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玩得高兴哦。
顾眷和对方并肩走出包间,然而刚一关上门,许醇脸上的表情便恢复了原样,笑容瞬间消失,原本礼貌的模样也散得一干二净。
这姐们儿不愧是演戏的。
顾眷心里想,叫她变个脸的话得被导师骂许多次。
和你一起下来的那个艺人,叫什么名字。许醇一上车,便听到他这样问。
天哪,林大少爷,您这样问我我会很难过的。许醇又从笑脸切换到委屈脸,道:您不是和我谈的吗?怎么搞得我像个拉皮条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点点自己颧骨上的痣,许醇虽然装着小脾气,但还是带些讨好意味将唇贴上。
我想知道她经纪人是谁。林晗梁答。
她经纪人怎么了?许醇好奇道: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就是先会儿见到了。
那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个艺人是至艺的。她眨眨眼:至艺那边今年有个大ip,要不然您看看,能不能帮帮我?
那还不快乖乖报名字。林晗梁有意逗她,手不安分地捏在她肩头上。
行行行,我说,许醇心里稍微有点不大舒服,生怕林晗梁明天就把她给甩了,但还是不得不开口:艺人叫顾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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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qaq哼唧唧,再等等我好咩?
*文中诗歌选自波德莱尔《着魔者》
第10章 那个渣攻名花有主
不可能。叶舒枫朝他露出一个微笑来,以回答对方的无理要求:要是真喜欢隔云的话,您就自己去追吧。
林晗梁的手搭在她的办公桌上:我只想要他,条件你随便提。
叶舒枫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还笑着:您以为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娱乐公司,不是艳|色场。
哦?林晗梁微微歪头,气死人不偿命:有区别吗?
在他看来明星又怎么样,不是只要他勾勾手指头,那些男男女女就自己上来了,谁敢拒绝他?
叶舒枫冷笑:反正我不答应,也没答应的权利,您请便。
叶总,林晗梁语气也从散漫转冷淡: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那您想怎么样?叶舒枫灵光一闪,忽然又恢复常色:这个也实在不好办。
怎么不好办?他挑眉。
您不知道?叶舒枫点烟:隔云是姜总的人,最近在和他闹别扭呢,但是姜总那边也绝对不会准的。
林晗梁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姜犹照?
叶舒枫瞥他一眼,目的已然达成:是呢,姜总和隔云处了两年了,可宝贝着。就快安排他和姜小姐见面了,只是隔云之前一直不愿意。
她一直是实话实说,看着林晗梁的眼神越来越迟疑,总算是放了心。
谁知最后林晗梁的表情忽然又轻松了。
他说:我知道了,不过叶总,我这边有个叫许醇的女孩,想
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不必客气。叶舒枫直接答,她已经拒绝过对方一次,刚才当然要给颗甜枣。
好,那就谢谢叶总了。林晗梁站起身离开。
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叶舒枫总觉得不大对劲。
林大公子,怎么样啊?林晗梁刚一上车,便听到朋友这样问。
有主。林晗梁吩咐助理:你只管去约程隔云。
助理连忙应下,只有朋友目瞪口呆:你不是说有主了吗?
虽然林晗梁这人做事习惯了无法无天,但对方到底有没有跟人这件事情,在根本上还是涉及到了利益,他想或许林晗梁能在这方面有所收敛,现在看来还是他把林晗梁抬得太高了。
只可惜他跟的是姜犹照,不然可能就真的要不到了。林晗梁扬起下巴,志在必得:就算他这两年势头再强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永远做过我表姨父,他难不成要为了一个男人和我翻脸?
想约我?程隔云拿起浴缸里小黄鸭捏了捏,抖干净它身上的水:好啊,把时间地址发过来。
挂掉电话后,他又把这些小黄鸭整齐排好,最后摸了摸自带泳圈的那只的头。
等我回来哦。
程隔云朝一只鸭子笑笑,比对情人时还好看。
林晗梁耐心地等待猎物的到来,靠在椅子上睡觉。
不是,林大公子一会儿人来了,但不愿意怎么办?朋友问。
林晗梁嗤笑一声,而后倦怠地抬起手,拿起一瓶喷雾摇了摇:在我这儿没有不愿意的,有的话绑几天就好了。
朋友干笑两声,没有答话,心想这人玩得太出格了。
真是到了无法无天的程度,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敢拿出来,迟早翻车。
程隔云到时,朋友正好找借口离开,两人还在走廊上碰了一面,直到擦肩而过好几秒后,程隔云才回头望了一眼,他总感觉对方刚才的目光别有深意。
他伸手推开门,听见男人向他打招呼:程先生下午好啊。
下午好。程隔云站在他面前,打量着男人:有事吗?
