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书看着抱做一团的两人,笑的心满意足,慢吞吞起身离开了正厅,暂且把这块小地方让给了她打心眼里喜欢的小情侣。
江鱼鱼以为只要象征性地亲两口,谁知一接触到江悯行带着湿意的薄唇,他便分开了唇含吮住了她的上嘴唇,紧密的吮了两口,江鱼鱼下意识回应了两下,紧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江悯行余光瞥见薛晚书已经离开了正厅,他双臂环住江鱼鱼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腿上,一只手抚着她的腰,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将她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继而食指跟中指分开夹住了她的耳垂,掌心则捧着她的脸,将她脸抬起,他低下头,伸了舌。
只是吮咬两下唇瓣,江鱼鱼人就五迷三道地,她晕呼呼呼着被江悯行抱起摁在腿上,她两只手还下意识环着他脖子,她仰着头,闭着眼,吞咽着他渡过来的津液,察觉到他伸舌进来时,她下意识张开齿关,含住他的厚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吮,吮久了,自己的舌被碰触,被勾缠,她觉得头皮发麻,想要推开他的脸,却在推开他的下一秒,察觉到他唇瓣和舌的抽离,她又觉得不舍,轻“嗯”了一声,脑袋往前探,追吻了过去,主动伸舌过去,让他肆意地含吮。
气息渐喘的时候,江鱼鱼腰都发软,唇还张着,任由江悯行继续在她口腔内轻轻搅弄,直到一声尖叫传来,“啊啊啊——悯行哥你们真的是!!!”
江鱼鱼从五迷三道中清醒过来,余光瞥见正厅入口不止站了江瑶一个人,还有脸色不好的成黎以及面有深意的江慎独,她立即窘迫起来,停止接吻,把脸埋在江悯行肩窝,唇瓣还发麻,她一下一下尽力平复着呼吸。
成黎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离开正厅,往餐厅走去。
江瑶紧跟着,此外还斜了一眼在她眼里不知羞耻的江鱼鱼。
唯独江慎独慢吞吞走过,看向长子的眸子带着促狭笑意,那笑意好似再说,你真有本事,弄个假恋爱的名头,让心仪的女生这么温顺地靠在怀里,任由他享受真恋爱的甜蜜。
江悯行薄唇被江鱼鱼吮的湿润,他目送着成黎江瑶江慎独离开正厅,摸了摸伏在他怀里身体一颤一颤平复呼吸的江鱼鱼的脑袋,微哑的声问:“喜欢吗?”
“咳咳咳……”江鱼鱼以为他问的是吻,压着真正心思,说:“咳咳……还行,就是吻的有点深了,江老师,下次假接吻可以温和一点——”
江悯行偏头,闻她的发香,淡声打断她,“鱼鱼,我说的是求婚戒指,喜欢吗?”
“……”她刚才为什么以为他问的是接吻啊啊啊,江鱼鱼小小崩溃了一会,随后尽量淡定地说出事实:“咳咳,很贵也很好看。”
江悯行说:“答非所问,是不喜欢。”
“喜欢的!”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枚上百万的璀璨戒指,江鱼鱼小声补充道:“但是求婚是假的嘛,我喜欢又没用,得您的真老婆喜欢才有用。”
江悯行手指插入她的长发,梳了两下,偏头不动声色隔着一层薄薄头发轻轻吻了吻江鱼鱼的耳朵,说道:“你喜欢,我老婆也会喜欢。”
第39章
江鱼鱼没听太清江悯行最后一句话, 她拍了拍江悯行的后背,从他肩窝抬起头,看江悯行, 微微疑惑,“江老师,您刚才说什么?”
“希望以后老婆也会喜欢。”江悯行说。
“这么漂亮, 应该会喜欢吧。”江鱼鱼以为江悯行说的是他以后的老婆,没做思量,瞧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嘀咕了一句。
“咳咳咳——”正厅后侧入口传来几声低咳,江瑶特别标志性的俏丽嗓音,“悯行哥, 江鱼鱼吃饭了。”
江悯行拍拍她的腰, 江鱼鱼从他腿上下来了, 他从沙发上起了身, 牵起了她的手,往餐厅走,路过江瑶时, 江瑶小声冲她喊:“骚狐狸, 你又勾引悯行哥!”
