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和我一样,他也看到了陈兴在我们这个团队中的作用。既然作为团队,那就应该体现出团队应该有的样子。最起码少数服从多数这话老狗还是知道的。
等陈兴说完,老狗朝陈兴望了眼,然后对我苦笑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过去瞧瞧吧。”
其实我们从康伯曰发来的资料中得知,这独狼原名叫朱河顺。与我们县城的乌鸦朱河平竟然是堂兄弟。
这么个消息,居然被乌鸦瞒得天衣无缝,我想可真是有点难为对方了。
从酒吧刚刚被一把火烧掉,我就将苗头对准了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可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我一直不能确定。首先就是时间问题,独狼想要做这件事情,时间上首先是不支持他的。
不过现在看来,如果独狼和朱河平两人真的是堂兄弟,那时间上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多时,我们到了乌鸦位于县城北侧的一家ktv。这里规模也不是很大,里面不多的几个包间,而且音质这方面也不算太好。
但值得一提的是,这地方据说是县城瘾君子最喜欢的场所之一。
到了吧台前,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小服务员便对我笑着问:“先生您几位?”
“就我们几个,你们老板在吗?”我问。
小姑娘朝我们大量一眼,随即笑着说:“我们老板没在,你们如果玩的话就去三号包间,如果不玩只是单纯找我们老板,还希望你给他打电话,我想他应该会很快来见你们。”
我懒得听着小姑娘在我面前嘚啵嘚的说,掏出手机,直接开口问:“你们老板电话是多少?”
小姑娘说着,我拨通了乌鸦的电话。响了不多几声后,乌鸦接上电话对我好奇问:“你是?”
“张咏。”我说。
“怎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乌鸦冷声问。
“不知道乌鸦哥有没有时间,我们坐在一起谈谈呗。”我直言笑道。
乌鸦听到,一声冷笑,对我字正腔圆的问:“张咏,我貌似记得咱们两个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吧?难道你还打算为上次那件事情和我继续纠缠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子奉陪,如果不是,就请你以后别给我张打电话。”
我在电话这头听着乌鸦怒不可遏的声音,忙开口笑道:“朱哥你误会了,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压根就不是为了你侄子的事情。而是为了我酒吧被人用火烧的事情。”
说到最后那几个字时,我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语调。
乌鸦闻言,他起初一愣,不过很快便对我冷笑着说:“小子,听你这意思,好像怀疑这件事情是我派人干的了?”
“朱哥你这不是又误会了吗?我也没说是您啊?不过我这边请了私家侦探正在调查这件事情。一旦水落石出,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我微笑着一字一句的对乌鸦说道。
乌鸦等我说完犹豫了几秒之后,开口对我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准备唱歌,没想到无意中就从你开的ktv走进来了。”我笑道。
话音刚落,乌鸦就对我说:“好了,你将手机递给吧台服务员。”
我笑着应了声,将手机递给对方,过了不多几分钟,小姑娘再次将手机递给我,然后对我笑道:“几位大哥里面请吧,不知道几位大哥需要什么类型的?学生妹还是?”
“什么什么类型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对小姑娘问。
小姑娘嘴角微微上翘,然后朝我下面望了眼,继续说:“你们这些做大哥的,不都喜欢年轻点的吗?刚才我们老板说了,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算他的。”
我可不喜欢占这种便宜,不过直接拒绝小姑娘,我也觉得不太礼貌。没多想,我便对旁边老狗笑着问:“苟大哥,给你来个学生妹?”
老狗眉头紧锁,看着我低声说:“别扯淡了,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和你这小伙子能比?”
我哈哈一笑,刚刚将视线对准旁边的陈兴,陈兴就挥手笑着说:“我算了,不适应。”
听到这话,我转过头故作无奈的对小姑娘说:“听到了吗?他们都不愿意,说不适应。我看你还是去忙吧,我们等你们老板来了还有正事要商量。”
见我如此说,小姑娘有些失望的应了声,将我们带到包间门口,她便转身走了。
我们在包间中差不多等待了二十分钟,随着包间门被推开,我看到乌鸦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一起从门口走进来。
到了我们面前哦,乌鸦板着脸,他什么话也没说,坐在沙发上后直接端起一瓶啤酒,大喝了几口。
放下瓶子,乌鸦将视线投向了我,紧盯着我过了好几秒,这才字正腔圆的说:“张咏,你到底什么意思?”
