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个外室呢?王妃允她进府了没有?”沈薇问荷花。
“没呢,还搁外院住着呢,听说王妃病了,病得听重的,都不能下床了。”荷花撇撇嘴道。病死了才好呢,还妄想拿捏磋磨她家郡主,我呸!得报应了吧?
沈薇身边所有的丫鬟都在幸灾乐祸,哼,当初一门心思朝我们郡王爷身边塞人,给我们郡主添堵。现在你可算是尝到滋味了吧?你当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作为主母就得贤惠大度,什么给爷们纳妾开枝散叶是主母的责任,什么主母不能拈酸吃醋——哼,你现在怎么不把王爷的外室纳进府呢?
徐佑下差回来,沈薇就凑了过去,“那事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徐佑抬起头看沈薇,有些摸不清她问的是哪件事?
“王府里头你父王养外室的事呗。”沈薇一边咔嚓着果子一边用下巴点了一下晋王府的方向。
徐佑点了点头,“听说了,怎么了?”徐佑的消息比沈薇要灵通一些,虽然他每年在王府住的时间不长,但到底也住了二十多年了,手底下还是有几个人的。
而且这事他早知道会有暴出来的一天,一直吩咐人盯着呢。至少他就知道他父王给那个叫曼儿的外室换了三个地方,从开始的榆树胡同,到最后的这个柳叶胡同,真可谓是狡兔三窟了,他父王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叫晋王妃知道了?
“听说王妃病得挺重的,要不咱们过去侍疾?”沈薇眨着眼睛询问徐佑。
徐佑顿时就笑了,“你是想去落井下石瞧笑话的吧!”这丫头会给王妃侍疾?那估计太阳得从西边出来,“薇薇最近很闲吗?”不能吧,这丫头不是跑娘家跑得很欢畅吗?成日跟她祖父那只老狐狸窝一起,也不知嘀咕啥坏事呢。
“我是那样的人吗?人家很孝顺的好吧!”沈薇不满地道。她多孝顺了,自打她祖父回府养伤,她几乎一天不落地过去喂药喂饭,端茶倒水念书。上哪找她这么有孝心的人去?没瞧见以前不大待见她的祖母现在都对她和颜悦色了,前儿还寻了套头面送给她。
徐佑嘴角抽了抽,倒也没反驳她的话,只道:“有那个闲工夫薇薇你还是多陪陪为夫我吧,自己算算你冷落为夫多久了?”王府现在一团糟呢,他们还是别过去找不自在了,免得笑话没看出反遭池鱼之殃。而且那边府里又没使人过来传话,谁知道王妃病了?装不知道得了!谁想给她侍疾呢?
沈薇扁扁嘴,斜了徐佑一眼,随即风情万种地笑开了,“冷落?那哪能呢!瞧这张脸,长得多好看呀,小鲜肉啊!姐就是冷落自己也不能冷落大公子你呀!”说着整个人就压了上去,一手摸着徐佑的脸,一手已经朝他的衣襟伸去。这些时日,本来就见多识广的沈薇早历练成了老司机。
人家都已经把战书下到家门口了,徐佑还等什么呢?自然抱起媳妇这样那样起来。
相较于徐佑沈薇这边的和谐,晋王府还真是乌云密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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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沈太傅的伤势
晋王妃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开始是不愿意吃喝,后经几个儿子儿媳的跪求,总算是愿意吃东西了,可却是吃多少吐多少,哪怕喝两口清汤也能全吐出来,跟那害喜的症状一样,可太医早就把过脉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不过两天,晋王妃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到底是亲娘,作为儿媳的吴氏、胡氏和秦颖颖或许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作为亲儿子的徐烨、徐炎和徐昶就心焦无比了,尤其是徐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要真的带累得亲娘没了命,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心啊!
所以他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日日守在他母妃的跟前,让作为哥哥的徐烨和徐炎无比欣慰,觉得这个最小最混不吝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王爷,世子爷还跪在外头呢。”小泉管事伸头瞧了一眼外头的大雪,小心地提醒道。
晋王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又不是本王不让他起来的。”对于二儿子的来意他十分清楚,不外乎给他母妃求情罢了,可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治她一治,不然还不得反了天了?
主子怄气,做奴才的可为难了,多劝吧,惹主子厌烦;不劝吧,要是出了事还得是奴才顶缸。迟疑了一下,小泉管事继续说道:“王爷,外头可吓着大雪呢,世子爷一早就来了,这都跪半天了,要是跪出个好歹来,心疼的还不是王爷您吗?”
