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反思,若是自己能这么早开窍,想必早就能把昭昭娶回来了!
三人来到前厅,众人已经都到了,昭虞面皮红了红,都怪江砚白!
江砚白牵着她道:“见过爹娘兄嫂。”
长公主颔首:“起身吧。”
昭虞端起茶盏上前:“爹,请用茶。”
江大将军忙接过:“诶,好!”
“娘,请用茶。”
“好。”
一圈下来,四夫人收得一套头面,两对玉镯和……一大堆银子。
头面是长公主给的,玉镯是两个嫂嫂给的,至于银子,是江大将军爹仨给的。
男子,尤其是成了亲的男子,就觉得银子是最好的。
昭虞面上的笑几乎收不住,江砚白抱着礼也笑:“哎呀,爹娘兄嫂太客气了,这哪花的完?”
众人:……
“哪个是谁给你?都是给昭昭的!”
昭虞忙道:“娘,我与他夫妻一体,一体。”
长公主:……
卫氏和张氏皆抿着嘴笑,瞧着昭虞乐得不行。
长公主微怔,瞧着儿子听到这话后嘚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昭昭说得对,摆早膳吧。”
新婚第二日,四爷和四夫人没出门,在院子里腻了一天。
江砚白成亲,永熙帝特意给了他一个月的假,倒也有的是时间浪费。
他们二人坐在榻上数银子,金穗一脸喜色地跑进来:“四爷,姑……四夫人,来圣旨了!”
昭虞茫然,怎么又有圣旨?
江砚白则立马下了榻,给昭虞穿了鞋拉着她就朝外跑,像是生怕去晚了圣旨就飞了。
“跑、跑这么快做什么?”
江砚白见她气喘吁吁,索性将人抱起来,笑道:“好东西,晚了就没了!”
昭虞问:“宫里赐了好吃的?”
“哈哈哈……可比好吃的值钱。”
到了前厅外,江砚白放下昭虞,替她整了整衣裙,瞧着没有不妥了才牵着人进去。
王孟见着二人便笑:“恭祝四爷、四夫人大喜。”
江砚白拱手:“王公公客气。”
他说话时一直瞄着王孟手里明晃晃地圣旨,王孟失笑,轻咳一声:“江四夫人接旨——”
众人哗啦啦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江氏四郎政绩斐然,逸群之才甚得朕心,其妻赵氏女,瑜,德才兼备,名门佳媛,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封为二品诰命夫人,赐宮撵,以示皇恩,钦此。”
昭虞忙道:“民,不……臣妇接旨,谢陛下隆恩。”
王孟笑着将她扶起来,把圣旨奉给她:“四夫人,您这般年纪得封诰命的,还是头一个儿呢。”
昭虞恍恍惚惚地点头:“头一个……”
直到回了白玉院,昭虞还在懵:“怎么就封了诰命了?”
江砚白单手给她倒了盏茶:“有没有可能是……我去求的?”
昭虞惊讶:“求便给了?”
江砚白轻咳一声:“圣旨里不是说政绩斐然?”
徽州两个多月,他都要忙死了。
昭虞坐到一旁浅酌了口茶,从心底里疑惑,江砚白他……真的能做出什么功绩吗?
作者有话说:
小赵(喜滋滋):跟着老公有肉吃!
昭昭(为难):可他就是个好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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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回门(捉虫)
◎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江砚白能不能做出功绩昭虞不晓得, 但她晓得自己得了诰命,明日是要进宫谢恩的。
她躺在躺椅上摆着手:“可去告诉哥哥,明日我们晚些回去?”
江砚白点头, 捏了颗荔枝送到她嘴边:“已派人去过了。”
昭虞咂咂嘴,示意再来一颗:“好吃。”
江砚白挑眉:“喜欢?”
这荔枝京中不常见,是他去徽州时见到了,约摸着昭虞喜欢,便着人特意带回来了几棵, 送到了庄子上叫人细心看护着, 今日也是头一回送来。
见昭虞点头, 他想了想道:“明日回门后, 带你去庄子上吃新鲜的。”
“庄子上有么?”
江砚白笑:“庄子上可不止有这个, 好东西多着呢。”
如今入夏, 瓜果多半都熟了, 正愁着没处带昭虞玩, 如今趁着有时间索性带她去避暑。
江砚白原想着只有他和昭虞, 可晚膳时江栩安听了不依, 也非要跟着去, 还拉上了大郎一起。
儿子都去了,卫氏和张氏怕他们扰着二人, 便也张口询能否同去。
长公主虽没说话,却也转头看向了江砚白。
江砚白:……
去!都去!
唯有江大将军三父子幽幽叹了口气, 他们哪里敢说话呢, 需要上职的人没有话语权。
第二日进宫谢恩后,江府一众人全都在宫外等着, 浩浩荡荡一队马车停到了赵府门前。
赵祯:?
江府……回门也是一贯这般阵仗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全府出动来退新娘子了。
他眉头微动, 上前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嘴角抽了抽, 她就说在府里等着就好,偏这群人嫌麻烦要随着一起来。
都把赵大人吓着了。
“赵大人不必多礼。”
“哥哥!”昭虞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我们说好了晚些时辰去京外庄子上避暑,省得再回去一趟麻烦,所以就都一起来了。”
原是这般,赵祯微微放心,忙道:“诸位里面请。”
呼呼啦啦一群人,到哪都是叫人瞩目的。
赵祯府上女眷只有昭虞这么一个,罕见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江砚白也没叫他多招待,带着一群人去逛了后花园。
走到一处,江砚白一脸得意:“就是这儿,当初我站在墙外给昭昭扔的糖葫芦。”
“还有那儿,那处墙外有个石墩,是我命人搬去的,我想昭昭了就趴那上头看一看。”
众人:……
你且要些脸皮吧!
张氏的小儿子如今才刚刚会走,话也说不利索,闻言“噗噗”地喷着口水:“趴……趴……”
江砚白笑着将他抱起来:“五郎别学小叔,君子不能翻墙偷看人家。”
长公主嗤笑:“教旁人时候你倒是能说会道了,到了自己却一点礼数都不知。”
江砚白逗着五郎:“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赵祯在一旁听得疑惑,低声问身侧的昭虞:“江府只有三个小辈,为何唤五郎?”
昭虞附耳道:“二姐挽白的夫婿家中没有长辈,二姐的两个孩子刚出生时,她和姐夫随着大将军在军营无暇顾及,两个孩子便放在江府养着,就这么一同叫了。”
她看了看五郎又道:“三郎四郎是双生子,长得像极了,成亲那日二姐回京见着了他们,颇为想念便想着带去城外军营住几日,今日才没来。”
原是这样,赵祯瞄了瞄昭虞的肚子,抿唇没说话。
到底是家里没个女眷,若是他有夫人,便可和瑜儿说些体己话。
譬如……问一问他何时能当舅舅什么的。
他不便问昭虞,问江砚白便妥当许多。
用了午膳,赵祯带着江砚白来了书房。
他倒也直截了当:“你和瑜儿准备何时要孩子?”
江砚白浅笑:“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