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特别兴奋欢喜,喝了酒,似醉非醉的指着王春分道:“你小子这还是第一次请老子吃饭,就这,老子还是沾了你妹妹婆家的光。你小子,早这样多好!”
王春分呵呵笑道:“爹,我倒是想请你吃饭,可我没钱,穷的连我自己都快养不活,还要养四个狼崽子,我拿什么请你请饭?”
王大虎很懂事的道:“奶,你吃鸡腿!”
丰氏惊喜道:“哟,鸡腿可是鸡身上最好的肉,你怎么给我吃了?”
王大虎道:“我小时候,只有奶给我好吃的。”
王春分跟有些感动的丰氏高声道:“你别被他哄了。他是想让你在我爹面前说他的好话,让我爹出马给他寻门好亲事。”
丰氏也不生气,笑着跟王大虎道:“你可真是个贼的,比你爹聪明。行,你是家里的长孙,亲事还真得你爷爷去张罗。”
“多谢奶、多谢爷爷!”王大虎喜出往外。
王燕见家人都这么高兴,难得气氛这么融洽,到嘴边关于收商税的话咽了回去。
下午,婆媳二人坐着驴车回家,车里装了好多村民送的礼物,炒花生、瓜子、大葱、果子什么的,大包小包,差点没坐的地。
王燕感慨道:“这要是对村里的人收商税,每家得交不少银子。”
“唉,怎么着也比南方战乱强。”赵氏也想开些了,“只要燕王爷能保住我们北方不乱,让我们交点商税就交。”
“这个年过的,要是没有内战就好了。”
“打仗,最苦的还是老百姓。”
“娘,许家可曾有二狗子夫妻的消息?”
“不曾有。你马姨要是有他们的消息,不用我问,肯定主动说了。”
“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听到别的地方有人做豆腐卖的,二狗子夫妻到底去了哪里?”
赵氏语气不屑道:“谁知道二狗子跑到什么地方发财。”
王燕把王春生破天荒请她们吃饭的事说了,“我二哥变化可真大。”
赵氏微笑道:“他往好里变就行。”
“同样是学会做豆腐,我二哥变好了,二狗子变坏了。真是奇了。”
“我看,王春分能变好是被你爹打的。你忘记了,去年收猪,王春分买了外面的猪充数,你爹差点把他的腿打断,自从那次起,他就老实多了。”
王燕捂着嘴咯咯笑,“我爹打我二哥打的次数太多了,以前比去年打的还厉害,也没见我二哥被打过来,自从我二哥卖了豆腐才开始变好,特别是做会豆腐,会卤水点豆腐,整个人都变了,现在族里的许多人都夸他好,还有人叫他做豆腐能手。”
赵氏好奇的问道:“王春分做豆腐可有石头做的好?”
“那当然没有。二叔可是我二哥的师父。不过,族里人说我二哥点豆腐的手艺属全村最好。”
“回头拿一块王春分做的豆腐尝尝。”
“这话要让我二哥听到,能说出去吹牛。”
婆媳只要说起豆腐,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不知不觉到了家,下了驴车,听奴仆说李山父子中午就回来了,赶紧去向他们打听。
“青云说燕王府的几位幕僚,没有官职,家眷开有作坊,都是隐商,每人交了八百两票的商税,建议我们家向几位幕僚看齐,也交八百两银子的商税。”李山见赵氏神情无比震惊,缓缓道:“素梅,我就把你给的三百两、闺女给的五百两银票交给青云,让他代转交燕王府。”
赵氏失声道:“竟是八百两,这么多?”
李福康嘀咕道:“妹妹原本给我们准备了三千两银票。”
赵氏问道:“啥,怎么是三千两?”
李山解释道:“闺女怕你给的三百两不够,又给了三千两银票。”
王燕望着李健安,却没有勇气问,礼村的人要交多少商税。
李敏寒道:“娘,我替我岳父岳母家问了,江哥哥说脂粉铺子不大,还说我岳父是燕军的军官,驻守边防,家里人不容易,商税就交个三十两银子意思一下。”
王燕“啊”了一声,惊诧问道:“三十两银子还只是意思一下?”
吕婷柔声道:“大嫂,我娘家的脂粉铺子虽不大,但是开了十几年,每个月能卖一百多两银子,一年也一千多两银子呢。这次只交三十两银子的商税可不就是意思一下。”
她说的一年一千多两银子是销售额,包括成本在内。若是按商税收,二十五取一,一年至少四十两银子的商税。
十几年至少五百两银子的商税。
李山特意看了长儿媳一样,道:“我替礼村问了青云,他说村里人做豆腐卖,这是近几个月的事,要是村里人主动要交商税,每家交几百个铜钱,再以全村的名义上交商税。”
“我娘家只用交几百个铜钱的商税?”王燕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健安板着脸问道:“你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王燕直言道:“比我想象中的少很多。我以为每家至少交十两银子。今日我回娘家,都没敢跟她们说。我没想到只交几百个铜钱就够了。”
吕婷柔声道:“娘,我想回趟娘家跟我娘说交商税的事。”
“让敏寒陪你一起去。”赵氏想到自家交了八百两银子,心情郁闷到不想多说话,也忘记给四儿媳拿点东西看望亲家,直接出了大厅去看两个小儿子。
李山跟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劝赵氏,因为他的心情也难受着呢。
570机不可失
李如意午休起来后,听说李山夫妻为了交商税的事都没午休,倒没觉得意外。
李山是个恨不得把一个铜钱掰成两个花的人。
赵氏并不小气,只一下子花出去八百两,还什么都没见着,心情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