晋王爷瞧了一眼外头纷飞的大雪,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却是没有说什么。
小泉管事一见有门儿,再接再厉道:“外头实在是太冷了,要不您让世子爷到屋子里跪着?”
晋王爷又瞅了一眼外头被大风刮得凌乱的雪珠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心思占了上风,“去叫世子起来吧,难不成还要他老子我亲自去请他?”话语中满是嫌弃。
小泉管事赶紧颠颠地跑出去,一把油纸伞遮在徐烨的头上,“世子爷哎,您赶紧起来吧,王爷叫您进屋呢。”
他瞧着徐烨身上落得一层厚厚的雪,还有头发眉毛上的冰渣子,脸上浮上担忧,“世子爷您怎么这么傻?您就是要跪,也该到那廊下,这外头风雪交加的,冻病了怎么办?”一边手忙脚乱的替他扫身上的雪。
徐烨抬起头对着小泉管事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冷,真他妈的冷,他觉得自己都要冻僵了。
小泉管事见状,忙搀扶住他,“世子爷您慢着点,奴才扶您起来。”哎呦哎,世子爷身上都跟冰疙瘩似的那般凉。
徐烨的双腿早就没有了知觉,就是有小泉管事扶他,他也是打了个趔趄,差点把小泉管事也带倒了。
“还不快过来帮忙,一个个杵在那干什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小泉管事冲廊下站着的小厮吼了一嗓子。
立刻便有两个小厮飞奔过来,三个人齐心协力才把冻僵的徐烨扶到廊下,又是拍雪又是揉腿,很是折腾了一番。徐烨灌了两大碗姜汤才觉得胸口有了点暖和气。
徐烨觉得身上好了一点便去见他爹去了,一进门就老老实实地跪地上,低垂着头,也不吭声。
晋王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寄以厚望的儿子,心中十分复杂,没好气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好生去衙门当差,来这给你老子我添什么堵?”
徐烨抬起头,“父王,母妃虽有错处,求您看在儿子跟二弟三弟的面子上给她留些体面吧!母妃跟您结缡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吧!您就原谅母妃这一回吧!母妃病得很重,儿子,儿子实在是担心哪。”
晋王爷看着儿子脸上的悲切,长叹了一口气,“烨哥儿,你母妃这回是太过了,不是父王苛刻,实在是——”对着儿子他说不下去了。
徐烨是个男人,自然也知道父王话中的意思。父王背着母妃养外室虽有些不妥,但母妃这般喊打喊杀,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做法也太过了,也太伤父王的脸面了。
“父王,儿子明白,母妃那里儿子会多劝着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母妃计较了。”徐烨苦苦哀求着。
面对着这个最器重的儿子,晋王爷能说什么呢?又不能为了这事休妻,只能是两个人各退一步。
最终那个叫曼儿的外室到底还是进了晋王府,本来依着她生养了两个闺女,能给个夫人的名分了,现在却只能做个侍妾。晋王妃使人收拾了一座小院子,把这母女仨扔了过去,等待她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呢。
沈谦成亲这一日大雪仍是未停,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喜庆的气氛。皑皑白雪映衬着满府的红绸,映衬着新人身上的大红喜袍,更加耀眼而出众。
勇国公府正得圣宠,沈谦作为府里的嫡长孙,他成亲连圣上都有赏赐,满京的各府各家那眼也不是瞎的。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六七品的小官都顶着风雪来了。
连向来不怎么出门的秦相爷也跑来凑热闹了,沈弘文受宠若惊地亲自把他从大门迎进来,“秦相能够拨冗前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呀!相爷快里面请。”他殷勤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相爷徐徐一笑,瞧着沈弘文的目光可亲切了,“恭喜,恭喜,今日是令郎的大喜之日,本相在此先恭喜沈侯爷了。令郎文韬武略,年纪轻轻就镇守一方,真是好生令人羡慕啊!沈侯爷教子有方呢。”
“同喜,同喜,这都是圣上的恩典。”沈弘文抱拳回道,“秦相家的大公子不也是人中翘楚?与他相比犬子不过是个武夫,秦相才是真正的教子有方呢。”嘴上虽谦虚着,脸上却满是笑容。
秦相爷又是哈哈一笑,打趣道:“我说咱们就不要这般相互吹捧了吧?”沈弘文便也跟着笑。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府里走,远远瞧见一座院门上悬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院落时,秦相爷状似随意地道:“那便是太傅的院子吧?哦对了,今日是世子的大婚,太傅一定很高兴吧?说起来本相也许久未见太傅了,不如现在去拜访一二吧。”他停住脚步,望着沈弘文,眼中带着询问。
沈弘文却面带难色地搓了搓手,“实不相瞒,家父的伤势虽大有起色,却还是需要静养,尤其是今年冬天这般反常,太医说了尤得多加注意。是以为了不打扰家父休养,就是我这个作儿子的也不敢常去打扰,秦相所请,实在是,惭愧啊!”
