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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又自顾道:“你说我这身子怎么这么矫情啊。”
  沈尧青闻言,慢慢转过身看着她,沉沉一声笑,“不矫情,要我帮忙按摩吗?”
  “按摩?”顾锦文听着这话也转过身,面对面看着男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沈尧青,你想干嘛?”
  月色朦胧,她背对着床,沈尧青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但她声音愉悦,带着点俏皮,似乎在调侃。
  顺着那句‘你想干嘛’,他脑海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微舔着唇角,问她:“可以吗?”
  顾锦文自顾摇着头,“不行啊。”
  例假都还没走呢。
  她的话落,沈尧青轻提了一口气,压着有些躁动的身子,慢吞吞道:“像上次那样的也可以。”
  他的声音带着点压抑,又有点干涩。
  顾锦文挪过身子,在他耳边咬唇笑问:“上次哪样啊?”
  沈尧青牵起她的手,把弄着她的指尖,喑哑道:“就是这样的。”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沈尧青就去上工,趁着白日还有太阳,顾锦文把家里还有的棉花拿出来晒一晒,打算再弄床被子好过冬。
  才把棉花弄出来,便看着沈晓霞就怒火冲天的朝这边跑过来。
  “顾锦文!”她声音尖锐,夹着涨怒,“你给我出来。”
  院门是开着的,顾锦文心里烦躁,起身打算去关院门,沈晓霞却三两步迅速地冲了进来。
  顾锦文看了一眼,她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周芙。
  沈晓霞喘着气,指着她怒道:“是不是你哄我哥同意你去报名参加考医生?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三哥刚才在大家面前保你,要丢了工作!”
  顾锦文盯着她指过来的手,直接拍掉,“沈晓霞,你什么意思?”
  考医生和沈尧青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沈晓霞迈步上前,眸光带火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想把她烧了,“你昨天去卫生院考试机会是怎么来的?”
  顾锦文不语,沈晓霞继续愠道:“现在大家都在支书家找我哥算账,说我哥走官僚主义,我哥现在用大队长这份工保你能考上!”
  “顾锦文,你在我哥身边就是个灾,你什么都干不了,前段时间还跟别人乱搞男女关系,你现在还要害我哥丢了工作!”
  “你……你……”她气得身子发颤,想要拿点什么东西砸了对面的女人,可却找不到东西。
  顾锦文还没开口说话,周芙就跑进院门,“锦文,娘叫你过去支书家呢,大伙都在,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她说完看着沈晓霞,也好声劝道:“你别那么大声,还不怕被别人笑话?”
  沈晓霞听了话就气道:“你跟她一伙的。”
  周芙不理她,直接绕过去要拉着顾锦文的手往院外走,“你别急,就是叫你过去问问,尧青在着呢。”
  “你等下。”顾锦文将手里的东西收进屋内,然后才跟着周芙走。
  路上,她听着周芙说着来龙去脉总算明白了。
  早上大队开会,有人听到隔壁村的人说看到沈尧青和顾锦文去卫生院考试,然后众人疑惑顾锦文是如何获得推荐,因为沈尧青这层关系着,众人就开始质疑大队选人的不公。
  赤脚医生在六七十年代是生产大队的‘香钵钵’,工资也是按工分计酬,但比起下地干活的赚那点劳动工作计酬要轻松很多,一开始是大队直接选人过去培训,后来随着人数增多才逐渐发展成了先考试再培训的制度。
  “也没晓霞说得那么严重。”周芙边走边道,“这选人去学医又不分时候,以前大队说要选人的时候,我们这一个吭声的都没有,也没人在意这个。”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顾锦文心思翻转,问她:“刚才谁先开口提到我这个事?”
  周芙想了一会,“好像是知青那边的,是个男的,我没看清人。”
  选人去考试本来就是大队的事,只要有医术基础谁都可能有机会去考,但一旦考不上,后面就得等个半年才可以获得再次推荐。
  顾锦文微弯着眼,觉得有人借着自己这个事在针对沈尧青,男知青那边,好像除了周孝成好像没人跟沈尧青有怨。
  “尧青是说要用大队长的位保我能考上吗?”她再问。
  周芙脚下一顿,看着她,“他怎么可能那么傻?就是别人说的了之后他权宜之下随口应下的,而且大叔海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他干。”
  顾锦文沉默,脚下生风跟着周芙去了沈大海家。
  进了院门,一群人乌怏怏站在院内,院内喧哗如市。
  “咱们这六延村也两多百户人几十个小队,难道就没有别人可以选?”
  “我以前不是问过你们嘛,你们不是去了吗?能去的都没选上啊。”沈大海的声音传来,“之前那些没考上的这次也没跟我说要去啊。”
  “她哪里懂医啊,你们让她去,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沈大海淡道:“只要有一点基础,谁都有机会可以,以前那些去考过的都知道,怎么到了现在就是变成是我们优先考虑顾锦文了?”
  周孝成冷冷盯着沈尧青,“沈队长刚才不是打了包票她能考上吗?用白字黑字写下来吧。”
  “周孝成。”沈大海就看着他道,“选人是我们大队的事,你们有机会,别人也有机会,顾锦文也有。”
  “去考试也不是去培训。”
  “顾锦文懂医理基础吗?”周孝成大声道,“她能去还不是因为沈队长这层关系,就算现在考不上,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想办法让她考得上?”