“朱哥,您这是在外面吃了炸药吧?有必要刚刚见面就将气氛弄得这么僵?”我微笑着问。
乌鸦皱紧眉头,看着我字正腔圆的说:“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在华县弄死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真的和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另外你也清楚,我虽然开着家小小的窑口,但也有死亡名额。”
显然,乌鸦这是在威胁我。我也知道乌鸦开设的那家小矿。不过去年好像因为出了事故被停产半年,今年前段时间又开始生产了。
我靠在了沙发上,看着乌鸦认真笑道:“朱哥,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我,真觉得好吗?”
“呵呵,你想怎么样?难道还让我跪下来求你不成?”乌鸦板着脸,铿锵有力的对我说道。
见状,我嬉皮笑脸的说:“朱哥您可真会开玩笑,给我下跪我可承受不起。只是我在好奇,五度市那边有个叫独狼的家伙说和你认识,你也知道的,现在冒充和你认识的人太多了。”
在我说这话的时候,乌鸦脸上的神色开始发生变化。从刚才的怒不可遏,一直到现在这种忧心忡忡。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乌鸦好奇问:“朱哥,您在想什么啊?别想了,有什么事情我们直接敞开话题聊不就行了?”
乌鸦不傻,我也不傻。
等我说完,乌鸦对我低声笑道:“兄弟,你说的这个人我压根就不认识。”
“那估计就是骗子了。”我说完,对老狗笑道:“苟大哥,看来你可以先走了。”
老狗点点头,起身正要出门时,乌鸦忙开口问:“现在还没聊完,他做什么去?”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冒充朱哥您堂哥的王八蛋现在在我们手中,我们帮您处理掉罢了。”我冷冷的说。
乌鸦皱紧了眉头,他一双眼死死盯着我们。
而老狗,对着我好奇问:“咏哥,现在去还是不去?”
“看朱哥的意思了。”我笑道。
乌鸦脸上表情有点不安起来,他的手指头不断的扣着桌子,忽然抬起头对我说:“行,我承认我和五度市独狼是堂兄弟,但是你要搞清楚,我们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联系过了。”
见乌鸦如此说,我不忍笑道:“朱哥您真的当我是三岁孩子啊?二十年没见过,那请问你怎么知道他叫独狼的?据我所知,独狼这个名号好像才是三五年前冒出来的吧?”
乌鸦手指扣动桌面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一双眼紧盯着我,等我说完,不假思索的对我问:“说吧,那你小子想要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我酒吧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而已。只要对方承认了,是兄弟的还是兄弟,是朋友的一样是朋友。”我认真说。
眼前乌鸦皱紧眉头,过了几秒后他掏出手机,直接给独狼打去了电话。
我和陈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老狗此时还站在原地。我们听到电话嘟嘟响了几声,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独狼居然没有接电话。
说实话,这绝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最好机会。
看着乌鸦将手机丢在地上,我继续笑道:“其实朱哥,你做事情我还是挺欣赏的,就像是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烧掉我的酒吧。呵呵,你是想要烧死我对吧?”
乌鸦见我询问,他开口了,对我字正腔圆的说:“先把人放了,你们要多少钱我给。”
“乌鸦哥口气好大啊?我们又不是绑架勒索。”我忙笑道。
话音未落,乌鸦忽然开口喊道:“五百万!只要你放人,我立马让人去给你准备五百万。”
听到这话,我和老狗两个全都愣住了。包括陈兴,脸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过惊讶归惊讶,事实证明,乌鸦和这独狼两个肯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而且这两人之间,百分之百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要不然,一出口就是五百万,这事情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对眼前乌鸦笑道:“朱哥,我刚才的话您没有听清楚是吧?我只是想知道这把火到底是谁放的。”
“是我让人放的,和他没关系,你们放了他就行,至于损失,五百万,你只要点头我现在就让手下去给你准备钱。”乌鸦铿锵有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