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叔离开的那段日子,我不敢回想那些过去,所以我拼命的想着我们的未来,未来,我要成为宋叔叔强而有力的后盾,我想把自己变得更好,只有这样才能更坚韧,迎接外界的伤害与诋毁,保护你,保护我自己。”
“所以以后,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任性妄为,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安静的陪在你的身边,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便是你荆棘路上,无所畏惧前行的底气。”
宋轻舟蓦地眼眶一阵酸涩,哑着嗓子调笑道:“这情话,应该给满分。”
关崇远笑着埋头在他的颈窝处吻了吻,在他耳畔低呐:“是我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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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柔这两天来看宋轻舟,总觉得他心情开朗了很多,时常也爱笑了,让她不由想到初见他时的模样。
吃了午饭,病房里只剩下孩子和他俩,可能是血浓于水,孩子虽没有多黏他,但是总觉得父子俩处在一起,会比一般人更亲密更信赖。
看他们父子相处的情形一天比一天要好,丁敏柔满是欣慰与美好的期许。
“小初很喜欢你呢。”丁敏柔笑道。
小初全名叫宋从初,丁敏柔取的,宋轻舟对于这个名字的意义并不感兴趣,即使他再不情愿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经历过那样黑暗无望的童年,自然也绝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安稳温馨的家,对于孩子来说这代表了什么。
宋轻舟像是闲聊般,是这些时日来,第一次与她主动聊天。
“这三年,你在法国是怎么过的?”
丁敏柔顿时神情落寞,勉强笑了笑:“法国什么都很贵,只能够勉强渡日,我白天去学院上课,上完课会在街边给人画肖像赚点生活费。”
宋轻舟:“那些钱呢?应该也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才对。”
丁敏柔脸色灰暗,宋轻舟一点也没避讳提起这些,让她颇为难堪,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脸上却没有了笑容。
“我需要养孩子,你不知道养孩子有多费钱。”
宋轻舟心情复杂,“我也有责任……其实想想,不能全怪你。”
丁敏柔瞬间红了眼眶,激动的握过宋轻舟的手,哽咽道:“其实我当时就后悔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那么想去法国,可是当时我别无选择,就算我不走,也不会有好结果……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和那个关崇远在一起,是他一直逼你的,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是真的想和我结婚,对不对?”
宋轻舟想了想,叫来了外边的护理,让她将孩子抱了出去。
随后,宋轻舟才正视那些被刻意抛诸脑后的过往,“当时,我对你有好感不假,想与你结婚也不假,甚至也幻想过我们组建一个平凡幸福有一两个孩子的小家。但是很遗憾,命运很喜欢开玩笑,这都是假象,甚至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堪一击。”
丁敏柔咬着唇,悲伤得浑身颤抖,掩着脸道:“我们可以……可以重新开始。”
宋轻舟突然对她心生怜悯,“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了,我们心里都有一个死结,无解的。我们连坦诚相见都做不到,你看着我的身体,会想起隔着双面境的那一幕幕;而我看着你,欺骗与难堪都能令我作呕。”
丁敏柔紧绞着十指,埋着头沉默了许久,如同自欺欺人:“时间会帮我们忘记那些……宋哥,就当是为了孩子,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轻舟嘲讽一笑:“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哪怕到死的那一天,也忘不掉。”
丁敏柔绝望至了极点:“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啊!”
宋轻舟:“孩子我会负责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我,我会给你一笔安抚费。当然,你依旧拥有权利随时来看孩子。”
丁敏柔突然显得十分激动:“你想将孩子从我身边夺走,我是不会同意的!”
宋轻舟无奈叹了口气:“那还有第二个选项,你继续拥有孩子的抚养权,我会承担你和孩子的生活费用。但这个前提是,你能给小初安稳舒适的生活。”
丁敏柔:“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共同抚养小初,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宋轻舟:“我说过……”
“那又怎样?!”丁敏柔几乎是丧失理智的吼道:“我不care那些!你不会天真的还以为婚姻里的两个人是因为爱吧?宋轻舟,你别搞笑了!”
宋轻舟很意外她会如此偏激且固执,变得面目全非。如果以前的天真美好是作戏,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演就能演出来的,这三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宋轻舟一脸平静,直到她也渐渐冷静下来,才道:“你好好考虑,至于为了孩子结婚这种荒谬的事,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丁敏柔:“你在逼我?”
宋轻舟:“是你在逼我。”
丁敏柔冷笑着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这么绝情,也别怪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丁敏柔用力的踩着高跟鞋甩门离开了病房。
没一会儿,看护匆匆跑了进来,“先生,刚才那位小姐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把孩子抱走了,孩子一直在哭……”
宋轻舟:“我知道了,她是孩子的母亲,应该不至于会伤害他。”
整个下午,宋轻舟整个烦闷得很,听了听音乐才缓和了些。
傍晚,关崇远亲自做了些吃食过来了。见他情绪低落,什么也没问,将汤盛了出来:“我煲了汤,对眼睛好的。”
“我没什么胃口,你先放着吧。”
关崇远顿了顿,又将保温瓶拧上,缓缓坐到了他的床沿,扭头看着他,“那……我扶你出去走走?”
宋轻舟:“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好走的,我连星星都看不了。”
关崇远搓了搓手,抿唇想了想,笑道:“那要不,我给你松松筋骨,帮你做个全身按摩?”
宋轻舟倚着床头安静的坐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关崇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此时的模样,让他极度不安。
“舟舟……”关崇远轻轻靠近了他,“宋叔叔,你怎么了?”
