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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综合其它 > 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 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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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破空城【3】
  齐墨从马上翻下, 稳稳地立在他身前,被风吹过的衣袍还在猎猎作响。
  他曾经有些担忧,面上还带着些日夜兼程的疲惫:将军, 你怎么样了?还好么?
  沈怀璧没答他的话, 还冷着脸走近他。
  齐墨有些微微的诧异,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 便觉得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谁让你替本将军做决定的?是不要命了么?!
  沈怀璧到底还在病中,这一掌下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疼痛。齐墨一愣,这才想起他和沈怀璧之间有些事儿还没说清楚,愣了半晌才有些磕磕巴巴地开了口:将军
  沈怀璧挑起眉梢, 站在原地也不挪步子,像是要听他怎么解释。
  我其实
  一直在旁边做壁上观的徐毅见他支支吾吾的老半天都说不清楚,开口替他解了围:将军,你和殿下这些事儿等咱们安全了再说吧, 我看着平城也是邪门儿,为什么我们只来了这一下子就要关上城门, 倒不如我们先去那边儿看看?
  齐墨顺坡下驴, 顺势闭上了嘴。
  沈怀璧还是怒气未消, 又不得不承认徐毅说的很有道理,只得愤愤的甩了齐墨一个冷脸, 跟着在前面带路, 还不停向齐墨使着眼色的徐毅走了。
  齐墨舒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舒到底呢, 就见沈怀璧又转过头来,那张俊脸仿佛被冰霜冻过一样,冷得吓人:还不快给我跟上来?杵在那儿干什么?是准备原地摆个摊儿还是怎么的?
  齐墨一听到这熟悉的挖苦,不由笑了笑, 唇边的小梨涡深深绽开,像是盛满了桃花酿的蜜酒。
  清甜而芬芳。
  *
  而在容叔这边,战争还没有结束。
  客栈的大门早就已经被滚滚的热油给烧毁,只剩下焦黑的空壳子。
  容叔留下来殿后,带着东大营一干将士们突出重围,好不容易马不停蹄地往山林子里跑了十几里,前面带路的那个小将士就调转马头折过身来,面色有些愁苦。
  容叔见他欲言又止,平生最痛恨这种说话不利落之人,瞬时气不打一处来,强压怒火道:有事儿就说,有屁快放,别搁那儿瞎憋着,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可猜不到你现在在想什么。
  那小将士没听过比自家将军更会骂人的这位爷,被他噼里啪啦像砸珠子一样砸了半脸,仅仅懵了一瞬,又急忙开了口:容大人,前方有围堵!
  容叔也蹙眉,奇怪道:难道是十一的计策出了参差?这些人我们之前看的明明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以为惧怕的。
  那个小将士接了话:可不刚刚还那么灰溜溜的像抱头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可是容大人你看!现在那前面的明明都是些精兵!和刚才那批人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给容叔指了指前面依稀可见的乌泱泱的人群那是对方给他们派来的礼物。
  容叔不由回过头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队伍,士兵都面色苍白,明显都是疲于奔波半夜造成的。
  他们有的面上满是烟尘,有的吊着受伤的胳膊,勉强支撑在马身上,摇摇欲坠的不知何时就会掉下去。
  面色皆是疲惫不堪,这样的军队对着面前的大军,可谓是寸步难行。
  容叔阖眼,半晌才睁开,轻轻叹了口气,吩咐道:把兵器都扔在地上,我们投降。
  第48章 破空城【4】
  哎哎, 怎么城门就关了呀?还没到午时呢!
  好像听说城外死人了,咱们都统怕瘟疫流进来,就给关上了。
  徐州瘟疫?不是说那什么沈将军和十一殿下早就控制了吗?怎么还会流传到这来?
