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真生气,陈聿没想她在气头上蹦跶,他轻声道:“你要觉得我占了你便宜,下次我来任你摆布,我来叫你姐姐。”
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安弥怔了两秒。
叫她姐姐……
这个条件让人很心动。
陈聿长了一张很酷的拽哥脸,让他顶着这张脸叫姐姐,靠,这叫人能拒绝得了?
她眨了眨眼,眨得速度有些快,她想做一件事又碍于某些原因不好去做时就会是这表情。
这诱惑实在太大,她心很痒,犹豫好久,最终她还是没抵抗得住,现在就想让他叫,但她又不想表现得自己跟他一样恶趣味,遂用一副“没有特别想听”只是勉强接受的样子开口道:
“你先叫一声来我听听。”
陈聿黑眸微熠,眼底透出几分笑。
他凑过来,俯低一点身子,抬眸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掀唇喊她:“姐姐。”
少年音十足的一声“姐姐”,微音还稍稍拖长了些。
那声音一进耳朵里,安弥心口像过电般酥了下,颈线不自觉绷起。
“姐姐。”陈聿又喊一声,声音真的苏得不行。
受不了了。
安弥这时候突然就理解了他,原来有恶趣味的不止是男人。
陈聿乘胜追击,过来从背后搂住她,“别生气了姐姐。”
靠!
这人简直不要太会。
她心酥得都快化了,还怎么生气?
“姐姐,”陈聿将头低下来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要不要亲一亲我?”
顶着张拽哥脸叫姐姐就算了,还撒娇,未免太犯规。
要人命了。
陈聿看得出来她很吃这一套,抬手捏住她下巴,让她半转过头,就这么从背后吻她。
这是一个极具技巧的吻,没有太重的力道,只是轻轻的触碰,若即若离,却又辗转缠绵,那点温热,让人从双唇一路酥软到心底。
等这个吻结束时,她仅剩的那点小脾气都没了踪影。
“去刷牙,”陈聿轻轻拍拍她头,“然后下来吃饭。”
“哦……”安弥乖乖转身。
陈聿似轻笑了一声,她听到了。
她没回头,慢吞吞地往楼上走,眉心微微蹙起,表情有些恼,她在想:
怎么她这么好哄?
可是,她又觉得,不是她太好哄,是他太会哄。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毕竟惹她生气的,也是他。
她叹气,也只能叹气。
几分钟后,她洗漱完从楼上下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午餐,陈聿蹲在一旁给三只小猫喂零食,窗外阳光透进来,刚好落在他挂着淡淡笑容的嘴角,这画面特美好,有一种名为“家”的温馨。
自安宁离世后,安弥再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氛围,此时此刻,她这个不婚主义者特想与喂猫的那个人有个家,真正的家。
陈聿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望过来的眼神比往日温柔许多,于是,他朝她投去一个同样温柔的笑容。
那一瞬间,想嫁给他的冲动达到了极致。
但她是不会告诉他的,那不得高兴死他。
她慢慢往楼下走,陈聿过来在她迈下最后一阶楼梯时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桌前。
“胃不舒服的话先把这个喝了。”陈聿推过来一碗暖胃汤。
安弥感觉还好,但既然他都做了,她便端起来喝了。
“吃饭。”
“嗯。”
陈聿端起碗说:“晚上我要去练球,现在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你有没有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
安弥琢磨了会儿。
忽然,她想到一点:“你不是说下次任我摆布?”
陈聿挑起半边眉。
安弥说:“别下次了,就今天吧。”
陈聿眉尾继续往上挑。
看他那一脸明显想歪的表情,安弥白他一眼,低头往嘴里送饭。
某个人却完全没心思再吃饭,“你想怎么摆布我?”
“吃完饭你就知道了。”安弥边吃饭边回答。
陈聿看她慢吞吞的咀嚼动作,心里很痒。
安弥平常吃饭挺快的,这次故意放慢了速度,就把陈聿吊着。
陈聿倒也没催她,单手支颐在旁边看着她。
半个小时后,安弥终于放下碗,“走吧,上楼。”
陈聿唇边荡出一抹笑意,“走。”
上楼来到房间,安弥对着床看着陈聿扬了扬下巴,“躺上去。”
陈聿用一种虽然有猜到但仍然意外的表情躺上去。
安弥看着他,像忽然又想到什么新点子,问他:“你家有遛猫的绳子吧?”
“有。”陈聿摸不准她要做什么了。
“在哪儿?”
“楼下储物间,我去给你拿。”
“我自己去拿,你躺好。”
看着她出门时的背影,陈聿心中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她该不会……想玩一捆一绑play?
没多久后,安弥拿着四条崭新的遛猫绳上来,然后用这四条绳子去捆陈聿的手和脚。
动手开始绑的时候,安弥第一次在陈聿脸上看到了惊愕的表情。
安弥看他那样子,很想笑,而且没忍住,她笑着问他:“想什么?”
陈聿用舌尖抵着犬牙回她:“你说我想什么?”
安弥没回,继续绑他。
等把他脚跟手都绑严实后,她坐到他身上,俯身下去,捧着他脸说:“姐姐没你想得那么脏。”
陈聿配合地继续跟她扮演姐弟,“那姐姐想干什么?”
“还记得你说过什么是男女悬殊吗?”
陈聿笑一声,“我可以把你按在这儿,亲一下午。”
“bingo,”安弥扬起唇角,“但今天,是我把你按在这儿,亲一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弥姐凭实力被叫姐
第56章 失火
“但今天,是我把你按在这儿,亲一下午。”
陈聿之前的想法只猜对了一半, 安弥捆着他不是要跟他play,是防止他play。
被他惹生气,她怎么可能主动亲他又便宜他,她这是要折磨他,顺便练习接吻。
安弥是真的按着他亲了一下午,嘴都亲麻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觉得她的吻技上了很多层楼。
这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里,亲累了,她就趴他身上歇歇, 嘴歇着, 其他地方没歇,对陈聿那叫一个百般撩拨,只撩不给,陈聿都快憋疯了。
这回是真把他折磨得不轻。
“你赢了。”
陈聿认栽,可他看安弥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等着。”
安弥无所谓,能扳回一局就扳回一局, 反正不管她报不报复他,他在床上都挺狗的。
绳子解开后,陈聿揉着手腕把她盯着, 眼神又黑又沉, 但他并没有现在就对她做什么的打算。
“你晚上干什么?”他问。
安弥:“不干什么。”
“那陪我去练球?”
安弥想了想, “你练球, 我干嘛?”
要是膝盖没伤,她还能跟他一块儿打打球, 虽然已经养了两三天,现在她膝盖仍然有些隐隐作痛,估计还得养两天才能完全好。
陈聿回道:“看我打,给我送水,帮我拿衣服。”
安弥:“你当我保姆?”
陈聿却说:“谁是谁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