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笑笑:“这叫剑履上殿,咱有这资格,你们羡慕不来的。”
小阿瑟早已站在王宫正殿门口等待他们,见到刘子光依然非常亲切,仿佛孩子见到久别重逢的父亲一样,刘宇航等中资企业人员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传闻归传闻,亲眼见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一个中国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不简单啊,看来以后务必要抱紧刘总的大粗腿,合同肯定滚滚而来啊。
就在小国王接见众人的时候,一个穿白色军礼服的侍卫官悄悄走到僻静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用别人听不懂的汉语说道:“爸爸,刘子光来了。”
圣胡安市内某豪宅内,西萨达摩亚自由民主党主席何塞先生从容的放下了电话,对满屋子衣冠楚楚的客人说道:“先生们,选战在即,我们的使命非常神圣,西萨达摩亚的历史苦难深重,数百年来饱受西方殖民者的剥削和压榨,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自由民主的年代,西萨达摩亚绝对需要的民选的政府,而不是中世纪的那一套。这个历史重任就在大家肩上,你们有没有信心赢得这次选举,我们共同将这个国家从深渊中拉出来!”
“有信心!”大家扯着脖子嚷道,一双双眼睛中饱含着斗志和希冀,看他们考究的西装和皮鞋,和养尊处优的手指,就知道他们的职业不是医生就是律师,或者大学教授之类的上流人士。
“很好,下面请我的竞选助手阿方索.佩雷斯先生给大家讲一讲竞选资金的使用情况。”
阿方索.佩雷斯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黑人,他的父亲以前在葡萄牙殖民地军队中当上校,爆发革命后移居去了美国,阿方索就生在纽约,是个成功的商人,圣胡安大屠杀之后,他多次在美国组织募捐,并且在政局稳定后毅然回到西萨达摩亚加入了国籍,还在圣胡安办了几家企业,何塞的竞选资金,百分之九十都是他提供的,作为回报,何塞任命他为自己的副手,竞选成功后,他就是副首相的人选。
阿方索不会说葡萄牙语,不过在座的诸位精英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听得懂他的美式英语。
这位来自美国的竞选助手举手投足间颇有奥巴马的神韵,和何塞中国式的睿智大度相得益彰,他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正义和勇气。
一番侃侃而谈和壮怀激烈后,精英们的士气饱满,斗志昂汤,带着成箱子的西非法郎和西萨达摩亚比索,告别何塞先生纷纷奔赴自己的岗位,去部落,去草原,去大街小巷,去西萨达摩亚的每个角落宣传民主和进步去了。
……
王宫,阿瑟国王在觐见仪式结束后,让侍从带客人们去餐厅,却将刘子光单独留下。
“教父,您对即将举行的全民大选有什么看法?”国王虽然年幼,但是对外面大街上如火如荼的竞选也是有所担忧的。
刘子光沉吟一下,道:“中国有一句谚语说,好好的经书,却被歪嘴和尚念歪了,全民选举是大势所趋,但是如果沦为政治斗争的工具的话,非人民之福,我看西萨达摩亚的政局已经是何塞代表的精英阶层和马丁为首的草根阶级之间的角力,不管哪一方竞选获胜,都是战乱的开始。”
小阿瑟忧虑道:“教父,我应该怎么做?”
刘子光说:“孩子,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你要相信,最后赢得胜利的终将是深爱这个国家的人。”
12-60 收购澳洲西北矿业
年幼的国王坐在他的宝座上,满脸都是和年龄不相称的愁容:“可是,如果发生战争的话,很多无辜的人会死,我不想那样。”
刘子光抚摸着小阿瑟的脑袋说:“孩子,只有鲜血换来的和平才最长久。”
“上次已经死了很多的人,为什么没有和平。”
“上次是原始的权力斗争和积累多年民族矛盾的总爆发,现在面临的是革命,革命你知道吧,就是一个阶级为了推翻另一个阶级而进行的暴力活动。”
小阿瑟似懂非懂:“那我是什么阶级?”
