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甜膩到发浪的嗓音刺激,睦野眼神愈发暗沉,掌心的臀肉被他揉得红通通的,他用劲拍了一下,粗大的肉棒仍在水光淋漓的殷红穴口内进进出出,肉棒肏得又快又深又狠,小穴被肏的熟透松软,从交合处打出白色的水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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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夜,曲溪青与睦野均未入睡,身上满是欢爱过后的气息。睦野入了水潭粗略清洗一回,他弄了些水用布沾湿给曲溪青擦身子,夜里山上寒气有些凉,曲溪青原本想下水,睦野没有准许。
给曲溪青清理完,睦野出去看了会儿天色,卯时三刻就要过去,他该回去了。
入了洞内,曲溪青懒洋洋地趴在被褥上,他眼也没睁,说道:“要回去了吗。”
睦野:“嗯。”
曲溪青慵懒地勾起唇角,笑吟吟道:“那我就不送了,还等着你明日过来与我相会'偷情'呢。”
曲溪青这番话叫睦野听得心头一热,他疾步过去压着曲溪青亲了一口,手掌微施了力道往那柔软的屁股一拍,有些发狠道:“那小娘子可得乖乖等我。”说完便大步离去,倒是叫反被调戏回来的曲溪青怔住了。
洞内幽静,回过神后的曲溪青大笑,笑着笑着身后那处有些疼。他重新趴好,注视着洞口的方向。
这木头,表面上闷是闷了些,心却还是挺野的嘛。
除邪日如期而至,宝泉村近乎每个角落都洒了雄黄,有的蛇被捉住后让村民用农具当场活活打死,睦野自从与曲溪青心意相通在一起后,对蛇一类不由生起了怜悯之心。
这日一早在院子内发现一条蛇盘在井边,许是天气热过来纳凉的,李三娘发现后急忙赶去找农具要弄死这畜生,睦野看到后让她回屋里,说交由自己解决。
睦野并未杀死这条蛇,他擒住它的七寸,找了个竹笼装进去,带去山上放生了。不知是不是他和曲溪青待久了沾了他的气息,那蛇被放出来时并未马上离去,不仅没有攻击睦野,反倒对他吐了吐蛇信子点点脑袋,似乎在对他以示谢意与友好。
村里除邪日过得隆重,曲溪青在山中待着倒也清净快活,仿佛回到独自游荡的时候,可他如今已经没有从前那样潇洒如风的心境了。
睦野趁李三娘回屋备了些食物往山上带,他出来前特意洗过一遍身子,就怕沾染了雄黄的气息,让曲溪青不舒服。
洞内,曲溪青枕在睦野的腿上让他喂自己吃东西,半饱后,他问:“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睦野心知他指的大事所谓何事,便答:“村里杀了不少的蛇。”他又补充,“今日家中入蛇,我把它放回山里了。”
睦野说了不少,想必被打死的蛇必定挺多。曲溪青心有遗憾,却也明白这是万物生存之道。
睦野安抚般摩挲着曲溪青的滑嫩的面颊,沿着那两道好看的眉毛轻抚,“别难过。”
曲溪青叹息,“这有何难过的,不过有些感慨罢了。”
山中无岁月,在山里的这几日曲溪青带着睦野东晃西游,甚至在那山涧旁,两人如同林中野兽,忘情的欢爱。发情的气味引得山里的野兽不安分,连着几日林中各种野兽嚎叫没停歇过,夜里还惊扰到曲溪青的酣眠。
没睡好的曲溪青哀叹,“何日才能下山,我要被它们闹疯了。”丝毫没有它们也要被他闹疯的自觉。
睦野揉着他的后颈,觉得不够,低下身亲了一口才满足,道:“明日便可,今日出门观云时,晌午过后约莫有一场雨,待雨下了将雄黄的气味冲散,你就不会太难受了。”睦野说完这些,又说,“这次回去,咱们将婚事办了吧。”
曲溪青弹起身子,险些磕上睦野的下巴。
他傻乎乎笑了笑,抑制住心底的愉悦,伸手扯着睦野的面颊,睦野绷着坚毅的面庞任曲溪青蹂躏,如此拉扯之后,显得有些滑稽。
曲溪青问:“就那么想娶我啊?”
