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还疼吗?”
许念摇摇脑袋,“想着你,慢慢的就不疼了。”
他说:“小姐的姐姐找我要人了。”
他不想给,但还是说给她听。
许念没什么反应的“喔”了一声,“那下次你帮我告诉阿姐,我很好,让她不要记挂我。”
齐储轻笑出声,静谧的夜里,一声“好”餍足又好听。
第二日,许念是被人吻醒的。
看见她睁眼,齐储吻得越发凶狠,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样。
许念起先还回应着他,直至后来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烫人,才在他稍微挪开一点时候抬手盖住了他的嘴。
她求饶道:“不行,喘不过气要憋死了。”
齐储顺势啄了一下她的手心:“那以后我陪念念多练练。”
许念放开了手,想要起来。
他却又蹭到她颈间,想到她昨夜那句,
——“喜欢和愿意都是你的,念念也是。”
气息都变得灼人起来了。
缠着她问:“那小姐,那我吻其他处,放你的嘴好好喘气,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他不仅这样说着,还在这样做着。
温痒的吐息顺着脖颈往下,许念很是敏感,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躁红了脸。
她理智尚存,推了推他,“青天白日的,不可以。”
齐褚低头闷笑了一声,“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吗?”
许念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往他身下挪了挪,碰着鼻尖,亲了亲他。
“可是我现在肚子饿。”
她现在学聪明了,糊弄不过去,就转移他的注意力。
齐褚看出来了,所以他没有动,不准备放过她。
许念又拉过他手放在了肚子上,“你摸摸,它在叫,说是要饿死掉了。”
“声是听出来的,不是摸出来的”,话是这么说,齐褚还是伸手揉了揉。
许念眼巴巴的看着他。
“可是,念念我也饿了。”
声音暧昧绵长,不缓不慢,漂亮的眼眸里覆盖上了道不清的意味,变得更加摄人。
许念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这失神的片刻,就被人捉住了手。
“小姐难道要我这样出去吗?”
许念无助:“那你从前是怎么做的?”
“从前不这样的”,齐褚委屈着声,“是因为念念,念念要不管我了吗?”
……
他用乱糟糟的呼吸去缠她的呼吸,许念被扰得也很难受,却被他紧紧的拉着,离不开。
“小姐,亲我,亲我一下……”他压抑着声,催促着。
许念笨拙的吻了上去,可这还不够,他开始主动的吻她,去极力的吸取她身上的气味。
终于,他埋头在她颈间。
齐褚勾起了笑,低沉的嗓音还带着未散开的哑,“念念好厉害。”
许念全身都没力,软软的窝在被子里,任由他拿着棉帕给她擦手。
她似娇似嗔:“得了便宜还卖乖,齐褚,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
许念发觉,齐褚越来越黏人了。
还好他近来忙,否则许念根本抵抗不住他每次的乱来。
趁着他今日不在,许念把帘棠叫了过来,她前几日给她吩咐了个任务。
这宅院之中伺候的人不少,每日总要与外接触。
她虽不走,但也还是想要知道外边什么情况。
许念问:“如何?”
帘棠就把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粟阳案被重查了,现在真相大白,虞王在牢狱中生死不明。大小姐去了一趟粟阳祭奠亡灵,现下在回来的路上了。”
阿姐的心愿了了。
许念有种松了一口气轻松。
帘棠又说:“陛下好像病了,近来都没有去上早朝。”
许念对了对记忆里的时间,前世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承帝驾崩的。
也在预料之中。
帘棠欲言又止:“大小姐说,等她回来,立马就来接你回家,让你准备准备,最多三日,她就过来了。”
阿姐都这样说了,想来是生气的严重了。
许念叹了一口气。
帘棠又递给了许念一封信,“这是大小姐让人转交给小姐的,说让小姐看完。”
许念拆开信封,在阿姐的信之前,夹杂了一张纸,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
许念只翻看了一眼,神色骤变。
那张纸被紧紧的捏紧在了手里。
帘棠被她身上那股冽然给吓到了。
她凑近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大小姐的字迹。
“小姐,这是谁放进去的?不该在里面啊。”
许念凝了眉,“虞王要约我与他见一面。”
“啊?”虞王不是被关了吗。
帘棠看出她的动作,拦在她的身前,“虞王走投无路,此时约见小姐,谁知道他安着什么心,小姐!这万万是去不得的。”
许念也深知这个道理,但是她想起那信纸上的内容。
她走后半个时辰不到,乌铮已经站到了齐褚的面前。
“小姐去见齐温聿了?”齐褚眸色冷了下来。
乌铮把矛头指向了魏泽,“本是出不去的,魏泽帮着许二小姐拦住了我们的人。”
魏泽也道:“殿下说了,让我事事都听从许二小姐吩咐。”他也没办法。
听他们说了半天,藏弥插不进话,只能把解药放在了桌上。
语速极快的把他刚才剩余的话给说完,“这是根除你身上那毒的解药,你记得早些用了。”
齐褚已经往外走了。
藏弥追在他身后,伸长头叮嘱道,“此药有个副作用,你切记……”
呀,走了啊。
藏密微微一耸肩,眼咕噜转了一下。
这就不能说他不靠谱了,他可是什么都说了。
*
地牢之中,齐玹看着来人,还是熟稔的问好,“真是好遗憾啊,若是让我早些时候知道,现下又会是不同的境况了。”
早些知道她和齐褚的关系,知道他们前世的渊源,那一切就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齐玹的心里是恨的,他身上新新旧旧的血迹堆积着,此时样子已经够狼狈了,若是失了和气,岂不是显得像是丧家犬一样。
他多有感慨:“我要是早些梦见就好了,你说是不是,虞王妃?”
怪不得他明明一开始马上破绽都没有,可她就是对他退避三舍的躲着。
还有许思姜对他的防备,让他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落空,原来是有人提前预知他要做的事。
怪不得他今年屡屡不顺。
他那封信上,是和前世一般无二的求救话语。
所以看到的那刻,许念知道他也知道了前世某些事了。
“你让我来,怕不是叙旧这么简单”,许念不想要跟他多废话,“你前世处境,和现在难道有区别吗?”
自食恶果,怪谁呢。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齐玹笑了,“我演得好吧,不要说你,前世就是你阿姐都被我骗了过去。”他回忆起了和临仪君的交易,“你阿姐和你一样天真,以为把你托付给我,是托付给了良人,临死之前还在感激我。”
“你也是,为了我,和齐褚互相折磨。”他可是故意挑拨了许久,他前世那时候早就逃不掉了,可他要他们跟他一起不得安生。