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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穿越重生 > 穿书后我成了恶魔的主人 > 穿书后我成了恶魔的主人 第94节
  ‘后来,就遇到了那个年轻的黑发女人,她看我饿了很久,给了我一些吃的。我以为她也是迷路在森林中人,结果,她把我带出了森林。’
  凯思琳挣扎着说道:‘我过去了好久之后,在镇上看到了她的通缉令,我才知道她是那个被教廷追杀的黑暗魔女阿莉斯。’
  克萝西听到这个故事很久都没缓过神来。
  她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她原以为跟贝伊丝只是相差了不同的天赋,不同的道路,还有最重要一点,对方……比她成熟许多。
  她都不敢想象这其中的差距了。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份,都让她深深地羡慕又生出一丝无助。
  她想要追上的人,她以为她快要追上的人,似乎她们俩人之间,又出现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断桥。
  ‘如果她是阿莉斯,如果她是阿莉斯……她怎么会是阿莉斯?那我这做的又算什么?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阿莉斯,还是一开始就是阿莉斯!’
  凯思琳抱着头有些复杂又疯了似地低喃,最终只是甩开克萝西的手,大叫道:‘你要走就赶紧走,我在这好得很!’
  克萝西心系西里尔,见母亲恢复正常没事后便匆匆离开。
  林贝忽地蹙了蹙眉,又回头看了一眼,果真发现克萝西浑身一颤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她总觉得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但由不得她多想。
  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一条窄小的向下的山路,出现在众人眼前,路的宽度大概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
  众人脸色严肃了一瞬。
  “我们试一下。”洛利丝特和精灵们商量了一下,做下决定道,“我们人数太多,而且现在是冬天大家穿得都不少,多少会影响一点速度,一个个下去花的时间太久。我们试试能不能感应到自然之灵的力量,搭载我们这么多人下去。”
  有个魔法师提议道:“用风系魔法的降落术呢?”
  “那也不行。我知道那种特殊的法术,但维持时间太短,而且只能承载魔法师自身,最多再帮助另一人。但你看这底下的深谷,离宫殿有多远?那很不现实,你在上面用法术也看不到底下的路。”
  洛利丝特说:“魔法的限制还是很多的,这样特殊的魔法不像元素攻击,还是借助灵物吧。贝伊丝,你觉得呢?”
  林贝点头应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
  小型的据点被占下后,黑暗阵营的众人开始清理残局,顺便派出一部分的队伍去迎击那群脆弱不堪的尼先河精灵援兵。
  各派人手有的被押走,有的被抬走等等。
  白骨人从某间屋子走出来后,对着外面长廊上站着的恶魔,正出声汇报从教廷口中汇总的情报。
  “大人!问出来了,教皇居然想要借助那种毒药,让天使和您无法反抗,剔出你们的脊骨,抢夺你们身上最具有神力的部位,再用禁术融入自己体内,替代你们成为神……”
  戴维尔眼眸微垂,不知感应到什么,眉头深深地拧起,利爪下方的栏杆都碎裂了一块。
  “大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忽地说道:“立刻让恶魔种去尼先河。”
  白骨人愣了一下,立马下去照办。
  戴维尔:‘出了什么事?’
  那头的林贝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这么问?’她下意识说。
  ‘分.身被毁。’
  他神情微沉,语气肯定道:‘你们出事了。’
  不等林贝再回话,戴维尔似乎断定了一切,紧接着说道:‘我马上过来。’
  ‘等等。’林贝缓了一下问道,‘你那边都处理完了?’
  恶魔抬起眼,视线在周围一片狼藉的土地上环视一圈,面无表情地说:‘当然。’
  林贝不好分心太久,再加上,一个活了那么长时间的恶魔,总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还会出问题。
  她只得飞快地说道:‘我们遭遇了精灵族的袭击,一部分人拖延时间,我们其他人趁机下悬崖前去深谷宫殿救出西里尔。’
  ‘还有一件事。’林贝想到刚才那些精灵喊得话,脑子里过了一秒就决定说道,‘教皇和雷沃蒙德都在这。我要下去了,你自己小心。’
  她切断联系后,恶魔的脸色蓦地一变。
  众多的思绪汇聚成一团形成一条清晰的直线后,他身上的肌肉全部紧绷,尾巴暴躁地一甩,马上说道:‘他手里有毒药!’
  ‘贝贝,你——’
  他本想说让她就此停下回来,等他赶到后再去,又忽地顿住。
  深知她性格的恶魔在原地克制不住地嘶吼一声。
  这之后,戴维尔顿时沉下脸来,冷笑一声说道:‘他想弑神。那个毒药,是用来剔出我们身上蕴含神力的脊骨。可笑。’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似乎背后包含了众多的提醒和担忧。
  能想到弑神这一步的人,能有几个是正常的,是好对付的?
  那头短暂安静了几秒,林贝意外之后瞬间了然:‘明白了。’
  戴维尔沉默了,他的沉默之中压抑着震怒和暴戾,黑气从他身上难以压制地溢出一丝。
  白骨人赶回来时看到这一幕抖了一下,不得不出声道:“大人,我们准备好了一队人去尼先河。您看还需要多加人手吗?人马和矮人投降的消息还未完全流传出去,剩下的人也要继续前进清扫前面的战局。”
  “对了,我们也跟之前去奥格斯那边对战的人接应上了,奥格斯学院选择帮助贝伊丝小姐,他们也并不打算攻击我们。”
  戴维尔目光阴沉地扫了身后那批队伍一眼,沉声说:“够了。”
  “你留在这里,暂做指挥。”
  白骨人首领微微错愕,下一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迟疑道:“您……”
  戴维尔冷眼看去。
  白骨人一个激灵:“是!”