宋轻舟喉结滚动了下,做了个深呼吸,扯着嘴角难堪的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好不容易隐藏的伤口,被一下子撕开,就有点钻死胡同想不开。”
“想起……什么了?”关崇远问这句话时,低垂着眼眸,看着他修长骨感的指尖,随后紧紧握上。
宋轻舟沉默了一会儿,嘴角突兀噙着抹笑容:“你煲了什么汤?盛一碗尝尝。”
“宋叔叔!”关崇远将他按了回去,低声询问:“为什么逃避?如果你心里有结,我愿意听,我愿意赎罪。”
宋轻舟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隐忍的情绪禁不住让身体颤抖,他揪过关崇远的领子,声色沙哑的问道:“关崇远,我只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明白……当年你怎么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
关崇远脸色苍白,满眼愧疚与自责:“对不起,我当时失去了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我想毁了你也不能让别人占有你。宋叔叔,你恨我吗?”
宋轻舟微微施力的掐过关崇远的下颌,咬着牙道:“你叫我怎么不怨恨你?你让我颜面尽失,尊严扫地。它就像是一根刺,刺在我心里,时不时被刺痛一下,提醒着那些羞辱与难堪。”
关崇远的心脏在那一瞬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穿过,他猛的将宋轻舟紧拥入怀中不肯放手。
“对不起宋叔叔,你原谅我。我会用余生赎罪,我爱你胜过一切。”
宋轻舟扣着他的手放开了他,指尖绕到了他的后颈,轻轻揉着他微刺的发茬,随后所有的怨恨,皆化成了一声冗长的叹息。
关崇远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见他没有拒绝,才敢放肆慢慢变成了绵长的深吻。
痴缠交叠的身影越发激烈不可收拾,只限于吻已经不能再满足于关崇远,拼命压抑的谷欠望,就像突然开闸的洪水,然而他发现,宋轻舟也与他如此。
关崇远喘息米且重,劲瘦的月要用力扌廷动着,磨扌察着俩人已经完全石更扌廷的物件。
好在宋轻舟还余有一丝理智,提醒了句:“突然有人进来怎么办?”
关崇远带着些警告道:“关上门,可不止做这些。”
宋轻舟一手向下滑去,搓揉着他的,略施力的掐了下,低语:“这么久了,你能忍得住只做这些?锁了门,我们做更刺激的,嗯?”
关崇远一下弹跳而起,如一道闪电窜到门口将门反锁,转身飞速扑上了床。
很久没有过情事的身亻本变得生涩,关崇远克制着快要爆炸的谷欠望,耐心的做足了前又戈。
当关崇远将自己的谷欠木艮全部填进宋轻舟的身亻本时,宋轻舟低口耑了声,关崇远顿住想等他慢慢适应。
“宋叔叔,不要恨我,我知道错了……宋叔叔……我爱你。”他亲吻着他蒙着纱布的双眼,可惜暂时无法看到那双迷人的双眼。
宋轻舟双月退缠上了他的月要,声音透着难耐的隐忍:“废话那么多!看你表现,动一动……”
接收到指令,关崇远赋有有节奏的耸动着月要身,一缕月光从窗台泄下,痴缠的身影,仿如带着献祭般的虔诚,在这暗夜沉浮。
其实,早已经谈不上什么恨不恨,怨不怨,谁叫他爱他呢?
第131章 走你
自那日之后,丁敏柔没有再来过医院,桂婶说她带着孩子离开了酒店不知去向。
宋轻舟此时都自身难顾,也管不了这么多,而且她绝不会带着孩子这样一走了之,必定还会回来。
时间不舍昼夜流逝,很快到了宋轻舟拆纱布的日子,在昨儿晚上,宋轻舟又与关崇远聊了聊。
“要是我明儿拆了纱布,眼睛还是看不见怎么办?”
关崇远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相信医生的技术?”
宋轻舟轻叹:“万一呢?”
关崇远:“没有这个万一,我也不允许有这个万一,你一定可以看见。”
宋轻舟撇了下嘴,无奈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
关崇远看向宋轻舟,眉头拧得都快打结了,事实上心里慌得一匹,比宋轻舟本人还紧张。
在拆开纱布的时候,从不信鬼神的关崇远走到窗前闭目虔诚祈祷。
医生叮嘱道:“先别急着睁眼睛,适应一下光感,然后再慢慢睁开,可能会有刺痛感,不过不要紧。”
宋轻舟眼皮子挣扎了几下,微微将眼眯开了一条细缝,从那道细缝里照进一道光,他心脏为之疯狂跳动,再慢慢睁开。
眼前的景像十分模糊,关崇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扶过他的双肩紧张的问道:“怎么样?看……看见吗?”
宋轻舟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
见他一直不说话,关崇远急得眼眶都红了,“说话啊……”
看他真的急了,宋轻舟捧过他的脸不由失笑,低哑的嗓音带着让人融化的温存:“这谁家的小哥,长得这么俊?”
关崇远激动得又是流泪又是笑着将他拥入怀中,吸了口气哽咽着:“除了宋叔叔家的小哥,谁还能长得这么俊?”
宋轻舟指尖深深埋进他的发丝里,笑着低呐:“崇远,我们回家吧。”
关崇远点了点头:“好,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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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出来之后,他们搬去了摩林顿半岛的渡假小屋,已经许久没有来了。
之前买的好些东西还在,窗台上枯萎风干的玫瑰被微凉的海风吹散了泛黄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虽然移植手术很成功,但后期还要复查和一系例的护理,虽然很想回国,但他们还是决定在这里再呆上一个月。
宋轻舟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收入眼底的世界,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美丽、珍贵。
傍晚,俩人从超市回来,在厨房开始忙碌着丰盛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