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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某魔法的霍格沃茨 > 第1095章 我们是朋友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距离威廉房子不远的地方,单独建了一个小木屋,作为临时魔杖制作室。
  威廉站在满是废弃魔法材料的房间内,从一个矮胖的老人手里,接过三把魔杖。
  临去埃及前,他曾拜托格里戈维奇山寨几把老魔杖。
  此时已然完工,他开始仔细检查起这几把赝品。
  不愧是曾经拿着老魔杖,研究十几年的男人——格里戈维奇出品,必是精品。
  起码,威廉使用这三把魔杖,威力都比一般魔杖大很多。
  相应的,手感就没有那么丝滑。
  这就是奥利凡德与格里戈维奇两位制杖大师的区别。
  前者追求巫师与魔杖的人杖合一;后者追求极致的威力。
  但对于伏地魔来说,他现在就在追求究极力量。
  所以,没有接触过老魔杖的他,在得到明显比紫衫木魔杖威力强的魔杖时……必然会当作真品。
  甚至会如第一次一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兴奋。
  可惜的是,假的就是假的,取代不了真的。
  威廉拿着一把魔杖,连续释放了几个阿瓦达啃大瓜,魔杖的内部就开始崩裂。
  这种感觉……就好像号称仿若未戴的超薄款001,才刚提枪上马,冲刺两下,就丢盔卸甲……
  破裂了。
  这种时候,你只想骂一句:
  rnm,
  退钱!
  但威廉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就是要伏地魔得到最想要的,却在后一秒发现,原来……被仙人跳了。
  他又看向格里戈维奇,低声道:
  “我还需要您制作一把魔杖,我提供材料,也必须按照我的步骤制作。”
  他将接骨木藤蔓和河马象牙魔杖掏了出来。
  然后,又将炼制老魔杖的步骤递了过去。
  格里戈维奇对接骨木没有太在意,它看起来平平无奇,和普通接骨木没有差异。
  老人的眼睛,都被河马角魔杖吸引。
  这把魔杖精光流溢,散发着一股尖锐的死亡气息,以他多年的眼力,一望便知其不俗。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会,震惊道:
  “这把魔杖是古埃及的工艺,我曾经挖……咳咳,收藏到过几件古董,但都无法和它媲美。
  魔杖上面还写着拉美西斯二世的名字……
  诶,威廉,你这段时间,不会是去埃及盗墓了吧?!”
  他还记得在新闻上报道,埃及举办的炼金术大会,死了很多巫师。
  埃及古灵阁也失踪不少妖精。
  这就对上了!
  果然啊……威廉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你说你一个小小埃及,好端端地让威廉去……你惹他干吗?!
  格里戈维奇在心中疯狂腹诽起来。
  “不是盗墓,是在埃及无意淘来的。”威廉笑了笑。
  这把魔杖是拉美西斯二世的魔杖,最后被摩西偷走,出埃及时,他一道魔法,便将红海分离。
  摩根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故意给了妖精,诱骗威廉进入圣湖。
  现在这把魔杖,自然是威廉的。
  它的强大毋庸置疑。
  威廉准备将它作为杖芯,死神的接骨木为木材……制作一把新的魔杖。
  还是按照死亡圣器的步骤,但并非死神制作。
  别管是套皮,是山寨,是模仿……起码自主权在自己手中,不在死神手中。
  听到威廉的要求后,格里戈维奇一脸的暴殄天物的表情。
  “这是艺术品,是历史,你就这么给毁掉?”
  “这对我很重要,格里戈维奇先生。”威廉认真说道。
  “好吧……”格里戈维奇叹了口气。
  他是被威廉救下的,欠对方一条命,不可能拒绝。
  又交代了几句后,威廉离开木屋,朝着院子走去。
  走到小河边,他见到赫敏与安妮正在打架。
  赫敏美其名曰:调の教安妮的格斗技巧。
  安妮则声称:她正遭遇家庭暴力,这是成年人对未成年的压迫,想让哥哥帮自己。
  好吧,其实就是小姑子看嫂子不顺眼,嫂子也想成为这个家的话事人……互相不服,就打起来了呗。
  两个小姑娘打架,连动作都美如画……这和大妈打架是不一样的。
  如果能把安妮换成芙蓉,那就更好了。
  威廉看得起劲,在旁边又是鼓掌,又是煽风点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然后,惹得两人联手起来,一起攻击他。
  幸好威廉溜得快,才躲过两人的毒手。
  他只能感慨,这家没法待了,谁都能欺负他。
  尤其是赫敏,也就只会被窝里横!
  越过河流的木桥时,威廉看见卢娜。
  她正骑着一头幼年独角兽,在大橡树下转悠。
  她赤着洁白的脚丫,戴着两个胡萝卜般的耳坠,还扛着一根滑稽可笑的向日葵,上面挂着一串贝壳风铃。
  “威廉,下午好。”卢娜迷糊地打着招呼。
  “你好,卢娜,好久不见。”
  “欢迎回家,我听安妮说,你救去冥界哈利了,怎么样?”
  “一切顺利,哈利现在在霍格沃茨。”威廉说道。
  卢娜欲言又止,用她那双矇眬得有些古怪的眼睛,审视着威廉:
  “冥界有趣吗?我是说,能看见死去的人吗?”
  “它们都在冥河下面呢。”威廉望着她道:“怎么,你有想要见的人?”
