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的积家,是初宁坦荡直接的心意。
我喜欢你,就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
迎璟被他们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地面,手腕一空,表面的低调光芒在黑暗里凌空一闪。那帮人目光熠熠,贪婪至极,把表揣进兜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门关。
一室安静。
迎璟忍过疼痛,费劲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手电从外头直射进来,同时伴着一阵齐整有力的脚步声。
有人?
迎璟骤升警惕。
同时,外头的几个大汉也紧张慌乱:“哪儿来的动静?快,快出去看看!”
噼里哐当的铁棍声,拧开锁,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大声响。
又安静了。
落针可闻,一阵发寒的诡异。
突然,关着迎璟的这扇门被轻声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探出来。初宁一脸沉静,极快地窜到迎璟跟前。
看清人,迎璟懵了。
初宁半跪着,捧着他的脸,压着声音,语气急不可耐:“受伤了没?”
“你怎么来了?”迎璟觉得气血倒流,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初宁却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人抱住。
她头埋在他肩窝里,使劲儿摇头,压抑的哽咽,“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不能再耽误,初宁拉起他的手,“走!”
而门外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操!谁丢的手机在这里?”楼道外,一只手机躺在地上,齐整有力的脚步声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捡起一看,呵,好家伙,qq音乐里搜的音效。
“糟糕。”为首的那人机敏,表情凶悍:“调虎离山,快回去!”
这边。
初宁和迎璟往“一”型走廊的的反方向跑。
“这是六楼,一共十层,电梯停用。”初宁边跑边快速讲解,“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我车停在后门,一楼只有一个出口,但我来之前在尽头找到了一个废旧窗户,我已经撬开了,我们从那儿爬出去。”
两人一路狂奔,五楼,四楼。
楼梯转角,两道强光直射而来。
“躲起来!”迎璟拽着初宁闪进一户空房。
两人以门作掩护,身子贴身子,初宁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她喘息很重,怕动静大,用手死死捂住了嘴。
脚步声近了,光线也强了。照在窗户上,门板上,墙壁上,映出了蜘蛛网和空气里漂浮的微尘。
一阵穿堂风,这些静止的物体诡异地飘动。
他们走进来了。
手电筒直射对面的墙壁,在上头留下两个巨亮的圆,一只硕大的飞蛾被惊得扑了扑翅膀。
对方也是两个人,背影对着他们,人朝前走。只要回头,一定会发现门板后的初宁和迎璟。
脑袋上的汗砸了下来,初宁脸色惨白。
迎璟捏紧她的手,一下,两下,一次比一次重。
两人的默契调到同一频率,初宁屏息。
手被捏紧的第三下——
迎璟拉着她,极为缓慢地把门板往外推了推,初宁亦跟上,两人一步一步,贴着墙壁,在微亮的光线里,是要挪到两米远的那间空房里去。
突然,“哐当”一声!
一个大汉警惕地转过身,光亮瞬间直照而来。
“谁?!”
门板前后晃荡,一只猫慵懒地竖着尾巴,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操,野猫!”
“妈的你能不吓人么,是人是猫你丫分不清啊?!走走走,去别处找。”
互相埋怨的声音渐远。
初宁蹲在灰尘遍布的旧窗帘后头,咬着唇的牙齿松开,人要虚脱。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迎璟的手背上,也是青筋突显。
两人不敢再耽搁,争分夺秒继续下楼。
对方分了两拨,左右两头搜刮,迎璟沉着,冷静分析:“他们一定是相反的路线搜人,这一队和我们一样在四楼,那么另一队,肯定是从一楼往上找。我们就按现在的路线往下。”
他把初宁拉到怀里,极快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宁儿,如果有意外,你一定要先走。”
初宁摇头,“不,是你一定要走。”
已经快五点,比赛时间是八点。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终于到一楼了,只要穿过这条走廊,就能看到那个可以逃跑的窗户。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他们在那!!”
被发现,迎璟冷汗直冒,抓起初宁不要命地往前狂跑。
“站住!”
“老四,人在一楼,在你脚下!拦住!拦住!”
正在二楼的人,手撑着栏杆往下一跳,直接跳到了他们面前。铁棍一挥,初宁尖叫,迎璟把她往前面狠狠一推,自己下意识地蹲下去。
铁棍生风,挨着脸擦过。
好险!
迎璟这一个躲避的动作,耽误了反应的时间,对方又是一棍子打过来,迎璟勉强用手挡开,借力打力,但胳膊还是挨了一下,疼得他嘴唇都咬出了血。
眼见着一棍子直接往他后脑勺招呼——初宁又跑了回来,拎着一个铁皮油漆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往大汉的脸上狠狠砸过去。
“去死吧!!”初宁厉声尖叫,拣起又是一砸。
那人满脸血,倒在地上凄厉喊嚷。
迎璟推着初宁,“走!!”
两人跑到窗户边,一前一后爬出去。初宁解开车锁,滴滴两声清脆,车光在黑夜里闪烁,像是一盏指明灯。
同伙追上来了。
初宁坐上驾驶座,油门轰然,对着他们撞过去。
不要命的架势,比一般男人还坚韧。
这一撞,是直接把对方撞趴下了,几个人围着受伤的老大,短暂松解的时间,车子绝尘而去。
漫天星空淡去,晨曦光芒初现。
微暗的天空,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
启明星高悬。
……
……
天佑爱人。
———
七点半。
北京航空馆内,人声鼎沸,场面宏伟。
各国参赛队伍陆续入场,列阵方队,统一等候在规定区域,等待盛大开幕式的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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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中国方唯一的参赛代表队,祈遇他们都快急疯了。
“小璟还没找到,怎么办啊!”
“他不在,我们还怎么比?”
“不比赛了,不比赛了,人没事就行。”
张怀玉呜呜呜地哭,惹得周围人非议。
“都冷静点!”祈遇提声呵斥,“还嫌不够乱吗?!”
他握着拳头,面色铁青,心里也是没谱,但这是什么场合,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祈遇深吸一口气,说:“没到最后一分钟,就还有希望。”
———
同一时间。
一辆白色白马疾驰在国道上。初宁忍着左手的剧痛,专心开车,而副驾的迎璟也不好受,他身上的伤比初宁重,尤其左边胳膊肘,肿得老高。
初宁看了眼时间,咬牙,油门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