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抓住陆孟的手,送到唇边亲亲。
说:“梦梦疼我,我也疼疼梦梦。”
他说着便翻身,转过头,直接就着陆孟这个姿势,爬到陆孟身上,捧着她的后脑,亲吻她。
两个人性情上和谐至极,但是最契合的却是不为外人道的这床笫点事。
陆孟呼吸瞬间就乱了,不自觉沉溺。
乌麟轩见她自己都从半坐着躺下了,轻笑一声说:“我的小鸟饿了。”
“别急,等我喂你。”
陆孟:“……也不是很饿。”她顽强地说了一句。
乌麟轩笑出声,胸腔震动带动着陆孟一起。
“那不成,我要把我的小鸟喂饱了,免得它饿急了,要在外面吃野食……”
陆孟一愣,想到她之前在文华楼碰到向云鹤,说了两句话的事情。
顿时想笑。
“殿下说得什么话,”陆孟说:“小鸟可只认你这一个巢穴,不吃外面的野虫子。”
“反倒是殿下,”陆孟说:“我可听说朝中有位大臣,想把才十五的女儿嫁你,给你下蛋。”
乌麟轩扯开自己的衣服,扔在床脚。
长发散落在他精壮的腰身,他的唇逡巡在陆孟的眉眼之间。
一部分长发落下来,和陆孟的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脊背微弓,贴着陆孟耳边道:“放心,我对连看我一眼都不敢的小孩子没兴趣。”
“那要是……嘶。”陆孟抽了口气,抱住乌麟轩,心中和身体都充实无比地说:“那要是她敢看你呢?”
乌麟轩顿了下,说:“我不喜欢小孩子。”
“那要是以后有人给你送年纪大的呢?”
乌麟轩皱眉停下:“我也不喜欢年纪大的。”
“那你……”
“别说话了。”乌麟轩按住陆孟的嘴,轻吻她的眼睫:“只要你。”
“你派人盯着我,难道不知道我打发走了多少了?”乌麟轩声音低哑:“梦梦,我没法和别人做这样的事……”
他到现在诊脉都是隔着纱,他不能想象和陌生的身体纠缠。
他的窝很窄,很薄,也很小。
容量只能住得下一只小鸟。
陆孟听了满意了。
她也贴着乌麟轩的耳边说:“要我说殿下也趁早死了再找一个的心思……”
“你想想你这么忙,哪有空啊,就我一个还总饿着呢。”
陆孟笑着说:“你再接宫里一个,连这点事儿都不能满足人家,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硬撑再力不从心,多悲哀啊。”
乌麟轩:“……”
他差点破功,他瞪着陆孟说:“你……”
他就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女人,厚颜无耻的如此自然而然。
他抿了抿唇,对陆孟道:“闭眼。”
陆孟“啊?”了一声。
乌麟轩已经蒙住了她的眼睛,吻顺着她的唇到肚子,再一路向下。
陆孟狠狠抽了一口气。
这次回来赚大了!
