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夏之衍是靠着自己,逐渐在圈子里彻底站稳脚跟,争取到了更好的资源,事业逐渐起步飞升。
而那段时间,薛疏父亲刚去世,他必须接手薛家的一切事情,于是愈发忙碌,几乎抽不开时间去盯着夏之衍的一举一动。那阵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绝境低谷,他脑子发热过很多次,也开着车子在夏之衍公寓楼下停下一整晚,离开时烟头多得数不清。他毕竟经验不足,公司危机接二连三,出现过一阵负资产的日子,他去国外解决事情,回来的时候,夏之衍身上就已经发生那件事了。
夏之衍是薛疏的初恋,上辈子的初恋,也是这辈子的初恋。
他没有真正地做过爱,身体十分敏感,光是抱着夏之衍,就能全身发烫,硬得不行,更何况是这样赤/身裸/体地靠在一起,用这样亲密的方式。薛疏反反复复地在夏之衍身上流连,有种将对方揉进身体里的渴望。
夏之衍用嘴巴给他做过了,但是他仍然觉得不满足,和夏之衍面对面坐着,忍不住就将人微微抱起来,往怀里压,禁锢在怀里,下身不由自主地去顶弄,在对方腿间臀缝摩擦,但又不得其法,没顶进去。
“那顿饭我没有吃好,一点儿也没有吃好,现在想起来,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没有胃口,还是看着张芸芸,心里堵得慌……”夏之衍话还没说完,就敏感地觉得薛疏下身胀大了一圈,仿佛在试图探入自己体内。薛疏在自己耳朵旁细细战栗,发出喘息声。
夏之衍顿时有些燥,眉目染上情-欲。他也知道男人做-爱,是要那样做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没有准备好。那么大的玩意儿放进去,得多疼,更何况他们还什么措施都没有,润滑剂什么的全都没买,这么做完怕是要弄出血来。
夏之衍慌忙问:“你还想不想听我说了?”
薛疏这才从意乱情迷中稍稍清醒过来,闭着眼睛,深呼吸一下竭力忍了忍,将夏之衍按进了怀里,但离开了对方的那处,哑声说:“你继续说。”他心跳得飞快,他初尝禁果,其实耳根发红,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展那么快。
他虽然稍稍离开了夏之衍的臀缝,但那处还是顶着夏之衍的小腹,和夏之衍的抵在一起。夏之衍本来刚疏解过一次,没什么发泄的欲望,但是被薛疏这么一顶,顿时也又烫又硬起来了。他浑身像是淌过电流一样,险些发出暧昧的哼声。
“你怎么这么大?”夏之衍低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被刺激到了:“而且为什么又抬头了,刚才才做过。”
这话实在太粗暴了,饶是薛疏再镇定,也强装不下去了,脸微微红着,将视线转向别处,漆黑的眸子满是缱绻的情意,哑声说:“你口-活不好。”
“那怎么办?我第一次。”夏之衍眼神氤氲地看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脸扭过来,让他对视着自己。薛疏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越来越红,快要滴血。他鬓角隐隐有血管在跃动,像是情意忍到了极处。
“宝贝儿,那你说怎么办?”夏之衍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薛疏深吸一口气,他从脚趾到头顶都被夏之衍那三个字勾起了一把火,他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此时不能说话,一旦说话,就会控制不住地变回年少时期的傻逼样了。
夏之衍亲了亲他,说:“我那时其实是去买药了。”
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薛疏却听懂了,喉咙滑动一下,心脏顿时悬得老高,等着夏之衍继续开口。
那顿烤肉吃得夏之衍和薛疏都心不在焉,只有张芸芸看戏看得很开心。服务员托着炭块和烤夹过来时,脚下一滑,差点没把炭块砸到夏之衍的背上。旁边的张芸芸发出一声惊呼,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薛疏把夏之衍拽开了,炭块掉到他左边肩膀上,他肩膀上白衬衣都被烫破了,露出里面表层发红的皮肉。
张芸芸急忙往薛疏背上泼冷水,夏之衍也茫然地站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捏着拳头,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呼吸急促了一秒,转身就离开餐厅了。書%快¥電¥子%書他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跑出去买伤药,什么药都乱抓一堆,想要结账的时候又发现身上根本没有钱也没有手机,然后又空手跑回去。
他跑回去的时候,薛疏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他都没见过薛疏那么冷若冰霜的神情,就像是极度失望一样。薛疏拽着他就直接开车飙回酒店里。
晚上的时候薛疏和他都喝了些酒,仿佛是赌气一般,紧接着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薛疏差点把他办了的事情。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一点的关系,再度结冰,并且直到夏之衍离开酒店之前,都没能破冰。
薛疏听懂了夏之衍这句莫名奇妙的话,心脏怦怦直跳,跳到了胃里和喉咙里,他抬起眼睛,眸中有些湿润,却十分安静地看着夏之衍。过了会儿,他低声说:“我还以为你想走,所以很难过。”
夏之衍双手摸上薛疏的后背,亲了一下他的嘴角,问:“那现在呢?”
