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司徒熙就由samuel的手下载走了,而蓝宇閎则是由继父的朋友载走,两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所为的目的只有一个。
「用最快的速度到司徒逸那里。」
「用最快的速度到司徒逸那里。」
两人的目的地也相同,现在就是跟时间和运气比赛,看谁被上天眷顾的多一些,谁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蓝宇閎看着手上的錶,现在的每一秒对司徒逸来说都是折磨,他不知道对方在这期间究竟都经歷了什么,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因为这样对司徒逸来说会是二度伤害。他绝对不会让司徒逸去回想他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只要能再次把人捧在手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samuel接到司徒熙的讯息后就把现场全清理过一遍,虽然他也想去司徒逸房里看看,但现在司徒逸只要一看到自己就会极度暴躁,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才甘愿。起初他并不知道司徒逸为何会如此,但当他去问了医生朋友之后便得知司徒逸可能罹患了ptsd,也就是俗称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虽然有想过找那医生来给司徒逸看看,但照司徒逸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可能,所以自己就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活轨跡能不重叠就不重叠。
「我该拿你怎么办?」
samuel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美式咖啡,甘苦酸涩的口感让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最初自己确实是一头栽进爱情里,进而对司徒熙言听计从,把他的话全部奉为圣经,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当他下达了「侵犯司徒逸」这个指令时,samuel那时犹豫了,所以那天他跟同事在酒店谈完公事之后就又跑到离家不远的酒吧开喝,希望藉由酒精彻底麻痺自己,也许被酒精麻痺之后就不会做出那种事。
但他错了,他喝下的酒精却让他逐渐把慾望带进脑中,酒精把他对司徒熙的慾望全部佔据在脑海,所以当他一回到家看见那个跟司徒熙一模一样的人便控制不住想要狠狠佔有心上人的衝动,于是酒精牵着samuel脑中那头名为慾望的猛兽出来,并让其对司徒逸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独自待在二楼的司徒逸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这些年以来,他不是没想过偷偷逃出这间屋子,但每次这想法萌生时就又会被脑中另一个声音覆盖过去。他告诉自己必须逃离,就算人生地不熟也要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可是这时候就又有另一个声音说如果蓝宇閎来了呢?如果他找不到人怎么办?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要再继续擦肩吗?
「蓝宇閎…」
口中的呢喃包含了多少思念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司徒逸究竟是靠着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在每次症状发作时撑下来。在那件事发生前,他还能正眼看那个为自家弟弟做事的男人,但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和对方四目相交过,只要一对上目光,司徒逸就会想起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那个没有蓝宇閎在身边出手相救的夜晚。而那场荒唐过后,司徒逸看见samuel就会性情异常暴躁和下意识闪躲,但那伤害却不只有如此,只要听见敲门声或是有肢体接触都能让司徒逸瞬间陷入惊慌和害怕。
每一天的日升月落,都代表着又一次的失落跟绝望,司徒逸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里,也不知道蓝宇閎现在过得如何?也许他已经跟其他人在一起了吧,都怪自己太晚回应他的感情,如果能够早一点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那天不要喝下那杯牛奶直接夺门而出…如果自己能够更大胆一点向外求救…如果…。太多太多的如果在司徒逸脑中徘徊,他再次面对窗户侧躺在地上,柔和的夕阳洒在司徒逸身上,他轻轻闭上眼,期望下一秒蓝宇閎就会把自己拥入怀中告诉自己「没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