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在顾双丘的季青珣抬首,一遍遍问:“我办得好不好?乖阿萝,是不是把你美着了……”
李持月抬手捂他的嘴,这个人一到这时候,就乱说话。
从前愿意和他胡闹,也是发觉这滋味不差,特别是临近的一瞬……
李持月听着受着,眯着眼睛期待快慰聚攒,即使不看,也知道那儿,只怕被他打出丝儿来了。
他逼她看过一次,还在她耳边说些不干不净的。
“可瞧见了,阿萝把我吃得死死的。”
李持月印象极深,对那陷没的画面又嫌弃又惊奇,看了一眼就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心跳更乱。
季青珣爱她的羞恼的模样,“乖阿萝,抱紧了,夫君待会儿出就了……都是你的。”
虽然李持月一直觉得两个人办事时很丑,但从前就是没法拒绝。
季青珣可不觉得丑,他看着阿萝,哪哪儿都觉得美。
但今日他没有这么多话。
季青珣惦记了两年多,头一回还顾不得跟她玩这些,急哄哄地先出就了一把。
池水渐促,他高大的身形晃动越急,李持月脑中卷起风暴,咬着自己的拳头,眼尾通红,气息也乱,
“出来……”
他失笑,低身亲住她,“这么急?”
“不是,别在……”李持月不让他丢里边。
“你说了不算。”
说罢将她的话打碎,狂风卷落叶一般,让李持月话都说不出来。
“嗯——”他声调带着愉悦的轻扬,如愿以偿地让出就在润谷之中。
李持月也被他抟弄到了,脑中烟火绽开,迎接那份熟悉而绚丽的崩溃。
知道二人一块儿塌下,季青珣和她一块轻出着气儿。
招架了这回,自觉已经够了,李持月转身要跑。
“正好换一下。”
季青珣满意得很,船头竟未见半点蛰伏,一俯身,又坚耸耸推进了还坠着滓露的软沼中,梗得她呼吸一窒。
后来就不知道几遭了,季青珣兴致勃勃地,往复地,要填上自己两年多的空旷,根本不肯放了她。
李持月起先还知道说话,后来脑子没有半分清明。
就算最后,他已经退开了,李持月也已拢不住自己。
季青珣扫了一眼,如同雨水漫溢出荷塘,润谷周遭哪儿哪儿都糊着他的。
看得人红着了眼睛,不能再看,季青珣赶紧抱起人,扯过一张薄被给她盖了。
被子下,李持月还能感觉到潺潺不住,不时“咕啾”一下。
她不忍再听,侧身捂耳。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多……
季青珣给她收拾了一通,心旷神怡地拥着人,亲了额头一下:“睡吧。”
天已经快亮了,李持月实在太累,暂不与他计较,闭上眼睛就睡熟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日,到了傍晚才醒。
睁眼时,季青珣就守在一旁,翻看着一册书,侧脸晕在柔光里,气质皎洁无尘。
才怪!
回想去昨夜这个疯子的做派,李持月暗暗握拳。
明明一次就好了,他怎么没完没了。
到底几次了?
季青珣发觉她醒了,看过来的眼神温柔无匹:“饿了吗,可还好?”
李持月想起身不能,他已经走过来,先挨了一巴掌。
季青珣笑意被打散,眼中受伤:“我以为咱们是你情我愿。”
“但你也太过分了!”李持月连举手都累。
看她这可怜的样子,季青珣也不气那一巴掌了,抱起她:“好,我的错,你想吃什么?”
李持月却说起那盆花的事。
就算是她要的那盆花,季青珣分明早就觉得可疑了,为什么不告诉她,还装成没事的样子,让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出了问题。
面对控诉,季青珣装无辜,说道:“这是莫娘子送你的,我又如何知道,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李持月不高兴他跟自己玩心计,冷下脸道:“好,这次就算是意外,但你不要觉得你我之间就此好了。”
不过是重复从前的事罢了,李持月没那么不在乎,只当自己生病吃了一味药而已。
这绝不是两人和好的契机,他们不会和好!
这般想着,她远离的季青珣,神情冷淡,又恢复了从前的态度。
昨夜万般绚烂,如同水面倒影,被她的冷言打散。
季青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眼神由呆怔,逐渐转为落寞,“那我们的合作,还做不作数?”
这一问让李持月犹豫了,要是不作数,他转头帮太子去了,自己得不偿失。
“当然。”
“好,你的手下也快到这儿了。”
见他这么干脆,李持月有些狐疑:“就这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季青珣想了想,说道:“多谢公主,我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滚!”
“晚饭吃什么?”
“随便!”
第111章
用过了晚饭知情就到了。
他急匆匆地请见, 步履匆忙地进来,一路连眼都没合过,看到公主真的平安无事, 终于是放下了心。
所有人都说公主凶多吉少,他往北边找不到, 留了个心眼往南找,公主果然在南边!
李持月见他如此担心, 只说自己没事。
至于身上没有力气的事, 只托言是路上生了一点小病,快好了。
季青珣在知情进来之后,默默转身走了出去,李持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虽然在山庄耽误了一日, 但她早吩咐过慢慢走, 不必赶路。
李持月坐在马车上,至于季青珣去哪儿了, 她不知道。
从知情来了之后,二人就没有再见面说话。
她可以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可不知为什么, 李持月还是一直在想着他, 甚至想的不是什么正经事,而是在汤池的时候, 季青珣引人垂涎的身材……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抱紧了自己被子。
等等,被子……
李持月后知后觉。
那花的影响居然还在!而且这才多久!
她有点欲哭无泪,算了, 一点胡思乱想而已,她能克服得了。
马车白日赶路, 李持月一整日绷着脸,一时觉得摇晃,一时觉得外头人声吵闹,令她格外烦躁,总之心里总有一团火,烧得她不得安宁。
李持月意识自己变得有点焦躁易怒。
等回到明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的情绪断不能影响了后面的大事。
到晚上的时候在客栈落脚的时候,李持月用过了饭,顺口问道:“季青珣呢?”
知情道:“他一样住在客栈之中。”
李持月艰难地说道:“知情,去……让季青珣过来,本宫有事要问。”
知情愣了一下,低头应是。
在屋中等着的时候,李持月有些坐立难安,直到门被推开,她立时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又将门关上了,季青珣不紧不慢地问:“公主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李持月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直接走过来,“闲话少说,做不做?”
话说得霸气,然而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季青珣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果然,阿萝没我不行。”半阖的眼眸里充满了笃定。
李持月脸上挂不住:“不然你出去!”
“不,辛苦我一人足矣。”季青珣拉着她的手臂,轻松地迈向内卧。
“就这样,快一点解决。”
李持月不准他去床上,也不让解衣,治病而已,不须这么大的阵仗。
季青珣也随她,两个人对站着,衣摆晃得匆促,掩住他们之间无隙而浆成丝缕的勾连。
他原是扶着李持月的,但是这么穿得好好的,眼对眼看着,耳听那些抟弄出的“咕啾”声,比起在床上更让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