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忙解释:“辰辰跟着二爷爷和爸去护城河钓鱼了,爸说再不去钓鱼河水就要结冰了。那天在路易斯婚礼上颜颜瞧着新娘子婚纱好看,所以缠着我去你投资的影楼看婚纱呢。我去的时候影楼没啥客人呢,最近生意咋样?”
木相思有些惆怅的说:“生意不咋样,天冷了举办婚礼的人原本就比之前少,而且人们也都嫌冷不愿意穿婚纱了。我到是无所谓,反正不指望那个赚钱,可是迎春姐得靠那个吃饭呢,现在的收入勉强够迎春姐糊口的。”
林四月稍加斟酌后道:“现在咱们影楼的业务主要是租赁婚纱,再就是给新人拍照,业务太单调了。如果增进几项业务的话就算顾客不买或者租赁婚纱咱们影楼照样有赚头。”
这会儿还是九十年代初,婚礼录像还很少见,所以林四月建议木相思投资的影楼把婚礼录像还有婚庆主持等业务增进进去,这需要一大笔投入,木相思有这个钱追加投资。
把婚纱影楼发展成婚礼服务一条龙。
木相思采纳了林四月给的建议,接下来她跟徐迎春一起仔细的商榷一番,然后徐迎春开始按照计划行动起来。
元旦之前,原先的红豆婚纱影楼的牌匾被摘下来,而是换成了更大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红豆婚庆服务公司。
公司门口的大牌子上把红豆婚庆服务公司服务内容,以及各项收费情况写的明白清楚,让人一目了然。
第792章番外篇2
木相思投资婚纱影楼就是为了满足她粉粉少女心,给更多像自己一样怀揣浪漫的女子实现身披洁白婚纱步入婚姻殿堂的梦想。
当初木相思跟徐嘉木结婚没能穿婚纱她多少有些遗憾,所以婚纱影楼开起来后她拉着徐嘉木拍了一组婚纱照。
如今婚纱影楼增进了服务项目,成了很多追求时髦浪漫的年轻人结婚首选的婚庆公司,收入肉眼可见的逐月增加。
眨眼之间到了春节。
这是木老离开后家人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家人们都很想很想很想他。
除夕一早,木老三两口子拎着大包小裹的到了宣徽堂。
“大哥,大嫂,虽然爸不在了,可我们两口子还是习惯跟着你们过年。”木老三恳切的说。
江云秀也说:“是啊,爸不再了,大哥大嫂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们千万别嫌我们烦呢。”
叶婉容看着木老三夫妻俩由衷的说:“你们肯继续跟着我们过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娇娇和燕燕都出嫁了,你们两口子过年的确冷清。”
木楚楚跟木相思仍旧跟往年似得在娘家吃了午饭再回婆家。
按照习俗亲人故去三年内家里过年期间不能贴春联,放鞭炮的。
往年宣徽堂到处贴着红红火火的春联,大门口挂着两个硕大的红灯笼,那叫一个喜庆。
今年没有春联,没有灯笼,更没有鞭炮跟烟花,年过的怎一个冷清了得。
木拱辰跟木展颜的兴致也不高,饭桌上很安静的吃着东西。
跟着徐嘉木回到婆家吃年夜饭的木相思情绪不高,徐家上下虽然很热闹,他们到也能理解木相思的心情。
回了房间,徐嘉木把一块软糖塞进木相思的嘴里,然后耐心的哄着她:“思思,我知道你很想爷爷,如果爷爷知道你因为想他没好好过年,他也不安心呢。”
木相思默默的把嘴里的软糖吃掉了才接徐嘉木的话:“这些我都懂,我就是特别难受。嘉木哥,你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慢慢走出来的。”
徐嘉木忙应:“我会陪着你的。”
木相思的婆婆曹婉华跟丈夫徐长征叹息着:“没想到思思跟木老的感情那么好,我瞧着他们一大架子就是思思还没彻底走出来。想到思思那个没了的孩子我就难受,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再怀上,过了这个年嘉木虚岁三十六了,人家这个岁数孩子都念中学了。”
徐长征坦然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着急也没用。你可别跟别人似得总催他们,孩子顺其自然就是了。”
曹婉华虽然很想不停催生,奈何儿子把木相思护的跟什么似得,她只得掂量着来。
今年的春晚也很经典,不过林四月没太多心情去欣赏,她也很想念木老。
林四月一直在掩藏自己对老爷子的思念,从老爷子离开的那一刻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不在心痛。
