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命人到此来暗探径云,我怕有人对义叔不利,特此把您藏于这里,置于蔺姑娘,这个是刘副将的意思,当时径云并没有此安排,径云不知晓蔺姑娘没有同您说清楚,让您误会了。”
宋玉听完,也不知道能作什么态度,好像解气了,但是还很是憋屈,尽管这件事跟他自己不听蔺梦如的解释也有关系。
“径云并未欺骗义叔,您若是不信,现在我们就让她过来对峙!”肖阚说着,就要拉对方起来。
“算了。”宋玉抽回手,稳稳的继续躺着,“你说是就是吧。”
肖阚不甘心的躺回对方身边,“义叔还是不信吗。”
“没有。”
“径云从未对除了义叔以外的第二个人动过念想,先前那些话,都是径云的玩笑话,义叔切莫当真,径云发誓对您从头到尾都是一心一意的。”肖阚尽量说得明白,生怕对方再揣着明白装听不懂。
宋玉听到对方的保证,心里终于是平衡了,积了一天的怨气,总算是化作云烟了。
“义叔,为何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肖阚捏了捏对方的脸,“难道您还是不信吗。”
宋玉扭开脸,故作可惜道:“为叔看那蔺姑娘与你甚是登对,你若有意……”
“义叔这话说的。”肖阚手往对方腰上一揽,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我若有意,义叔要怎么办?”
“与为叔何干。”宋玉悄悄的把手挂在了对方脖子上。
肖阚立马笑出了声,“这说来说去,怎么又绕回去了?敢情前面叫径云不要去,不准径云去的是别人啊?”
“莫要再提了!”宋玉想到这句话就后悔得要死。
“义叔就是怕径云和别人交好了还不准说啊。”肖阚手放在对方丘缝上,用力一托,把宋玉更加推向自己。
宋玉的心思被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能摆话搪塞道:“为叔以后不管不问就是了。”
“那刘副将再给径云弄个三妻四妾出来,义叔也不管不问?”
“这不是为叔能左右的。”
“您是径云的正房妻室,是这王府唯一的义王妃,是在径云之上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任您左右的,除了您要离开径云。”
这次总算是被正名了,可宋玉还是觉得很怪异,他意识里还是总觉得自己没有完全得到肖阚。
“说来哄弄为叔的话,在外面还是莫要乱语。”宋玉往对方的颈窝里缩了缩,“什么正不正房、王不王妃的,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怎么就怕别人笑话了,若不是现今有些麻烦耽误着,径云立马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说‘我肖阚此生只爱玉一人,这辈子只有宋玉一个妻室’。”
肖阚说的每句话对宋玉来说都很受用,也很是令人心安。
“胡扯,为叔怎么就是你妻室了。”宋玉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对方的脖子,把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对方脖子上。
肖阚揉了揉对方翘滚的两丘,“从拜堂那天起就是了,现在是,以后也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义叔听明白吗。”
“瞎安排。”宋玉虽然语气不情不愿,心里却一个劲的点头。
肖阚虽然有点无可奈何,但从头到尾都相信宋玉对他也是情意至深的,“我的好义叔,径云当是真心爱您的,您要永远记清这件事。”
“你这小孩儿。”宋玉低哼了一声,心里却念叨说‘我也是’。
………………
度王府内。
“关公子。”徐亭柳正了正衣衫下摆,随即坐到关谣对面。
“真是稀客呀。”关谣用那挂着沉重的锁链的手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度王妃今日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了许多。”
徐亭柳皮笑肉不笑,心想这话说得倒是讽刺,上一次两人打照面正是褚明当着关谣的面跟她走了,最后关谣一句话,褚明又弃她来寻关谣那一次。
“关公子素来不屑与本妃有往,这自然就成了稀客。”
徐亭柳虽然在褚明面前唯唯诺诺,可她毕竟还是名副其实的度王妃,总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低人一等。
关谣充愣愧意的摇了摇头,“我等本是闲人,怎的有那资历与王妃平论坐谈。”
“关公子还真是谦虚。”徐亭柳心里说不上有多怨厌对方了,“这王妃的位置,公子不是想坐很久了吗。”
“王妃还真是个坦率人。”关谣端着茶杯笑了笑,“既然王妃都这么问了,那这个位置您让不让呢?”
作者有话说:今天只更一章,因为拆走的字数部分在……
第91青涩生疏
对方竟然如此狂妄把话放到台面上来说了,徐亭柳也不可能坐的住。
毕竟她还是真的会怕褚明听信关谣的话,三言两语就把她给休了。
“关公子,您说这些话,未免太不把本妃放在眼里。”徐亭柳捏紧了手里的绣帕。
“呵呵,关某开个玩笑罢了。”关谣放下茶杯,“这王妃之位,怎么能是我等山野村夫可惦记的。”
徐亭柳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过人一等的,“关公子,你我都是这府中鸟雀,有些事我们就不走客套话了,想必你也明白我前来所为何事。”
“那……关某还真是不知啊。”关谣摩挲起下巴。
徐亭柳看了一眼对方手上和脚上的链条,“关公子既然心非王爷者属,何必继续屈身多年,虽然本妃也听闻公子身怀奇毒,不过不含乎非要在从王爷身上求保命之法吧?”
