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史云不怎么诚心的吻着他的小嘴安慰着,「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你经验不够,万一弄伤了我怎么办,以后再说吧。」
嘿嘿嘿,都到了现代来了,老子有硬件了,岂会再让你反攻。
「哼!」徒宏鉊虽是不说话,但默默地掰着手指数了,下次放假是啥时呢……
史云原以为徒宏鉊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男朋友,徒家人会很反对的,万没想到徒家人竟然没有半个人到他身前闹过,若要说他们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带也不可能,这些年来他虽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徒家人,但每次三节礼品什么的,他都有按时让徒宏鉊帮他带给徒家人。
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了问徒宏鉊。徒宏鉊用着一种很空虚无奈的眼光回望着他,有一个腐女老妈,虽然从小就有不少麻烦,但也可以解决很多事……
就这样两人同居了好多年,一直到后来才在偶然的机会中,两人才在国外旅游时顺便办了结婚,不过瞧着行李中那突然冒出来的红西装,还有旅馆内特意订的蜜月套房,还有徒宏鉊一副洗干净等开吃的模样,史云突然明白了,这世界没有偶然。
两人一直相扶到老,然后……
「阿鉊,我的眼镜去了那啦?」头发已经花白,眼睛也不太行的史云颤抖着手翻着抽屉问道。
「不就在书桌上吗。」同样已经白了头发的徒宏鉊,干脆直接亲自帮史云带上了眼镜,又帮他理顺了头发,「不过是去看个书展,有我带着你不就行了。」
「这次可是要看着林妹妹的新书呢,我得好好瞧瞧她写了什么新诗词。」史云兴奋道。
他内心里隐隐有些感慨,原以为林妹妹一直忙于照料孩子,再加上顾虑着史秉靖,溱不出多少新诗新词,所以后来便没再出版发表什么新诗词了,万没想到林妹妹原来早整理好了大量的诗词手稿,只等着印刷出版了,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拿出来,被收藏在史家祖祠之中。
这次文物保护局去修缮史家祠堂时才发现了林黛玉的手稿和少许遗物,不但将林黛玉的诗稿再重新整理出版,并安排了一代女大家林黛玉的展览。
徒宏鉊不置可否,他虽然也佩服林黛玉的文才,但也只是佩服而已,毕竟一个能做得出大晋江之歌的人,要他懂得欣赏林黛玉的文才还是有点困难的。
再则当年他们还未成亲之时,他为了巧遇云妹妹,和林黛玉斗智斗勇了好一阵子,再加上云妹妹每次看到林黛玉之后,这心马上偏一边,老公孩子皆可抛,让他对林黛玉的观感平平,好在这林黛玉不是什么身材丰满之人,不然……
史云和徒宏鉊两个老头子互相扶持着来到了展场,里头除了林黛玉的旧时诗词之外,还有一些她珍而重之的小东西,与林黛玉旧时的器物,除了一些大晋王朝当时代的衣服,首饰之外,其中有一块五彩斑斓,约鸽子蛋大小的五色翡翠玉佩,还有一个至今仍让考古学家分不清究竟绣的是兔子、还是白羊,亦或着是云朵的荷包也在展场之中。
看着那荷包,徒宏鉊忍不住顶了顶身旁史云,「喂!你说要送我一个你亲手做的荷包的,啥时给啊?」
史云连忙喊冤:「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他一个大男人,拿着针线绣荷包像话吗。
「当年帮你打听薛母妃消息的时候……」
「去!」
☆、现代番外bg版
虽然史湘云一天到晚喊着做寡妇后要收一堆巨/乳宫女伺候着, 但到了最后,史湘云竟然还是比徒昭早了一步先走了。