秦相爷眼睛一闪,随即又笑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还是太傅养伤最重要,既然太医都发话了,本相今儿就不去打搅太傅的静养了,等他好了本相再登门探望。”好似之前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沈弘文如释重负,面上带着感激,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见谅,见谅,秦相快快里头请。”
秦相爷抬起步子继续往里走,不经意的转头,好似瞧见你悬挂着大红灯笼的院门处有人影一闪而过。
沈谦成婚,沈薇这些出嫁的姑奶奶自然也是要回来的,不过沈谦的亲妹沈霜却是没来。她怀得这一胎快到月份了,本来双胎就会提前,谁也不知道她哪会就发动了,加之天气这般恶劣,许家大舅母恨不得不错眼地盯着她,哪敢放她出门?就是她亲娘许氏也早早就说了,不许她过来,让她安生在家里呆着。
沈薇陪着相熟的女眷说话,何琳琳和阮绵绵一边一个挽着她的胳膊,可高兴啦!
“表姐,表姐,等雪停了咱们去堆个大雪人吧。”活泼的阮绵绵扯着沈薇道。她是跟着她嫂子小许氏一起来的。
何琳琳也眼睛亮亮附和,“好呀,好呀,四表姐,到时咱们堆个大大的,有这么大!”她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眼中全是跃跃欲试,跟在何府初见她时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在边上瞧着她们笑闹的沈雅见状嗔道,“琳姐儿,你呀,又来歪缠你表姐。你都大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样爱玩,看你表姐不笑话你?”
这也是沈雅发愁的,翻过年琳姐儿都十四了,可婚事还一点着落都没有。她是和离之妇,无法出去交际,嫡母对她也不大待见,亲爹是外男,又受了伤,能相托的也就是大嫂和侄女薇姐儿了。大嫂一直忙着谦哥儿的婚事,她就没好意思说。她准备先跟侄女说一说,不求门第家世,后生自个上进,品行好就足够了。只要琳姐儿能有个好归宿,她这辈子的心愿也就了了。
何琳琳嘟嘟嘴巴,没有说话。其实她平时挺稳重的,只是好久未见四表姐了她才一时忘了形的。沈薇常来是不假,但也只是来了就直接去她祖父的院子,来后院却是不多的。
沈薇瞧着两个小姑娘都有些不乐,便笑着说:“姑母,您也别太拘着表妹了,女孩子嘛,爱笑爱闹才讨人喜欢。”又对何琳琳和阮绵绵道:“等雪停了,表姐接你俩去平郡王府玩几日,到时想堆多大的雪人都成。”
“真的?那太好了!”两个小姑娘拍着手惊喜地欢呼着。
瞧得沈雅不由又瞪了她闺女一眼,而小许氏则坐在一边抿着嘴轻笑,看向小姑子的目光温柔极了。她是真的挺感恩的,本来她都已经认命了,没想到还能得了这么一桩好姻缘,夫君年轻有为,待她又体贴敬重,唯一的长辈祖父也是慈爱的,打她进门就把中馈交到她手上,小姑子天真活泼,拿她当亲姐姐般敬着。做人要知足知恩,哪怕再难再累,她都有勇气扛起,替阮大将军府打开一个新局面。
“新娘子进门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阮绵绵和何琳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到哪儿了?到哪儿了?表姐,咱们去瞧新娘子吧!”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沈薇摇头,“你俩去吧,我陪姑母坐坐。”新娘子早晚能见到,外头那么多人,又是风又是雪的,她是出嫁女,又是堂堂郡主,还是不要挤那个热闹了。
“那好吧,我们先去了,回头告诉你新娘子漂不漂亮。”阮绵绵和何琳琳都是性格极好的女孩子,这一会儿工夫就混熟了,两人手拉着手带着丫鬟跑出去了。
“这毛糙的丫头!”沈雅笑骂了一句,脸上全是无奈。她是和离妇,名声不大好,这样的喜事她自然不会往前凑的,免得惹人厌。本来她是连院子都不想出的,是闺女和侄女硬把她拉出来的。
等新房里人散得差不多了,沈薇跟她三姐姐沈樱一起过去,新娘子常氏长得自然不差,眼神清澈,一看就是个稳重有主意的。沈薇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觉得她大堂哥这媳妇算是娶对了。
嫡长孙成婚,作为祖父的沈太傅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让众宾客十分纳闷,私底下也纷纷猜测起来,越发笃定沈太傅是伤势严重,不然不会连嫡长孙的婚礼都不露面。
秦相爷回了府里立刻就让人去请幕僚过来,“相爷,可见着沈太傅的面了?”任宏书匆匆而来。
秦相爷摇头,略带着遗憾地说:“没有,沈太傅压根就没有露面。”
