家省亲时,会在贾母和亲娘王夫人面前,哭诉皇宫是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当然,即便是至亲面前,说这话也真是蠢。
但也从侧面反映出,贾元春在宫里必然受到极大的委屈。
而且皇帝并没帮她主持公道。
这才会看到至亲后,心神破防,智商都低了好几个级别。
……
薛蟠拿到钱之后,带着薛蝌急匆匆的就去找石仲魁。
之前石仲魁和薛蟠各出了10万和5万两。
等于2比1的出资比例。
赚到6.45万两,石仲魁直接做主,给了薛蝌三千两的报酬。
这也存了试探的意思。
薛蝌无论如何也不要,甚至跪在地上说,做弟弟的帮姐夫和堂哥做事是应该的。
而且前后也只去塘沽几天而已,没道理拿三千两。
石仲魁这下反而更看重他。
同时,石仲魁心里很清楚,相比求官,给钱反而是成本最低的回报。
而且人才难得,之前薛蝌可是拿着15万两的银票。
中间不仅没出错,胆子更是大的出奇。
当然,石仲魁暗中让锦毛鼠一直跟着。
而且薛蝌能看清自己的定位,并且因为亲属关系,背叛概率很小的自己人就显得更重要。
把银票给了薛蟠,薛蟠抓着银票就塞进薛蝌的衣服里。
剩下的14.15万,石仲魁拿走了9.5万两。
之前薛蝌还回来的7万,也按比例还给薛蟠2.34万,零头就没算的那么细。
薛蟠算了好一会,才算出自己这次获利1.99万两。
而石仲魁则赚到4.16万两。
想了想,拿出5百两交给薛蟠,让他分给这次去塘沽的十几个薛家下人。
薛蟠哪里肯要,直接说这事不用石仲魁管,他会打赏自家下人的。
石仲魁也不去争论,回了一趟卧室,出来是手里拿着三个盒子。
“三个盒子有两个装着100个一两的银元,另外一个装着400个一钱的银瓜子,你们带回去给我那岳母、宝钗和宝琴。”
给薛姨妈送礼,钱反而最合适。
薛蟠想都不想就接了,薛蝌倒是连连道谢,而且想到妹子只有40两银子,确实只能算是见面礼。
放心的同时,又忽然冒出遗憾的情绪来。
对比梅翰林家的公子,石仲魁直接甩对方十万八千里。
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梅翰林做官近十年,也还只是翰林院的正七品的翰林而已。
等于这么多年,也只升了半级。
可石仲魁不仅也是翰林,一做官,官阶就高梅翰林半级。
这么一比,就是梅翰林也白活几十年了。
有那么一瞬间,薛蝌觉得妹子要是也能嫁给石仲魁,总比还只是个秀才的梅翰林公子要强太多了。
薛蟠回家就向母亲和宝钗炫耀一番,母女两看到6.99万两的银票,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加上之前酒楼薛蟠也赚到了2万两,等于前后没两个月,自家就赚到4万两。
再想想去年薛家所有掌柜的,交上来的银子才7万不到。
母女俩高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是薛蟠自己赚来的。
第130章 要权要钱
薛蝌、薛宝琴心里同样高兴,三千两银子还不是主要的。
有了这次的事情,等于自己这一支就有了个靠山。
而且兄妹两从小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可以说做生意他们很擅长,却因为年龄小,没长辈,这几年说是小心翼翼都不为过。
现在压力一下子小了,别说薛蝌了,就是11岁的薛宝琴都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哥哥,姐夫有没有可能抬举您,让你做官?”
薛蝌一愣,随即叹息一声道,“我倒是想,可姐夫非要给我这三千两,想开口都没机会。”
薛宝琴却摇摇头,“大哥你糊涂,哪有办一次事,就保证说为你求官的道理。真那样,姐夫反而不可信。
现在这样刚刚好,既显得看重你,又可以趁机再考验、考验你。”
薛蝌这才反应了过来,脸露惊喜表情点头道,“我听人说,姐夫接了钦差差事后,这些天都忙着和工部、户部的官员扯皮。
不行,明日一早我就去姐夫那边候着。”
薛宝琴点头的同时,又提醒道,“哥哥还是先去婶娘和堂哥那里知会一声才好。”
“对、对、对”,薛蝌一拍额头,“还是妹子想的周到。”
抬脚就想去找薛蟠,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行,还是明日和大哥说说姐夫的难处后,再帮姐夫的事。”
薛宝琴想了想,也赞同起来。
……
石仲魁那日去找皇帝,明着是借着见皇帝,来警告夏守忠。
但也是真有事。
从拿到户部记载的,京畿之地所有在册的稻田资料后,仔细查看了一天,回家后再把大兴的土地招来。
有了土地这个对大兴田亩之事,了解的一清二楚的地头蛇在,别说有官绅想隐瞒田地了。
就是谁家接受了多少投献过来的田地,都别想瞒过他。
“上仙,户部的资料是十五年前清查时记载下来的,小神算了一算,大兴应该有超过2万亩的稻田没被登记在册。
至于麦田,虽然没看到资料,但小神猜测,隐瞒的数量应该会超过5倍。”
土地这么一说,石仲魁就明白了过来。
10万亩土地等于66.67平方公里,而现代社会的首都面积16410平方公里。
大周的顺天府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大,但应该差不了太多。
15年以来的不断开荒,开发出10万亩,也就是一千公顷的麦田,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但石仲魁即便知道,也不打算告发。
普通农户是没能力开荒和保住这些农田的,这事一旦捅出去,全京城的勋贵、官员、乡绅肯定会恨死自己。
今后别说做事了,被人使绊子逼回翰林院,去国史馆任职修史的不错了。
所以他找皇帝就两件事。
一是要钱,二是要权。
皇帝对于给石仲魁些权利,倒是明白这是必然。
无论是推广稻田养鱼,还是疏通河道的事,没点实际的权利,根本不可能办成。
甚至连驻守在济宁的河道总督衙门都进不去。
好在石仲魁也不用疏通整条京杭大运河,太上皇的旨意上明确写着署理京畿河道疏通。
不过京畿漕运、永定河年年洪汛时,朝廷基本上都会派个尚书、或者侍郎、都御史主持。
汛期结束,差事结束,职位就撤掉。
功劳没有,出事了还得担责,工部那是巴不得今年,甚至明年,年年都让石仲魁管着。
皇帝听到石仲魁这几天,天天和工部、户部扯皮后,心里也在同情他。
想了想后,就给了石仲魁一块,可以调动秀衣卫百户的腰牌。
至于和文官的扯皮,那得看石仲魁自己的本事。
而石仲魁要的也很简单,名正言顺。
有了这个名义和权利,甭管那些官员是否推诿,不敢拒绝就行。
但给钱,皇帝可舍不得从自己的内库掏钱了。
但一想到户部的亏空,也知道想从户部要钱,别说他石仲魁了,就是他这个皇帝都不一定要的到。
石仲魁也不会傻乎乎的和贾政外放时一样,用自家的钱为朝廷办事。
“陛下,臣请自筹资金,但还请陛下先给5万两银子,以筹建衙门和收拢衙役、兵丁和小吏。”
“5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