“你是无产阶级出身的统治阶级代言人。”
“哦……”
就在爷俩谈话的时候,侍从官菲德尔悄悄站在不远处垂手肃立,将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等刘子光和小阿瑟起身起餐厅之后,他才出了大厅,在侍从室交了班,脱下缀着绶带的白制服,摘下佩剑,换上便装,开着自己的汽车回家去了。
何塞的家位于圣胡安城西部的富人区,占地上千平米,有游泳池和网球场,室内装潢更是充满异国风情,自从何塞回国之后,就和当地上流社会打成一片,他的豪宅也成为西萨达摩亚高层人士聚会的沙龙。
这里不但有浓郁的亚洲风情,还有美味的中国菜和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何塞先生有着外交部副大臣的头衔,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他的儿子菲德尔是国王的侍从武官,他美丽的女儿是外交官,这样的一家人自然迅速成为圣胡安社交圈子的核心。
西萨达摩亚发现超级铁矿的消息公开后,许多在大屠杀时期出走的欧洲侨民再度返回了这个国家,那些旅居海外的西萨达摩亚人也回到了祖国,致力于教育、医疗、新闻、法律等行业的重建上,他们常常汇聚在何塞家里高谈阔论,为西萨达摩亚的未来担忧,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对马丁内阁的贪污腐化行为极其不满,不甘心做个富家翁的何塞顺势成立了西萨达摩亚自由民主党。
大批高学历、高素质的海外游子的加入,让何塞的自由民主党人才兴旺,似有星火燎原之势,他们掌握了报纸、电台、学校,利用舆论大肆攻击马丁内阁,年轻的马丁首相面对国内乱局束手无策,内阁已经摇摇欲坠,所以不得不接受大选。
菲德尔将汽车停进车库,来到自家客厅,发现父亲正在会见两位中国客人,何塞招呼儿子过来,向客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菲德尔,他是国王陛下的侍从官。”
两位中国客人一个大腹便便,一个年轻干练,分别是中建总公司的领导和红星保安公司的政委,何塞父子陪他们聊了一会,晚宴开始了,这是一桌融合了中国和西非特色的宴席,可谓丰盛之极,尤其对于身在异国他乡的人来说,能吃到近乎正宗的北京烤鸭,真是一件令人惊喜的事情。
“这是从北京空运来的全聚德烤鸭。”何塞先生热情的介绍道,其实这只是些在北京超市里买的真空包装的成品烤鸭,何塞一家人经常用这个糊弄那些没去过中国的上流社会们。
当然有礼貌的中国客人是不会点破这个事实的,宴席之后,仆人收拾残局,何塞又拿出雪茄烟招待大家,一番高谈阔论后,两位客人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客人,父子俩进行了一番对话,菲德尔详细介绍了刘子光到访的情形,并且说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大选在即,关键时刻绝不能节外生枝,王宫那边就靠你了。”何塞拍着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菲德尔严肃的点点头,问道:“今天这两位中国客人有什么来头?”
何塞说:“中国政府向来奉行不干涉别国内政的政策,但不干涉并不代表不去了解,大选在即,我不可能邀请大使先生进行会谈,就只能约见这些中资机构的负责人,通过他们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中国政府。”
菲德尔说:“他们可以代替大使么?”
何塞说:“枉你在中国呆了这么多年,大型国企的领导都是有级别的,像今天来访的这位领导就是厅局级的干部,他随时可以转到政府部门担任官员,说起来级别不比大使低,那个红星公司的政委,以前在外交部工作,也是处长级的官员,他的背后是北京颇有地位的马家,今天我和他们的谈话,一定会传到重量级人士的耳朵里去,这对我们是有好处的。”
……
如同何塞所说的那样,两位客人回去之后,分别用各自的方式向国内做了汇报。
万里之外的北京,马京生和叶军生正在一起畅谈国际形势。
“西萨达摩亚那边,看来何塞要上位了。”马京生说。
“这个人是个枭雄,值得重视,现任首相玩手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他怎么表示的么?”叶军生先卖了一个关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说:“他和中资机构的几个人谈了一下当选后要做的几件事,老生常谈的那些咱们就不说了,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他表示要为空军购买几架歼八ii。”
马京生也笑了:“他和沈飞的关系很好?放着枭龙不去买。”
叶军生说:“所以说这个人很有城府嘛,他做首相,符合我们的利益。”
马京生说:“咱们不干涉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这个静观其变就行,对了,叶汉在澳洲谈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叶军生说:“进行的很顺利,对方似乎听到了风声,在一些问题上进行了相当大的让步,我们用4%伍德铁矿的股权外加一部分资金就能拿到澳洲西北铁矿的控股权。”