林晗梁伸手指着桌上的三杯酒:请你喝。
我今天不想喝酒。程隔云在他面前坐下。
那就请你今天留下。林晗梁继续道:那群人都说你很难追
那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追到我吧?程隔云端着盆冷水,毫不犹豫直接从他头顶上淋下来。
林晗梁的面色变了。
他还是指着酒,语气压下来:任选一杯。
房间门被关上了。
程隔云抬起眼皮:我今天不想喝
两次按下喷雾后,程隔云坐姿很快不稳,向前倾倒,林晗梁及时扶住他,然后将人扛在了肩上。
林晗梁房门都没关,直接将程隔云扔到了床上。
滚远点。
一路跟来的助理连忙退开。
林晗梁拉了窗帘,跪坐在程隔云腿边,准备直接解人裤子,但还没下手前,程隔云忽然睁眼了。
他一脚踹向林晗梁,林晗梁一时不备,直接滚落下床,程隔云动作很快,坐到床沿边踩住林晗梁的胸膛。
林晗梁显然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握住他的脚踝:拿开。
可以啊。程隔云慢条斯理将腿移开,伸手脱下外套,解了西装领带和袖扣,不就是上床吗?你直接说就好,何必搞成这样?
林晗梁站起身来,眯了眯眼,他再次打量程隔云。
程隔云将外套和领带扔到了床上,朝他笑,勾勾手指头:你不过来?
本来还以为有多清高,结果现在一看,也不过是夜场里的一般货色,和那些人没多大区别。林晗梁这样想着,虽然少了兴趣,但还是步步走向他,俯身要吻程隔云。
程隔云始终笑着,在林晗梁的脸要完全贴上时,突然再次重拳出击,将林晗梁整个人打了个半歪不正。
但是没人告诉你,老子是1吗?
林晗梁被绑在床腿边,光着两条腿没穿裤子,因为他的裤子被用来绑他自己的腿了,嘴里还塞着一团袜子。
程隔云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袜子脱给他,这个垃圾怎么配咬他的袜子呢?他想。
程隔云把窗帘拉上后,就坐在椅子上玩小游戏舒畅心情。
早在他来这儿之前,叶舒枫就给他打电话提醒过了,不然他根本不会赴约。至于那瓶喷雾,程隔云一直带着防人之心,根本一点都没吸进去。
他正考虑着是让姐姐来接自己还是让万能的小林来时,门上的锁扣忽然响了,房门直接被推开。
程隔云和被绑在地上的林晗梁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门口的姜犹照和他身后的林晗梁的助理,看到这景象也愣了一瞬。
姜犹照把钥匙扔回去,然后直接无视过拼命挣扎喊叫,奈何嘴里塞着一团袜子的林晗梁,走到程隔云面前。
程隔云还坐在椅子上,手机里的小游戏刚刚新开一局,姜犹照在他面前蹲下,问他有没有事。
程隔云扫了一眼对方有些发抖的手,摇摇头,然后伸手指向林晗梁,小孩儿向长辈告状一样:但是他对我用药,不过我聪明。
林晗梁嘴里的袜子已经被助理拿开了,助理忙得趴在地上,去解他的手。他气急败坏,马上站起身来,也已经不要脸面,见到姜犹照就大喊大叫,眼神里充满怨恨:姨父,程隔云我今天必须要!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被人连打几拳捆在床边,嘴里还被塞进了自己的袜子。
姜犹照没理会他,站起身来,语气柔和,对程隔云道: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林晗梁见他过来了,只想着让姜犹照赶紧给自己主持公道,喊:姨父
谁知姜犹照抬手下去一耳光,声音特别响亮。
林晗梁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发肿,再度愣住。他从小到大便备受宠爱,哪里受过这些,更没想到今天会被一个外人和自己的姨父混合双打。
助理小心翼翼退到后面,根本不敢管这件事,林晗梁重心不稳,衣领却猛地被姜犹照提起,下手又是一拳。他多年养尊处优,看着又儒雅,从没让人联想到竟有这样暴力的场面。
姜犹照打得太重,位置刚好,林晗梁流了鼻血,整个人被揍得呆呆愣愣。
姜犹照松了手,林晗梁的衣领被提得已经不成样子,林晗梁被人被劈头盖脸一顿打,不敢再乱动。
谁料姜犹照蹲下身,再次抓起他的头发,强迫着林晗梁抬起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程隔云。
他下颌骨被姜犹照捏得生疼,头皮也紧,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着一双眼,盯着还能坐在一边云淡风轻玩游戏的程隔云。
来,认识一下。姜犹照松开林晗梁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和打巴掌没有区别:这是程先生。
程隔云微微挑眉,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我要告诉外公林晗梁不回答他,念念有词: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外公会找你的,我爸也会找你,姜犹照你等着吧,你等着吧!