  我也不知道啊
  还没有临近城口, 便听见了已经关闭了的城门周边的百姓们嘈杂的窃窃私语。
  这次的城门关闭的太突然了, 这些百姓们有的是从山野里为了赶这一次集市才来的,路途本就偏远, 这时又阻碍了他们回家的路,顿时有的抓耳挠腮起来,想要出城门,却又被官兵一次次的劝阻。
  饶是再好的耐性, 吃不饱穿不暖,在这无依无靠的城市里呆着,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很快城门边就聚起了一堆从外面来的百姓,抗议着让官府赶紧开门, 放他们出城去。
  沈怀璧皱了皱眉,上次他和齐墨一起控制完了的瘟疫, 此刻又在这里爆发了。
  这个节骨眼儿, 他们对面的人是想要干什么?
  齐墨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他皱起眉, 放低了声音道:师哥,看来你猜的没错。这是我们面对的人不偏不倚就是华容。上次的徐州瘟疫和花满山庄, 应该都是他做的吧。
  沈怀璧沉默了一会儿, 轻轻应了声:若我没猜错, 华容使得是调虎离山之计。容大人怕是有麻烦了。
  齐墨牵着缰绳的手顿了一下, 话都滚到喉咙上来了,最终没开口。
  这个时候他们再没有办法去保证谁安全,或是谁危险的问题了,城外虽是危险难测, 但城内他们三人孤军直入,既没有后援的保障,前路也是艰险万分。
  谁又比谁好呢?
  良久,齐墨才叹出一口气。晶莹的白雾在初晨的阳光下,层层缕缕地盘旋上升,像是一场编织的深不可测的美梦。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人需要保护,还要为父皇讨回公道,还要去京城主持大局。
  可是大梦将寤,这一场镜花水月的假象,便要像晨雾消散一般,渐渐破碎了。
  不知何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温热的温度隔着衣料贴在他的肌肤上,显得坚定而有力量。
  沈怀璧站在他背后,声音放的又轻又缓:没事的,十一,我们都会出去。
  齐墨不想在沈怀璧的下属特别是徐毅面前和他太亲密,偷鸡做贼似的,抬起头偷偷往前看了一眼。
  谁知徐毅自动远离了这两位,走在最前面牵着马。
  沈怀璧觉得好笑,便道:他知道了也不妨事。
  齐墨却认真看着他:师哥,只有明媒正娶,高头大马抬进我的府上,这才叫不妨事儿。
  沈怀璧打断他:为何不可把你抬进我府上?
  那好啊。齐墨看着他笑:那就把我抬进师哥府上。
  前面的徐毅刚转过头,猝不及防灌了一耳朵抬你进抬我进,顿时转过头去,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沈怀璧把企图黏在他身上的齐墨推开,问道:怎么了?
  徐毅不说话,指了指他们身处的地方
  左前方那座奢华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匾,用红漆写了字:
  平城太守府。
  齐墨还没弄清徐毅什么意思,就见徐毅朝沈怀璧做了个口型:将军,我们进去当强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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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太守府【1】
  沈怀璧沉默了两秒, 最终同意了徐毅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原因无他,实在是现在情况太过紧急,城外城内的压力都巨大, 况且如果他们不掌握平城的控制权, 华容的势力究竟渗透了多少,他们是不知道的。
  齐墨问:砸门吗?还是翻|墙?
  徐毅把马拴在了一边, 也抬起脸,等着他的吩咐。
  沈怀璧:说是强盗行径,跟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强盗,为何要做这种事?十一, 你去敲门,就说江北沈怀璧来访,不要对他说你和徐毅的事儿,听见没?
  齐墨愣了愣, 心里一热。
  这是沈怀璧怕他和徐都统遭遇险境,才刻意把他的身份保留下来。
  这样的话就算有什么不测, 只有沈怀璧一个人会深陷于险境了。
  徐毅也意识到了什么, 开口道:将军?
