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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瑟瑟,天气渐冷,贵人换去绢罗,贫家拿出重麻,而对于长京内的酒家而言,此该当新酒上市的时节了。
  近来京中最受追捧的,当属归林居的玉露酒。
  而此时,归林居的一处厢房中。
  “三娘、奴奴……别动,再让我看看……”几声水响,又是语带笑意,悄悄道:“真甜,再多给些……”随下语句,淹没于一阵晃动声中。
  归林居乃是西市归林坊内最出名的酒肆,文人酒客往来于此,更有不少贵人光顾。
  这专为贵人而留设的包厢陈设精美,幽然雅致,小榻、桌椅俱全,除此之外最大的优点便是密闭。
  不过如若朝中能有人在此,当能分辨出,这道男声非是别人,而是当朝晋王殿下。
  厢房中的另一女子倒听不出是谁,言语都不出,只间或哼出一声长息,像是快活得很了,又像是不满意,叫人心里痒着,猜她的意思。
  齐弗刚换上的厚锦裤被褪到膝弯,裙子堆迭在腰间。她的蒂珠被温温含吮着,被灵活的舌尖不断地抵弄拨动,带起黏腻的水音,视线在快意里都有点模糊。小案上供着的海棠晃成一片晕红,如同面颊上染开的情意。过了一会,在她两腿之间趴伏着的人抬起头,犹带笑意说:“麒麟儿,这回可伺候满意了?”
  齐弗眨眨眼,视线回归清明,那张脸便映入眼帘。
  内侍稍亲近些的人都知道,“麒麟儿”是当朝大长公主的乳名。她与晋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饶是从小看到大,齐弗还是不得不承认齐羲的好看。不像是大哥齐清晏略带脂粉气的标致风流,齐羲的好看是那种很“正”的,是英气勃勃、剑雨刀霜的,一看就是一张很适合当太子的脸。
  不过现在,这张脸上绯色浓染,眉目妩媚,鬓发凌乱,唇角和面颊还沾着晶亮的湿润,是除了齐弗从未有人见过的欲色。
  齐弗想象了一下他穿着玄色朝服,转动着扳指,一脸深不可测的样子,真的太古装剧男主了,不禁乐不可支,越想越好笑。
  她还没忘记自己在跟他闹脾气,于是轻轻踹了一下齐羲,说:“不满意。”
  齐羲心口一松,知道她消气了。
  她踹的地方很准,刚好是那一热意蓬发处。齐羲吃痛,面上却不显,低头看了一眼,撩开袍子下摆,不在意地接着给齐弗用一旁备好的布巾与热水擦洗,然后给她整理衣服。
  齐弗撇嘴,齐羲真是越来越没趣了。小时候逗起来还有意思,长大了表情越来越端着,怕不是将来真的变成古装剧男主。
  年龄渐长,齐羲外派的差事也逐渐增多。这回去禹州剿匪,隔了足足三个月才回来。刚回来就说有急事让她来归林居,她不想去,他派人催了又催,害的她只能放了齐清晏鸽子,说好一起去骑马也没去成。
  齐羲到底要给她看什么?最好能抵得过她的那匹大宛红马。
  才一进门就被齐羲这个日渐发情的哥勾引,齐弗还没来得及问。她斜倚在小榻上,看齐羲驾轻就熟地收拾好,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漱口,又是一副人模狗样,不禁想起最开始她攻略成功的时候,齐羲的反应是多么的别扭和生硬,而现在也才过了一年多,怎么人就变成这幅模样,真是一点都没有搞骨科的刺激感。
  齐弗前世在现代也活了几十年,谈过几个男友,不过吗饮食男女,红尘俗人,多么真诚的开场都难免磨损。也没什么怨恨,分手自然而然。那些前男友还有对她念念不忘的,这就是齐弗不知道的事了。
  总而言之,她的几段恋爱经历都是符合公序良俗、社会道德的。后来齐弗也没心思了,坚定不能让结婚拉低生活水平的想法,抱着游戏和猫过日子。
  没想到世上还有穿越这回事,更没想到穿越后她直接过上真人乙女游戏的生活,连骨科线都能通,一对比,前世那些男友更是无处立足了。
  只不过,齐弗不晓得,像她这样的异类奇葩,当世仅此一个,生活对她来说是游戏红尘玩纸片人,对其他人来说却不是。
  齐羲走回来,看妹妹有点困意,轻轻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指刮她的下眼睑,果然她睁开眼了。这是齐羲从小叫醒齐弗的小动作,屡试不爽。他知道三娘欢好后总是犯困,明白自己不该招她这一遭,可是齐羲没忍住。这一别太久,他太想太想妹妹了。
  没良心的三娘,这数月来一封信也不给他写,就知道和齐清晏玩,不知道还想不想得起他叫什么。
  谁也不知被人称赞端雅深沉、智谋在握的晋王此时在心里幼稚地埋怨什么,简直像个争宠的后宅内侍。
  他也是有些失控了,本想只抱抱闻闻她、却又忍不住和她亲近、让她快活,本该一次就止住,又……
  口中茶味盖不住的味道,是三娘的情液。齐羲想起太傅教导自己的“取之有度,用之有节”,不禁有点耳热。
  “咳,三娘,别睡。”他轻摇着怀里的少女,低下脸。两人皮肤间似乎有绒毛互相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