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希和他的心情一样,也恨不得立刻扑入他的怀里,放声痛哭一番。
可面对身边三个一直紧盯着她的男人,安小希在经历了最初的情不自禁后,很快冷静下来。
尽力咬着唇,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颤抖,“古炎晟,你听我说,我现在很好,他们没有为难我,只是想请我帮他们做一件事,斯蒙还答应我,让我们见一次面,可是,你能不和雷诺他们合作吗?”
古炎晟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犹如听着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好听的,至于她说了什么,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就一口答应了。
安小希听到他答应,松了一口气,低声问道,“孩子们都听话吗?”
“嗯!他们知道我来接你回家,都很乖,小希,能够再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我也是……”安小希的眼泪又出来了。
她真的很想他,每一天每一秒,她都在疯狂地思念着他,如果不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早就因为思念而崩溃。
可斯蒙却忽然夺了电话过去,冷淡地道,“可以了!安小希,我会尽早安排你们见面的!”
“谢谢你,三爷!”安小希的眼眶红红的,扭头,离开了这里。
她离开后,独狼忽然拿出枪,对准远处的空花瓶就是一枪。
“哐当!”
花瓶瞬间破碎成片。
安小希听着这枪声,全身一抖。
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向外面极速奔跑了出去。
一个拐弯处,上官离拦住了她,“妹妹,你跑什么?”
“不用你管!”安小希推开他,没好气地道。
“我是你二哥,怎么能不管你呢?告诉二哥,你为什么哭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告诉他们我会设计珠宝,他们会抓我来?”
上官离举起双手,对天发誓,“妹妹,这你可冤枉了我!你会设计珠宝的事,是大爷自己发现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哼,谁信呢?上官离,我可没有忘记你当初千方百计想害死我的事!”
“妹妹,你还在记气啊?今日不同往日,我怎么还会害你呢?二哥反正也回不去了,所以,谁继承上官家族,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以后,二哥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吧!”上官离亲热地揽着她的肩,掏心掏肺地表心迹。
听他说得这么动听,安小希就算是不相信,也不好再冷着脸对他了。
低下头,叹息道,“我刚刚和古炎晟通了电话,心情很低落!”
“我妹夫啊?”上官离笑着道,“夫妻间的离别之苦,我完全能够理解!”
“哼,你又没有老婆,你理解什么?”安小希推开他,继续往回走。
上官离追上去,笑嘻嘻道,“我虽然没老婆,可我和容树之间的感情,却是无人能比的,妹妹,你能理解吗?”
安小希恶寒。
和他讨论这种事,真是三观尽毁啊!
回到住处,容树正在教阿丽玛等人化妆和做头发,动作麻利,姿态优美,逗得美女们欢笑个不停。
安小希总算是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这么讨人喜欢了,原来,就是用这些小恩小惠啊。
也难怪,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美女们就算是有爱美的心,也不知道怎么装扮自己呢,容树的出现,正好弥补了这个不足。
安小希摇摇头,走开了。
在经过花坛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花坛边上,有一株特别的草。
安小希心中一喜,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急忙扯了它,揣在袖子里往房间里走。
这种植物她曾经在冷宇那里见过,是非常好的解毒药,而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它当迷药使用。
不过,她现在需要把她加工一下。
安小希在房间里鼓捣了一会儿,将那株草加工成了最简单的药丸,然后贴身揣好。
第二天,斯蒙果然很守信的要带她去和古炎晟见面。
不过,他们把地点约在了这里,也就是说,古炎晟如果要见她,完全有可能会和安小希一样,被控制起来。
古炎晟接到电话后,沉吟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斯蒙颔首笑道,“古少果然好胆识,我们的人会亲自来接你的!”
挂断电话后,白紫神色忧虑地道,“万一斯蒙不放你离开,或者,这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古炎晟眯着眼睛道,“即使你说对了,我依然会去,因为,小希还在他们手里。”
“不!古少你不用怕他们!我们将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忽然,雷诺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只见他推开守门的保镖,迈着大步,径直走了进来。
古炎晟心生不悦。
不过此刻不是和他撕破脸皮的时候!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古炎晟道,“能够和平解决问题,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办法,雷爷,你觉得呢?”
雷诺不以为然地摇头,“古少,你别被他们骗了,我们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解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了古太太的!”
“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雷爷,祝我好运吧!”
“你非要一意孤行?”
“雷爷的意思呢?”
雷诺面带不悦,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一条通往峡谷的便捷之道,我们可以采取夹击之势,把毒牙全部消灭在谷底!”
古炎晟皱紧了眉,“我不赞成!我太太还在里面,万一交战,她很有可能受到伤害!”
“不!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把她救出来了!”
听了这话,古炎晟不得不说自己有一点点心动,可是,他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他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希望置安小希于任何危险的境地。
古炎晟再次回绝了他,“一切都等我去了回来再说!雷先生,我是为救我太太而来,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损伤!而我昨天跟我太太通了电话,她目前是安全的!”
雷诺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眯了眯,“你太太被他们待若上宾?”
“除了不能离开之外,好像是这样!”
“那这个就让人费解了!”雷诺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