  “你们这是走官僚主义的路!”
  他的话一落,众人低头,窃窃私语。
  这顶帽子很重,顾锦文闻言直接跑进了院里,边走边喊:“周孝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男人?”
  众人听着她的声音,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沈尧青看着她跑过来,直接攫取她的手,深邃的眼微敛看着她,“你干嘛?快回去,这事我都能搞定。”
  顾锦文抬眸看着他,在众人眼里她肯定不会通过考试,所以他们才这么一闹,她不想让沈尧青在众人面前失了气势,所以她不想隐瞒,反正结果出来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孙美花看着来人气不打一处来,她走上前扬着手里的东西想要砸过去,一看到现在有这么多人,又硬生生地把东西放下。
  “看你干的好事。”她压着怒火低语,“要是尧青出了什么事,你就马上滚出沈家。”
  沈尧青皱眉,第一次用非常恼怒的声音轻斥着孙美花,“这事是我自己应下的,和锦文没关系,你闭嘴。”
  顾锦文愣怔,心里有一股暖意划过心尖,她微微一咽,抬眸看着周孝成,指着他声音冷冽:“哪个孙子告诉你我不懂医理基础?”
  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文 :《以身饲君》by独歌令/古代霸总倒追窝边草。
  锦衣卫指挥使韩暮冷清骄矜,做事离经叛道,从不曾为任何女子折腰。
  直到有一日,秦倌倌登门求助他救父。
  韩暮喝的烂醉如泥,将人堵在墙角里,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唇上,“当初是谁为了攀高枝把我踹了?如今想要求我救人,就陪我一晚。”
  秦倌倌眼里噙着泪,应了。
  原想着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哪知韩暮捧着她,一路将她捧到心尖上。
  第24章
  她颇有气场的话落,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先不说她到底会不会医理,就这个语气,就已经有些颠覆了她之前的那些形象。
  周孝成眉间携着冷意,这个女人前些日子还让人递了话说要跟自己去城里,后面又突然变脸,不仅如此,自己还挨了沈尧青一顿打。
  现在他还有些日子就要回城了,得先把这笔账跟他们算算。
  “沈队长,你媳妇既然底气这么足,那你就写保证书吧。”他绵长的尾音,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
  他写了,顾锦文不通过,这大队长没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他的话落,沈大海怒斥,“胡闹,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不存在这种什么保证,就算……”
  “行,我写。”沈尧青就朝沈大海摆了手,他上前两步,看着周孝成语气干脆利落,“纸和笔拿来。”
  沈晓霞惊呆了,顾锦文根本不懂医,往年一些知道皮毛的人去考都没能通过,沈尧青要是这一写肯定要完蛋了。
  “哥,人家知青同志下乡是来参加我们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不是来跟你们玩的。”她试图阻止沈尧青这一疯狂的举动。
  “不行。”孙美花也上前拽住他的手,“老三,你是疯了吗?他们都是开玩笑的,你写什么写。”
  “别人有的机会咱们也有。”这回会她只想让沈尧青别写这什么玩意,“别人都不写保证为什么我们就要写。”
  周孝成闻言就冷道:“大婶儿,我可没开玩笑,顾锦文要不是有沈队长,哪有什么机会去考?”
  “这大伙都知道的。”
  孙美花何曾像今天这么生气过,她一叉腰,怒气满满指着周孝成,“凭什么别人考不上你们就不这么怀疑,一到我们这就成了走官僚的路?”
  “老三,你别乱来。”沈老头看着他要来真的也有点慌,“你娘说得对。”
  沈尧青看着两人,也只得好声安抚,“爹,娘,你们先别说话,回头我再跟你们说。”
  周孝成心情好,不想跟泼妇一般见识,于是看着沈尧青,夸赞道:“沈队长好魄力!”
  顾锦文看着一干众人,迈步走到沈尧青边上拉着他的手,看着周孝成,“行,那就写,纸笔拿来。”
  她的话说得格外的有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杨秀秀就笑了,顾锦文懂医吗?当然不懂了,要是懂以前每次生病还看什么医生啊?
  所以沈尧青现在要是白纸黑字的写下什么保证书,那大队长这个位肯定是保不住的。
  现在分了家,沈尧青那些工资已经不是孙美花在拿了,他们二房也分不到一杯羹,一想到他们三房不仅有五百块,那以后的钱都是源源不断的往口袋里塞,她就觉得气人。
  既然她现在要往死路上走,又有周孝成在这里,那她就助这个男人一臂之力了。
  “我说锦文,你自己折腾也就好了,怎么能把三弟拉着跟你一块玩?”杨秀秀沉着脸开口,她说完视线扫了一眼乌泱泱人群,“你哪里懂那些东西,写了保证你不通过你让三弟大队长还怎么当下去?”
  要说这六延村谁最了解顾锦文,那无疑就是沈家的人。
  刚才是孙美花和沈晓霞的样子,以及现在杨秀秀一番话,认定了顾锦文不懂医理,现在周孝成要让沈尧青白纸黑字的写证明,那他这个大队长肯定当不成了。
  于是,刚才还在指责的沈尧青走官僚主义的众人,现在转头纷纷同情他并议论——
  “她什么意思?让尧青写证明这是肯定自己能通过的吗?”
  “她什么时候会医啊?”
  “上次帮兰芳是运气好,就开始飘了,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白瞎了尧青这么好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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