江鱼鱼有意逗她,伸出左手在江瑶面前晃了晃。
江瑶只觉一个闪瞎眼的硕大粉钻在眼前一晃而过,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江鱼鱼冲她笑的特别欢快, “喊嫂子。”
“……”江瑶小幅度张牙舞爪, 继续小声喊:“骚狐——”
“悯行~”江鱼鱼立即将抱住江悯行一只手臂, 晃了晃, 撒娇道:“堂妹都不喊我嫂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江瑶:“……”啊啊啊啊江鱼鱼这个小绿茶啊啊啊!那嗓音怎么比夹子还能夹!!!
江悯行朝江瑶瞥来一眼, 无波无澜道:“喊嫂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嫂——子!”江瑶喊得是咬牙切齿,就大伯母刚才那脸色,江鱼鱼能成功嫁给江悯行才怪!她暂且让她先得意一会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江鱼鱼眯眼笑,摸了摸江瑶的脑袋,“堂妹乖~”
“……”啊啊啊啊她肺都要气炸了!眼风扫到她堂哥,就见她堂哥一脸宠溺地侧眸看笑的可恶的江鱼鱼,丝毫不顾及她这个亲人的感受!简直重色轻亲友至极!!!
到了餐厅,江家人除了江瑶的爸妈,其余人都在。今天的晚饭也比寻常要更隆重一些,十个热菜,三个凉菜,还有三个鲜炖的汤,偌大的中式餐桌上还摆着两瓶上好的香槟酒。
江鱼鱼一眼便知是薛晚书见江悯行“求婚”才偷偷让厨房阿姨多做了几个菜,果不其然,随着江家的人逐渐落座,薛晚书笑弯着眼,端着高脚杯道:“今天本是个稀松平常的日子,但刚刚,悯行跟鱼鱼求婚成功,以后咱们家也算是多一口人,这事总归来说,特别值得庆贺,来来来,咱们一起碰一杯。”
薛晚书这话一出,江瑶吓了一跳,刚才江鱼鱼给她展示粉钻,她还以为单纯是江悯行送给她的,没成想是求婚戒指?她堂哥来真的?真想娶江鱼鱼啊?想到此,江瑶去看大伯母,只一秒,江瑶立即收了视线。
好可怕,大伯母的脸色好可怕!
成黎重重搁下高脚杯,面色极肃看向江悯行,她开口像是要说话,薛晚书知道她脾性,忙道了一句,“大家都开心的日子,别说什么扫兴的话,来来来碰杯。”
江慎独也在桌下握了握成黎的手,成黎闭了闭眼,铁青着脸起身,“妈,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就离席了。
江鱼鱼看了看江悯行,眼神示意,伯母没事吧?毕竟是假求婚,万一再把伯母气到了,她可就有点罪过了。
江悯行牵住她的手握了握,轻轻摇了下头,示意没事。
江慎独说道:“鱼鱼,你大伯母没别的意思,别忘心里去。”
“没有,伯父您别这么说。”江鱼鱼一个假女友哪敢生成黎的气啊。
薛晚书不受影响,依旧笑眼盈盈,“来来来喝一杯。”
举完杯后,薛晚书道:“既然求婚了,悯行,这几天我跟你母亲商量商量你订婚的日子吧,得挑个好日子,毕竟是你的大事。”
江悯行说:“好,您跟母亲慢慢商量,总归不着急的。”
江鱼鱼吃菜的动作僵住了,她慢吞吞扭头,睁圆了眼看江悯行,订订订婚???她她她她不是演戏吗?!!!