林四月很清楚她在木家能平平稳稳的过了这么多年,除了摊上了个好婆婆外,木老在这里头起的作用甚至比婆婆婉容还大。
林四月对木老除了敬爱外还有深深的感激。
得知老爷子竟然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留给了木拱辰和木展颜,作为兄妹俩的妈妈林四月更是感动不已。
木老把手里的玉摆件全部兑换成了黄金,为的是将来给小展颜治病的时候若木天佑和林四月手里资金周转不开的话,那么这些黄金就能派上用场。
躺下林四月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
木天佑也跟着坐起来:“我也睡不着,我很想爷爷,你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林四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把头靠在木天佑身上才又轻声道:“一整天我的耳边总是在回响爷爷的声音,就跟着了魔似得。”
木天佑:“我也一样。爷爷走后我才体会到了那句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究竟是何含义了。”
说着木天佑不自觉的把林四月的手攥紧了些:“小月牙,为了爷爷安心咱们也得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把二爷爷还有爸妈以及两个孩子照顾好,给出嫁的妹妹们做坚强的后盾。”
转眼这个年就过完了,出了元宵节年味儿彻底散去。
这日下午,木娇娇和唐舒文带着莹莹到了宣徽堂。
莹莹迫不及待的说:“我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了,我要当姐姐了。”
“多咱的事儿?你爸妈知道吗?”叶婉容拉着木娇娇的手殷切的问。
木娇娇有些羞赧的说:“还没跟我爸妈说呢,今天才查出来的,孩子两个来月了。舒文说如果不是吃二爷爷开的药我们不会这么快有孩子的。”
苏老呵呵笑道:“孩子跟你们有缘分呢。”
木娇娇的身体没啥问题。
唐舒文的种子质量不合格,自从跟木娇娇结婚后他就彻底把烟酒给戒了,然后吃着苏老给开的补药,半年一次去医院做检查。
唐舒文其实已经做好自己这辈子可能没孩子的准备了,他觉得跟木娇娇一起把乖巧懂事的莹莹抚养长大也挺好的。
莹莹虽然知道唐舒文不是她的亲爸爸,可她把唐舒文当亲爸爸。
唐舒文已然把莹莹视如己出,爷俩相处的跟亲生父女没区别。
木老三两口子随后得知大女儿再次有喜,老两口高兴的跟什么似得。
江云秀去菜市场买了老母鸡回家炖了汤给木娇娇送去。
趁木娇娇喝鸡汤的功夫,江云秀便跟唐舒文商量:“小唐啊,我和你爸希望你们一家三口搬去家里住,你安心上班,我来照顾娇娇跟莹莹。娇娇生了后孩子也是我看,就不劳动孩子的爷爷奶奶了。”
唐舒文从善如流的说:“我没什么意见,全都听娇娇和爸妈安排。”
原本木娇娇不打算这会儿就麻烦父母的,谁知道她随后怀孕反应很大,只得回父母身边去了。
当年秋末冬初木娇娇顺利产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婴,母子平安。
木老三抱着才出生的小外孙欢喜的跟什么似得:“娇娇有儿有女了,燕燕也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有俩闺女,可我有俩大外孙啊,哈哈哈……”
第793章番外篇3
唐舒文把儿子的满月酒办的很热闹,他还把远在京城的赵老,以及已经在乡下老家隐居多年的韩老都请来了。
苏老跟赵老,韩老已经几年不见了,当初木拱辰跟木展颜满月酒没办,办的周岁宴,赵老跟韩老来吃喜酒了,自那以后就再没聚过。
曾经的学习五人组缺了一人,幸好三位老可爱都还在,三位老人家里数苏老年岁最长,其次是赵老,然后是韩老。
看到白竹滴酒不沾了赵老还有些遗憾呢:“竹丫头的酒量绝对不让须眉啊,是不是小路同志喝不过你,他就大男子主义不许你再喝了。”
白竹笑吟吟的解释:“赵爷爷,我在家可是说一不二的,路远得听我的。我看您老的酒量不减当年啊,今天我破哥例好好陪您老喝几杯。”
路从白看到他漂亮的母上大人竟然跟个爷们儿似得端起酒杯来一口闷,他用崇拜的小眼神儿看着自家老娘:“妈妈好厉害啊!”