是吗?姜犹照放开他,任由他跌坐在地上。
那我拭目以待。他不再管林晗梁,慢条斯理擦去了手上沾惹的血,到程隔云身后,语气恢复如常:走吧?小朋友。
程隔云看着手机,摇摇头。
那要怎样才肯走啊?姜犹照放下音调来问。
你背我。程隔云自顾自点着屏幕。
姜犹照笑笑,于是就真的到他面前来蹲下了。
疯了,林晗梁抱着自己的腿,看着那个心甘情愿蹲下要背人的姜犹照想,这人真完了,没救了。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看着程隔云放下手机,真的趴在了姜犹照背上,被对方背着离开了此处。
姜犹照背他下楼时,程隔云乖乖趴在他背上,忽然垂眼,直接问:你进房间的时候手在抖,很怕吗?
姜犹照没回答,装出很轻松的样子,摇头:不怕。
哦?程隔云歪头:那就是人老了发抖咯?
姜犹照笑了声,不予回答。
程隔云又故意摇摇双腿,问:我重不重?
不重。毕竟年纪大了,回答的时候难免有些气息不稳,但被他藏得很深,若非程隔云有在认真听,不然恐怕也听不出。
程隔云轻而易举捂住他的眼睛:和你女儿比呢?
姜犹照实话实说,我很多年没背女儿。
那和你亡妻比起来呢?她轻很多吧。程隔云提问毫不避讳。
姜犹照任由他将自己的眼睛捂住,停在原位,拿他没法:我从没背过她。
那我要你抱我。大抵是因为深知姜犹照对自己永远纵容,没有边界,所以程隔云提出的要求接近刁蛮,肆无忌惮:我要公主抱。
作者有话要说: 林晗梁抱腿的原因,是因为他姨父姜总一进来就开打,导致到最后他也没能穿上裤子。
第11章 那个渣攻名花有主
姜犹照在开视频会议,程隔云则是窝在住处的花房里打游戏。过会儿他觉得眼睛累了,扔下手机,不想侧头正好对上一朵盛开的路易十四。
紫到发黑的月季开得张扬,至少比坐着的他要高,骄矜尊贵,似乎在俯视靠着椅子的人。
程隔云看着看着,手便放在了花瓣上。他忽然想起路易十四的时候花语也是只为你钟情,然而路易十四和唐宸送的香槟玫瑰差别甚大,一个是月季,一个是玫瑰。
程隔云忽然将花枝压下,压到自己面前,他拿起剪刀,面无表情,一片一片剪下路易十四的花瓣,一边剪一边喊:姜犹照
好好的一朵花被他剪的面目全非,程隔云松开手,让残缺的花枝回到他头上。
他转而开始剪另一朵路易十四,仍旧大喊:姜犹照!
在这样的音量之下,很快就有脚步声靠近了,然而来者不是姜犹照,而是管家。
从前程隔云不大愿意跟着姜犹照回家,姜犹照便让人收拾了这边的住处,安排好下人和厨师,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过来休息。
管家向他鞠躬:程先生,姜先生他在开会,请问您
程隔云剪花瓣的动作并未停下,专注着头也不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