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床垫往下一陷,有人上了床。
叶一策低声喊:“高总?”
没有回答的声音,下拽了上去。
叶一策心脏跳得很快,喉结不停滚动,预想中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就感觉到手腕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摩擦了一样。
“高总?”
叶一策忍不住又喊了一声,依旧没得到回应,他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面前的人却不是高寻文,而是两张陌生面孔。
叶一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挣扎起来,“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放开我!”
两名西装男按住他,将四肢分别各绑在床的四个角,摆出大字型。
“高总!”叶一策整个人慌了,努力抬起头看向床尾不远处的高寻文。
高寻文靠在沙发上,手上点着了烟,似笑非笑道:“别紧张,是我让他们做的。”
两名西装男把叶一策固定在床上后,便走到门后站着。
叶一策紧张得不停喘息,防贼似的目光盯着那两名西装男,余光里瞥见高寻文站起身,走到了床边。
叶一策转开视线,咽了下口水,受惊的兔子似的问:“高总,你什么意思?”
他以为房间里只有他和高寻文,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还把他绑在床上。
高寻文坐在床边,抽了口烟,反问道:“不是你想和我上床?”
浓重的烟雾包裹着高寻文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痞性和野性,魅力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蛊惑的危险。
叶一策心里隐隐不安,他做小伏低地说:“高总,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可以先把绳子解开吗?”
高寻文轻笑一声,吐了口烟,缓缓道:“忘了告诉你,我这人上床有点癖好,不仅喜欢把人绑住,还要事先玩一会。”
说着,他从嘴里拿下烟,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烁,朝着叶一策下来。
叶一策大惊失色,“高总,你这是做什么?”
高寻文什么也没说,将烟头狠狠烫在叶一策的大腿上。
“啊——”
叶一策顿时疼得闷叫,手腕在摩擦下勒出了红痕,指尖发白。
高寻文看着他腿上被烟烫出来的伤口,连声啧啧,“叫得真是不好听。”
叶一策脸白如纸,嘴唇颤抖得厉害,“高总,你……你放过我吧。”
高寻文叹息道:“你千方百计要爬上我的床,我怎么能不如你的愿?”
不安慢慢涌了上来,叶一策心里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和他妈的计划不会早就被看破了吧?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滚烫的烟头再次落在大腿上,叶一策痛得惨叫一声,冷汗从额头落了下来。
“高总,不要了,你放开我,我要走了!”叶一策死命挣扎起来,他不管高寻文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计划,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腿就完了。
“既然来了,哪有走的道理?”高寻文云淡风轻地笑道:“更何况,游戏才开始。”
说完,高寻文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
只是一眼,叶一策就吓白了脸。
那里面全是床上用的特殊工具。
高寻文随意地挑选着,“你说,要先用哪个好?”
叶一策浑身颤抖起来,像风中的海带,发着抖的声线哑了,“高总,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寻文手上动作稍稍一顿,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根棒球棍。
“难道你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腿是怎么断的?”高寻文沉沉一笑,像地狱里的魔鬼。
叶一策发抖得更加厉害,沙哑道:“什么?”
高寻文大手抚摸上叶一策光滑的小腿,轻飘飘地说出一句,“是被我亲手打断的。”
一种巨大的恐惧涌了上来,叶一策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他难以置信看着高寻文,联想起石伍的断腿,整个人陷入了恐慌当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勾引了一个疯子。
还是个变态的疯子。
高寻文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当时他不听话,我就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再也走不了路。”
叶一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双腿发软,惊惶的视线对上了高寻文深邃的目光。
“如今你又送上门,真是白白给我送了个玩具。”高寻文伸手,抚摸上叶一策的大腿。
叶一策只觉得被一条毒蛇缠上了身体,让他退无可退,恨不得闭上眼睛晕过去。
可他不仅没晕,还看见高寻文将那根手臂粗的棒球棍抵上了他的大腿。
“你说,我要打断你的腿呢……”高寻文手上的棒球棍缓慢移动,来到叶一策仅穿着内裤的两腿之间,“还是打断你的传家之宝呢?”
绝望的情绪濒临极限,叶一策终于控制不住,崩溃地大喊大叫起来,声带仿佛都撕裂了似的。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叶一策挣扎得床都在摇晃,在两腿间磨蹭的棒球棍令他不住打冷颤。
高寻文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冷意,他站起身,棒球棍来回比划着,就像打高尔夫似的,瞄准着把球打出去。
就在他准备挥动手臂的那一刻,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儿子,你怎么了!”石母焦灼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激动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