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眯着眼,一会看看汪斌,一会看看周岩。
这两个臭男人真是无耻!
谢鸣:“那好,就俯卧撑,一百个!”
周岩:“叁百个。”
他说完直线倒下去,做的既快又准。
汪斌给他们计时,显然谢鸣不是周岩的对手,他一百个还没磨蹭完,人家已经轻轻松松完成了叁百个。
汪斌:“怎么样谢老师,还比吗?”
谢鸣脸色很难看,他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低着头,嘲讽道:“是我小瞧周老师了,还以为是个书生,没想到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所以谢老师,满意了吗?”周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揪着他的领子把人凌空提起,“别以为披张伪娘的皮,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大晚上几次叁番留她一个人练舞,你是欺她傻,还是当我没用,嗯?”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谢鸣反应很激烈,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人,他拼命去摘脖子里那只手,却怎么也撼动不了,阴柔的的脸上被勒的青一阵白一阵。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劝你抓紧时间请辞自己滚,别逼我把你改造成真正的女人。”
疯子!他是疯子!
谢鸣被人跟软鸭子一样扔在地上,他趴跪着撅起腚,咳得声带都变了,最后狼狈至极地跑出操场,撞上闻讯赶来的于苒,他慌忙躲开她伸过来扶他的手,脚底不稳地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梦瑗是跟着于苒一起过来看热闹的,也被这一幕搞懵了。
操场的外围用蓝色的网封住了,几颗昏黄的照明灯稀疏挂在高处,让人看不清场中全貌。
于苒绕过围挡,站在一个石墩上踮脚望过去,远远地模糊能看见一个人头涌动的小圈子,隔得远,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周岩。
梦瑗说周岩来这边跑步,寝室楼里好多女生也都看见了,听说一起的还有谢鸣,怎么谢老师刚才是那副神情,活像被人踩了尾巴。
操场里面,汪斌陪着周岩坐在草坪上。
“是怎么怀疑他居心不良的?”
“他总是留苒苒一个人练舞,我挺不开心的,让人查了查他的背景,妈的,还真是个垃圾。”
“去年暑假他去山区支教,教山里的孩子跳舞,但是一到晚上,他就会留一个最好看的女孩陪他练舞,假期结束,他走了,那女孩查出怀孕了。”
他的眼神凉得发黑,跟刚才教训谢鸣时一样的冷蔑冰狠。
“原来是他欺负山里孩子无知,把性姿势说是舞蹈动作,还说只教给那女孩一个人,让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卧槽!这么不要脸吗他!?真他妈的畜生。”汪斌嫌恶地连着呸呸呸了好几声。
“呸我身上,你洗?”周岩侧眼睨他。
“哪用得着我洗,你不是有媳妇了嘛,她不给你洗?”
“你是不是找事?”
汪斌:“……”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好吧,可能是被刚才的垃圾恶心到了,他勉强就不跟他计较了。
“说回来,你就这么放他这个祸害走了?”
“哪能啊,先让他辞职离开,然后你去警察局,给你那个老同学打声招呼。”
“那也是你的老同学好吧。”
“我这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嘛,”周岩摘了根草叼在嘴边,转头看见了于苒。
他拍了拍汪斌的肩膀,起身迎过去,“要记得这事啊,先走了。”
“你跟我一起啊……”呦呵,原来是他的小媳妇来了,汪斌也揪了根草叼嘴里,小声嘀咕:“怎么就他命这么好了,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一个才十九岁,长得真他妈嫩!”
夜晚的风黏糊糊的,而且还有蚊子,于苒不得已停下脚步,挠她胳膊上新咬的包。
走近了才发现他今天没戴眼镜,身上穿得也是常服,身板直直的,又高又帅。
“周老师,你怎么在这?”最近天热,她懒得出寝室,他晚上都是直接回公寓的。
周岩主动握住她的手,还帮她赶蚊子。
“出来见了个朋友。”
他指的是汪斌,于苒侧头往他身后看去,那人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
远处有群女生一直发出哇哦的尖叫声。
于苒郝然,脸上霎时感到发烫,她还是很容易害羞的,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我刚才看见谢老师,他好像出什么事了,跑得很急。”
“他确实犯事了。”
他这话说的奇怪,于苒不解地仰头,仔细观察了他的神情。
难道是他动手打了谢老师?会不会跟她有关?
于苒想起昨天下午他问她周二晚上怎么总是不按时吃饭,她说老师留她练舞耽搁了。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呢?
“你们吵架啦?”她问。
周岩看她一副小媳妇的乖巧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往回走。
“苒苒,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提高警惕。”
“到底怎么了?”
周岩跟她说了谢鸣的事,她显然没有意识到半点危险,刚听完眼睛都惊直了。
“那…那个女孩……”于苒心里一阵恶寒,她说不下去了,本能地扑进他怀里,闭着眼,不愿再深想了。
一直以来,她自认为自己还不笨,该有的自我保护意识她都有,可现实总是打她的脸。
以前她很少穿短裙,也不会穿过于暴露的衣服,她很早就意识到有些人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他们不光违法犯罪,还会把所有的错归根于女孩太漂亮或者穿得太少了就是在勾引他们。
自从跟周岩在一起后,他告诉她,想穿什么漂亮裙子就去穿,如果有不安分的手,他都会替她挡着。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穿漂亮衣服,身材越好的越喜欢穿得漂亮,可这些反而成了坏人做错事的理由。
谢鸣的结果会怎样她不会去关心,就像班长洪波为什么会被开除她也不会去在意,周岩是在保护她,她相信他那样做是对的。
梦瑗说他是个心硬手狠的人,那又怎么样呢,他对她从来都是体贴入微,百般呵护的,她早就无药可救地陷进他的温柔乡了。
她很爱他,不仅是学生对老师的崇拜,还有男女之间的私情,而且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早就成了她心灵上唯一的精神慰藉。
晚上,于苒没有回寝室,而是跟着周岩去了公寓。
她本来打算周末再搬过去,这下倒是提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