唐舒文需要招呼客人,多咱等忙乎的差不多了,他才过来陪三位老人家。
对于亲眼见证了唐舒文跟胡巧慧感情经历的三位老人家而言,唐舒文跟胡巧慧没能白头偕老固然遗憾,可是看到唐舒文再次收获稳稳地幸福,如今儿女双全,他们由衷的欣慰。
只是遗憾胡巧慧被糖衣炮弹迷了眼,最终误入歧途,失去了美满的婚姻。
三位老人家都喝了不少,林四月扶着韩老,木天佑扶着赵老去酒店客房休息。
苏老则跟着木永和夫妇直接回了家。
很久没敞开喝的白竹这会儿有些晕晕乎乎的。
路远忙扶着她朝外走,然后招呼路从白:“拿上你妈妈的包,咱们回家去。”
路从白虽然还没玩儿够,可还是乖乖的挎着妈妈的小皮包跟上了父母的脚步。
路远一家才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呢,附近供销社的老板娘气喘吁吁的在外面敲门:“路同志,老家那边给你打电话了,你快跟我去等电话。”
路远忙把手里的热茶递给路从白:“你给你妈妈端屋里去,必须看她喝完,我去接电话。”
旋即,路远随着老板娘到了供销社,没等多会儿电话响了。
路远忙把电话接起。
打来电话的是路大伯的大儿子,也就是路远的大堂哥路明。
路明:“远子啊,你回来一趟吧,你再不回来的话二叔早晚得被田桂芳那个熊娘们给弄死。”
年初的时候路父突发脑梗,因为就医不及时就偏瘫了,语言功能跟肢体都被拴住了,路父只能躺在床上了。
路远知道父亲病了,因为有心结他一直没回去看,既然父亲认为田桂芳能照顾自己一辈子,而田桂芳也再三表示她跟她的子女会照顾路父一辈子,考验他们娘几个的时候来了。
头两天路大伯路过路父家的时候顺便进去看了看,恰好看到田桂芳对躺在床上的路父又打又骂的场景。
路大伯亲眼瞧见路父被田桂芳打的鼻青脸肿,泪如雨下。
原先高大魁梧的路父如今瘦的皮包骨。
路大伯于心不忍,思索再三后他让儿子路明给路远打了这通电话。
路远安静的听大堂哥把田桂芳虐待父亲的事说完,沉默须臾他才幽幽开口:“我知道了,尽快赶回老家去。你跟大伯说,只要我爹肯跟我走,我不会不管他的。”
路明欣慰的把电话挂断。
两天后,路远跟白竹请假回老家,走之前他们把路从白拜托给木天佑和林四月照看。
自从路从白上小学开始白竹便让母亲回老家了。
回去后路远和白竹马不停蹄的直奔路父那里。
在大门外二人就听到田桂芳在里头骂骂咧咧。
田桂芳:“给你吃一顿饭你咋还这么能拉呢,养你好不如养头猪呢,猪吃饱了能长肉能卖钱,你除了给我添麻烦还能做什么?”
伴随着田桂芳的骂声,路远和白竹又听到了路父的哎呦声,他虽然口不能言了,但是能叫唤啊,估摸着是被田桂芳给打了。
此刻路远已经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他似一阵疾风冲到了屋里,直接把正在打骂老父亲的女人直接推到造地,路远很想狠狠朝田桂芳身上踹几脚,残存的理智在提醒他不要对女人动手。
“爹,我接你走。”路远把田桂芳推到在地后便到了老父亲面前。
路父哆哆嗦嗦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当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路远时,他竟跟个孩子似得呜呜呜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