“太好了,这是一次伟大胜利啊。”马京生击掌赞道。
但叶军生脸上却没有得意的神色,反而忧虑道:“对方答应的太爽快,我就怕这里面有陷阱,这种收购案是要政府批准的,后面的谈判道路将会非常漫长。”
马京生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家那个不成材的小畜生,谈判不如你们家小二,拉拢关系吃喝玩乐的本事可不差,澳洲政府那边他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个月底,嗯,也就是再过几天就能批准了,到时候咱哥俩可要再喝一杯。”
叶军生略微有些诧异,这个情报是他没有掌握的,本来以为自己小辈出马,快刀斩乱麻的将谈判搞定,并且从18%硬生生降到4%,能让马京生这家伙彻底服气,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有后手,关键时刻留一手啊。
“哈哈,是啊,小辈们有出息,咱们也就放心了。”叶军生哈哈笑道。
与此同时,澳大利亚著名的邦迪海滩上,马峰峰躺在遮阳伞下,身上盖满了沙子,一个戴着大墨镜的中国女孩正拿着小铲子往他身上撒沙子,如果有喜欢看电视的同胞路过,说不定会认出这个女孩正是国内当红的某女星。
马峰峰是戴罪立功来了,没想到却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立了大功,索普被叶汉逼得急,偷偷来找马峰峰,表示愿意少要一点伍德铁矿的股权,尽快完成这笔交易,当然这家伙也不会甘心吃亏,生生把价格提高了二十亿美元。
在马峰峰的斡旋下,叶汉也做出了让步,最终双方达成收购协议,虽然总价款比马峰峰谈的那个价格还要略高,但总的来说,谈判是胜利的。
索普为了感谢马峰峰,又卖了一个面子给他,承诺在最短的时间里说服那些议员和官僚,让他们批准这个收购案。
事实上索普和他背后的势力已经在做这件事情,此前有个每日电讯镜报的记者在报纸上撰文号召大家抵制中国人的收购,没过几天这个记者就被炒了鱿鱼,另外几家报纸却开始连篇累牍的鼓吹收购案给澳洲人带来的好处,比如解决失业率,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等等,再加上澳大利亚总理访华,两国关系正处在蜜月期,不出意外的话,这桩收购案将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效率完成。
马峰峰春风得意,把自己包养的小女星从国内接来,在澳洲风流快活,讲义气的他并没有忘记代自己受过的邹文重,以特别助理的名义把邹文重也弄了来。
此时邹文重就躺在马峰峰旁边的躺椅上,戴着墨镜穿着沙滩裤,望着沙滩上打排球的泳装大洋马若有所思。
“老邹,要不我给你安排一匹大洋马骑骑?”马峰峰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敢。”邹文重笑道,他出身贫寒,能上位全靠老婆家的势力,是有名的气管炎,哪怕人在国外也是如此。
“你那个事,我爸爸他们心里都有数呢,等风头过去,就给你安排新的职务,级别不变,待遇不变。”马峰峰道。
“风子, 谢了,这回全靠你了,力挽狂澜扳回一局啊。”
马峰峰嘿嘿地笑:“就那么回事,老实说这个价格比咱们谈的那个还他妈离谱,西非的股权是虚的,从荷包里掏出来的美元可是真金白银,都说叶汉有水平,我看他还不如我,只不过我是真小人,他是伪君子,我是奸商,他是政客。”
小女星娇滴滴的问道:“峰哥,你们聊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马峰峰将手从沙堆里伸出,在女星屁股上捏了一下说:“听不懂就对了,我们聊的是国家大事,这炮生意谈妥了,回去我给你买辆玛莎拉蒂。”
“嘢!真的啊,我想要白色的,郭美美那样的。”女星顿时眉开眼笑。
12-61 陷阱迷局
晚餐是在一家海滨酒店进行的,小女星非常兴奋,因为她还没吃过这么大个的龙虾,但实际上在澳洲龙虾并不贵,真正值钱的是那几瓶白葡萄酒,正进餐时,马峰峰接到电话,说是听证会通过了收购案。
“维特,香槟,要最好的!”马峰峰打了个响指,侍者很快取来一瓶法国香槟,冰镇过的瓶子上还有一层露珠,乒的一声酒瓶打开,三个人酒杯里浅浅斟上淡黄色的酒液,在空中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回音。
“乞儿丝。”马峰峰来了个一口闷,小女星也跟着干了,夸张的用小手按在酥胸上做不胜酒力状,邹文重却只是浅尝辄止,放下酒杯用餐巾擦擦嘴角说:“为了这个项目,我们运作了一年多,谈判几十个回合,光是资料就收集了几个硬盘,辛辛苦苦最后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马峰峰说:“可不是么,如果没有我们的前期工作,这么大的项目怎么可能说签就签,你放心,咱们的成绩,上面都看的清清楚楚,要不这样,老邹,国内现在也没有合适你的位子,干脆就到这个澳洲西北矿业来当副总裁算了,先干两年等风头过去再说。”
邹文重心头一动,四金公司舞弊案牵扯甚广,差点把自己仕途给毁掉,就算复出也要先蛰伏几年,对于年富力强的自己来说,无异于折磨,马峰峰的这个提议不错,在西北矿业当个闲散的副总裁,好歹每月有几万澳元的薪水,人也不致于闲出病来,可以考虑。