史湘云走的突然, 徒昭整个人都失了魂了, 虽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泪水就是止不住的落, 望着史湘云和生前几乎没两样的面容, 徒昭傻呆呆的坐在史湘云棺材边,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个太医不行!」徒昭拉着已经成了帝的小火娃的手, 泣道:「这个太医不行,你母亲明明好好的, 怎么说她死了呢?这个太医不行, 马上换一个!」
「父皇!」嘉清帝也难受到不行, 但仍强忍悲痛,劝道:「父皇,母后已经去了, 让母妃好好走吧。」
「走什么走!」徒昭难得的和嘉清帝发起了脾气,「她家就在这里呢, 她还能去那里?长生呢?把长生叫回来,你娘最疼爱的就是长生了,一看到长生, 她定会回来的。」
「父皇!」嘉清帝泣不成声,长生怎么可能不回来呢,一得知母后过世的消息,长生就赶回来了, 只是长生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人才入宫便晕了过去,眼下还没清醒呢。
「云妹妹……」徒昭直拉着史湘云的手不肯放,跪坐在棺材旁,不依不饶道:「再叫太医过来瞧瞧,你娘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没了呢。」
「父皇!」嘉清帝也泣不成声。
嘉清帝的皇后也连忙劝着公公,「父皇暂且离开吧,母后此处阴冷,对您的腿却不好啊。」
因为停灵,母后的棺材下面放满了冰,梓宫里外也放置了不少冰块,明明是炎夏却冷如三重天,实在不适合让老人家常待啊,更别提父皇年纪大了,这风湿一直不曾好过。
「我不走!」徒昭一挥手拒绝了,「我得陪着你母后,我得守着你母后,要不来个巨/乳的丫头勾走了你母后怎好?我得守着她……」
徒昭一直在史湘云的灵前守了两日,无论是谁劝都不肯走,那怕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长生来劝也不肯,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了,嘉清帝趁机把乾兴帝移回宁寿宫中,深怕父皇因悲伤过度坏了身子,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嘉清帝匆匆将史后入葬。
史记上有记载,乾兴帝素来极疼爱嘉清帝这个长子,唯有因这事而重罚了嘉清帝,嘉清帝在宁寿宫前连跪三日,直到其体力不支,昏迷过去后才罢。
史后下葬之后,乾兴帝就像是失了魂一般,足不出宁寿宫,每日只知道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子女虽是常常进宫陪伴,但乾兴帝终究是在史后走后不到一年间便逝了。
徒昭忍不住暗骂着史官,他那有罚小火娃连跪三日啊,小火娃只跪了二天好吗,才跪了二天就昏倒了,有够没用啊。
徒昭放下了史书,望着镜中那如花少女的容颜,长叹一声。
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啥时了,明明上一刻还在宁寿宫里数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才能和云妹妹相聚,下一刻就成了徒家旁系的后人,一样也叫徒昭,不过性别:『女』……
做为婴儿时期的事情真是让人完全不想回想,青春时期的事情更是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妹妹在面对月事时是这么的深恶厌绝,那怕有着最好的月事带,云妹妹每次来时都会发脾气直想揍人。
做为一个一出生就性别女,但前世为男的徒昭,这从小到大的囧事简直多到不胜枚数,每当回想起来真有捶心肝之感。徒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那两粒,由男变女的唯一好处是她以后不用再担心娘子被巨/乳美人给拐了吧,因为她自己也成了巨/乳美人了。
啊啊啊~~~一想到这事徒昭就想翻桌啊,她一点也不羡慕巨/乳美人啊,真的,所以把她的身体还给她吧。
徒昭默默地再次数起自己的小荷包了,天生的东东不能改,那他就只有靠后天改变了,等她成年后,她就到国外做手术去,还她一个大晋江!
