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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晓刀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主,她在危险来临之前相当理智,好女不和恶男斗,她转身就跑。
  只是这次她第一次真实清楚的感觉到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她没两步就被抓住。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的姿态,脸上已经火辣辣的一片。
  大强一巴掌打了过来。
  ——
  赵晓刀反应有些懵。
  这么多年来,她哭过痛过,但是从没有人这么打过她。
  就连当年的周成也只是吓吓她,从来没有真枪实弹打过她。
  更不要说一直把她当小公主养的周珩。
  委屈和害怕齐齐涌上心头,她防备性抱住脑袋,等着男人的拳头来临。
  但,她没有等到男人的拳头。
  有人拉过她,挡住了男人的袭击。
  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她的眼泪狂飙而出,“珩哥……”
  她委屈又可怜,在周珩的怀中呜咽告状,“他打我。”
  ——
  周珩面色难看,看了一眼眼泪横流的她,把她拉到他的身后,和凶神恶煞的大强划开了界限。
  “站在我身后去!”
  说完,周珩走向先前被他一脚踢倒的大强面前。
  “你打她?”
  他拎起旁边的砖头,毫不客气一砖头拍在刚要站起的大强的肩膀上。
  大强一声哀嚎,应声倒下。
  “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汗毛,你个垃圾也配!”周珩踩着大强的肩膀,狠狠又是一砖头拍了过去。
  “这么喜欢打人吗?我今天让你打个够!”
  ——
  和赵晓刀分析的一样,大强就是那种没什么本事,只会欺负弱者的软蛋。
  在强势厉害的周珩面前,他就像阴沟的垃圾一般,匍匐在地,痛哭流涕求饶。
  “你打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求饶的。你放过她了吗?”
  没有。
  周珩踩着他的手背,狠狠碾压。
  咔擦一声,大强再没声响。
  他晕倒了过去。
  周珩丢了砖头,这才走到吓呆的赵晓刀面前。
  他一言不发,牵着她走出这脏污血腥的房子。
  ——
  真可怕。
  周珩一路回来,一句话都不说。
  赵晓刀从未见到他这幅样子,整个人像黑沉的大山,冷漠又坚硬,似乎她多说一句,他这座大山马上就要压倒在她身上。
  让人窒息的沉默。
  周珩几乎是风驰电掣开车回赵晓刀的房子。
  一进门,就甩开了赵晓刀的手。
  他的力气很重,赵晓刀身体被带了一个踉跄。
  “珩哥……”
  她嘴唇颤抖,又委屈又害怕。
  “你不要这样……”
  周珩背对着她,一言不发,整个背都僵硬起来。
  她终于在身后呜呜哭了起来,哭着抱住了他的腰,“珩哥,我好害怕……刚刚我好害怕……”
  他想咆哮,她还知道害怕!明明给她说过了,危险的地方不要去,尤其是是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在强大的压力下,他们能做出的恶超乎了人的想象。
  她却傻乎乎去了。
  她可知道,当他推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以前伪装的镇静全部不见,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让那个男人去死。
  他心中的阴暗面被无数扩大,对那个男人他是想下死手的。
  可是回头,他看见了她在颤抖。
  她也怕这样的他吗?
  ——
  “珩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我以为我会那个人打死……”
  周珩还是不说话,他握着她颤抖的手,扶她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被大强打了一巴掌,雪白的脸蛋有些肿。
  他拿来清凉药膏给她擦了擦,见她一副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子,又给她擦了擦眼泪。
  随后,他发现受伤更重的人是他。
  他的手背上血肉模糊,大概是打大强的时候,自己蹭伤了手。
  ——
  “珩哥,你受伤了。”
  赵晓刀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周珩的手。
  那一瞬间,周珩扯出自己的手,往后缩。
  他满身的血污,不想弄脏她。
  赵晓刀却抱住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动。
  “珩哥,流血了。你不要动,流血了呀……”
  一边说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先前是害怕,现在是心疼。
  “对不起,珩哥。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周珩抬起她的脸,这次他终于开口了。
  “以后,不可莽撞。”
  赵晓刀泪眼滂沱点头,拿来药水给周珩洗伤口。
  “珩哥,疼不疼?”
  周珩摇头,目光还是盯在赵晓刀红肿的小脸上。
  妈的,还是应该杀了那个男人的。
  ——
  上了药,周珩总算脸色好多了。
  赵晓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想到了一件事情。
  “珩哥,那个人渣会不会死了?我们这算故意伤人吗?他要是报警怎么办?”
  “卫琅会处理的。”
  这个世界上,想让一个人消失的办法太多了。
  一个明星的死热度都只有三天,更何况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渣。
  卫琅的专业就是制造意外。
  呵……便宜那男人了。
  死得那么轻松。
  “小花也太可怜了,我以为我帮了她,结果她没了工作,还被那个人渣打!”
  可怜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女人不是太弱,怎么会被如此欺负?
  如果第一次就选择了站出来反抗,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欺负,还连累她。
  周珩对小花没什么好感,越看赵晓刀脸上的红肿越发不顺眼。
  赵晓刀也发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
  “珩哥,我不会毁容了吧?”
  周珩:“……”
  ——
  随后,赵晓刀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珩哥,你怎么会在哪里的?”
  周珩想说谎的,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但他看着赵晓刀,她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但眼中还藏着一些不安和害怕。
  她就像那可怜兮兮的小鸟儿,被人折断翅膀,好不容易才医治好了,现在蹲在窝边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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