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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 > 第65节
  谢太医摇了摇头,“陛下被人下毒,本就是我的责任,张总管严重了。”
  张总管并未感到意外,陛下现在只是中毒,还没有死,他就是周朝最尊贵的帝王。
  庆隆帝中毒的消息被皇后捂得很紧,之后几天前来探望的大臣都被皇后的人阻拦在外,每天可以进出的人,除了贺誉,就只有谢太医,连张总管也被限制范围,如果他走出明清殿,就不能再回来。
  这一日,文臣百官终于受不了,纷纷来到明清殿前,坚决要见庆隆帝。
  贺誉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文武百官,心中涌得澎湃和得意的气势,很快,这个天下就是他的了,这里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
  “誉王殿下,已经五日,陛下的病迟迟不见好,你们也不让我们进去看望陛下,今日我们若不见到陛下,绝不走。”一名官员立刻站出来。
  贺誉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表情,“那你们就站到死吧,本王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誉王殿下,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陛下只是生病了,可还没死。”
  贺誉接下来的动作令他们大吃一惊,只见他几步走过去,一脚便将那名质疑他的官员踹倒在地。
  “敢质疑本王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贺誉踹完不见悔改,嚣张无比的放了话。
  百官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贺誉虽然脾气性格不好,但是为了做给庆隆帝看,对外一直表现得温文尔雅,现在他居然当众踹陛下亲封的官员,难道陛下真的不行了吗,众人心情沉重起来。
  陛下一旦驾崩,气势如虹的誉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唯一的机会,周朝将来迎来更新换代的动荡,没有扶持誉王的他们,定不会有好下场。
  “贺誉,别太过分了,父皇可不只是你的父皇。”贺铭站出来。听说父皇出事后,他正好结束禁闭,匆匆赶过来,没想到这段时间变化这般大,贺誉竟然开始掌控朝堂了。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丧家之犬,你不是还在禁闭当中吗,怎么竟敢抗旨,”贺誉大喝一声,“来人,把抗旨的明王给本王抓起来。”
  “贺誉你敢,不说本王禁闭已经结束,就算没有,父皇出事,你想篡位不成!”贺铭阴沉着脸。
  “就算你是大哥,也不能污蔑本王,父皇出事,本王只是代为处理朝中大事,眼下父皇还没清醒,本王怎么可以让你们想进去打扰。”贺誉冠冕堂皇地说道。
  “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
  贺誉冷笑一声,还没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张总管的声音。
  “阮丞相,赵大人,李大人,金大人,陛下宣你们进殿。”
  作者有话要说:  29号前完结。
  ☆、第七十九章
  “张总管, 父皇还未清醒,你敢假传圣旨?”贺誉脸色哗然一变, 迅速的扭头, 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总管。
  张总管面色不变的与他对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奴才怎敢说谎, 陛下确实清醒了,让奴才出来把四位大人叫进去。”
  贺誉脸色阴晴不定, 瞥见章丞相同样阴沉的脸色,“那父皇怎么没有召见章丞相?”
  “陛下的心思, 奴才怎么敢随意揣测, 誉王殿下若不相信, 大可以跟几位大人一起进去。”张总管面不改色。
  贺誉当然不信,母后还在里面,如果父皇醒了, 她肯定会派人出来通知他。
  五人跟着张总管进入明清殿。
  贺誉嫌充张总管走得太慢,直接越过他走进明清殿, 看到本该躺在龙床上的父皇坐了起来,太监在后面扶着父皇,谢太医正在给父皇把柄, 母后站在一旁,神色不定。
  皇后听到脚步声,看到儿子进来,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
  贺誉压抑着阴郁的心情, 立刻摆出一副欣喜万分的激动表情,一边喊一边跑过去,“父皇,您终于醒了,您担心死孩儿和母后了。”
  庆隆帝虚摆眼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贺誉表情一僵,总觉得父皇的眼神似把他看透了一样。
  皇后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笑着说道,“好了誉王,你父皇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还没好,就不要打扰他了。”
  “我知道了母后。”贺誉又说,“父皇您放心,儿臣已经在抓捕凶手,只要一找到凶手,儿臣定要把他碎尸万断!”
  “是吗,”庆隆帝开口,声音沙哑,黑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他,“朕中毒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连个嫌疑人也没抓到?”
  贺誉听出责怪,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儿臣其实已经有眉目的,只是想审出幕后的指使者。”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愧疚的看着庆隆帝,“陛下,一切都是臣妾的错,如果不是臣妾看管不严,在汤里下毒的人是臣妾寝宫的太监,他被人买通了才会做出这种事,誉儿已经在审,只是那太监嘴太硬。”
  “父皇,这不关母后的事,谁料那太监居然胆大包天,儿臣审了他三天三夜,他都不肯说出幕后指使者,还说下毒是为了报仇。”贺誉接着皇后的话往下说。
  “哦,报什么仇?”庆隆帝平静地问道。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皇后心里越不安,万万没想到,张总管居然说服了谢太医,把陛下弄醒过来。
  贺誉遂把他们早就编织好的谎言说出来,为了让庆隆帝信服,他们找的替死鬼确实是与庆隆帝有着血海身仇的太监。
  “金温,后面审讯的事就交给你,两天之内,朕要知道是谁指使他的。”庆隆帝说。
  “臣遵旨。”金温拱起手。
  贺誉心中慌乱不已,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二话不说就把人交给金温,是因为不信任他和母后吗?
