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掀开被子,咚咚咚跑到另一个房间。
林深睡梦中感觉到被子被人挤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他怀里来了。
一睁眼,阮心的小脑袋正拱呀拱的。
“恩……?怎么了?”他这时才听见窗外的雨声。
阮心抱住他,贴着他吐了一个字:“怕。”
他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怕,心心不怕,有我呢。”
他们贴着彼此,林深能感觉到她的温热。
刚要接着睡,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臂,掖了掖阮心一侧的被角。
这一晚的后半夜,阮心再也没有被惊雷吵醒过。
终于,能睡得安心。
***
第二天早上,林深很早就醒了。
可怀里的小人儿还睡得很甜。
他不敢动。
阮心跟他凑在一个被窝的时候,总喜欢枕着他的胳膊,不许他抽走。
被她压了一夜,此刻右臂微微有些发麻。
一会儿,他低头看看,小奶猫皱着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
他伸手想把她的皱眉捋平。
可还没碰到她,阮心忽然就醒了。
睡眼朦胧,有点刚睡醒的怅然若失感。
她嘟着小嘴看看他,软软地问:“有水吗?”
“有。”
林深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阮心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把剩下的还给他,然后又一次躺下。
她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我还想再睡一觉,好困呐。”
林深弯下腰,笑着摸摸她的脸:“那就睡吧,反正今天没事。不过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阮心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恩……上次我去茜茜那玩,和她住在一起,她学校楼下的麻花好好吃啊,好像叫什么‘祥瑞’的。不知道北京有没有这家的连锁店,如果有的话,我想吃那个。”
她的模样很乖。
林深点点头,“好。”
阮心接着补充:“如果没有的话就不用了,门口的小吃店随便买点什么就可以了。”
他笑笑,哄着她继续睡,自己退出了房间。
掏出手机打给叶茜,问了她学校楼下的麻花叫什么,北京有没有店卖等等。
问完后林深又打给他北京当地的室友:“程明升,你今天要不要出门?车借我开一下。”
***
阮心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生理期头痛,昏昏沉沉,怎么都睡不醒。
赖了半天床才起来,家里却没有林深的踪影。
她穿着睡衣来到厨房。
桌上也空荡荡的,还和昨晚一模一样。
“林深?林深?”
她试着喊了两声,确认他不在。
不是说去买早餐么,怎么人不见了,早餐也没有影子。
正在心里画问号,阮心听见开门声。
她赶紧往客厅跑过去。
林深正拎着一袋东西进来。
他关上门,看见她,关切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饿了?”
“我刚醒。没看见你,有点慌。”
林深看了她一眼,稍许一愣。
阮心帮他接过东西,自顾自地说:“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哦,去买麻花啊。”
这时阮心也看清了袋子里的商标,就是她要的那一种。
拿手一摸,还是热的。
看林深的模样,有点风尘仆仆。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买的?”
“天津。”
他说的一脸理所应当。
而阮心愣在原地。
原来他出去了一整个上午,专门跑到天津去,就为了给她买想吃的东西。
他时时刻刻都把她捧在手心里。
看她有点发愣,林深上前揉揉她的头:“不要多想啦,快点吃东西吧,肯定给我的心心饿坏了。”
两人把早餐当成午餐来吃,不去餐桌,反而窝在沙发和茶几上。
“喂我一口。”林深故意耍赖皮。
阮心瞧瞧他,嘴角扬起一丝小坏笑。
既然要喂,那就得“正儿八经”地喂。
可不能糊弄事。
她拿起一块抹茶味的麻花,林深立即张开嘴等着吃。
然而她送进了自己嘴里。
“……”某人噘嘴生气。
阮心笑眯眯地叼着小麻花球凑过来。
凑到他嘴边。
没错。
用手喂人家吃东西,太没诚意了。
得用……嘴。
两个人一起咬一块,才是浪漫。
小奶猫主动送上门来,林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一口,他就吃掉了麻花球。
顺便还亲了一下可爱的喂饭小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别打我大家都是仙女,都是天庭上混的,有话好好说tat
☆、林深的算盘
阮心嘻嘻地笑。
此时电视上正插播广告:求婚钻戒,男士一生只能订制一枚的钻戒。
林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广告, 旁边的阮心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她指着电视, 边笑边说:“哈哈哈, 我想起,你以前说的, 那个梗。”
“什么梗啊?”
他反倒一头雾水。
阮心笑了一会儿才好好说话:“就是我不记得是初一还是初二了,咱们小组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 商场影城旁边就有一家珠宝商在做这个广告。那个导购员拿着大喇叭说他们这个牌子的钻戒,每名男士一生只能订制一枚,你在旁边说:‘那去每一个品牌那都订一枚, 不就能订好多枚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深也噗嗤笑了出来。
这么有创意的段子, 果然是他的风格没错。
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正是他当年最大的乐趣。
包括现在趴在他身边的小奶猫。
笑完之后,他又装若无其事:“这哪是我说的,我没说过这话。”
“诶你还不承认, 这就是你说的!当时我还记得, 你说完这句话之后, 导购的脸都绿了, 估计他那天一个钻戒都没卖出去,就因为你的金口玉言。”
这下林深不再反驳了。
他当年干过的好事,这只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