  “嗯!”卢娜轻声道:“我妈妈,她相当喜欢做实验。
  一天,她的一条咒语出了大错,然后……死了。
  那年我九岁。”
  威廉沉默片刻道:“抱歉,我……”
  “哦,不用道歉。”卢娜缓缓说:“我有时仍会为这件事伤心难过。
  但不管怎样,这并不意味着我永远都不能再见到妈妈了,不是吗?”
  她用吟唱地语调说道:
  “我们失去的事物,终会以某种方式归来,就算那不是你所期待的方式。”
  威廉凝望着卢娜,凝望着这个虽然行为有些奇怪,但其实相貌很耐看的年轻女孩。
  “我对冥界很感兴趣,你与赫敏的冒险,可以告诉我吗?”卢娜眼神温婉,她小声说:“我可以给你们写成故事。”
  “你还会写书?”威廉忍不住笑起来。
  “当然,每次爸爸喝醉酒,来不及赶稿,都是我帮他写。”卢娜仰着脑袋。
  “每次读者们反响热烈,尤其是圣芒戈魔法医院的病人。”
  “……”
  感情喜欢的,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巫师啊。
  威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笑了笑:
  “要等这场战争结束了。”
  “好,我们约定好了。”卢娜继续又趴在独角兽背上,俯身捡着什么。
  “你在干嘛?”威廉好奇道。
  “捡橡子,我打算把它种在我的窗户下面。”卢娜将口袋敞开,只见满满一口袋橡子。
  “有一天它会长大,我就可以坐在树下的扶手椅上,读关于你们的故事了。”
  威廉继续前进。
  卢娜望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将他当年送的那串贝壳风铃,缠绕着在脑袋,给自己系了一个花环。
  ……
  ……
  威廉远离了自己的房子,来到食死徒“劳动改造”的地方。
  这里被迷宫包围,还有无数魔法生物与陷阱。
  都是给食死徒准备的。
  可惜,去年圣诞节之战后,伏地魔损失太多仆人,就再也不敢进攻了。
  威廉也钓不到鱼。
  不过抓得食死徒也够多,足够他成立魔法界版的“功德林”了。
  这群食死徒干坏事,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也毫不含糊。
  为了减刑,努力表现,拼命内卷。
  给神奇动物配种,饲养魔法植物,互相检举同伴罪行,揭露那些隐藏的食死徒……就没有他们不能做的。
  此时,德拉科·马尔福离开了房间,朝着山坡走去。
  他浑浑噩噩地走了过来,在威廉旁边站着。
  威廉坐在石桌旁,魔杖挥动,变出了两个酒杯,举起一杯抿了一口,然后望着巍峨群山。
  “德拉科,作为约定,我让你见到了你父亲。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去年,德拉科接替马尔福成为食死徒,然后接到伏地魔的命令,杀死威廉与邓布利多。
  威廉则趁机拉拢德拉科,让他背叛伏地魔,倒向凤凰社,成为一个新的间谍。
  但德拉科一直犹豫不定,瞻前顾后。
  威廉起身,拍了他的肩膀。
  “我们可以把你的母亲,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安全。
  你父亲在这儿也不会有危险……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吧,德拉科……你从来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马尔福木讷地望着威廉,浑身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他不喜欢黑魔王。
  在那个傍晚,亲眼目睹黑魔王对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目睹母亲放下一切骄傲,跪在地上,卑微到骨子里,哀求黑魔王放过自己。
  从那以后,马尔福就痛恨黑魔王。
  但若要让他背叛,就此效忠威廉,他内心虽然不抗拒,却也无比畏惧。
  尤其是威廉还有任务交给他,让他去欺骗黑魔王,将他引入陷阱……
  但德拉科知道,他现在是马尔福家,唯一的能够做决定的男人。
  他必须杀死心中的那个怯懦、娇纵男孩,承担起男人的责任。
  “但那是黑魔王啊。”德拉科低下头去,泪眼模糊,嘴唇颤抖,轻声哽咽,泣不成声。
  “他是杀不死的……”
  “没有谁是杀不死的。”威廉说。
  “力量存于人心。如浮影游墙。即便是弱小之人,在特定的情况下,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打败可怕的敌人。”
  威廉从德拉科的口袋里,取出他的山楂木魔杖。
  “山楂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十英寸,弹性尚可。”威廉左手五指转旋魔杖。
  德拉科迷茫地望着威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魔杖的材质与尺寸。
  威廉轻声解释:
  “当年,我去奥利凡德先生那里买魔杖,他就让我试过这把魔杖。”
  “山楂木魔杖是充满矛盾的魔杖,就像孕育了这种矛盾特质的树木本身,它的叶子和花都能起到治疗作用,而它枝条的气味却能致死……”
  “奥利凡德还告诉我,这根魔杖对于那些正在度过自己迷茫时期的巫师会青睐有加。”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正的自己,不是明年,不是明日,而是现在。”
  威廉盯着德拉科:
  “继续做伏地魔的奴仆,马尔福家族将会消失。你的名字将会消失。一切关于你的记忆将会消失。”
  “来到我这里,你会一家团聚,会继续过着优渥的生活。
  德拉科,你也想杀死伏地魔,在这个夏天结束后,再回到学校,回到斯莱特林吧?”
  德拉科哭泣了许久,最后如同跪拜伏地魔那样,跪在威廉脚边,想要亲吻他的鞋子。
  “我……我马尔福家族,愿意效忠于你!”
  威廉伸手扶德拉科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端起酒杯,笑道:
  “说什么效忠,我们是朋友,德拉科,不是吗?
  在那个夏天,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朋友……”
  德拉科重复着这个有些温暖的词,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仰头举起酒杯,咕哝悉数倒入了腹中。
  “是啊,我们是朋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