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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侒随手拿起桌上她没看完的话本子,随意的翻了两页,做出了点评:“好多错别字,阿姐的字写的这么丑,你能看懂吗?”
  “中了!中了!!二爷中了!!!”十四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时婳要说出口的话,紧接着,他欢欣若狂的进了门,作揖道:“小的给二爷道谢了!您中了第六名!”
  陆时侒淡淡的“哦”了一声,即是意料之中的事,自然没有多惊喜,他又问:“许穆清呢?”
  “许公子第一名,会元!”
  他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本,道:“也算是一件喜事,吩咐下去,这月的月钱翻倍,晚上再厨房多添几个菜,去隔壁请下许穆清。”
  “是”十四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陆时侒这才长臂一伸,把傻站着的时婳拉到了怀里,她从方才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他捏捏她的脸颊,“你傻了?”
  时婳眼里续上水光,喜极而泣,“我是太高兴了,你读书多年,总算是没白辛苦这一场!”
  “有付出自会有回报”陆时侒微微一笑,替她擦掉脸上泪珠,“要是我没中,你会不会伤心?”
  “当然不会。”
  “我若不中,许穆清要是不让我娶你了,你怎么办?”
  时婳笑的灿烂,偏偏不说他想听的,把问题又抛给他:“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听穆清哥哥的话了?”
  修长的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流连,移到朱唇要往她嘴里伸,他挑眉一笑:“张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舌头是怎么长的!”
  她坐在他腿上被吻的晕乎乎的,发髻乱了,身上的衣裳也皱了,正打算进一步的时候,就听得仆从隔着帘子回禀:“二爷,报喜的差役到了!”
  陆时侒又低头亲了她两下,才站起来整理了衣衫,缓步出了门。
  杏榜后很快就到了殿试,进宫之前,陆时侒特地还打扮了一下,不过是往丑里装扮,原本气色纯正的脸变得蜡黄,唇色苍白,眼下一抹青痕,往日神采不见,只觉虚弱不堪,俊颜大大折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许穆清见了大吃一惊,不知他这是又搞什么鬼,不过几日后,等他帽插宫花,身穿红袍,披着红绸,骑着御赐的高头大马游街时,方才知道陆时侒这厮老谋深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今日,金銮殿上传胪唱名,钦点名次,众进士谢恩完毕后,便要到长安左门外观看张贴的金榜。
  御赐的游街,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引得全城百姓前来围观,道路两侧人满为患,而楼阁上的轩窗也都四敞大开,是那些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们,正倚着窗往下看,大家都想看一看,今年的状元郎是长什么样,探花郎又是怎样的英俊。
  禁军开道,被前呼后拥的新科进士们个个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在锣鼓齐鸣,喜炮震天,张灯结彩的大街上游街而过。
  许穆清作为本朝第一个连中叁元,而且还是最年轻,英俊的状元郎,自然是得到了全部的瞩目,站在二楼的闺秀们,纷纷把什么手绢,香囊,香花,统统都往他身上扔。
  陆时侒见许穆清正在左右躲闪着那些天降“喜爱”,不由的笑出声,打趣道:“舅哥果然是最受欢迎的!”
  许穆清回头剜了他一眼,乔装打扮过的陆时侒是那么的不起眼!
  今年的热议谈资无非就是两个,状元郎年轻有为,英俊非凡,另外就是今年的探花郎...长的属实太普通了吧...
  “哎,不是说好探花郎是颜值担当吗?”陆清嘉站在窗前小声的同时婳讲,“他化成这幅样子还能入选,不会是有内幕吧...”
  “定是二爷文章做的好!”时婳见陆时侒的马,要经过窗下,忙探身喊了一声:“二爷!”紧接着就把手中娇艳欲滴的鲜花丢了下去,他正巧接住,冲她爽朗一笑,怡然自乐的插在了帽子上。
  只听得旁边有个贵女不屑的说了一句:“什么眼光呀,竟然看上了探花...”
  “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也很俊朗啊~”时婳不服气的冲陆清嘉道。
  陆清嘉调笑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时婳已经搬回了隔壁,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望着高高的院墙若有所思,自打金榜题名后,陆时侒就一直没来找她,今天已经是第十日了。
  他做什么去了?问喜雨,她只说:“二爷最近成日不在家,就连府里的下人也不知二爷的行踪。”
  “姑...娘!”喜雨从前院一路小跑过来,喘的上气不接下。
  “怎么了?”时婳缓过神,见喜雨毛毛躁躁的,还以为出事了,忙从秋千上站起来,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喜事!”喜雨拍着胸脯缓了缓气,笑着说:“有媒人上门!”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定都是为穆清哥哥吧”时婳松了一口气,媒人上门是再正常不过了,自打那日游街后,许穆清一时成为京城闺秀们最想嫁的男子,家里的门槛差点被提亲的媒婆给踏破。
  喜雨忙不迭的解释道:“不是不是,是二爷来提亲了!”
  这几日家里很是热闹,大礼从纳采过到了纳征,虽然仓促但样样俱全,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了父亲,不单单同意了这门亲事,纳征这日还亲自上门。
  一应的都是许穆清在前头照应,时婳待在闺房里迷迷糊糊地,像是做梦一般,请期已过,良辰吉日定好,她很快就要嫁给他了。
  时婳坐在床上,看着喜雨方才端进来的凤冠霞帔,暗暗出神,她如今的心是乱的,有喜有忧,有一肚子的话想同陆时侒讲,但他偏偏不来。
  “婳婳。”许穆清站在门前敲了敲。
  时婳回过神,道:“哥哥,请进。”
  他进门,时婳招呼入座,两人在椅上落座,许穆清把手里捧着的盒子搁在几桌,往时婳那边推了推,把来意说清:“这些都是姑丈临终前交给我的家资,嘱咐我,待你出嫁时都交付于你。”
  抱歉!我在写作业大结局,没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