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枝叫小兰烧了一锅热水,掺着小半桶井水倒进浴桶中。
小兰并非他们家的婢女,只是家中临时的帮佣。
孙庆芳向来节俭,即使手头宽裕也是用来打点四方,他的野心向来不再柒枝跟前掩饰。也只有在柒枝面前,他才能全然释放自己。
有时她甚至希望孙庆芳能在外面有个相好,借此分担男人旺盛的激情,奈何孙庆芳也是奇葩,即使陪着官人们到处喝花酒,自己倒是夜夜回家,专擒着她一人独用。
柒枝把手伸进浴桶中搅了又搅,脑子胀得生疼,问小兰:“你看我长得如何?十分美艳吗?”
小兰捂嘴噗嗤笑:“娘子又非秦楼女子,怎地用美艳形容自己?”
柒枝苦闷地摸摸自己的脸蛋瓜子,心道不美艳,怎地招来那么多烂桃花?坑在孙庆芳手里还不够,又来一个唐校尉。
唐遂那等人,官阶权力比孙庆芳大得多,真要在她身上耍手段,或是干脆趁机抢去,孙庆芳又怎么与他抗衡?
话说回来,庆芳甘愿为了她放弃前程?
......
想多了都是泪啊。
“罢了,你先回去吧,家里还等着你操持晚饭呢。”
小兰合上房门告退而去,柒枝去了衣衫,检查了下身体是否有可疑痕迹,遂沉沉没入热水中。
昏昏欲睡之时,有人搭上她的双肩,柔情按摩酸疼部位。
柒枝蹭蹭他的手背,道一声辛苦夫君,孙庆芳弯腰下来,贴着她的耳根:“舒服吗?”
“嗯,舒服。”
“今天出门累坏了吧?”
“.....是有点累。”
庆芳低笑一声,烛火下男人半张脸在明处,半张脸于暗处,修长的指节握到她的脖颈处,渐渐收紧了。
“这样呢?也舒服吗?”
柒枝以为他是开玩笑,玩新的戏码,谁料咽喉逐渐被锁紧,进气愈来愈少,徒手拍打水面,又去抓他的手:“相公...咳咳...怎么了...咳...”
庆芳刚松一分,柒枝立刻大叫:“我错了,相公说我哪里做得不好,我立刻改!”
孙庆芳解了衣衫跨入水中,拿腰带绑了柒枝的双手。柒枝无处借力,只得拼命拿双腿夹住男人的腰际。
庆芳不遗余力地顶了进来,徐徐地撞击,多的不说,只是在这事儿上磋磨她:“宝贝,虽是乱世,于女子来讲,忠贞还得放在第一位。”
柒枝顶着湿漉漉的脸,亲他:“我当然知道,这辈子,只会跟随夫君不做他想。夫君日后必定又大前程,跟着夫君,我不吃亏。”
庆芳捉住她的乳,一连拉扯数下,拉得柒枝又疼又痒,那话儿在水下插得浑身酥软。
男人笑了笑,吻住她的唇:“你当真这么想?”
柒枝低声抽泣,可怜兮兮:“当然是真的!”
又是嗔怪:“你叫我还能怎么样嘛!”
孙庆芳温柔地舔去她的泪,柔情且残酷:“我虽钟情于你,但也并非不能放手....”
柒枝心里咯噔一跳,恐怕他还是留心到她与唐遂一同消失的细节。
王八蛋你不会当真这么没品吧?真要把老婆送人?算什么男人!
孙庆芳却道:“哪天你改变心意,我恐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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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