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就对了!
一阵冰凉的触感,在她手腕上飞速绕了三五圈,然后狠狠一勒。
厉坤使上了自己在捆绑技术上的毕生所学,给她系了个爱的中国结,再把绳头往床头的木头上一绑。
系完了,又把人给翻回正面,自己利利索索的从她身上起来,赤脚下了床。
厉坤走到飘窗边一坐,单脚豪迈地搁在台子上,匪气的坐姿。他摸过手机,对着床上——
“咔擦。”留下完美纪念。
最后,还应景地点了一根烟,飘飘渺渺的抽了起来。
迎晨上半身光着,绑着,扭着。
厉坤风轻云淡地坐着,看着,冷着。
“你松开我,松开啊!”
“领导我错啦,你能不能换个法子惩罚?”
“厉坤,你丫变态了是吧!”
迎晨好话软话狠话轮番说了一遍,厉坤侧脸陷在薄薄的烟气里,手指夹着烟,慢条斯理的偶尔弹弹烟灰。
迎晨心想,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厮有这种特殊嗜好?
衣冠禽兽不可怕,就怕禽兽有想法。
这种折磨方式,真心刺激。
两支烟毕。
他终于走过来,三两下给她松了绑,然后不着一词地转身要走。
“再有下次,你试试。”
门关上,把主卧留给迎晨,自个儿睡客房。
迎晨一脸懵逼坐在床上,摸了摸发红的手腕,总算体会到敢怒不敢言的滋味儿了。
———
为了这糟心事,厉坤好几天没去队里。今天大早便去负荆请罪,虽然情有可原,但纪律摆在那,听了一上午政治思想教育课,估计晚上还得加班加点写个三千字检讨。
新工作一接手,整天跟只旋转陀螺一样。厉坤一权衡,索性这几天住在了队里。一方面工作需要,其次,他也是有心冷冷迎晨。
迎晨实在憋不住,主动找上门。奈何警卫排的人拦着,公事公办:“对不起,未经允许,您不能入内。”
迎晨赔笑脸:“解放军小哥,我们全家都是当兵的,你就通融通融呗。”
看着姑娘楚楚可怜,对方倒是耐心搭话:“请您理解,我们也是依照规章制度办事。”
迎晨眨眨眼:“我丈夫在里面。”
警卫:“那成,我帮您通知一下。”
“别别别。”迎晨沮丧,心里明白,厉坤肯定假装不认识。
低落了一小会,眼珠一转,她走到一边,给林德打了个电话。一听这馊主意,那头想都没想就拒绝。
“我求你了小林同志,这忙你要不帮我,我可真没辙了。”迎晨飙起了演技,鼻子一抽抽的,听来像在哭。
过了五分钟,林德真从训练场上偷跑出来,心虚地对警卫员说:“我,我俩认识,麻烦您给放个行。”
警卫员起疑:“她是你的什么?”
林德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口。
迎晨脸不红心不跳,一把将林德揪到身后:“我是他媳妇儿!”
“……”
林德差点没双手捂脸转身狂跑。
就这样,迎晨死乞白赖地混进了大门。
“晨姐,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很不诚实,我有一种被利用的邪恶感。”林德一路念念叨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诚实直爽的人。”
迎晨乐了:“评价挺高啊。放心吧,晨姐不会忘记你的。”她瞥眼一瞅,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哟,你脸咋还这么红呢?”
林德气鼓鼓的,“谁,谁叫你,你乱介绍关系!”
迎晨顿时笑出了声:“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占你便宜了。”
林德的脸,像红薯,香喷喷的那种。
两人并肩走了段路,气氛好不容易和谐。迎晨坏着呢,突然大声:“下次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林德吓得,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
迎晨被逗乐,乐得直不起腰。
林德气急败坏,涨红了脸:“我不带你去找厉哥了。”
迎晨赶紧服软:“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