睦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黑亮,肃然答:“很想。”
曲溪青故意刁难睦野,“若我不想嫁,我要娶你又如何?”
睦野眉头一粥,道:“我甘愿嫁与你,只怕......”他将曲溪青的手捉下扣在掌心亲了一口,“只怕娘会有些不高兴。”
曲溪青笑答:“有你这份心意我便心满意足了。”他将手指插入睦野的掌心,“木头,咱们回去就成亲!”他笑出了声,悦耳的笑回响在洞中,“回去我给你当夫郎——”
睦野为他的笑声感染,喉间也溢出沉沉的笑来,把曲溪青搂紧了,不愿撒手。
翌日,晌午过后曲溪青便收拾好行李等睦野接他下山,睦野把马车停在山下,两人沿着来时的偏僻小道离去,掩人耳目地坐上马车后,他们又等了一段时间,约莫酉时,才驾起马车往村里赶。
睦野在外头驾车,路上有村民经过,见到睦野,露出古怪的面色。曲溪青掀开车帘朝外头张望,很快也招来赶牛回家的村民投来奇怪的目光。
曲溪青放下帘子,想了半晌,对睦野道:“我怎么觉得大家的眼神有些奇怪。”
睦野也察觉出村民的不对头,他隐隐皱起眉头,回到屋舍时,曲溪青跟着睦野进了院子,在扫地的李三娘立刻围上来,她看看两人,面色微怒,发出一声叹气。
睦野道:“娘,出了何事。”
李三娘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愤愤道:“你不知道呐!这几日村民趁小青不在,又在背后乱嚼舌根了。”
曲溪青问:“为何?”他这几日都在山上,村民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闲言碎语起来。
李三娘出去把大门拴紧了,才道:“他们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知道小青你和阿野的事,诬蔑你的名声,还说了阿野的坏话。”
只是村民还记着曲溪青取来甘灵草救回人的事,他们碍于这份恩情没敢明说,自从甘灵草之事过后,大多村民都将曲溪青当成仙人看待,说他是被山神选中庇佑的人,为神庇佑,自然也沾了仙气,是平凡人肖想不得的,睦野一个山野莽夫,敢碰曲溪青,可不是长了狗胆。
曲溪青和睦野均有些无奈,这群村民为何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的。
李三娘为难地看着曲溪青,“小青,你若是听到莫要胡思乱想,他们什么都不明白,光凭男的与男的在一块就、就一竿子打死所有人。”李三娘说到这,抬起扫帚用力砸了砸地面,她今日憋了一天的火气,在外头和村民吵了一架。
一些村民说话着实不入耳,还说什么神仙也走后门那般难听的话,又将睦野诬蔑得憎恶,李三娘不解气地又骂了几句,惹得黑贝也跟着嚎叫,天都暗了,李三娘被这股火气弄得晚饭也没备好。
曲溪青怕她气坏了身子,让睦野去准备晚饭,自己拉着李三娘在院子里坐下,他点燃烛灯,缓声劝李三娘莫要动怒,又将自己和睦野准备成亲的决定告诉她。
李三娘听到两个孩子要成婚,憋在心底的火气立马熄灭了。她握紧曲溪青的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说话都不利索,“小、小青,你真要与阿野成婚了啊?!”
她连连笑着点头,笑得眼角都淌出了泪意,“好呀,好呀,真是太好了。小青,这趟回去,你莫不是同师父说了这事吧。”
曲溪青顺着她的话承认,胡编道:“没错,此番回去我与师父说了我们的事,征得师父同意后我才回来的。”
李三娘高兴地一拍手,“那、那咱们什么时候置办成亲的东西,哎,还得先挑个好日子呢!”
