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静立在叛军首领吉其身边的里斯,像阵风似的推倒了端坐的吉其,凝声急道:“将军,他来了。”倒在地上的吉其,眼睛死死的盯着从树上跌落下来的叛军位置,厉声道:“他在哪里?”
里斯心中一堵:“请您安静。”说罢,里斯的嗓音忽然变的尖锐了起来,仿佛野猴一般的叫声在山谷里激荡。但很快,他失望了,这名敌人比想象中还要可怕,他在开了一枪后没有任何移动,或者说他的移动完全在事先安排的人手视线之外。所有暗哨的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异常,就算是赤眼蜂扎易鲁,也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只是一颗流弹?
雨夜丛林,隐蔽在树上的人被莫名其妙的流弹击中,这种可能性比椰子树长大米还低的理由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狙击手。”里斯的声音变的有些紧张,这是唯一能够解释为什么所有人手没有发现目标,而己方人员莫名其妙中弹的最合理推测。
“混蛋!”被压在地下地吉其,怒声道:“里斯,动动你的脑子。在这样的天气下,在山谷外的狙击手可以发现躲藏在树上的兄弟吗!”随着吉其的怒气,千百像毛虫般的寒流由脊背直攀里斯的头顶:“夜视仪!”
“快点找到他!”吉其急声道:“不然我们都会死!”
就在这时,另一名隐藏在树上地叛军忽然惨嚎着跌了下来,摔倒在地后突然猛窜起来嚎叫着开枪,只是还不等枪里的子弹射净,他就像沙袋般倒下了。
里斯心凉了,借着这名叛军开枪时枪口闪现的火光。他已经清晰的看到了这名叛军开枪的方向,很明显,从树上摔下的叛军,已经没有了方向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子弹到底是从什么方向射进他的身体。
而在里斯身下地吉其,脸色则变的有些发黄,在叛军倒下的前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这名叛军的脸,左侧的颧骨已经被子弹击穿了,破烂的皮肉依附在泛着白茬的骨骼上,一大块腮肉像旗子似的挂在下颚上,弹洞中除了鲜红的血液,还有地就只是几颗狰狞的牙齿。
死亡降临在这名叛军身上,只是这过程痛苦而缓慢,他的身子在树下抽搐,手中的枪,会随着他的抽搐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呻吟。那是手指不受控制的在扣动扳机。一下,两下,清脆的枪击声像魔鬼吟唱着咒语,在黑暗中用枪口地火光,将残忍真实的展现在了吉其的眼前。
感受到吉其颤抖的身体与骨子里散发出来地深深恐惧,里斯的咬牙安慰道:“镇定!将军!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说到这,里斯忽然抬头叫道:“鲁姆!鲁姆!该死的,马上来保护将军!”
“是!”留守在伤员附近的叛军。像一条蚯蚓般在地面蠕动。
因紧张而语声有些断续的吉其,有些愤恨的道:“扎易鲁呢!赤眼蜂!叫他来保护我!”
里斯警惕的注意着山谷地一切,咬牙道:“他在保护您,请您放心。不会有事地,敌人会被我们抓住,扎易鲁会把他的头塞进他地p眼里。”吉其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似乎是抵挡不住风雨的寒气:“送我回帐篷,我不要呆在这等死。”里斯呼吸一窒:“将军,帐篷只是一层布,那不是掩体。回到那里您会更危险。呆在这,相信我。很快,我们就会把敌人干掉,就像逮地鼠一样简单。”
吉其不再说话,只是急促的喘息着,这场由他亲自导演的戏目如何结束,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地面上,匍匐前进的叛军鲁姆已经越来越近了,这让紧张的吉其感到了一些莫名的安心,至少,他不是孤独一人。随着时间推进,在雨点洒落中,鲁姆的身影已经越发的清晰,在吉其的脑海中,甚至能够看清楚鲁姆的脸型。
已经感觉到吉其渐渐恢复了冷静的里斯,警惕的望着山谷中任何会动的东西,安慰着:“别紧张,别紧张,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他只是发现了两个笨
吉其翻身趴在地上,对爬过来的叛军鲁姆道:“给我支枪,快点!”
“是。”匍匐而来的鲁姆凑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热流忽然撕裂了空气,紧跟着,一个无声的爆炸出现在吉其的眼前。爆炸的是叛军鲁姆的头,温热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像井喷一般溅起,几块黏杂着卷曲短发的头皮,像游客咀嚼后随手抛弃的口香糖,牢牢的沾在了吉其的脸上,并随着冷却迅速蜷缩……
吉其僵住了,像块木头。
里斯死死的按着他,吼道:“别动!别动!离开这块石头的掩护你会死!干!干!扎易鲁你个混蛋,快点干掉他,不然你就只能给少将收尸了!”似乎是回应里斯的吼声,一声清脆的猴啼在山谷旁响起。
得到了确定的回复,里斯似乎镇定了下来,这时他忽然发现吉其仍然保持着伸手向鲁姆要枪的姿势,一瞬间,深深的恐惧感出现在心头,里斯叫道:“将军?将军?”