薛疏像被抢走糖后,又猝不及防被还回来的小孩子,脸上故作平静,漆黑的眸子却有些亮,略带哑意道:“我现在,很高兴。”
……
——
2008/05/21
大佬日记:我亲眼看到夏之衍跑出去,拽都拽不住的时候,就打算把人捉回来,直接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乐出来。
第75章
这几天两个人都很累了, 尤其是夏之衍,淋过雨之后一直鼻子有些鼻音,倒也没感冒, 只是筋疲力竭。还没等天黑,他和薛疏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 就睡着了。睡着了之后反反复复地做梦,脑仁疼,大概是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的后遗症。
他一直梦到两个薛疏交替出现, 在他脑子里大吼着问你到底爱谁。
夏之衍睡得不安稳,眉头蹙得很厉害,过了会儿, 头彻底歪在薛疏的肩膀上。
薛疏把电视的音量调低,拿过毯子盖在夏之衍身上, 又等了会儿, 这才偏头看了身边人一眼。他呼吸很轻, 不敢惊扰夏之衍。
电视机没有声音,像在放默片, 画面忽亮忽暗, 照亮着薛疏的脸庞。
他垂眸看着夏之衍,视线在对方脖颈上蓝色的血管上流连,最后又落到对方锁骨上。
这几天夏之衍似乎怕刺激到他, 于是将第一人格送给自己的那块玉珏收起来了,所以此时修长的脖子上是空荡荡的,竟然令薛疏有几分不习惯。
他摊开手, 捏着红线,轻轻绕过夏之衍的脖颈,最后在对方锁骨那里停留,将玉珏重新系了上去,打了个不会掉落的結。他就像坚决守护自己领地的野兽一样,在夏之衍鬓角、嘴角印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直到夏之衍全身上下布满自己的气息。
方能善罢甘休。
天彻底黑了,薛疏轻手轻脚地把夏之衍抱回床上,然后给他把袜子脱了,在夏之衍耳边亲了下,问:“要换成睡裤再睡吗?”
“唔。”夏之衍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薛疏摸了摸他的脸,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夏之衍没法睁眼,睡意十分昏沉,翻了个身贴进薛疏的怀里,又睡着了。于是薛疏将人抱在怀里,一只手伸过去,给夏之衍把裤子脱了,手指隔着内裤的一层薄薄布料,隐忍地逡巡属于自己的领地片刻,又收了回来。
夜很长,夏之衍能够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两人肌肤相贴,干燥舒适,他睡得很沉。
薛疏却一整夜没有睡着。
他有点舍不得睡着。
第二天夏之衍接到了几个连环夺命催电话,真不得不去剧组了。他从起床到出门,薛疏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眼眸里充斥着要将他剥皮拆骨揉入骨髓的欲望,但现在薛疏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至少情绪很稳定。
夏之衍有些不放心,但是出了门,又有些想要嘲笑自己,有什么不放心呢,薛疏都经历两辈子的人了,手腕怕是比自己要狠多了。自己有什么好对他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