睦野从灶屋内往外望去,见到曲溪青把李三娘哄高兴了,不觉弯起嘴角,想到他们的婚事,笑意便深了些。在外头的曲溪青心有灵犀地朝灶屋望了一眼,也跟着展露笑意。
第38章 喜事临近(捉虫)
一夜过去,第二日睦家开始热闹起来。过了饭时, 陆续有村民来到睦家, 表面上来拜访, 其实就是过来把把口风, 看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 曲溪青跟睦野是那种关系。
院里的茶水都凉了,李三娘面色僵硬地送走一批又一批村民,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去, 她欲把大门关了, 伸长脖子一看, 嘿, 那些被她送走的村民非但没离开还聚集在门外, 窃窃私语的,看的她一把火从心头喷起。
李三娘不由纳了闷, 自家两个孩子就算在一块成亲过日子碍着大伙儿什么事了,她一早上也不回村民的话, 让他们进屋喝了一杯茶就把人送走, 一个上午过去,这帮人凑足了热闹却还未死心, 李三娘不想再与这帮人客气, 前脚抬腿刚下台阶, 早早出门的曲溪青和睦野提着半竹筐药草回来了。
看到门外站着一大群人,曲溪青下意识拧起眉头,睦野让他先进屋, 不料曲溪青还没进去,村民就眼尖的发现他,各个都朝他涌去,把两人围了起来。
睦野把曲溪青拉到身后挡着,村民见他这般举动,立刻有人出声了。
“公子,原先有冒犯的地方大伙儿知了错,打从你通灵得山神庇佑采那甘灵草回来,咱们嘴上不说,却都把你当仙人供着。”
另一个村民接口道:“俺们虽然念的书少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明白公子你风姿、风姿绰约,绝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沾染侮辱了去!”
侮辱一出口,立即激起了在场村民的怒气,大家都替曲溪青感到愤愤不平,七嘴八舌道:“曲仙人,是不是睦野逼迫你做了、做了你不愿意做的事,倘若是那样,大伙儿马上去请求村长带人来处置他。”
马上有人附和:“对!睦野,你、你怎么能这样玷污仙人,看你相貌刚正老实,没想到竟然对仙人怀有这样龌龊不轨的心思,你这是冒犯神仙,山神会动怒的,你会遭到天谴的!”
李三娘看到村民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睦野,又气又急,指着他们鼻子骂道:“我看你们才是脑子糊涂被大水冲了,我家阿野与小青正常看对眼在一块有何不对,我是他娘都没说几句重话,你们在这里嚼什么舌头,也不怕遭天谴!”
村民与李三娘你一句我一句面红脖子粗地争吵起来,李三娘护子心切,睦野见拦不住,只能对村民说道:“有什么话可以坐下安静谈,气候炎热,这样吵下去对身体不好。”
睦野在村里给不少人看过病,且每次给的药草都分文不收,大伙儿见睦野稳重从容,倒不像做过亏心事,迫害曲仙人的样子。一番对视后,村民呐呐,识相的闭上嘴,不吭声了。
进屋的时候,身后有村民交头接耳道:“咱们是不是真的错怪睦郎了?”
“不清楚,可得弄明白他和曲仙人的关系,男人与男人......多遭人不耻你们不明白?若他真害了仙人,咱们可就不能坐视不管!”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曲溪青耳中,他回头看着村民,当着众人的面走到睦野身旁牵住他的手,还站在门外的村民们脚步盯在原地,瞠目结舌。
曲溪青大方道:“我是与睦野在一起,而且再过些日子我们决定要成亲。”
此话一出,村民纷纷炸开了锅,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
有村民往前对曲溪青鞠了一躬,高声道:“仙人,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你有所不知,男的同男的......本就为世人不耻,那些被纳入豪门的夫郎,他们地位极其低贱,连个小妾都不如,根本见不得光不受人待见!他们都是走后门的货,你莫不要被睦野给骗了去!”
其他人纷纷附和,力劝阻曲溪青不要嫁给睦野,若是当了夫郎,那一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抬不起头做人哟!
睦野与李三娘稍稍变了脸色,曲溪青却未生气,他朝两人使了个安心的眼神,笑问:“哦?我怎么不知男的同男的成亲,不过当个夫郎,为何会叫其他人瞧不起呢?”他指着一位村民,“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村民连连点头,“仙人请问。”
曲溪青随意指向另一个人,道:“倘若他家中养的鸡一夜被老鼠吃完了,你该如何?”
村民听这问题显然有些懵,懵完后回道:“他家的鸡被老鼠吃吃光了关我何事,又不是我家放的老鼠。”
曲溪青一拍手,“那两个人关起门过日子,这日子过得好好的,又碍着其他人什么事了?你们说两个男人走后门,就是走后门又怎么了?无论是男是女,两心相悦在一块,天黑了熄灭灯在房间还不都是那回事,怎么男人同女人就做得,男人同男人就做不得?”
