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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盛宠欢颜 > 重生之盛宠欢颜 第118节
  蓝凌撇嘴:“庆国公说皇宫刚经历动荡,太子余党需要荡清,谢王爷说谢家还乱着,似乎谢家二爷和太子有什么营营,就,就都走了。”
  北堂曜点点头,边走边问:“怎么就把老十一给抓了?送来的是什么人?”
  蓝凌摇头道:“她只说是陆小姐让她带人埋伏在柳条巷,结果正好瞧见晋王一身戎装从一间铺子里出来,带着的都是死士,似乎是从皇宫这里往王府逃。”
  北堂曜疑惑道:“他也跟着太子谋逆?怎么都没瞧见过他的人呢?”
  到了宫门口,只见黄三娘和熊奇带人押着晋王的人,胭脂正在和厉刚说话。
  北堂昭满脸血污地昏倒在地,也没有人理会。
  厉刚瞧见北堂曜,赶紧引着胭脂过来给人行礼:“王爷,这位胭脂姑娘是陆小姐的手下,她发现晋王欲行不轨,就把人全都拿下了。”
  北堂曜打量了一下胭脂,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把人押入天牢,回头本王禀明了父皇再行审问。胭脂姑娘,辛苦了。你家小姐可还好?”
  胭脂眨眨眼,心道果然小姐说得对,抓了人给豫王一送什么就都不用管了,只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这事就冠冕堂皇的一带而过了,枉费自己还想了那么多。
  厉刚见她发呆,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胭脂这才回神,恭敬道:“回王爷的话,小姐还在雁塔,一切都好。”
  北堂曜勾了勾唇角,这丫头倒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该躲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瞎操心了一通。
  “既然如此,那便请胭脂姑娘协助将人押送天牢。”北堂曜微笑道,“叛乱初定,宫中人手不多,厉刚,这事交给你办。”
  厉刚赶忙应是,胭脂点点头:“请王爷放心,小姐交待了一切都听王爷的吩咐,属下自当全力协助厉将军。”
  北堂曜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北堂昭,又嘱咐道:“如今事情未明,还需善待晋王,待会找太医给他瞧瞧身子。还有,晋王府上下也先妥善安置,万不可纵了兵士胡闹。”
  厉刚等垂首应是,见北堂曜没再说什么,便都各自忙碌去了。
  太子这一折腾,除了早先被圈禁的北堂轩,太子和北堂昭全都被抓,秦王北堂昊平定叛乱后就称病不能理事。
  这下皇子里就剩下了北堂曜,朝臣们惊吓之后,便都自觉地把他当成了主心骨,有什么事全都去请示豫王做主。
  皇帝病重,太子谋逆之后的烂摊子却需要有人收拾,那么作为目前唯一一个全须全影的皇子,北堂曜被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宫里侍疾辅政,这一留,就留到了快过年。
  第182章
  太子谋逆并未能掀起太大的波澜,其实主要也是因为他仓促行事,被北堂昭虚晃一枪。
  北堂昭原打算螳螂捕蝉,自己做那只黄雀。
  可惜,陆欢颜重生一次,知道他在柳条巷布置了暗道的出口,自然也知道他利用太子的想法。
  因为上一世,没有北堂曜和傅流年,他就是撺掇太子谋逆,然后和勤王的北堂轩斗了个两败俱伤。
  顺道还把皇帝气死了,北堂昭自己捡了个便宜,在陆家的鼎力支持下,登基称帝。
  这一世虽然剧本有了点变化,可是北堂昭利用太子的心思却是没变,太子的狭隘变态也没有变,所以,在柳条巷埋伏人手,抓住见事态不好溜之大吉的北堂昭,也算是陆欢颜重生之后唯一开外挂的地方了。
  不过北堂昭并没有带人出现在叛乱的现场,他只是观望了一下发现太子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干脆就直接回家了。
  所以胭脂带人把他抓了,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谋逆。
  北堂昭在天牢喊冤喊得厉害,他“贤王”的名声又让一部分朝臣觉得可能他真的是去勤王结果被冤枉了,便开始有人上折子给他开脱。
  对于这些折子,北堂曜一律留中不发,对外宣称自己作为兄长,不好断晋王的罪名,一切事等皇上身体好些再行处置。
  不过皇帝能不能身体好起来,这可就难说了,北堂曜答应了皇帝给他要解药,可是北堂昊那日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对外称病,人却不在□□。
  四处都找不到人,皇帝每日里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太医们束手无策,北堂曜急的没办法,朝中又琐事缠身,整日里大臣们都往御书房扎,缠着豫王拿主意。
  北堂曜被磨得没脾气,看着清醒时越来越糊涂的皇帝,更是难过的要命。
  他虽然对皇帝也有不满,却并不似北堂昊那般恨他入骨。他对于母亲的记忆根本没有,从小虽然父爱母爱缺失,却依旧是锦衣玉食,享受了嫡皇子的一切。
  包括他后来手里抓着兵权不妨,其实也都是皇帝的纵容。这些事,他都心知肚明。
  所以虽然有小算盘小算计,也想争一争这江山,北堂曜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这种方式。
  要说争江山,北堂曜心里其实还是让皇帝废太子,自己争一下这个储君的位置。这么激烈极端的方式,他不是没想过,却从不愿意去做,毕竟,皇帝再不好,他也是一个父亲,儿子为了皇位要谋逆,最伤心难道不是父亲?