“哇!”一声,回过神来的吉其大口的呕吐起来。
而里斯却觉得小腿一热,紧跟着,他清晰的感觉到,是水,温热的水,少将尿了……
第六集 枪刺 第二十节
被子弹击碎的岩石碎屑像毒蜂般飞舞,射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刚刚杀死了三名叛军的陈阳正躲在岩石后听着枪声计算着对手的枪一共射出了几颗子弹。情况变的有些诡异,至少有一名叛军已经发现了陈阳的位置,但只要陈阳躲在石头后面,对手的枪声就会马上消失,而每次当陈阳起身的时候,都会有一颗子弹飞过来。这很奇怪,假如对手一直注视着这里,那么为什么枪声的距离越来越近。
对手一边压制着自己,一边向自己靠近。对于这一点,陈阳没有丝毫的怀疑,不过对于在行进中的对手可以清晰的发现自己行动的这一点上,陈阳始终弄不清竟是什么暴露了自己。
对手同样拥有夜视仪?这个想法在陈阳的脑中出现,并迅速的消失。这不可能,如果对手真的是凭借夜视仪发现的自己,那叛军绝对不会要等到己方损失了几人后才开始反击。
山谷的外缘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团团火光中的枪声乱成一团。叛军已经被卢西官引到了预设的雷区,接下来卢西官肯定会借助预设的雷区来尽力拖住这些叛军给陈阳创造机会。
这很危险,一颗流弹也许就会将生命终结。
但此时的陈阳,却没有一丝的紧张,他只是静静的盯着落雨的天空。其实他懂,现在的机会是卢西官玩命换来的,他绝对不可以浪费。可如果找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自己暴露。那么接下来地时间内,他会成为移动靶,一旦中弹,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一道银蛇悄悄的在云端翻滚。
陈阳眼角的余光中,十点钟位置的一片沾满了雨水的阔叶,像镜子似的在暗夜中反射着来自云端的电光。陈阳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这树叶反射地光线很暗,但在这漆黑的丛林山谷里,这一点点光线也足以使这片树叶像涂了荧光剂一般亮眼。
将眼神放在其他的叶片上。尽管它们同样沾满了雨水,但由于角度不同,那些叶片只是山林中的黑影。悄悄的转身,陈阳用手中地枪挑起一捧草藤,当草藤的高度超过大石的时候。陈阳清晰的看到,原本闪亮地树叶被这捧草藤遮盖地严严实实。
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至,准确的穿透了草藤。
一丝冷酷的笑意绽放在陈阳的眼角。很明显。对手已经发现了陈阳藏身地位置,那片宽阔的树叶就像一盏指示灯,提示着对手该如何攻击。可在这片叶子为对手提供情报的同时,也同样出卖了对手的位置。角度不同,是无法发现叶片闪光的。漆黑的枪口,已经选定了方位,陈阳静静的望着黑暗中地山林,就仿佛一位钓鱼者在观望着水潭,似乎,他早已经知道。鱼儿。是无法拒绝鱼饵地诱惑的……
帐篷前地一块巨石旁,神经绷紧的里斯正在极力的安抚着惊惧的吉其:“将军。测试文字水印7。扎易鲁已经发现了敌人,他现在正赶过去,您可以放心,没有人能在赤眼蜂的眼前隐藏,很快您就可以看到,我们的敌人,会像爬虫一样被踩死。”
惊恐的吉其则嘶哑的叫道:“给我枪!给我枪!我要亲手干掉他,我要亲手干掉他!”
