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不相信,更是因为这种质疑,让她心中感觉到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慕清浅努力的想要给这个男人找借口,可是一时之间心里还是想不到任何借口。
她可以想象得到,玛丽如果真的流产了以后,那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慕清浅思来想去还是跟着厉夜珩来到了医院。
果然听到了玛丽已经流产了的消息,慕清浅嘴角有一些嘲讽。
但是没有多说什么,依旧等在病房门外,看着厉夜珩脸色越来越阴沉。
心里明白,肯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了。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吗?”厉夜珩看着慕清浅,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想要听一听这个女人到底会用什么借口来打发他。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慕清浅停顿了一秒,“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跟我无关,我根本就没有碰那个女人。”
厉夜珩一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一些失望,忍不住说道:“所以你是想告诉我,玛丽自己将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慕清浅心里明白,如果这件事情放在她身上,她也不会相信。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只好点了点头。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确实跟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任何理由去伤害玛丽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如果她说了一些过激的话,你不小心呢?”
厉夜珩来的路上,已经听玛丽断断续续的说出来的事情的经过,而且条理清晰,让他更加相信玛丽的说词。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慕清浅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我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厉夜珩说完之后眼里带着冷意,“你的信用,在我这里已经算做零了。”
听完这话后,慕清浅也不再继续做所谓的辩解了。
然而,厉夜珩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让玛丽流产,你刚才不还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吗?”
面对突然的质问,慕清浅冷哼一声,眼中数不尽的失望,“厉夜珩,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的来历吗?突然出现的孩子,以及莫名奇妙的流产,你都没有怀疑?”
此时,厉夜珩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听这些了,语气里面带着一丝冷漠,“我一点都不关心,更何况这种事情,我完全可以调查的。”
说完以后看着慕清浅,“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我没有想象的很简单?”
厉夜珩并没有任何解释,沉默了片刻后,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现在不想见你,等玛丽出来了以后,我会带她好好的养身体。”
“你就真的要如此的绝情?”慕清浅听到这话以后,眼里带着一丝受伤。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
“好了,我不想再听了。”厉夜珩打断了女人的话,背过了身子不愿意再看女人。
慕清浅身形微微一颤,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以感觉得到浑身上下都有一些僵硬。
“难道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吗?”慕清浅忍不住看着厉夜珩,眼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不想再听你狡辩。”厉夜珩说完以后,背过身子不愿意再看慕清浅。
慕清浅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旁的墙壁,想了想,眼里带着一丝的受伤。
但是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男人也都不会相信了,干脆扶着墙慢慢的往外走。
一路上走的很慢,眼里带着一丝不甘心,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办法。
她刚一走出医院门口那温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慕清浅顿时感觉有一些恍惚。
好像似乎有一些不太一样。
慕清浅挣扎着想要往前走,可是感觉自己面前越来越模糊。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突破了她的想象,慕清浅想要看清楚面前的路,可是这些路在她面前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有点累。”
慕清浅蹲下身将自己抱做了一团,不知道这样维持了多久,直到感觉似乎有人到了身边。
以为是厉夜珩,慕清浅挣扎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司墨,原本的欣喜一下子又变成了失望。
“你怎么过来了?”慕清浅说这话时,眼里带着一丝失落。
“我要是再不过来,你在大街上要这样继续蹲多久?”
司墨也蹲下身,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感觉慕清浅这个样子,似乎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个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慕清浅断断续续地将刚才流产的事情说了以后,突然心里像是释放了不少,眼里带着自嘲的笑意。
“是不是很傻?”
慕清浅忍不住自嘲,“估计也没有人会像我这样,任由别人在我面前污蔑,还在那里苦苦的要求解释了。”
“一点都不傻。”
司墨忍不住打断那女人的话,“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跟你根本就没有关系,说到底还是因为厉夜珩不信任你。”
想起厉夜珩那个冷漠的眼神,慕清浅突然觉得好像一切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本来就不记得我,不信任我也正常,如今玛丽的孩子也掉了,我没有任何把柄,再去戳穿她的面目了。”
慕清浅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司墨,心里突然感觉一丝荒凉。
“我以前难道也是这样对他的吗?”
回到家里,厉洲发现慕清浅表情有一些不太对劲,忍不住询问。
“妈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慕清浅想起在产房里面厉夜珩对待自己的眼神,眼里有一些受伤,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孩子。
“是不是爹地?”厉洲非常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所以然一再追问。
慕清浅没有法子这才说出来了,在产房里的那些事情,像是倒苦水一般将自己所有的感受说的一清二楚。
“爹地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厉洲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气愤,忍不住跺了跺脚。
“不行,不能受这样的气。”厉洲忍不住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给你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