  北堂曜放下朱批御笔,揉了揉眉心,早有人殷勤地递上毛巾。
  擦了擦脸,北堂曜清清嗓子,温热顺口的茶水又递到了手边。
  北堂曜顺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放下茶盏,活动活动肩膀,长长地出了口气。
  一双手按到他肩膀上,力道轻柔地捏了起来,北堂曜舒了口气,舒服多了。
  “今儿是初几了?”北堂曜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人动作,长时间伏案,脖子最近总是酸疼,“是不是快过年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回王爷的话,今儿是二十六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声音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任谁听了都是心里酥酥的。
  北堂曜却是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娇俏的笑脸正靠在他脸边上,呼吸相闻,只要一偏头,鼻尖就能碰上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了。
  北堂曜皱眉,猛地将人一把拉开。
  女子站立不稳,哎呦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北堂曜眸色深沉,一掌拍在女子肩头,将人拍飞了出去。
  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力道,可是女子身量娇小,哪里禁得住这样一掌,只听耳边“嘎吱”声传来,肩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女子心头一凉,“哎呦”一声向后飞出去,仰面倒在御书房冰冷的地砖上。
  北堂曜周身冷意迸射,一掌拍在桌子上面,整张黄花梨书桌从中间碎成两半,其掌力之大吓得倒在地上的女子浑身发抖。
  “你是什么人?”北堂曜眯着眼睛,一步步走近,“谁派你来的?”
  女子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魄,加上肩头疼痛难当,上下牙齿打颤,几次欲说话都咬到了舌头。
  “来人!”北堂曜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北堂曜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宫女,冷哼一声,转身到了门口。
  推开门,果然御书房外惯常伺候的人一个不在,院子里只有一个洒扫的太监正提着大扫帚往院门走。
  北堂曜阴沉着脸唤了一声:“来人。”
  一个身影立时从暗处闪了出来,跪在北堂曜面前:“主子请吩咐。”
  北堂曜偏头看了眼御书房里面,道:“把那女子看管好,别让她死了。能问出什么就问什么,问不出也不用勉强。”
  来人道了声“是”,便起身进了御书房。
  北堂曜也不管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路上也没在宫里遇上什么人,北堂曜想了想,便径自出了宫。
  宫门处的守卫自然不敢拦着,纷纷行礼问安。
  北堂曜找守卫要了匹马,什么也没说,打马绝尘而去。
  第183章
  □□。
  北堂昊从琴台旁起身,看了看天色,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摆饭吧。”
  下人领命退下,季寻就进了门,见了北堂昊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
  北堂昊无奈道:“舅舅,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季寻道:“礼不可废。”
  北堂昊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端了茶盏抿一口茶,道:“什么礼不礼的,你不过是瞧着秦王这个身份罢了。”
  季寻却道:“我听说你把京郊的那快递卖了?”
  北堂昊“嗯”了一声,放下茶盏,笑了笑问他:“如何?”
  季寻急道:“我找人瞧过,那是块风水宝地,正是给傅家和你娘的宝地啊!”
  北堂昊摆摆手:“我娘她们生前经历太多,如今既然已经入土为安,又何必再折腾?舅舅,我也劝你,莫要折腾了才是。”
  季寻皱眉:“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折腾?如今你在太子谋逆案中立了首功,风头正劲,我联络了很多傅家的旧部,他们都会拥戴你。你怎么说起这些话来?”
  北堂昊道:“父皇的遗诏我给了北堂曜。”
  季寻一愣,猛地起身拧眉道:“你!你疯了!”
  北堂昊淡淡一笑:“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是按部就班地执行计划,到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难道不能疯一次?”
  季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跌坐会椅子里:“我就知道,陆家那丫头,就是个祸根!”
  北堂昊冷笑着看他:“所以呢?”
  季寻颓然起身:“所以什么,所以我这个多余的人,就该上哪去上哪去,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北堂昊盯着季寻的背影,心里涌上难言的情绪,对于这个舅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劝他,只能把一切做在前头,叫他没有办法。这样一来,也许他会对自己失望,可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总是知道这一点的。
  北堂昊苦笑着摇了摇头,闭上眼静静地养神,这些日子以来,他是越发地感到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北堂曜进门,就瞧见北堂昊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且竟然许久都没有喘气。
  他吓了一跳,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探探鼻息,北堂昊却忽然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怎么,以为我死了?”北堂昊的声音轻快而浅淡,仿佛并没有拿生死当回事。
  北堂曜甩袖退开,冷哼道:“你死了我身边也就不用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不是吗?”
  北堂昊嘿嘿一笑,却换了语气道:“知道你会来,我备了酒菜,你我兄弟,还不曾好好地一起吃过一餐饭,喝过一杯酒。今儿,赏脸留下陪陪兄长,如何?”
  北堂曜疑惑地看他,终于还是点头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第184章
  陆府,四宜居。
  这些日子陆欢颜自从回家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北堂曜,却没少听到他的消息,有大家传言的,也有他写来的信和派来的人。
  陆欢颜一直觉得北堂曜是一个很有聪明、情商很高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对着什么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他都很有分寸,而且除了对着自己的时候,他那份天皇贵胄的雍容气度和睥睨天下的傲然气势,也是她所仅见的。
  就算是上一世做了皇帝的北堂昭,在陆欢颜看来,也不过是心胸狭隘的小家子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