一丝无奈涌上了里斯心头,对于常年在战场中打滚的他来说,吉其的智慧,的确让他吃了一惊,但随着意外发生,危险临头的时候再多的智慧,也无法掩饰吉其的幼稚与他的年轻。
毕竟,作为将军的儿子,吉其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会成为少将,平时,他只要张张嘴,就会有无数人为他冲锋,可现在,当敌人近在咫尺,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吉其和一名新兵完全没有了区别。
里斯相信,他现在如果真的递给吉其一支枪,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而这只不过是送死而已,吉其根本就不清楚敌人隐藏的位置,也不清楚这种因恐惧而变异的另类兴奋会让他见耶稣。
“将军。”里斯极力的安抚道:“相信我,敌人很快就会被干掉,就算您不相信我的话,也应该清楚赤眼蜂扎易鲁的实力,被他盯上的人,无论是政府军,还是来自国外雇佣军,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在丛林里,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他想让敌人死,那敌人就绝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吉其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起伏不停的胸部急促的呼吸着:“我相信你,也相信赤眼蜂的能力,他会干掉敌人的,肯定会的。”
“您放心,用不了多久,做这种事情扎易鲁是专家。”
里斯的话音一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吉其忽然道:“里斯,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是什么。”里斯愕然,他有些想不透在这种情况下吉其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随后,吉其的话给了他答案:“保护我,你和赤眼蜂,无论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能够保证我的安全,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一丝冷漠闪现在里斯的眼里,他一直非常看好吉其的智慧,相信跟随吉其征战,将会得到更多的功勋,但在这种情况下,吉其完全暴露了他最大的弱点,他,还是个孩子,除了莫名其妙的许诺外,他根本就不具备一名将领所必备的心理素质,或许扎易鲁说的对,将军永远是将军,而吉其,只是吉其。放心吧少将,不会有问题的。”说过这句话后,里斯将注意力放在了山林中,尽管扎易鲁是里斯军旅生涯的一块绊脚石,但此时地里斯。却时刻准备着支援扎易鲁,因为他清楚,现在的扎易鲁,是他唯一的战友。
雨点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山林,让原本寂寞的山林变的更加空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根被雨水浸白的食指紧紧的贴在扳机上,寒气凝聚地山雨此刻竟然有些温温的感觉。
一只贪婪的地蜘蛛爬过了树根,挣扎着在泥水中寻找食物,忽然它停住了脚步。骇然的抬头,在石头后面的是一双寒气四溢地眼睛,没有犹豫,贪婪的地蜘蛛像触电般倒行,尽管它智慧不高。可它仍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双眼睛中所散发出来的杀意。
就在这时,随着巨石后轻微地颤动,一颗子弹似流星般闪过,紧跟着。寂静地山林中暴起的枪声。在枪声中,扎易鲁的吼声像夕阳般消沉:“快走!”
吼声倏然而至,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守在吉其身边的里斯,身子像弓一样张了起来。大吼着:“扎易鲁!”可回应他地,确是一颗狞笑的子弹。
“混蛋!”里斯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像狼一样凶狠的注视着山林,可敌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吭声,不出现,就仿佛根本不存在。
寂静的压抑着。强烈刺鼻的血腥味在警告里斯地同时更像毒品一般在不断地激发着里斯骨子里的血性。可里斯不敢动。他清楚,敌人就像毒蛇一般隐藏在不远处地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机会。
“死了。”吉其歇斯底里的道:“赤眼蜂死了。”语气中。早已经没有傲气,有的只是深深的质疑,似乎他根本无法理解他的丛林英雄与希望为什么会在瞬间破灭。
里斯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无声的山林此刻就像张着大嘴的恶魔。
“枪!”吉其的手胡乱的凑到了里斯身上:“我要枪!我要枪!”
“闭嘴!”在无声的压力前,里斯爆发了:“不想死就别***乱动!”说罢,他不理会吉其,而是转身将视线投向了山谷外,那里,此刻正爆起一团团火光。他多么希望那些平日在他眼中愚蠢而又胆小的笨蛋在发现雷区后已经撤回了山谷。
可现实总是残忍的。
那些往日胆小如鼠的笨蛋们,现在正疯狂的在火光中打转。
已经从里斯身上摸到了一把手枪的吉其眼神中闪烁着疯狂:“里斯,我们能杀掉他对不对?一定能,我们去杀掉他。”
里斯转回头,眼前,是无尽的黑色。闭上眼睛,里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漂在空中的血腥气,郑重的说道:“将军,请您冷静点。”这句话,不同以往,神经已经高度亢奋的吉其竟然神奇的镇定了些。
“我们没有时间了,敌人不会有耐性等到兄弟们回来。您很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来提醒您,赤眼蜂扎易鲁很强,强到我嫉妒,因为他的存在,我永远成为不了热眼的队长,现在他死了。”
吉其的身子抖了起来:“我们能的,我们可以杀死他,对吗?里斯?你是丛林里的眼镜蛇,在这个丛林里没有你杀不死的猎物,对吗?我们杀死他!杀死他!”
“最后和你说一句。”里斯的语气突然变冷:“敌人在玩弄我们,他不是没有能力杀死我们,而是不想让我们那么快死亡,如果你不想让敌人得意,就收起你的恐惧,你的表现,只会让你的敌人有快感。时间不多了,我会拖住他,你往山下跑,不论出现了任何情况都不要停,这是你唯一活下的机会。”
吉其大口的呼吸着,眼神中的疯狂渐渐的消失,希翼的道:“你会拖住他?”里斯木然的点头:“放心,做到这一点不难,现在听我数,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就往山下跑,现在开始,
随着这个三字的出口,伏在石头后面的里斯大吼着站了起来:“来吧混蛋!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石头后面的吉其,手拿着已经打开了保险的手枪,起身就想向山下冲。就在这时,吼叫着的里斯忽然像被高速运行的火车撞到了一样,身子凭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摔落在吉其的身前。
吉其仍然保持着起身的动作,只是他的眼睛却像被磁石吸引般紧紧的落在了身前的身影上。里斯痛苦的抽搐着,胸前的一股股鲜血像涌泉般与雨水混合。
“啊!啊!”神经崩溃的吉其歇斯底里的窜起身来,疯狂的对着山林开枪:“死!死!死!你给我死!打死你!打死你!”
