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池没忍住笑了一声“抢钱?”
“不,不,不抢……”
“你知道你打的谁吗?”
那人摇头“不,不知道。”
“我学生,”江卿池把手里的哈士奇推到一边,手里的铁棒微微弯曲,抵在那人身后的墙上“你叫什么?多少岁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看着身边的铁棒“商,商方,十八。”
“以后,带着他们,离这远点,我是这的老师,来一次打一次,听着没?”
商方连忙点头,随后看着江卿池把钢管撤下来,随后快速将自己都那些兄弟扶起来,六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江卿池的背影。
“他tmd是个兔子?”
“谁家兔子那么暴力?”
“肯定什么新品种。”
江卿池被吵的烦转身开口道“老子祖上十八代都特么是兔子。”
江卿池将手里的钢管丢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多学点生理不然你爹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
江卿池没再回头,走出巷子后闻了闻自己衣服上有没有沾上烟味,确认没有后才去放帽子的地方拿帽子。
可当他过去时却发现自己的帽子不见了,他弯着腰找了好久,直到身后穿着正装的人出声“小兔子,找的是这个吗?”
江卿池身躯一怔随后转身快速拿过自己的帽子扣在头上“是。”
林逍远笑了笑,捏了一把他的耳朵“赢了么?”
“当然。”江卿池点头随后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鼻子有些酸,“你怎么乱拿我东西啊?”
“这个难道不应该给我?”林逍远笑了笑,盯着他充满水雾的眼睛说道“月亮在你眼里碎了,江卿池。”
月亮今天是圆的,被江卿池装在泛起波澜的眼睛里,林逍远可以清楚的看到月亮变得破碎,碎在江卿池的眼睛里。
江卿池再也忍不住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再也不在了,他猛的低头,无声的掉着泪。
林逍远将他护在怀里,没说话。
身边的风打在林逍远身上,他忽然有些感慨,好像七年也不过如此。
怀里的人闷闷发声
“我没有想过忘记你,林逍远。”
一时间,七年恍然如梦,江卿池刚醒,眼前还是林逍远,林逍远的眼里也还是他。
那条绑住他秘密的链条已经不见了,他藏了七年的秘密终于再被挖出来,在这时,他们继续走进热恋期。
永远都是热恋期。
林逍远摘下江卿池的渔夫帽,他的耳朵慢慢立起来,林逍远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江卿池,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
江卿池吸了吸鼻子“什么?”
林逍远短促的笑了一声“我想和你结婚,过一辈子,死了都葬在一起。”
江卿池抬头吻了他的嘴角,带着点鼻音问他
“哥哥,偷户口本吗?”
林逍远舔了舔被他吻过的地方,低声骂了句脏话“艹,不偷不姓林。”
接着,江卿池被按在坚硬的围墙上亲着,咬着,被占有着。
他搂着林逍远的脖子,手掌上还带着点铁锈味,让林逍远一时分不清倒是是江卿池唇上的血还是江卿池手上的铁锈。
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不可置信,林逍远觉得自己在做梦,可他有贪恋这一方梦境的柔软,贪恋江卿池的一切,和一个变态一样。
要是这真的是梦,那林逍远宁愿自己长睡不起,在梦里也好,只要是江卿池就好。
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江卿池感受着唇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刺鼻都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他变得亢奋,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林逍远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他应该是喝了点酒,身上的酒味让江卿池渐渐失去自己,好像醉了,他不确定,也不想确定,他怕酒醒了,林逍远就不在了,和那天一样。
唇瓣上的温度慢慢褪去,江卿池眨着眼,眼角挂着生理盐水,看着好不可怜。
“林逍远,你喝酒了。”笃定的语气从江卿池嘴里泄出来“你醉了。”
林逍远笑了擦了擦他眼角的泪“你醉了,我是捡醉虾的。”
江卿池晕晕乎乎的,好像真的醉了,林逍远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颗柠檬糖,他剥开糖衣,将糖塞进江卿池的嘴里。
“解酒药,吃了和我结婚。”
江卿池含着糖,红了脸“谁娶谁?”
林逍远想了想随后勾起江卿池的手“你娶我,然后,养我。”
江卿池偏头“我没钱。”
“那你就把自己卖给我,我给你钱。”林逍远带着他走向不远处的车内“我现在工资挺高的,养得起你……”
风吹的江卿池打了个颤,接着林逍远就听见江卿池的声音混杂着风声,挤进他耳朵里“那我嫁你啊。”
林逍远嗯了一声“好。”
两人坐在车里,司机在前面开着车,林逍远身上的白衬衫已经皱了,江卿池嘴里含的糖也快吃完了,江卿池将渔夫帽扣在脑袋上,歪着头靠在车窗上。
外面灯火阑珊,尽是人间烟火,江卿池在此刻好像无欲无求了,林逍远在他身边就够了,他不敢多要些什么,也不敢在回想七年前的十月二号,那年的生日蛋糕他看都不敢看,吃的那颗柠檬糖也是苦的要命。
现在就够了,林逍远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