“风子,容我考虑一下。”虽然心动了,但邹文重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马峰峰豪爽的笑道:“别考虑了,就他了,我这就安排。”
果不其然,马峰峰一个电话就把邹文重的工作给搞定了,马家和叶家似乎进入了蜜月期,叶汉的永利集团悄无声息的聘用了邹文重为海外子公司的副总裁,待遇相当优厚,双方都明白,其实安排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只是在表明态度而已。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式谈判,哪知道用了不到一周时间就签了合同并且在听证会上通过,所有人都欣喜若狂,生怕夜长梦多,在24小时之内就敲定了澳洲公司的领导班子成员,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飞赴悉尼,邹文重人在澳洲,干脆连家都不回了,直接去和领导班子会合。
澳洲西北矿业位于大陆西北部的荒原上,这里的铁矿石品位比力拓矿山的稍低,基本达到50以上,比国内的贫铁矿石品位高的多,如果能有效利用起来,可以很好的解决国内铁矿石的需求问题。
新的领导班子由一位德高望重的总裁带队,队伍里多数人都有国外留学或者工作的经历,英语流畅,精通国际商务,而且队伍里还有几个年轻漂亮的美女翻译,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知道邹文重的来头,对这位横空出世的行政副总裁很是尊敬,让刚从华夏矿业总裁位子上跌落的邹文重稍微感到一丝欣慰。
西北矿业的总部设在布里斯班,距离矿山千里遥远,中国来的领导层入主总部,查阅财务档案,整理人事关系,踌躇满志正要大干一番的时候,位于金伯利高原的矿山传来一个坏消息。
工人罢工了。
领导班子顿时手忙脚乱,连夜飞赴矿山调查原因,原来是工人老大哥们嫌收入太低,趁着换东家想争取一下待遇。
于是领导们就调阅了财务记录,不看则以,一看吓一跳,最普通的载重卡车司机,年薪十五万澳元,就连清洁工的年薪也要十万澳元。
这还了得,这样的人力成本谁受得了,领导大笔一挥,全部解雇,从国内招聘几百个工人过来,管吃管住海外津贴外加年底双薪,一年也不过十万人民币而已。
麻烦很快又来了,工会直接将公司告上了法庭,领导找来律师咨询了一下,解雇工人无异于天方夜谭,这种官司必输无疑,搞不好都能把家底子赔进去,领导问有什么办法,答曰无解,唯一的出路是和工会谈判。
工会,这个名词很熟悉,但外国的工会似乎不像国内那样,由党委领导,没事组织个乒乓球比赛、大龄青年相亲啥的,矿业工人们的工会和黑社会团体差不多,有着几百年的传承,澳大利亚人的血管里流淌着杀人犯和小偷的血液,再加上强大的工会组织和法律的保护,初来乍到的中国人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引进中国籍工人更不现实,澳大利亚本来失业率就高居不下,引进矿工将会使本来就不堪目睹的失业率再次下滑,民意激荡,政府随时都会下台,但是政府也不直接拒绝,只是通过各种规定把引进矿工的成本提高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让你知难而退就行。
工作陷入停顿,情报反馈到了北京,永利集团对此早有预料,一方面和工会展开谈判,一方面停止对西北矿业的注资,国务院领导下的铁矿石进口对策小组做出紧急部署,追加五千万美元开发西萨达摩亚圣伍德铁矿,力争尽早投入生产。
……
澳大利亚,墨尔本,幽静的海湾,一叶扁舟静静漂浮在水上,布雷曼矿业的老板,理查德.索普叼着烟斗,戴着草帽和墨镜坐在船上,手里拿着鱼竿一动不动。
岸边公路上,一辆大排量的suv驶来,车上下来的是马峰峰和邹文重,马峰峰冲索普大喊道:“索普先生,我们来了。”
索普微微一笑,摇动鱼竿,一条大鱼被钓出了水面,在船舱里拼命的扑腾着。
船驶到岸边,邹文重殷勤的走上去,搀扶索普下船,其实轮年纪,他不比索普年轻,但索普的腿脚不是很便利,在印度尼西亚孤岛惊魂中,一枚子弹穿透汽车打中了他的腿部,虽然子弹已经取出,但走路再不像以前那样如风了。
索普的别墅就在不远处,一栋可以看见海的房子,他拄着手杖在前面带路,马峰峰和邹文重在后面跟着,不过索普并没有向别墅方向走去,而是在路边摘了一束野花,走到一块洁白的大理石墓碑前,吃力的蹲下将野花放在墓碑前。
马峰峰和邹文重面面相觑,不知道索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叫海伦,是上海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二十五岁,她曾经告诉我,最大的梦想是住在能看见海的地方。”索普没有回头,说出这段话来,海风吹起他的头发,这个中年美国人看起来竟然如此寂寥。
“咳咳,索普先生,我们来是谈……”邹文重话没说完,便被索普打断:“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你们以为工会是我控制的,想来试探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们,没人能控制工会,你们的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