“没露面?”任宏书有些讶异,连嫡长孙的婚礼都没露面,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看来沈太傅是伤得不轻啊!”他皱着眉若有所思,“沈太傅这伤也养了有两个月了吧?”他抬头看向秦相爷,目光炯炯。
秦相爷点了下头,道:“我试探了沈弘文一下,他脸色虽不大自然,倒也没有忧色。燕三借故出去闲逛,却发现沈太傅的院子被围得水泄不通,稍微靠近便有人过来驱赶,说是不许扰了沈太傅的清静。”
一直站在秦相爷身后的汉子出声说道:“对,属下隐约能察觉到那院子周围隐藏着不下十多个高手。”
“比之你如何?”秦相爷和任宏书齐齐看向燕三。
燕三沉吟了一下才认真说道:“不差!属下是没有把握全身而退的。”
这还真是棘手,燕三都已经是他身边数得上的高手了,光沈太傅的院子就至少有十多个不比他弱的高手,勇国公府的势力已经这般强盛了吗?还是说这些高手是圣上派过去的?那圣上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一时间,秦相爷陷入了沉思。
正当秦相爷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个奴才脸色慌张地过来,“相,相爷!”他张了张嘴,却又没吐出一句话来。
秦相爷一瞧,这奴才原来是小儿子院子中的管事,顿时头就疼了起来,“说吧,那个逆子又做了什么好事。”
“小公子又,又弄死了个丫鬟!”管事垮着脸哆嗦着嘴唇道。
“又?”秦相爷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双目如电,朝管事瞪去。
那管事哆嗦得更厉害了,“回,回相爷,这,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个了。”他胆战心惊地道。想起被抬出去的丫鬟全身都没一处好肉,他的后脊梁骨就直冒寒气。小公子下手可真狠呀!
“第七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秦相爷的眼睛猛地一睁,怒道:“你们就由着他这般吗?那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
管事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相爷,奴才冤枉啊!奴才也劝了,也拦了,可小公子不听呀!”他一个做奴才的还能做得了主子的主了?他结结巴巴地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秦牧然回到相府之后因为有好医好药养着,断腿也接上了,除了瘫在床上起不来,别的倒也跟常人无异。
可秦牧然是个浪荡惯了的,让他这么不动躺在床上,几欲把他逼疯,自打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站不起了,他的性子就渐渐暴戾起来。服侍的丫鬟小厮稍有不慎便非打即骂,拿那尖利的簪子往身上扎,还不许躲开的。
小厮还好些,顶多受些皮肉之苦,拿药抹了养上些日子便好了。
可怜的是那些丫鬟,尤其是长得漂亮的丫鬟。秦牧然是个好色的,十二岁上头就开了荤,睡过的女人都数不清数了。现在他瘫在床上不能动了,就拿折磨丫鬟取乐。他的心理扭曲变态,最喜欢瞧丫鬟脸上呈现出来的痛苦,最喜欢听丫鬟凄惨地喊叫。丫鬟叫得越惨烈他就越兴奋。
以前,秦牧然院子里的丫鬟争着抢着往他身边凑,为了争宠相互之间勾心斗角使绊子。现在一个个都恨不得离秦牧然远远的,被点到名的无比吓得浑身哆嗦。
要知道,伺候小公子一回都得去了半条命啊!有那身子弱些的,撑不下就咽了气。抬出来的时候她们都亲眼瞧了,全是没一块好皮肉,下身那处更是泥泞不堪。
“相爷,奴才没用,奴才劝不住小公子啊!”管事痛哭流涕,他是一刻都不想在小公子院里呆了,哪怕是做个普通的奴才也成呀!可这话他敢给主子说吗?
秦相爷气得脸色铁青,“孽障,这个孽障!”弄死个把丫鬟,秦相爷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一个月就弄死七个,时间久了还能不被人察觉吗?若是被御史抓到了把柄,他虽不惧,却也麻烦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孽障还上赶着添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他带回来。
“去告诉夫人,让她看好这个孽障。”秦相爷怒道,心中对董氏也不满起来,成日里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该管的正事一件都没管好。
而被秦相爷嫌弃的董氏此刻正在秦牧然的屋子里,她瞧了一眼被儿子扔了满地的东西,怒斥道:“都是死的吗?不知道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