江悯行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回卧室再说,先吃饭。”
晚饭吃罢,桌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喝了点酒,江鱼鱼也喝了点,不过没醉,连晕乎乎都没到,只不过是嘴巴里有点酒气。
她跟江悯行回卧室,到了卧室,江悯行让江鱼鱼先去洗澡,“我去看下我母亲。”
江鱼鱼点头,“您快去!毕竟是假求婚,虽说不能说出来,但您多宽慰几句,不至于让伯母饭都难以下咽,要是气坏了身体,我真的罪过就大了。”
江悯行说:“你刚喝了几杯酒,不要泡澡。”
“……”想到自己上次喝醉故意泡澡的事,江鱼鱼微臊了下,咳了咳说,“知道了,江老师,您快去吧!”
江悯行便出了卧室,江鱼鱼拿了睡裙进浴室洗了澡,吹干长发出来时,江悯行还没回来,她上了大床,胡思乱想着江悯行不会被他母亲气到去罚站吧。
呃,不可能,江悯行如今都三十岁了,又聪明博学,并非恋爱脑,完全有权利做主自己的婚姻,成黎气的应该只是江悯行的求婚对象只是她吧,虽说就是个假求婚。
江鱼鱼躺床上观摩了十几分钟那枚百万级别的粉钻,赞叹着江悯行为了演戏是真的舍得花钱,目光又移到手臂上薛晚书第一次见她送的四百多万的手镯,这样一算,她身上起码戴了一套房,她觉得不可思议,想想江家富贵,又觉得这对江家来说,稀松平常,正出神的时候,卧室门才响了一声,江悯行走了进来。
她觑了眼江悯行神色,嗯,看不出来有没有被训,他情绪稳定地比她这半年的收入还要稳定。
江悯行进来后,边解衬衣纽扣朝浴室走,边冲江鱼鱼道:“我先洗澡,一会再说订婚的事。”
“好,江老师。”
江鱼鱼又等了十分钟,才等到江悯行穿着睡袍,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黑发出浴室,他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没有吹就出来了。
江鱼鱼见他往沙发那边走,忙拥着被子坐直,朝江悯行道:“江老师!坐这里说就好了!”
江悯行看她手指的床尾,步伐如常拐去了床尾坐下。
江鱼鱼拥被专注地看江悯行宽厚的肩膀,她迫不及待问出自己想问的话,“江老师,假求婚就算了,反正三个月到了就说情分断了观念不和一拍两散了,我把戒指还给您就是了,但是订婚,是要宴请亲朋好友的,我们是假恋爱,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江悯行侧眸瞧她,“我刚才也去跟奶奶提了下,让她跟我母亲商量日子的时候,时间尽量在年底,奶奶同意了。”
“这样的话,等到还没办订婚宴,我们就一拍两散了?”江鱼鱼反应过来了,“到时候就不用举办订婚宴了,原来您早有思量了,刚才餐桌上奶奶提的时候把我吓一跳。”
江悯行:“不是一拍两散。”
江鱼鱼笑嘻嘻地,“嗯嗯,准确点说合约结束我们‘分手’~”
江悯行眸深了深,不置可否。
江鱼鱼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她问起刚才的事,“您母亲有没有责骂您?”
江悯行道:“只是宣泄了几句不满,没有责骂。”
江鱼鱼摸着下巴道:“其实我很理解您母亲,毕竟您真的很优秀,知识渊博,聪明理性,又极富教养,品性端正,还长得好看,是我我也要精挑细选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媳妇,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猫猫狗狗。”
“衡量一个结婚对象是否适合结婚的只有看跟这个人结婚会不会幸福,而不是优不优秀。”江悯行从床尾起身,走近浴室,将毛巾丢进脏衣篓,继而出浴室,关了顶灯,室内只剩江鱼鱼床头柜上一盏晕黄的台灯,他看着被晕黄光线笼罩着显得温暖又柔和的江鱼鱼道:“而且,你也并非猫猫狗狗。” 江鱼鱼特别喜欢跟江悯行说话,尤其在他说的话都说到她心坎上,她放轻松,往后仰,嗓音带点愉悦的细软,“我知道我是不是猫猫狗狗,江老师,我是漂亮的人见人爱的小狐狸~” 江悯行嗓音低,很有磁性,他赞同道:“嗯,人见人爱。”
他开始往沙发那边走,江鱼鱼听着他脚步声,想起自己睡过一次的沙发,后背闷热翻身不爽利,睡一晚估计全身都不舒坦,她面上迟疑了下,在江悯行快要走过床尾时,她又半撑着床被,仰起身,看江悯行,“江老师,您上来睡床吧。”
江悯行扭头看她,漆黑的眸在晕黄的光线下,好似酿着浓烈的美酒,令人迷醉,他嗓子里逸出一声疑惑的“嗯”声。
江鱼鱼拍了拍大床的另一侧,不再迟疑了,“您睡这里,我睡这里,反正床很大,我们俩躺一起也会井水不犯河水的!”
