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抬起修长的食指,在她脸颊上画圈,“你不想要?”
安弥不说话了。
她想要。
又不想要,她累得慌。
她很清楚,怎么回答都不行,说想,今晚她真的要累死,说不想,陈聿也多的是法子让她答应跟他做,当他说出想做的意图,她就逃不掉了。
“要不要?”
他问她,却又不让她回答,低头用一个歾堵住了她的唇。
歾她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
安弥很快就被他弄得慾火烧身 ,但她还是推开了他,“家里没套。”
结果,陈聿当即从裤兜里拿出两个套扔旁边。
“我带了。”
安弥惊得睁大双眼,“这玩意儿你随身带?!”
“我说过,”他勾唇,“我这个人,目光比较长远。”
语气是让人心头发痒的调调。
安弥拿他没一点儿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说:“我还没洗澡。”
“那去浴室,”他把她抱起来,“边洗边做。”
“靠!”安弥抬手捶他,“我今天累得要死。”
在床上她还能躺着,在浴室她怎么躺?
她本来就累不行了。
“累不着你,”陈聿说,“我抱着你来。”
安弥:……
得,那累不死他。
平时安弥洗澡最多二十分钟,今天跟陈聿一起,俩人在里头待了四十分钟还没出来。
等从浴室出来后,陈聿没累死,安弥彻底没了一点力气。
陈聿还算有点良心,没在床上再来一次。
热水会增加新陈代谢的速度,在浴室里来确实会累许多,陈聿知道安弥到极限了,但他还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比他累那么多,按理说,她有学格斗,軆力不会比他差太多才对。
看她累得不行的样子,他莫名觉得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
在不知是第几次去亲她的时候,她竟已经睡着了。
陈聿失笑,最后再亲了亲她额头,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是安弥先醒。
睁开眼就看到那张轻易能让人心跳失控的脸,安弥有一瞬的怔愣。
一瞬之后,笑意透出双眼。
她抬起一只胳膊枕在脸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都说,太过精致的五官会不耐看,但这人怎么越看越好看。
看了不知多久后,她朝他靠过去,想亲一亲他,但有个东西阻挡了她的动作。
那形状……
靠。
她赶紧退回来。
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然而,这不算轻的一撞弄醒了跟前的人。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把人搂过去,亲一下额头,再用将醒未醒的慵懒嗓音问她:“醒多久了?”
“刚醒。”安弥语气有些不自然,因为陈聿横在了她双退之间使坏。
安弥用眼神白他,“大早上禁止發情。”
陈聿沉沉笑了一声,欲里欲气的笑震得人身子发麻。
“起来了还是再睡会儿?”他笑着问。
安弥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
他俩竟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但也正常。
安弥本来想说再睡会儿,可都这时间了,虽然起来也没什么事儿。
她正想说再睡会儿的时候,她的肚子先一步发出了抗议,“咕噜咕噜”地连响了两声。
“你家阿姨今天也不在?”
“不在。”
“那我去给你做饭。”陈聿坐起来。
衣服在浴室,他就那样光着站起来,惹得安弥一阵脸热。
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陈聿走过来,俯身撑在床边,捋着安弥的头发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都行。”
“今天不能随便。”
安弥一脸懵:“今天有什么讲究?”
“今天你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安弥秒懂他想干什么。
她无语死了,“你脑子里除了那事儿就没别的了?”
陈聿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没有。”
今天?
安弥敏锐地觉察出他话里的话。
一整天?
“你不就剩一个套了?”
一个套还能折腾一整天?
“是只剩一个,所以我准备叫个跑腿买几盒过来。”
几盒……
安弥想跑路,跑得越远越好。
刚开荤的男人真的太可怕。
她想跑,但没真的跑,而没跑的后果,当然就是被折腾了整整一天。
安弥后悔死了把这人叫来家里,简直引狼入室。
周末有两天,要不是跟苏芷伊他们约好了吃晚饭,她估计自己还得再被折腾一天。
星期天晚上这顿饭是陈聿作为安弥男朋友的身份来请安弥的几个“娘家人”,苏芷伊,李子,还有南星。
周望舒单独另请。
地点在一家很有格调的中餐厅。
作为请客的那一方,当然是要提前时间去,但安弥和陈聿到餐厅的时候,南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看到她就站在餐厅门口在冷风里等他们,安弥连忙快步走向她。
“南星,你怎么来这么早?”
南星从裹得厚厚的围巾里探出小脸,“我今天有拍摄,拍完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就直接过来了。”
她甜甜糯糯的声音,被风吹红的脸,再加上那十足幼态的长相,特能激起人的怜爱与保护欲。
“冷不冷?”安弥把手搓热去捂住她冻红的耳朵。
“有点儿。”南星低声说。
“那我们先进去。”安弥没放下捂着她耳朵的手,就这么轻推着她朝餐厅里走出。
陈聿在后头看着这一幕,眼神微沉。
和南星一起进了餐厅大门,安弥正欲回头问陈聿订的哪个雅间,余光却在转头时在侧方走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愣住。
对方也愣了一秒,然后出声喊她:“弥弥。”
安弥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
她继续回头,压低声音对陈聿说:“你不是说,能让他以后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聿淡淡望向不远处的许彦洲。
“等着。”
丢下这一句,他抬步朝许彦洲走去。
陈聿走到许彦洲面前。
“陈总,”许彦洲还算客气,“好久不见。”
陈聿徐徐道:“现在我应该也要称呼你一声许总。”
自从上次医院一别,许彦洲家里发生了不少事,他父亲突然病重,本就身患重病的母亲因为忧心,病情也急转直下,公司现在由他接手,忙得不可开交,公司医院两头跑,所以他连周望舒的婚礼都没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