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明霁一如自己承诺的那样,回到了医院,接受了心理医生的治疗,他自残行为被揭露后,治疗不再是简单的心理咨询,而需要药物治疗。
在填写了一大堆的评估表后,他被确诊为抑郁症伴双向情感障碍,医生给他开了曲唑酮。
开始服药后,谌明霁发现他除了心动过速、头晕恶心,阴茎还会不由自主的硬起来。
他查阅了说明书,发现曲唑酮除了帮助睡眠,还会导致阴茎的异常勃起,他找到沉奕欢,向她展示了这药的副作用,然后堂而皇之将她带到自己在学校的房间,白日宣淫。
他不由自主沉沦在沉奕欢对他的言听计从和温柔之中,只要在课余时间,或是体育课,他就会在角落中亲吻自己的爱人。
因为沉奕欢严厉拒绝他在上课时间做这些事情,谌明霁只能强忍欲望,等到两人独处再发泄出来,他的爱欲随着自己的精液射进沉奕欢体内,两人总是拥抱着彼此高潮。
这样的日子让他食髓知味,知道他发现自己的思维开始变的迟钝,物理竞赛的题目,从前那些他看到题目就能想到解法的试题现在需要花大量的精力才能做出来,这种发现让他恐慌。
谌明霁习惯了自己的智慧,当有一天这些让他区别于其他人的东西隐藏起来的时候,他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的时候,或者说当他有变化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沉奕欢的那句话,‘只要你还这样爱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如果你能拿到金奖,我们就在一起’。
这句话像定时炸弹一样,威胁着谌明霁。
“我的竞赛,还要参加吗?”谌明霁问。
沉奕欢摇了摇头,她说:“不知道,但是入围了就参加吧,不参加总会留遗憾,但是别紧张,你的身体最重要!”
谌明霁点头。
这一天谌明霁却擅自停药,不再服用曲唑酮,他依旧练习着物理竞赛,因为拿金奖的承诺。
随着停药时间的拉长,他发现突然的停药,自己的行为又开始不受控制,他又变得焦虑,甚至比之前更严重,但这一次他不敢表现出来。
谌明霁一如既往的上课、练习、做爱。
决赛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在比赛前一天,谌明霁需要飞到首都参加比赛。
在10月14号到来之前,谌明霁就已经睡不着觉了,在和沉奕欢通话的时候,他总是装得很正常,等到听见电话那头沉奕欢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他会戴上耳机,听着沉奕欢的呼吸声打飞机,一次又一次,宣泄自己的精力,知道阴茎被搓的发红刺痛,他才会颤抖着射出来。
他到浴室洗个冷水澡,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打拳,模仿着自己曾经观察过的沉奕欢的动作,有时候会打开视频,找到沉奕欢比赛的实录,跟着她出拳,也随着她摔倒。
14号,他和随行老师一起去首都的日子,他们从学校出发,谌明霁并没有和安排的一样,早上十点在校门口集合,由校车送他们到机场,而是来上了早自习。
上课的时候谌明霁从不主动和沉奕欢说话,因为害怕打扰沉奕欢的学习,但今天,谌明霁却在周围同学认真读书的时候,叫住了沉奕欢。
“霏霏!”谌明霁叫她。
沉奕欢转头,好奇地看着谌明霁,“怎么了?”
“我今天要去首都了!”
“我知道啊!”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谌明霁追问。
沉奕欢在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沉晴雨做的甜点,“我妈妈做的,专门给你带的。这个!”她指了指,“芒果布丁,你喜欢的!”
谌明霁开心地接过,“还有吗?”他眼巴巴看着沉奕欢。
沉奕欢神秘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到了飞机上再看。”说完就埋头苦读。
谌明霁将盒子放进自己的书包,也认真看书。
时间很快就到了,谌明霁依依不舍地和沉奕欢告别,一步三回头走到校门口。
一路畅通,他们准时登机。
在值机的时候谌明霁毫不犹豫地选择升舱,机票钱是学校付的,他本来和随行老师坐在一起,现在去自己坐在头等舱。
坐在座位上,谌明霁从包中找出沉奕欢给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只白鹤,右下角有一枚印章,谌明霁凑近一看,才发现是沉奕欢的章。
谌明霁抚摸着这幅画,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沉奕欢会画国画。
应该是沉晴雨教的,沉妈妈出生书香门第,琴棋书画都很精通,之前还办过画展。
芒果布丁放进口中,是熟悉的味道。
15号,比赛准时开始,这一夜他同样的无法入眠,像个变态一样刺激自己的性器,知道痛感让他射出来。
亢奋的精神让他全身心的投入比赛,题比较难,但是他做的很开心,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下来,他终于有了困意,谌明霁吐了口浊气,趴在桌上开始休息。
短暂的睡眠让谌明霁的精力得以恢复,还剩半个小时,他开始检查自己的结果,目光定在试卷上,他由衷地感到爽快,不同于和沉奕欢在一起时的快感,而是一种怪异的自豪感。
15号很快过去,16号下午他们就到了学校,谌明霁被批准回家,他却头也不回的走到教室坐下,他已经53小时没见过沉奕欢了。
……
竞赛成绩很快出来,谌明霁拿到了金奖。
“你说我拿到金奖就和我在一起,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做爱后,谌明霁抱着沉奕欢说。
沉奕欢笑着说,“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不然现在在干什么?”
谌明霁不管,他贪婪地攫取沉奕欢的气息,你终于属于我了,霏霏。
随着成绩出来的,是少年班的录取通知,谌明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谌宣和纪昀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活着,对谌明霁的决定都是支持。
学校的老师却找谌明霁谈了有谈,希望他不要拒绝这次机会。
谌明霁本来想瞒着沉奕欢这件事,却因为吕老师的不小心透露了。
沉奕欢当即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和你分开?”谌明霁说。
‘害怕我离开?”沉奕欢问。
谌明霁揣摩着沉奕欢的语气,没再说话。
放学后,谌明霁才回到这间房间,他坐在窗边,回想今天沉奕欢的话,回想自己要装作正常人的决心,他开始思考,正常人收到这样的消息会是怎样的?拒绝吗?又该怎样拒绝?
谌明霁看着远方的夜空,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第二天,他告诉沉奕欢,自己接受了少年班的邀请,他会在下一个学年开始的时候,去上大学。
这天开始,谌明霁变得忙碌,参加冬令营,去国外参加比赛,在学校和沉奕欢一起上课。
十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谌明霁已经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欲望,他依旧每天都渴求与沉奕欢见面,却能够正常的生活,和周围的每一个人一样。
谌明霁在第二年的夏天入学报道,沉奕欢也升了高三,学业更繁忙。
两个人不仅见不到面,电话的时间也变少了,谌明霁疯狂修学分,大一毕业的时候参与的项目组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这时候,沉奕欢也高考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