把房中之事大咧咧的说出口,曲溪青怕是第一个人了。众人听着面红耳赤,拳头紧了又紧,嘴巴张了半天也吐不出半个字。
曲溪青转了一圈,突然想起睦野曾经给他说过的一个睡前故事,他笑了笑,嗓音悦耳,问道:“前朝的宇文寂将军你们可知道?”
村民一听,连忙点头,“我们当然知道宇文将军,大将军威震四方除尽宵小,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即便是个小孩,也听过大将军的威名。”
曲溪青又问:“那你们可知他的夫人是谁?”
村民一怔,立马涨红了脸憋不出话。
前朝大将军唯一的一位夫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宇文寂明媒正娶回去的人,是个男的。大将军与他的‘夫人’极其恩爱,那位‘夫人’的医术十分高明,大将军出征时,将军夫人跟随大军,在军营里做了军医,他不仅仅是大将军的夫人,亦是他的左膀右臂,宇文寂与他夫人,是前朝广为流传的佳话,叫众人羡慕不已,哪里会有人瞧不起。
曲溪青的一番话叫村民哑口无言,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一开始争先恐后的质问,到如今推拒着叫谁先开口。
曲溪青道:“我与睦野是两心相悦才决心在一起,你们既称我为仙人,又为何不信我的话?两个人过日子,只要不祸及他人,做什么有何不可?与是男是女在一块又有何分别?”他顿了顿,神色骤冷,“且睦野平日里为人如何你们不知?这个村里百来个人少说他也帮过一半的人,你们不就是看他性子闷不会说话,才嚼了舌头抹黑他。”
这番话明指出村民的忘恩负义,一群村民被曲溪青说得颜面无存,他们埋下脸盯着地面,黑贝蹲在门槛,朝他们嚷叫一声。
李三娘跟着补了一句,“白眼狼。”
一片死寂过后,后方有村民往前迈出两步,犹豫说道:“今日之事是俺糊涂了,俺给睦郎赔个不是,仙人何日与睦郎成婚,到了那日我老李定来送上贺喜。”
有人带头,剩下的村民也都动摇了最初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开始还磕磕巴巴,最后却是嘴巴麻利当着众人的面致了歉意,说完便匆忙离开,不敢再多做打扰。
直到村民全部离去,李三娘上前不停夸赞曲溪青,拍手称快,“小青,你可太厉害了,一个人便叫他们一伙人说不出话,看他们开头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哈哈,哎哟,真叫我又气又乐,哎哟,乐死我了。”
曲溪青噗嗤一笑,“大娘不要生气就好。”他转头看着睦野,有些担忧地问:“木头,我方才那般看上去会不会凶巴巴的?”
睦野将他落在面颊的发顺到身后,眼角挂着浅淡的柔和,道:“很好看。”
曲溪青是明艳又夺目的,那骄傲自信的模样,叫他看得心头怦然。
破天荒听到睦野说情话的李三娘捂着嘴笑呵呵的进灶房忙活,曲溪青笑着往睦野的屁股一捏,待睦野整个人木头一样面色黑红的杵在原地,他才进灶屋去给李三娘帮忙。
夜色如水,窗外隐约飘来窸窸窣窣的虫鸣。睦野把油灯罩上一层灯罩才回了床,曲溪青半趴在里头似乎睡着了,睦野欲把他翻过来矫正睡姿,手才碰上,曲溪青睁开眼,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浅浅的柔香叫睦野有些沉醉,他撑着身子避免将自己的重量压在曲溪青身上,低沉问:“累不累’
曲溪青低笑,“今日不就说多了几句话,能累着我什么?而且——”他有意往睦野的脖子吹气,“你在床上都没能把我累到。”
睦野:“......”突然间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沈默片刻,他平静开口,“睡觉吧,不要说这些话来刺激我。”
曲溪青偏偏不依他,扭了会儿身子被睦野牢牢地按稳。睦野在他颈侧亲了亲,“不闹了,明日咱们进城添置成亲用的物品,今天好好休息。”
听到要进城,曲溪青转过身子乖乖与睦野亲嘴,亲了一会儿才分开,屋内的柔香随着曲溪青的情动渐渐浓郁起来,他舔了舔水润的红唇,“嫁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