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这几日就交给你了,甄灏和厨娘的关系不错,若是厨娘不想离开,那就让她留下来。其余的,不是我们的人,都让他们滚蛋。”
花郊子听着李太的命令,之后弯下腰领命,当他抬起头时,李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只有淡淡的光影,是在使用传功阵之后留下的。
他咧嘴笑了笑,转身重新回到了议事厅,那里的各大势力还在相互责怪着,攻击着彼此,为了利益吵得不可开交。
当花郊子站在门外时,吴亮和陆定同时露出了一副得逞的微笑,傲娇的转过脸,等待花郊子代替李太求他们原谅,为刚才的不辞而别道歉。
可是他们等到的不是花郊子的低声下气,而是一纸令下,让他们在一刻钟内滚蛋,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所有人都露出惊诧的目光,骇然的看着眼前一副得意洋洋,志得意满的少年,心里思索着这个少年背后所支持的李太真实的想法。
他们在意外的发现,李太真的毫不留情地对他们出手了,而且几乎是雷厉风行的。
所以这也解释了刚才莫名而来的震动究竟是为何而来的,那就是对他们的威慑,李太启东了李府的守护阵法,禁制也在这个时候展开了。
众人沉默了,无比的憋屈和愤恨。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清楚,李太居然能够在前一刻他们帮忙之后,在紧接着的后一刻,就和他们彻底撕破脸面。
枉费他们在得知李府遇难时马不停蹄的赶来,更让他们寒心的是,他们出手之后的代价,和回馈,竟然是李太的翻脸不认人。
“你告诉李太,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他不能答应我们之前的条件,完全可以和我们讨价还价,没必要做的这么难堪,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吴生缓缓的开口,像一个长辈,在劝说花郊子,让花郊子劝说李太改变决定。
花郊子冷笑了一声,他对这些各大势力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地位和权利也不会在回到李府之后几乎被架空,这段时间在李府,他几乎成了一个没有用处的闲人,和李太也基本上没有过多的交流。
一切的根源就是李太被架空了权利,作为李太最亲近的人,他的权利也因此被架空了。
这让他很焦急,没有真正贴心的人作为后盾,他寝食难安,况且关凌心的母亲幕夫人,很想回到幕府,尤其是光明正大的回到幕府。那就需要他这个作为女婿的人来为其保驾护航,提供坚实的后盾。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被边缘化,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简直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
如今这些人给了他重新夺回权利的机会,也是因为他们的狮子大开口,让李太终于下定了决心,和这些所谓的李城豪门划清界限。
这些人之所以会如此自信,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觉得李太除了皇室地支持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手段。
可是李太将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自己的手段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出的。
李府的禁制声在呜呜的想着,四个角度的探照石全部亮着数道刺眼的光束,纷纷照进议事厅的门口。
在议事厅的各家族之人脸色非常的难看,刚才吴生的话没有得到任何答复,花郊子只是睁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像是看一群丧家之犬,像是不把他们丝毫不放在眼里。
陆定再也忍不住脾气,他在所有人里,和李太的交集可以说是最少的一个,所以对于李太曾经有过什么手段,又是什么脾气秉性一概不知。
因此他对于李太的重视和了解,甚至不如贺芳儿。贺芳儿最起码知道李太是一个非常有能力和定力的少年,只要他出手,一定会有后手。
但是陆定不知,所以直接选择了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李府树立他自己的威信。
“跳梁小丑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在坐之人,哪个是你惹得起的!”
话音落下,陆定的身子已经接近了花郊子,一巴掌朝着花郊子狠狠地拍下,却在触及花郊子身体之前,生生的被一道紫光拦下。
“咻!”紫光没有停留,直接拍在了陆定的胸口。
陆定直觉喉咙一甜,一口稠浓的红色血液从口中吐了出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抬头看着李府的天,那远处的八角楼藏书阁,此刻显露着神圣的光辉。
花郊子咧嘴笑了,一甩长袖,朗声说道“如今李府戒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这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随着声音传播的很远。
议事厅在坐的众人再也没有办法坦然处之,纷纷离开了椅子之上,露出惊讶,甚至恐惧的目光,看着李府周围的一切。
在这个时候好像李府的所有东西都活了一般,让他们本来不以为然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李府好像突然变得极度的安静,安静的没有任何响动。
可是恰恰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如此恐惧,知道危险不是最可怕的,知道危险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却是最可怕的。
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防备任何东西,以免被突然而来的某种道光击中,从而命丧黄泉。
“你也感觉到了?”吴亮问着自己的妻子贺芳儿,脸上闪现一丝恐惧。
“是啊,如果刚才不是我们躲的及时,恐怕已经落入地底被活生生埋葬了。”
听闻此言,吴亮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忐忑不安的同时,也对李太产生了天大的怨恨。
他曾经力挽狂澜,在李太为难之际帮助过他。可是如今李府刚刚安全,正是他分享事先说好的利益时,李太却要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李府。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也不愿意退让的事。因为他为了帮助了李太身后的李府,早就与自己的父亲分裂了吴府,虽然父亲吴生看在大局并没有与他彻底翻脸,但是留在吴府的族人对他恨之入骨。
这是父亲无法控制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