「昭昭。」徒妈妈温柔的敲了敲徒昭的房门道:「要回老家啰,衣服换好了吗?」
「好了!」徒昭高声回道,再次理了理衣裳,方才乖乖地跟着爸妈回到徒家老家。
这一世也不知怎么的,他成了自己的子孙,不过是十来代之后的旁系了,做为徒家旁系,虽然按现在的律法来说,徒爸爸的王位继承权已经排到第二十三名了,可说是远到几乎没有王位继承的可能性了,但是每到逢年过节,徒爸徒妈还是会带着一家老少回老家去祭祖。
多亏了这时代的徒家一直是皇族,虽然不再掌权,但无论是太庙还是紫禁城,甚至是晋江军校旁的皇家园林都保持的极为完整。
这次祭祖时,徒家人顺便商量一下修缮太庙之事,这太庙是建于大晋王朝时代,纯木造建筑,要修缮并不容易,好些在京城里小有名气的建筑结构师都来了,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方案与设计构思来此处报告,并做实地讲解。
徒昭对这事情没有兴趣,便独自一人到太庙之中闲逛了,她从小就爱老家到处跑,徒爸和徒妈也由得她,只是提醒她小心点便是,毕竟徒家老家虽然还是属于徒氏一族的,但早就改建成博物馆之类的旅游景区,眼下虽然不是什么黄金周的旅游旺季,但人来人往的游客也着实不少。
徒昭笑着应了,她当年被罚在太庙中反省,日日跪经,对此处可以说是熟悉的很。一到太庙她便先去了中殿,中殿供奉历代帝后神龛,其中便有她和云妹妹的,还有小火娃夫妇的。
看着两人并排的神龛,徒昭感慨许久,那怕她每每总是上了最不受欢迎的皇帝的排行榜第一名,但在这中殿之中还是永远有着他的位置,什么排行榜的,不重要!
好吧!徒昭承认她是对那排行榜不爽了。
徒昭只待了一回儿,细细看了好些云妹妹留下来的画象,和其他帝后的画象相比,云妹妹的画象特别艳丽,用色大胆,不似其他帝后画象,特别是那史后行猎图,画中史后身着男装,英气飒爽,无论男女,一见着这画时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心动。
徒昭倒是记得这副画是出自孙阁老的小孙女之手,那小丫头中云哥毒中的最深,一直痴心等到十八岁上才被孙阁老嫁了出去。孙家是书香世家,小丫头年纪轻轻,但有一手好画技,云妹妹最爱唤她来作画,这副史后行猎图便是她画的。
当时云妹妹见孙家丫头画工极好,而且不像一般画家画的死板,也曾叫孙家丫头给他画上一副,却被孙家丫头以男女有别,不敢直视天颜为由而拒了。哼哼!当他不知道吗,这孙家丫头还在记恨他当初不招孙家女为女官之事,所以不想画他罢了。
这中殿人来人往参观的人极多,还有不少人对着他的神龛指指点点,徒昭不喜人多,干脆转到了后殿之中。
这后殿则是供奉皇子、皇孙及其嫡妻正室,在那里有着小炎娃和小焱娃夫妇的,直到现在,徒昭才真正有了子女亲人远离的感觉。以往怎么孝顺的孩子,再怎么喜欢用巨/乳丫头气他的娘子,眼下都只剩下冰冷的灵位了。
徒昭看着灵位许久,默默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正当她要离开之时,她听到一年轻男子轻轻地说了一句:「炎娃,焱娃……」
徒昭一楞,连忙转身拉住了那年轻男人,在看到那年轻男子同样惊愕,然后转为狂喜的眼神后,徒昭轻笑:「终于找着你了,云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到此全部结束了。谢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红楼之老公怎么还不死?』一书的支持,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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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张氏番外 (小修)
张幼铃本以为自己这一生虽然算不得完美无缺, 但也算得是上极好了。
她自幼便聪慧过人,比三个兄长还要聪明, 极受爹娘疼爱, 就连曾为阁老的爷爷也对她视若珍宝,常言她若为男身, 必定是张家的下任家主。
她和史鼒的婚事虽是因史张两家的利益结合, 但爹娘为了让她日后能在史家抬起头来,甚至把家中那原本该给长子长孙继承的田产给了她做嫁妆, 嫂子虽有些闲话,但她仗着有父母疼宠, 压根就没把嫂子的闲话当一回事, 万没想到嫂子竟然会对她下了毒手……
以她的容貌心计, 出嫁之后,夫君更是把她捧在手掌心中,几个通房也在她的算计之下, 大多打发走了,公婆也是个好说话之人, 在她进门后不久更是把整个保龄候府都交给她掌家,虽是事事顺心了,但遗憾的是始终无法给夫君生个一儿半女……