  “阮宣,朕昏迷这段时间,朝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庆隆帝又点了阮丞相的名字。
  阮宣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朝中暂无大事发生,边关战事目前已稳定下来。”
  “很好,张总管,传朕旨意,让衡王速速回来。”
  庆隆帝这话一出,皇后和贺誉脸色骤变。
  “父皇,启州郡的事还没解决,让皇兄回来,会不会不妥?”贺誉脱口而出,到底年轻,沉不住气。
  皇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朕想让衡王回来,自有深意。”庆隆帝瞥了他一眼。
  贺誉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父皇这是打算把贺蘅叫回来继位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眼神一狠,那就不要怪他了。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一回到寝宫,皇后就被儿子惊人之言吓到了。
  “富贵险中求,如果我们不主动,难道要等父皇把皇位传给贺蘅?”贺誉眼睛赤红,被庆隆帝的话刺激得不行。
  “你冷静一点,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以我对你父皇的认识,他已经相信朝阳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他绝不可能轻易将皇位传给贺蘅,如果母后猜的没错,传皇位之前,必定会有条件。”皇后不仅冷静,而且越发理智。
  “什么条件?”贺誉立刻问道。
  皇后思索片刻,“或许和朝阳有关。”
  “就算是这样,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等贺蘅回到京城?他一回来,会很难对付的。”贺誉阴沉着脸。
  “那可未必,为了皇位,我们已经准备了许久,母后有一个计划……”皇后让他附耳过来。
  贺誉眼睛慢慢的放光,闪现出激动和兴奋。
  阮府,阮黎母女知道阮丞相今天进宫是要见庆隆帝,可如果皇后和贺誉不让他们见,极有可能会发生冲突,母女俩都不放心,一直在大厅等,两个时辰后,管家跑进来。
  “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阮丞相的身影随即出来,并朝大厅走来。
  “夫君,见到陛下了吗,皇后他们有没有为难你?”阮夫人一脸关怀的上前。
  阮丞相握住她的手,“陛下已经醒来,只是情况不太好,不过有个好消息,陛下已经下旨,召衡王回京,等衡王回来,一切应该就能尘埃落定。”
  【等贺蘅回京,才是危险的开始,贺誉是不会让他活着回到京城的。】
  回房后,阮黎立刻给贺蘅写一封信。
  不过信还没到启州郡,贺蘅应该已经启程,好在贺蘅送她的信鸽认主不认地方。
  贺蘅半路应该就能收到这封信,这时她也顾不信会不会暴露系统的存在,反正以古人的智慧,也绝想不到系统这个东西。
  贺誉回京的路上遭遇不下十拨人马,每拨人马都想致他于死地,尤其是越接近京城,杀手越多。
  另一方面,由金温接手的案件,庆隆帝给的时间还没到,那名下毒的太监留下一句只怪没能毒死昏君,然后就咬牙自尽了,因而幕后主使者并没有查出来。
  庆隆帝下令,命金温彻底此事,毒是哪里找的,跟什么人接触过,统统抓起来,一下子就抓了几十个人。
  直到贺蘅回来的时候,因为事情没进展,庆隆帝的身体日渐衰落,精神越来越差,这些无辜的人都被下令杀光了。
  阮黎听说贺蘅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进宫去看望庆隆帝。
  【未婚夫一回京不来看自己,却跑去皇宫看庆隆帝,在他心里,肯定是庆隆帝比较重要,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阮黎:“……”
  你再瞎逼逼,我要信你就是傻子。
  “娘,陛下为何这般急着召贺蘅回京,是不是怀疑皇后和贺誉,决定把皇位传给贺蘅?”阮黎扭头就问阮夫人。
  阮夫人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陛下要把皇位传给谁,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吗,就算这里是阮府,也要小心隔墙有耳,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
  “知道了。”阮黎只是闲得无聊,朝阳公主被困于皇宫,陛下派人守着,不让任何人探望,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全,都无从所知,她有点担心,希望贺蘅回来后能救朝阳公主出来。
  【救?呵呵。】
  系统的话突然让阮黎一寒,总觉得话中有话,还带着寒气,像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
  贺蘅一进宫就往明清殿赶,在大门口看到正在等他的张总管。
  “殿下快往里面请,陛下已经等您多时。”
  贺蘅点了下头,“父皇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陛下体内的毒素到现在都没有清理干净,谢太医只能暂时令陛下清醒,这样一直下去,对陛下的身体负担会越来越严重。”张总管如实回道。
  贺蘅走进明清殿,来到内殿的龙床边,看到瘦骨如柴的庆隆帝,虽然看起来有些精神,但身体已经被侵蚀得差不多了。
  皇后可真下得去手,为了致他于死地,特地使用从关边找来的毒,也难怪周朝医术最高明的谢太医也没有办法。
  “父皇。”贺蘅坐在床边,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
  庆隆帝挥了挥手,“拿走吧,朕的身体,朕知道。”
  “父皇,这是谢太医按您的身体状况调制的药,不喝身体永远好不了,喝了至少有好转的机会。”贺蘅舀了一勺药汤送到他嘴边。
  庆隆帝没再说,他喂就喝。
  半碗药汤不一会就喝完了。
  贺蘅将碗放回宫女手里,又扶着庆隆帝躺下,准备起身时,庆隆帝抓住他的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去,朕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