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又被宋庭垣吻住。力道很重的亲吻落下来,如滂沱的雨。
江言刚刚脱下鞋,就被这样的吻擒住。好像滑行的鸟被水滴打湿羽翼,一下要站立不稳地倒在他怀里。她想这就是宋庭垣想要的效果,转头听见他问:“可不可以……”
喘息的间隙问出这句话,江言朝他眨眼睛。屋里没开灯,关东煮在阳台上眺望着一点星光,而屋内的星星就是情人的眼睛,宋庭垣读懂她的暗号,是神女垂青的允许。
他把她抱起来,抵在门上,一手托着江言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屁股。江言一下双脚离地,失去重心,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宋庭垣又吻上来,顺着她的脖颈。头发扎着她敏感的皮肤。
江言想抱怨说痒,但很快又不知道是娇嫩的皮肤被刺得痒痒的,还是身下流出的水打湿了内裤,黏在腿心痒痒的。
大腿擦过身前人的胯下,她清晰地感受到鼓起的那一块,被束缚的欲望。
她还没和人试过这样做。被抵在门上,宋庭垣的手顺着背脊向上,找到拉链,急急忙忙地想往下拽。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卡住江言散下的头发,扯不动。
江言的发丝连着头皮,一下觉得疼痛。她亲亲宋庭垣的耳朵:“别急。”
宋庭垣看她,江言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他。别、急两个字在这场景下显得十分多余,好像一种不应有的戒律,只会让他更加急躁。
“我急着干你。”声音嘶哑。
江言说:“去床上吧,站着多累啊。”
宋庭垣如往常一样顺从她,把人抱起去了主卧。
几步路还不忘同江言调情:“昨晚你睡得不好?”
江言说:“我觉得挺好的。”
宋庭垣说:“你一直往我怀里钻,还要用腿来缠我。”
“我睡得不好,早上起来冲了冷水澡。”
江言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手脚冰凉,睡着了也总觉得不够温暖。昨晚身边有这么一大只的热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难怪梦里也觉得安心。
是偷了他的温度。
江言说:“那我现在还给你咯。”转头去吻他,黏糊糊的吻。
她喜欢亲吻这个动作,鸟兽没有语言,只靠口舌相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谁说不是比人类更高明?
宋庭垣终于把她放在床上,掀起裙摆,埋下头去,看她腿心。
白色内裤已经被水打湿,一块晕开的痕迹。
宋庭垣隔着这块布料摸她,指尖划过去。江言下意识地想合拢腿,然而一下夹住他的手,抗拒的动作变作邀约。手背上是她滑腻的皮肤,宋庭垣对着中间轻轻按压,知道这样能刺激到她的阴蒂,果然水流的更多,湿润的感觉包裹着他的指尖。
江言发出喘息的声音,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有种成就感——江言很舒服,因为他。
他问:“可不可以脱掉?”来不及听到回答就先亲吻上去,沿着腿心的皮肤向上。舌尖的触感抵在大腿上,宋庭垣在舔她,像狗一样。光是想象说不定就足以让她高潮,江言抓出床单,把深色的布料紧紧握在手里。
“啊……嗯……”
宋庭垣缓慢地挑逗着,重复了一遍问题:“可不可以脱掉?”
“可以……可以……”
下体最后一点遮挡被去掉,江言的阴部裸露在他面前。明明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每次近距离地看,宋庭垣仍然心跳如雷。稀疏的黑色草地下端已经沾了水,他按着两条腿,好能一窥全貌。
好像甲科动物突然张开了自己的壳,于是能一窥其中绯色的蚌肉,藏在正上的当然是最为珍贵的珍珠。
下方的小口一张一合,吐着透明的水液。
宋庭垣认真地看着,一分钟没有动作。
江言忍不住问:“怎么了?”
宋庭垣说:“非常的漂亮,忍不住多看几眼。”
上次害羞是什么时候?江言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此刻确实是害羞到脚趾都蜷缩。
宋庭垣问:“可不可以舔舔?”
江言说:“这个也要问吗?”
宋庭垣说:“要尊重你的意愿呀,以前不是这么同我说过?”
江言说:“那上次为什么不问?”
“上次太心急,忘了。”宋庭垣说。
她盯着他看,好像要找到一丝他在撒谎的痕迹。然而宋庭垣真诚地看着她,垂下的眼睛里都是她,好像根本没有容纳谎言的余地。
真心掺了一点点假意,他要哄得江言自己开口允许,脱下理智的外衣,和他一样在这方寸之间做回欲望的野兽。
江言说:“那做喽。”
“做什么?”
他亲亲江言的耳朵:“宝宝要我做什么?”
喘息的热气在她耳边,好似催情的迷药。
“舔我。”
“舔哪里?”宋庭垣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身体向下,好似抚摸着好琴的弦线。在胸乳上擦过,然后划过腰线,停留在可怜巴巴流水的身下。
“你说呀,不然我怎么知道?”
江言的脸红得像樱桃:“舔我……舔我……”
“舔我的逼。”
他没再作弄她,俯下身去,吻上花瓣。
好像采蜜的蜂,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江言又忍不住蜷缩起来,嘴里羞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
阴部湿的一塌糊涂,有她的水,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