看灯有什么重要,她要看乌麟轩。
陆孟扒开他按着自己眼睛的手。
窗外依旧寒风凛凛,屋内一片春色无边。
等到陆孟亲手把烛光点得整个屋子灯火通明,乌麟轩在后殿漱口好多遍,不回来。
屋内的烛光不是红,的蜡烛也不是,但是乌麟轩整个人却都透着红。
陆孟知道他又不能接受,又害羞,三观正在摇摇欲坠。
但是陆孟很开心,从他身后抱住他,轻轻晃着。
她说:“爱你。”
她和乌麟轩提过很多次,但是乌麟轩固守,觉得羞耻一直不肯,陆孟都觉得他一辈子也迈不过这个坎的时候,没想到乌麟轩自然而然迈过去了。
乌麟轩唇色艳红眉目灿烈,唇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披头散发衣袍大敞,像个自地狱爬上人间的艳鬼。
他把手中杯子放下,听到了陆孟说的这一声,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其实做了这种事情,也没怎么觉得难受。
反倒爱极了她激动羞涩的模样。
他摸了摸陆孟搂在她腰间的手,转身抱住她,单手托起她,像抱个孩子。
陆孟坐在他手臂上扶着他的脑袋,开心的小脸通红。
左右这一生,他也就只会对她如此。
没什么不可以。
“你吃好了,轮到我了。”乌麟轩说着,把她扔到了龙床之上。
室内从春到夏,烤化了屋外的冬。
第122章 咸鱼虚惊
二月十二,长孙纤云临盆。
陆孟和封北意在产房外面团团转得像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封北意,本来都已经彻底适应了假肢,现在转圈转得竟然有些跌跌撞撞。
早春夜里外面的气温还很凉,丫鬟婆子进去了许久也不见出来个人。
陆孟一边安慰着封北意说:“放心放心,姐姐肯定没事。”
“她平时带着孩子经常锻炼,太医令也说了孩子不算大,还是正位生产,不会难的。”
实际上这句话陆孟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也不知道是安慰封北意,还是安慰她自己。
封北意一个劲儿点头,而后照样该怎么转圈还怎么转。
陆孟心里其实怕极了,就算乌麟轩把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陆孟还一个劲儿问脑子里面的系统,长孙纤云的状况,但她还是害怕。
吓得手脚都麻了。
这时候陆孟特别希望乌麟轩能够在身边,但是乌麟轩忙着呢,因为江北百年不遇的大雪压塌百姓房屋一事,他这些天劳心劳力,实在是抽不出时间陪陆孟在这里担惊受怕。
而且自古帝王不能被妇人血腥冲到,连皇宫之中的妃嫔生产,几天之内,皇帝都是不会踏进那个院落的。
乌麟轩现在并没有忌讳那种事情,但是他身边有的是人替他忌讳。
长孙纤云已经生了一个多时辰了,并没有电视剧里面那种惨叫声,也没婆子说快点,就要出来了之类的。
长孙纤云是一个战场之上肚破肠流,也能塞回去系上继续杀敌的女将,她是镇南大将军,她就算疼,也不会叫得凄凄惨惨。
但是这样陆孟和封北意却在外面等得更加揪心。
陆孟和封北意像两头拉磨的毛驴,一个人围着一块地转,各自拉各自的谁也不耽误谁。
槐花不擅长接生这种事情,但是也严阵以待地在屋外待着,不敢离开半步。
一旦长孙纤云出现血崩,没有人能比槐花的蛊虫止血效果更好。
将军府的气氛无声笼罩在紧绷之中,里面生产的时间越长,越是紧绷。
就在陆孟感觉到自己都急出了一身汗的时候,将军府大门外面停了一辆马车,很快乌麟轩便进了院子。
陆孟看到乌麟轩,心放下一半,他又不会接生,但是有些人就是很奇怪,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天塌下来,他也能撑起来。
陆孟挪动脚步朝着乌麟轩迎过去,这一次却没等陆孟开口,封北意先说:“太子殿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妇女生产……”
乌麟轩抬手打断了封北意的话,侧身示意陈远。
陈远很快带了一群婆子上前。
乌麟轩说:“这都是皇城之中出名的稳婆,还有两个奶娘,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封北意立刻顾不得说什么,去安排人进入产房了。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怕忌讳吗?”陆孟走到乌麟轩身边,直接抱住他,把身体的重量都转移到他身上。
乌麟轩捞住陆孟说:“吓坏了吧,不会有事的。”
乌麟轩抱着陆孟,去不远处的屋子里,给她倒了杯水,安抚性地捏揉她的后颈。
“看把你吓得……”乌麟轩给陆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说:“这其实没有什么忌讳,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我父皇曾经在我母亲临死前都不肯去看她,就是为了忌讳,说是怕过了病气。”
乌麟轩说:“可当时我日日夜夜守在母亲的床榻前面,也没过病气。”
“女子生产,女子月事,女子生病……呵。”乌麟轩说:“不过是轻贱女子的别样说法罢了。”
陆孟看着乌麟轩,为他这时候表现得轻描淡写热泪盈眶。
乌麟轩坐着,陆孟站着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头说:“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你真的让我敬佩。”
就连陆孟生存的那个世界,也没有几个男子能够将这些封建糟粕看得如此通透,并且从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