原以为是时日未到, 但眼见比她晚进门的二弟妹都先有了身孕,嫂子更是连生三子,三不五时抱着侄子在她面前显摆,她也有些着急了, 虽说是尽力调养了,但始终无孕。婆母都忍不住开口要她停了通房的避子汤,史鼒见状,稍稍给了她一物:助孕丹。
这史家祖传的助孕丹,虽有助孕之效,但对胎儿却有些不好,孩子势必体弱,难以养活,比寻常孩子还得更精心养着才行。
史鼒上头本有一嫡姐,便是用这助孕丹得来的,史父与史母虽是精心养着,但养到十岁上,终究还是让一场风寒夺走了性命,史父与史母险些哭死,所以从此史父与史母也将此丹封存住,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动用了。
她急着有孕,也顾不得许多,况且史家中什么没有,压根不缺银材与珍稀的药材,当年史鼒嫡姐不知这助孕丹伤了胎儿跟基,尚且可以养到十岁上;她自孩子出生后便精心养着,怎么会养不活呢。
不料用药后未久,方才怀胎,便就流了产……
她多年未孕,母亲本就极为担心,听闻她落了胎,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带了嫂子来探。母亲是纯粹的心疼了,但嫂子的神色却是颇有几分古怪……
张幼铃一开始说什么都没想到嫂子竟然会对她下此毒手,至到她在张家里留下的几个丫环来报……
张幼铃听闻之后几乎都惊呆了,「她怎么能这样做,这婚姻可是结着两姓之好,她可曾想过史家得知此事后会怎么恼恨起张家了?」
故意把自家姑娘给毒害到不能生育了,再嫁出去,这可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啊。
「姑娘!」那小丫环用的还是张幼铃旧时的称呼,「大奶奶是为了那七百亩的嫁妆田,大奶奶说说什么都得把那嫁妆田给收回来。」
「哈哈……呵呵……」张幼铃又哭又笑,「就为了区区嫁妆田,就为了这区区七百亩的嫁妆田……哈哈哈……」
张嬷嬷也气了,为了孩子,小姐不知吃了多少苦汁子,不知受了多少气,原以为是被姑爷房里那些起了心思的小人所害,万没想到这小人竟然是出自自个家里的,她忍不住怒骂道:「这大奶奶怎么眼睛都钻到钱眼子里了,亏她娘家还是出了名的清官呢。」
「或许正因为是清官,所以这眼睛才钻到钱眼子里去了。」哭过之后,张幼铃也恢复了点冷静。
据闻大嫂娘家可不是普通的清官,连自家长女都曾硬生生饿死过,就是因清官,娘家穷怕了,越发舍不得银钱了。
看着这般的小姐,张嬷嬷心都碎了,「小姐放心,老爷和太太那么疼爱小姐,绝计不会让大奶奶只手遮天,老奴马上回张家,把这事跟老爷太太说去。」
「说有何用,爹娘会理我吗?」张幼铃淡淡问道。「大嫂给爹娘连生了三个孙子,二嫂与三嫂眼下都还没开怀,爹娘膝下就这三个孙子,我算什么?及得上那三个活蹦乱跳的孙子吗?」
再怎么疼爱女儿,始终及不上儿孙来的重要,更何况是像她这般嫁出去的女儿。史家势必要个嫡孙,史张两家结为姻亲之事也不能毁在她身上,张家不能有被休之女,史家也不能有不能生育之媳,自然……只能让她病逝了。
张幼铃眼眸一寒,大嫂竟然这么不给她活路,便不能怪她了。她不是那么得意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吗……但这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啊……
张幼铃轻声对小丫环们吩咐了几句。
小丫环拍胸脯道:「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办好。」敢下毒害她们的小姐,就莫怪她们报复回去了。
「好孩子。」张幼铃轻摸了一下小丫环的小脸,那小丫环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了,张幼铃又给了不少银钱,把小丫环打发出去。
「小姐……」得知自家小姐被绝了生育能力,张嬷嬷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啊?」
「嬷嬷!」张幼铃深吸一口气,「你把夫君给我的助孕丹拿来。」
「小姐!」张嬷嬷忍不住惊叫一声,当初姑爷给小姐这药时,她就在身旁,听的可是分明的,这是药三分毒,助孕丹虽然助孕,但也极伤身子,不只是伤了胎儿身子,也会伤了母体身子。
用上一丸倒是无妨,但用的多了,怕是……
张嬷嬷劝道:「姑爷说了,这药不可多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