随着吉其的吼声,12颗子弹射净,当吉其的手枪传来咔咔的空响时,一道黑影在丛林中出现了。
咔!
天空闷雷巨响,一道银蛇划破长空,吉其清晰的看到陈阳的脸:“鬼!”吉其惊恐的望向了帐篷前,他跟本就无法分辨陈阳与张涛长的有什么区别。
已经射光了子弹的手枪猛的砸向了陈阳,啪,铁质的枪身准确的砸在了陈阳毫无躲闪的脸上。一道足有两公分长的裂口出现在陈阳的眉骨上,伤口雪白,慢慢的向外阴着血。
“别过来!”吉其的嚎叫声尖利刺耳,无数莫名其妙的古老非洲语言喷涌而出,可他发现,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眼前这恶魔冰冷的眼神。
空气中的血腥味被大便的味道掩盖了,面色灰白的吉其癫狂的坐在泥水中,他拔出了那把军刀,在身前疯狂的挥舞着:“我杀死你!我杀死你!”
嘭!
中号的军靴带着愤怒的泥水狠狠的印在了吉其的脸上,并将他的头碾在地上,拾起那把军刀,陈阳望向了天空,天空中,无数的银蛇疯狂的涌动着,将军刀仔细的擦拭过后,陈阳淡淡的道:“八哥,我来接你。”
随着陈阳的话语声,大雨瓢泼而下……
第六集 枪刺 第二十一节 淡淡的歌
夏威夷群岛某处,老米勒正挺着大肚腩眯着眼躺在银色的沙滩上,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正在为他擦着防晒油,当那沾满了防晒油而滑溜溜的芊芊玉手轻盈的从蓝白相间的沙滩裤滑进去时,老米勒的眼睛闭上了。
就在这时,一个与休闲沙滩格格不入的白人青年出现了,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衬衫领口整理的一丝不苟,就连领带与皮鞋,都庄重的像赴宴。他急匆匆的冲到了老米勒的身前,低下头轻轻的说了一句。
老米勒的眼睛睁开了,身子猛的坐起,惊叫道:“你说什么!”年轻人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金发女郎仍放在老米勒沙滩裤里的手臂,点头道:“是这样。”
“滚!”老米勒的眼神变的像刀锋一般凌厉,一脚将献媚的金发女郎踹到,怒吼道:“滚远点,这没你的事儿了。”金发女郎惊惧的起身跑开后,老米勒紧盯着碧蓝的海水,良久道:“已经确认了么?”
年轻白人紧张的道:“是的先生,就在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袭击了卢旺达民主解放力量的一个宿营地。”老米勒缓缓的躺下了,眯着眼:“具体数据。”
“二人无伤亡,卢旺达民主解放力量伤亡近百。”
老米勒不吭声,像睡着了,良久后才道:“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年轻人变的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道:“先生。没有您的允许,我们是无法与您联络的。”
老米勒斜了一眼垂首站在一旁的白人青年:“我知道了,继续关注这件事情,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去吧,我累了,这人老了,身子不行了,哦。莎莉!来,帮我按按肩膀!”
听到老米勒呼喊的金发女郎,脸上又挂上了迷人的微笑,像海风般冲过来,那诱人的比基尼。似乎以不能够满足她的身材。
满头是汗的白人青年,尴尬地说道:“先生,在昨晚的死亡名单里有卢旺达民主解放力量扎也派领袖的小儿子。”
老米勒愣住了,随后转过头盯着白人青年道:“霍利姆阿德?”
豆大的汗滴从白人青年的鼻尖滴下:“是。”
老米勒笑了。笑地像阳光般灿烂:“去告诉亚非尔。2个小时后,我会去他那里,让他安排好,看样子。我要在他那里住上几天。”说罢,他不在理会离去的年轻,转而笑眯眯的望着款款而来的金发女郎:“嘿,宝贝儿,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做些其他地事情,比如说,在这里弄张水床……”
丛林某处山谷里。短发已经斑白地霍利姆阿德静静的站在山坡上。山谷,满目疮痍。暴雨,将燃烧爆炸的痕迹炮制成远古遗迹,但空气中飘动的血腥味与死尸却在向他证明,这一切,就发生在十几个小时前。测试文字水印9。
用力地搓了搓眼角,他轻轻的叫道:“雅咔。”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光头巨汉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道:“将军。”
霍利姆阿德深深的呼了口气:“我很喜欢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