江悯行还在看她,眸更黑了。
江鱼鱼补充道:“就是……我昨天才知道,睡沙发一点都不舒服,您每天还要去工作,总不能因为我一个合作伙伴就这么辛苦自己,您上来睡吧,我不介意!”
江悯行步子转而走到大床另一侧,淡声问:“不怕我做什么吗?”
“您能对我做什么?”江鱼鱼揉了揉长发,窥着江悯行俊美的脸和完美的身材,小声补充道:“您该害怕我会对您做什么才对。”
“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我说您赶紧上来睡觉吧,我困了!”
江悯行掀被上了床,床榻发出轻微的声响,江鱼鱼慢吞吞缩进了被子里,只露一双眼,她伸手去关床头灯,说:“江老师,我关灯了。”
“嗯。”
床头灯关掉的一瞬间,江鱼鱼想起什么补充道:“江老师,我睡觉很老实的,但是如果万一,我今晚不小心滚进您怀里,请您务必把我狠狠推开,不要有一点怜香惜玉。”
江悯行嗓音变得有点低,他说:“好。”
江鱼鱼放心了,语气愉悦道:“晚安江老师~”
“晚安。”
一早,江鱼鱼迷糊糊醒来时,还没发现异常,直到她侧躺在被子里伸懒腰,往上伸的手戳到了一抹坚硬,她才觉得不对。
猛然睁开眼,就见她面前是一堵温热的人墙,她眼睫毛扑闪,嗅到江悯行身上的木质香,反应过来,她人!在!江悯行!怀里!
“……”江鱼鱼小心翼翼扭头看了眼,她并不在自己那一侧,反而整个都挤在了江悯行昨晚睡觉的另一侧,江悯行不可能在她睡着时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只有可能是她睡熟后自动滚进了江悯行怀里!
但是她睡觉真的很老实啊啊啊啊,前段时间在这张床上睡着,醒来也还是老老实实在她这一侧,怎么一跟江悯行同床就这么不老实啊啊啊!
难不成她内心深处对江悯行有什么见不得人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心思?
江鱼鱼想不通,也暂且没心思想,她打算悄无声息回自己那一侧,但江鱼鱼这次可没昨晚那么莽地去蹭江悯行,她这次挪地大大方方又小心翼翼,反正即便弄醒江悯行,她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就行。
她先把腰上江悯行的大手挪开,才握住江悯行的手指,正要挪开,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哑的询问,“醒了?”
“咳咳咳——”江鱼鱼被吓一跳,意识到江悯行醒了,立即就要麻溜地滚出江悯行怀里,但江悯行手臂收紧了下,江鱼鱼刚滚出一点距离,就被江悯行给搂了回来,她的鼻子跟嘴巴一下撞在了江悯行胸膛上。
像是在亲他胸肌一般,江鱼鱼脸羞得臊红,立即双手推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跪坐起身,倒退了好几步,脸热地道歉,“对不起江老师!”
江悯行坐起身,拢好因为睡觉敞开的睡袍,他眸黑嗓音低哑,说:“没事。”
江鱼鱼又道:“昨晚……咳咳咳我应该是睡着后不小心滚到您怀里的,我绝对不是故意挤您怀里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