  ·
  悬崖处,众人分了几次,乘坐那个乘着风而来逐渐变大的绿叶下到底部。
  最后一个人走下绿叶时,那片叶子闪了一下眨眼变回了一片平平无奇的小树叶,泛着秋冬的黄色埋到了雪地里。
  “这边。”
  洛利丝特小声招呼了一下。
  众人又跟着她往那个方向小心谨慎的移动。
  尼先河精灵的深谷宫殿,主体是在深谷,有一部分建在悬崖边上,华丽、精致而神秘,无论从装潢风格还是吊坠来看,都让人宛如进入森林里仙境一般。
  只是现在这个仙境也被白雪覆盖,显得森冷而孤寂,脱去过去五彩的外壳,仿佛一下子让人感受到了它内核里真正的冷漠。
  众人从侧方一路有惊无险,暗中放倒最后一个哨兵,齐齐舒了口气。
  他们趴伏或者蹲在这一块高地,透过山石雪堆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宫殿,外围的精灵守卫很多,来回都有巡视走动。
  跟之前的防卫比起来,宫殿显然要更严密许多。
  “得想想别的办法。”
  林贝看了一眼,缩回身子说:“我们目标太大,守备森严,不方便进入也不便偷袭。
  “看来还是得速战速决了。”
  他们本来也没想拖太久。洛利丝特在宫殿外环视一圈说:“贝伊丝,那个地方,往上看,那一块白色其实是盖着的纱布,底下全是过去冰封沉睡的天使种。”
  “当初天使怕存留在大陆上的天使种太多,会影响我们各族人各自的生活轨迹,他们选择不干扰大陆上的所有人,所以有一部分的天使种自行选择沉睡,除非日后有特殊情况再将他们唤醒,另一部分跟着西里尔阁下回到天使岛,不被召唤就不会出现。”
  “至于我们尼先河里的那些活着的天使种,都是那时候的新生天使种,对人类、大陆还有不舍,也没去过天使岛,他们的羽翼承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使用,所以西里尔阁下请求了我们,收留他们,只需要给予他们一定的空间,其他都不需要我们操心。天使种也很少会出去,只是用他们的存在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天使不是传说。”
  洛利丝特说完,视线落在那处地方能看到的空间上,有几个俊美高大的男子,也有个别貌美不可侵犯的女子走动,他们偶尔会坐下来斟上一杯美酒笑一下,只是笑意不深,很快又冷着脸看向别处,谨慎地凝视周围。
  “那几个人类样子的,就是天使种。”
  跟恶魔种相比,天使种收回翅膀之后,与人类无异,除了外貌高出常人,其他基本很难分辨出有什么不同。
  林贝和克萝西半蹲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往宫殿左边那个宽敞的“露台”上看去。
  身后其他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哪呢?我们根本看不清,这也太远了。”
  “是那边的台子上那群坐着的人?都看不到脸啊。”
  他们有些焦急起来。
  精灵倒是无所谓,他们对这块地形熟的都可以闭眼默画。
  隔了那么远,除了天赋特异的种族,人类自然是很难看得清楚的。
  克萝西虚着眼看了一会儿,在发现林贝没什么特别反应,像是也看到了一样,她怔了下问:“贝伊丝姐姐,你能看到?”
  林贝:“能啊。”
  似乎也跟那个恶魔的有关,她跟洛利丝特一样隔着很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说完就扭头看向克萝西,眼底微怔,迟疑道:“你跟西里尔签订的是什么契约?这个时候能呼唤西里尔回应吗?让他告诉我们现在在哪?”
  “什么契约?”克萝西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召唤出了西里尔,彼此之间会多一丝莫名的亲近,并没有契约关系。所以也没有办法能……联系到西里尔。”
  她表情失落了点,有些复杂地说道:“跟你和那个恶魔不一样。”
  从林贝的对话中,联想到之前,克萝西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她和恶魔有另外一种契约关系,不仅仅是召唤出来那么简单。
  洛利丝特眼神在她们之间打转,想问又不敢问也不敢往更深处去想。
  能直接在心里通话,那是什么样霸道的契约才能做到的?简直比主仆契约的效果还要恐怖,她宁愿不知道。
  “我说那么多也只是想提醒你们,天使种的数目不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少。”
  洛利丝特重新拉回来说:“有天使的力量加持,一般的魔法不能对付他们,所以只能靠你们黑暗魔法去抗一抗试试。雷沃蒙德和教皇他们肯定不会让天使种只在旁边看着而不出手的。”
  林贝想了下,忽然问道:“沉睡的天使种,既然是沉睡,那应该跟现在走动的那些天使种不一样吧?他们的思维应该也还停留在过去,帮助西里尔?”
  “或许。”洛利丝特愣了愣,她都没想过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话音未落,旁边的克萝西瞳孔一缩,小小地惊呼道:“你们快看!”
  这回,不需要多好的视力就能看得到。
  很多的精灵兵,以及某个教廷组成的长条队伍,绑着抬着一个白羽中带着血色的身躯,上了最顶端的那个看台上,对方多人合力怒喝一声将十字架立起。
  那骇人的一幕也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天使的半边翅膀全毁,羽毛都掉了许多,肉似乎被剃掉了一部分,露出翅膀上的骨节。
  暗红深红的痕迹沾了他半个身子,新的鲜红色还在从他身上、羽翼上的伤口处不断流出,他垂着头,长发遮掩了他的面孔,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