“王妃还真是对关某了如指掌。”关谣还是有点惊讶这徐亭柳的办事能力也挺高的,“所以,王妃想怎么助我呢?”
这关谣说话倒是直来直往,徐亭柳本以为还要和对方费些口舌,没想到对方直接说出她的想法了。
“公子可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出现在王爷眼前?”徐亭柳说话声开始降低。
“凡事无一意外,关某只能保证自己不出现在褚明跟前,不能保证他不来寻我。”关谣露出一个有点为难的表情。
这话怎么听,徐亭柳都觉得是对她的嘲讽,“既然如此,这交易,关公子是不打算做了吗。”
“当然,关某还能保证不被褚明找到。”关谣拿起桌上的折扇甩开,作样的扇了扇。
徐亭柳对这件事计划了很久,可对方答应得太顺利,她还是不放心,“公子不会戏弄本妃吧?”
“你我都是明白之人,王妃你想要褚明的真心,而关某只想从这笼中脱身,只要王妃稍稍助我,就可成就两人,关某有何戏弄王妃的必要?”
徐亭柳还是稍作思考了一下,“那公子可有何法子让本妃助你。”
说了半天,原来这徐亭柳压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帮关谣逃走的办法,顶多就是有了想法过来探探风而已。
但这并不是大问题,关谣早已经在心里算计了百遍,已经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关某需要几味药材,另外……”
关谣将计划一一陈述,徐亭柳还是有些犹豫,计划内容确实还算无一漏洞,但是她还是感到不安。
“届时王妃只需替关某支开人,我保证这件事牵扯不到任何人。”
“公子如何可保证那日王爷不在府中。”
关谣自信的晃了晃扇子,“鄙人自有办法。”
………………
关谣和徐亭柳原定的计划越来越近了,可这几日关谣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严重的病况超出了关谣的预想。
主要也跟天气有关,这天越来越热了,关谣体内的毒根流动性就越来越强,关谣时常每天睁开眼都是眼前一片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褚明这几日也好像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对关谣的事也是来不及过问,但今天听说关谣又发病了,实在抽不开时间回来,就让韩白回来照看他。
韩白对上次两人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也不敢抗命,一回来就到关谣榻边给对方喂药。
关谣也看不清是褚明还是谁,混沌的视线加上闷热的身体,他软如热泥一般覆在对方大腿上,手里揪着对方的衣服嘶哑道:“冷,拿些,火来。”
韩白皱了皱眉头,以往这关谣发病顶多就是失明和发热,这会怎么就发冷了起来,
莫非是病情更严重了。
他伸手摸了摸关谣的额头和脖子,明明温度很高,但摸过对方的手心才发现关谣已经淌出了一手的冷汗。
伸进对方衣衫,摸到对方的背上,也是一背后的冷汗。
“冷,拿火来。”关谣痛苦的催促着,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韩白的腿。
韩白掰开对方的嘴,把最后一勺药喂下去后,把对方塞进了被子里,并给对方掖紧了被子。
“冷……”关谣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他蜷缩成一团,牙关颤抖着,肉眼可见的难受。
韩白立马去抱来一床被子给对方加上,可好像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关谣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他耐心的给对方擦了额头的汗,又拿出对方的手,给对方擦起了手汗。
而关谣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韩白的手不放,把人往他身上拉,“冷。”
韩白被对方用力一拉,半个身子倒在对方身上。
“嗯呵……”韩白的下巴磕到对方的额头,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尽管此时的关谣浑身冒着汗,可他一身的暗香味还是半分不减,香味甚至更加浓郁了。
韩白心虚的嗅了嗅对方的头发,无意心里感叹了一句“好香”。
关谣感觉到人的体温就想向前蹭,试图汲取更多温暖来包裹自己。
“怎么办。”
韩白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关谣已经神志不清的抱住了他,并且在索取他身上的热量。
对方应该看不见,他应该会把我当成主子吧。
怀揣着这种想法,韩白半个身子钻进了被窝里,躺在关谣身边,让对方自由无度的从自己身上取暖起来。
关谣整个人粘在对方身上,从寸寸肌肤里收着他需要的热量来抚平自己的身寒。
韩白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就熬过去,可关谣好像在他怀里睡觉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他想抽身起来又不敢,生怕关谣醒了又是一阵闹。
于是,他只能安安分分躺着,麻木了的手一动不动的搂着关谣的腰。
被窝里的温度很快就上升起来了,他摸了摸关谣的手心和额头,冷汗已经没了,对方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正当他准备抽身起来时,关谣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脸,他不敢动了。
韩白看了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那是一张充满了美惑力的狐狸脸,一张背地里让人心生肉欲的脸。
他似乎被迷了心窍,上次关谣给他的那个吻这些日子以外一直缠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于是,他想起他所看到的那样,学着褚明那样一手勾起对方的下巴,青涩而手生的用嘴唇碰了碰关谣的嘴唇。
作者有话说:存稿被迫修文,修文的进度比较慢,过两天再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