  我早就说过了, 他的目标是我。沈怀璧淡淡解释道:且不说真没什么事儿,就是出了什么状况, 后果也应当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让你们一起连坐, 这算什么事儿。
  不过, 沈怀璧的安排的确很合理。
  做事留一线的道理,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在游戏的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给暴露出来,那么对方就会步步经营, 直扼咽喉,让他们再没有喘息的机会。
  索性齐墨的身份也只是个虚的,隐了也没事。可徐毅不一样,他是江北都统,手握一半的兵权,若把他挟持住了,那么江北多半也要沦落了。
  齐墨转过来,目光撞进了沈怀璧那双淡漠的眼睛。
  外人看来这双眼睛无悲无喜,不像是人,倒像是天上的神明。
  可齐墨却知道,这双眼睛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里面流淌的是怎样温和的情愫。
  浅淡却温情,像是冰山下缓缓蜿蜒而动的血脉。
  令人心动不已。
  十一,你去吧。沈怀璧勾起唇角,浅淡的笑在唇瓣绽开,像是早来的春风。
  徐毅看不得他们磨磨叽叽,皱着眉头抢先上去,用力拍了拍门板儿。
  齐墨和沈怀璧并肩站在门口的台阶下,看着那道门缝缓缓打开。
  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那是一个小杂役:你们三位是何人?来找咱们太守,有什么事?
  徐毅刚想要抢着答话,却又被沈怀璧按住:我是江北沈怀璧,路过平城,便来太守府歇歇脚,可否为我通传一二?
  小杂役看他容貌俊秀,人也礼貌克制,心下的好感也都多了几分,便带了几份殷勤的回答:请稍等,我去禀告咱们太守。不过咱们太守近来多病,不知能否见客。
  沈怀璧轻轻点头:劳烦了。
  那扇红色的门又缓缓合上,留下他们三人站在门口。
  你们说,这太守大人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等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是不是有点古怪?
  徐毅接了齐墨的话:可不是?就像刻意等着咱们将军上门儿,又把我们晾在外面似的。他要干嘛啊?我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小杂役又把门推开,露出半边身子:抱歉,各位爷,咱们太守今日身体有恙,不便见客,请择日而来。
  徐毅拧着眉,目送着他又关上了门。
  齐墨猜测他现在正在想是放火烧了这太守府呢,还是直接闯进去太守府。
  最后还是沈怀璧发话了:只能翻|墙进去了十一,你先去后门看看,哪里人多?
  第50章 太守府【2】
  齐墨向来是很听沈怀璧的话的, 此时被他一说,便走了上前,双手撑起那并不高的围墙, 双腿轻轻一蹬墙面, 整个人便灵巧地翻了过去。
  沈怀璧哎了一声,还没开口呢, 就见他整个人都翻进去了,话到嘴边了,却终究没说出来,问了一句: 十一?
  良久, 才从围墙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师哥,里面只有两个人,都被我打昏了还有,这太守府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沈怀璧蹙了蹙眉, 顺着他的话走到那扇围墙边,刚要学着齐墨的样子翻|墙过去, 就被里面的人开口制止:师哥!你先别翻!
  沈怀璧一顿, 还以为是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声线都带了些急促:怎么了
  齐墨在围墙里面翻翻找找,这才摸出了几个木质的板凳, 一起丢了出去:都统大人, 麻烦把椅子垫一垫, 让将军踩着椅子过来, 不要乱跳。
  沈怀璧一时有些无语,只好斜斜的倚在墙边,看他接下来该干嘛。
  被点名的徐毅应声,顺从地把它接过来, 那几个看起来不是很结实的椅子垫了又垫,最终搭成了个简易的小木梯。
  做完这一切,徐毅才说道:将军,请吧。
  你们俩干什么呢?难不成你把这当成家了,还得修个□□给别人带走?真是脑袋进到鱼塘里去了,整个脑子都叫鱼给吃了去!
  沈怀璧骂是骂,却还是没有抵抗那架被徐毅和齐墨齐心协力创造出来的□□,稳稳的踏了上去,嘴还不停下:我既不是高龄老人,又不是五岁孩童,要这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