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一愣,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门外赫然立着两个人,前面的是霍邵琛,此时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负责人,眼神酷似寒霜,而霍邵琛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却带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从姣好的身材上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女人——杨可芸。
霍邵琛冷冷对那负责人道:“你还想去哪?”
而杨可芸朝包间里扫视一圈,立刻冲了进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小胡:“小胡!”
一切都源自于半个小时前,杨可芸的右眼皮开始无缘无故地跳动,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闹得杨可芸心慌,扶着胸口对霍邵琛说道:“邵琛,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跳得厉害,心慌。”
霍邵琛也蒙了。
杨可芸总觉得是要发生什么事,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此刻杨可芸唯一担心的就是小胡。
霍邵琛这时体贴地摸了摸杨可芸的头:“乖,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也好。”杨可芸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于是二人动身前往,一路上霍邵琛不住地安慰杨可芸,直到来到了小胡他们所在的饭店,刚走进大厅,眼尖的杨可芸立刻发现有人匆匆跑出来——阿琳!阿琳却是一个人慌慌张张跑出来,小胡并没有一起出来。
“不好!”霍邵琛和杨可芸对视一眼,不好的征兆同时爬上两人心头。
杨可芸就手揪住了一个过路飞服务生问清了小胡所在的包间,两人肩并肩狂奔去了。
等气喘吁吁地赶到门口时,霍邵琛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脚就将包间的门踹开,也是刚好,他们碰到了正收拾好东西准备逃之夭夭的那个b市负责人。
霍邵琛冷面拦住了那人的去路,而杨可芸立刻冲进去,发现小胡早就晕倒在血泊之中。
“来人啊!快叫救护车!”杨可芸急的说话都带着哭腔。
霍邵琛自然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么清晰的现场!
于是他匕首一样锋利的目光立刻扫向那负责人:“你还想跑?”
“霍总!我……”那负责人是认得大名鼎鼎的霍邵琛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控制住他啊!”霍邵琛沉声喝到,包间外的几个服务生方才如梦初醒,照着霍邵琛的吩咐,将负责人团团围住。
杨可芸颤抖着手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她抱着小胡哭得大声,丝毫不顾自己也染了一手一身的鲜血,没有什么能表达她现在的愤怒和悲伤了!
好在救护车来的及时,杨可芸一起上了救护车和小胡一起前往医院,而霍邵琛则是控制住了那负责人又报了警,等警方到来之后随同去了派出所。
担架车在医院的过道里飞驰,最后小胡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大门一关,杨可芸被结结实实关在了门外,这才颓然倒地。
一瞬间,杨可芸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
等霍邵琛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几只飞蛾在围绕着路边的路灯没命的冲撞,霍邵琛马不停蹄地又赶往医院,费尽了一番周折才找到杨可芸,此时杨可芸在icu病房外的玻璃窗下半蹲着,很是难过。
这样子让霍邵琛看得心都揪起来了。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可芸。”
杨可芸这才将埋在双臂之间的眼眸微微抬起。
“小胡怎么样了?”霍邵琛问道。
“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是重伤了头部……”杨可芸一撇嘴,又是要哭。
“好了好了,会好的,相信我,小胡回没事的。”霍邵琛心疼地揽杨可芸入怀。
这个要强的姑娘,此时在霍邵琛怀里开始低声抽泣。
“可芸,哭是没有作用的,我们要替小胡报仇。”霍邵琛轻声道。
杨可芸猛地从霍邵琛的怀里抬起头来:“怎么报仇?”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霍邵琛微微一笑。
“可是那人不是已经被移交公安机关了吗?”
“你忘了,你的老公是谁?”霍邵琛的眼眸深邃。
很久之前的记忆苏醒,杨可芸突然记起来,很久之前,她刚认识霍邵琛的时候,这个男人远比现在要冷酷无情的多!对啊,他是无所不能的霍邵琛啊,怎么会没有办法去收拾一个小小的企业负责人呢?
“我们现在就过去!”杨可芸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随即站起来坚定道。
“遵命,霍夫人。”霍邵琛微笑着,看着他的霍夫人,他就是喜欢杨可芸这一点,永远不会被悲伤所围困,永远不会被困难所折服,这大概就是这姑娘最迷人的地方了。
二十分钟后,霍邵琛的车子又出现在了公安局门口。
黑色的悍马跑车上下来两人,雄赳赳气昂昂往里走,居然没有人敢拦杨可芸和霍邵琛,反倒是门口的值班警察恭恭敬敬向他们鞠了一个躬。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狭隘的单人审讯室前,审讯室门口立着狱警,看到霍邵琛一愣,随即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霍先生,人还在里面呢。”
“很好,给我拿两个酒瓶子过来。”霍邵琛皮笑肉不笑道。
狱警照做。
两人步入审讯室。
那负责人此时还拷着手链被捆在凳子上呢,看到霍邵琛和杨可芸进来之后,狱警又把门关了起来,两人杀气腾腾地朝自己走来,吓得那负责人不断向后退去:“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公安局!你们别过来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公安局。”霍邵琛道。
“只不过,我们是在以牙还牙,伸张正义而已。”杨可芸接话。
“动手!”两人交换了眼神。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这间审讯室里频频传出惨叫,哀嚎不断,连外面站岗的狱警都皱起了眉,这两口子,可是太彪悍了,是千千万万不能得罪的。
负责人早就已经肿的不成人样了,经受了一顿夫妻混合双打,他还活着就已经算是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